《白骨精外传》旷野小花

11、似是故人来

　　十三年后。
　　唐僧孤身一人，身上的袈裟已看不出原来颜色，头发烂糟糟地在头上结了个揪揪。经书都放在包裹里，斜挎在肩上，鞋子也漏出了脚丫。整个人最亮眼的还是包裹上的五色牡丹。
　　他看着远处山坳下一大片白墙青瓦房子，恍如隔世。

　　进入山坳，最近山的那户人家里一个男人匆忙走出来，看见唐僧，愣了一下，然后便热情地上前拉起他的胳膊：“是男人不！走，咱们去支持咱们的竞选者，今天一定要把女国主辩论下去，该轮到我们男人做国主了。”唐僧挣脱不得，一路上见人们都朝国主所住大殿走去。男人们互相热情地打着招呼，女子们穿着节日盛装，裙子更是争奇斗艳。一路色彩斑斓。有的牵着小姑娘，有几个男娃在人群里钻来钻去。灰扑扑的唐僧倒是一点不显眼。

　　还是记忆中的大殿，地面依然是哪些青砖，只是屋顶变成青瓦覆盖。面向大厅坐着一男一女。唐僧一眼认出，女子是何润芝。在唐僧眼中，她除了变得有些严肃，其他的和记忆中一模一样。男子不认识。大厅中央有一木制高台，离地半米。这时只见男子蹬蹬几个台阶就登上高台。
　　“兄弟们，咱们苦啊！”下面的男人们一起吆喝“苦啊！”
　　“我们白天辛苦劳作，牵牛耕地，下河捉鱼，还在采石场砖瓦厂里汗如雨下啊，兄弟们。”
　　“汗如雨下啊。”男人们附和。唐僧仔细看了下，大约男子有三十几个，女子则比较多，几百个。
　　“晚上还得满足娘子要求。不干不行啊！”下面大家哄堂大笑。“不干不行啊！”
　　“就这样那还就罢了，关键娘子还把她的姐妹们介绍来，要我为她们服务，我哪敢不干啊！我累啊！”下面男人一直点头。女人们则不服气：“你可以说不啊，但你没有啊！”
　　“哪敢说不啊。你们人多啊！而且国主也是女子，向着你们。”
　　“所以，我提议一夫一妻，女子不得再拉别的女人让我们做。而且，我也可以做国主。为什么国主一定要女人？ ”
　　“那我们没男人怎么办，这么多女子，就这么些男人，不够分啊”女子们七嘴八舌嚷嚷着。
　　“那就再去找男人来。我们就是国主找来的。谁能找到很多的男人并介绍过来，谁就当国主。”
　　“那国主再出去一趟？”
　　何润芝起身，站上高台，和男子并列，说道
　　“自从十三年前出关，有三十五名男子，懂采石，懂烧瓦，懂农业。我们用金环还有咱们的美丽的织品，换得铜钱，才有兄弟们愿意跟我们来到我们的国度，和我们一起建设家园。可我们第二次出去的时候，已找不到那条小溪了。”
　　“向西行！”唐僧在下面高喊。
　　“唐僧哥哥！”何润芝梦里的声音响了起来。
　　“又骗我了。”润芝喃喃道。
　　“我没骗你！”唐僧大步走上高台。
　　“真的是你！”润芝开心地不知说什么好。看着对面在梦中频频出现的面孔，尽管老了一些，但在润芝心里依然俊俊的。
　　“你的徒弟呢？你的白马呢？你取到经了？”润芝问道。
　　唐僧笑了
　　“经书我背着呢。白马回南山了，悟空回花果山继续当它的猴王，沙僧在流沙河边建了个旅店。我回大唐。对了，你们往西走，路线图我给你画出来，大概走一个星期，就到了另一个国家叫玛雅国，哪个国家土地非常贫瘠，兄弟几个只能凑够娶一个女子的钱。想要人口互补，那里是好地方。”
　　“兄弟，多谢！你救了我们的命啊！”下面人又是哄堂大笑。
　　“还有条准则 兄妹不得结婚，兄妹的后代不得通婚。否则易生残疾儿。”
　　“好。我记下来了。唐僧哥哥，正好你来了，在这里小做歇息，给大家讲讲你在外看到的，经书里说的，相必非常精彩。”
　　“好！”唐僧答应。
　　“国主！我请求国主允许我带些兄弟和咱们的织品往西行，看能不能有人愿意跟我们回来。”高台上的男人觉得自己的人生终于有救了。积极请战。
　　“好！你们先组个十人团队探路。如果你能带回100名男子，国主你做！”
　　“来啊，兄弟们，到我这里报名。”大家闹哄哄地到另一边去商议去了。
　　“唐僧哥哥，请！”
　　“阿弥陀佛，善哉！”何润芝和唐僧肩并肩一起去往招待旅舍。

　　推开门，院内孙悟空打过秋千的杨柳依然很是茁壮。
　　老丞相迎了出来，她已经几乎走不动路了。但还是抬起笑的眯成一条缝的眼睛，看着唐僧
　　“终于回来了。喝杯茶吧。”
　　何润芝和唐僧在院内的石桌旁坐着，润芝好像想说很多话，又好像不用说话。
　　就这么坐着，就已是很好。
　　就一杯茶的时光吧。让我放肆一下。润芝暗自心道。

　　“唐僧，随老身来，梳洗一番。”老丞相插言道。
　　“然后你且休息，明天你在大厅的那个高台讲经如何？我们都去听。”润芝说
　　“好！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