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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离合悲欢 ...

  •   来福接过清霜手中纸张一看,方才发现乃是一封书信,其上书曰:叔,待你见到这信之时,我或许离家已远,你们不必担心。前不久,父亲无故惨遭奸人所害,令我心痛欲裂。且为人子女,我理应为父亲守丧三载,但自父亲逝世以来我便是惶惶不可终日,我定要为父亲报仇雪恨。写下这信时我大概已是心乱如麻,或许是不知所云罢了!叔,你们不必寻我。我年幼之时丧母,如今父亲已然逝世,您与清霜二人算得上是我最后的依靠了吧。我离开林府之后还烦请来福叔帮我遣散了众人,此后您也收拾回乡吧。多年以来,曦若受您照顾良多,您也是父亲在世时最为信赖之人,我知道此举乃是我任性所为,如今一别或许再无相见之时,勿念!林曦若。
      “这······这······这······这是怎么回事,小姐一人能去哪呢?”来福看完后慌忙招呼起清霜,“快,快去问问府里人有无小姐消息,在赶紧招呼些人去打听打听小姐的下落,一定要把小姐带回来啊!”
      “嗯嗯。”清霜此刻亦是慌乱不堪,忙跑去招呼起众人四下打听。
      来福此时绞尽脑汁也是想不清楚林曦若独自一人能去往何处,打小起这姑娘便是老爷的掌上明珠,百般呵护,哪懂得自己一人该如何安置生活。顷刻间,林府上下便乱作一团,众人皆四处打听林曦若的下落。而林曦若作为林府大小姐虽是扬州城内众人皆知的千金大小姐,怎奈何这姑娘却也是鲜有抛头露面,虽有所耳闻并无几人识得。这众人打听下来却找不到些线索来。
      不觉已至日中时分,却见得扬州边界处一辆马车行过,马车中一人探出头来,细细一看方可瞧见正是林曦若。此时的林曦若身着一袭白衣,脸上显露出不同于他日的一丝憔悴,不由得令人生出一丝怜惜之情。
      林曦若望见这一处略微熟悉的地方,又想起前不久遭山贼劫道又逢白宇凌相助之事,而父亲遭人杀害尽竟又同那白宇凌所用银针如出一辙,自然府中上下皆认为林耀宗是其所害。可是林曦若却是想不明白这白宇凌同自己不过是萍水相逢,又多次相助与自己,又为何要杀害自己父亲,之后又为何不知所踪呢。至此,林曦若便要寻得白宇凌问个清楚,曾与其同行之时便听白宇凌提起他是自洛阳来到扬州处理些事,之后便会再回洛阳,而林府前几日一直在寻他却无半点消息,林曦若便决定身赴洛阳。
      直至日昳时分,林府方才有人打听到林曦若曾雇了一辆马车出城去了,却也是不知具体如何。此时林曦若已经离开了扬州,寻得一处客栈,同行的车夫便提议天色渐晚,今日早些歇息明早再做打算,两人便停了下来。客栈老板是一中年男子,手下还有两三个伙计。林曦若向老板询问了一番四周的环境后便走出了客栈,老板还嘱托其定要早些回来,姑娘一人在这林间怕是有些不太安全。
      林曦若随一条小道行至一河边,寻得一处坐下,一眼望去见落日余晖、流水潺潺,林曦若不禁生起一股凄凉之心,脸颊间不觉划过一道泪痕,恍惚间竟走了神。此刻却听得一声响传来,看过去方可见得一人正从水浅出踏石过河来了。细细一看,见那人身着白衣、手持一扇,倒还是一俊俏小生。
      待那男子走近,随即便开口问道:“姑娘何故独自一人在此?天色渐晚,姑娘一人可有些危险。”
      林曦若起身答道:“多谢公子关心。”然后便不再多言,转身便欲离去。
      此刻男子方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却是有些突兀,两人本不相识,贸然搭话的确有失风度。而又正欲开口却见林曦若依然离开,边自顾自的笑笑罢了。
      林曦若回到客栈也就早早休息了,翌日也是早些吃过饭便启程了。莫约行了四五里路,马车内林曦若顿感一整颠簸,随即马车似乎是停了下来。不等林曦若探头去问边听那车夫道:“姑娘,车轮陷进一处低洼了,还烦请姑娘先下车等候。”
      林曦若遂下车查看,确是车轮抬不起来,再看道路两侧,只见一侧是岩壁、另一侧则是一处斜坡,若是不小心可能马车会翻了下去。林曦若便开口问到:“这应当如何处理,想这怕是少有人前来吧。虽说这是官道,却也怕是有山贼吧,我们还是得尽快上路才好。”
      车夫听后却是笑了笑,道:“姑娘不必担心,待小人去寻得木棍将这车轮撬起便可。”车夫言罢便四处去寻合适的木棍。
      不久便见车夫拖一长棍走来,撸起袖子便要去撬那车轮,可试了几次却不见马车动弹。林曦若在一旁看着却也帮不上什么忙,不免有几分着急。就在此时,竟听闻后方阵阵马蹄声传来,向后望去,发现有四人正策马奔来。待到那几人走近,却发现竟有两人手持长剑,林曦若不由得心慌,可看见那领头男子却正是昨日搭话之人。
      来人一眼便认出林曦若,行至更前方侧身下马道:“我与姑娘好生有缘,不曾想还能再次遇见,昨日是在下唐突,还请姑娘见谅。”
      林曦若看着眼前男子,转念心想这行人却也不像山贼,莫不是官家人,开口答道:“公子言重了,是小女子不该打搅公子雅兴。”
      男子笑了笑,然后见马车似乎是不能行进,开口到:“姑娘马车好似难以行进,若是姑娘不介意我等可尽绵薄之力。”
      “那倒是烦请公子相助了。”林曦若想这若能有他们相助应该可以将马车抬起,不然也别无他法,索性不曾拒绝。
      “姑娘不必客气,我等亦是要过着路去,无妨无妨。”说罢,那男子便招呼余下几人合力将车轮抬出,这马车方才得以行进。
      见马车已能行进,男子便道:“在下安谧,字言默。敢问姑娘如何称呼,要前往何处。”
      “多谢公子相助,小女子姓林名曦若,我们要前去洛阳。”
      “洛阳,那倒是还有相当路程呢,我等虽不是前往洛阳,却也顺路,若姑娘不嫌弃,我等可否与姑娘同行。”
      “公子说笑了,只怕是与公子同行耽误了公子行程。”
      “不打紧,我等不着急,一路同行也是多个照应。”
      林曦若听后也不便在拒绝,毕竟人家刚刚才出手相助,遂与其一同前往。 一路上安谧倒是对林曦若颇有照顾,两人也是交谈甚多,谈论间林曦若得知安谧父亲是谯郡官吏,安谧此次出行是其父亲令他到扬州处理一些事情。一行人行至谯郡,林曦若便与安谧等人作别,本来安谧是邀请林曦若到家中歇息一段时间再赶路,但被林曦若婉拒了,此后安谧却也怕林曦若有要紧事处理便未挽留了。林曦若向安谧道谢后便上路了,行至傍晚时分到达一处小镇方才寻得一客栈歇了下来。
      人定时分,林曦若走到窗前发现窗外竟飘起了细雨,顿时间心中又生出几分凉薄之意。随后林曦若寻出笔墨置于案前,抬笔写下:
      夜半无人语,斜影映烛台。
      细闻窗外声,难晓相识意。
      第二日清晨林曦若早早醒来便听见窗外雨声,推窗一看就察觉如此大雨怕是不好赶路,索性就告知车夫歇息些时日,待天气转晴再做打算。不曾想这雨水落了三天方才见晴 ,而后林曦若便又启程了。
      洛阳,客栈。
      阮慕修、柏梓筠二人在柏府查探一番后竟未发现丝毫线索,无奈便回到客栈再另做打算。阮慕修刚进房间便说:“柏府上下似乎是有人细细打扫过,按理说不该一丝痕迹都不见。”柏梓筠也表示自己亦是由此感觉。此刻的阮慕修已经笃定柏府之事定是因阮家所起,顿时心中一阵颤动,更觉得对不起眼前的姑娘。柏梓筠见阮慕修一脸苦涩,便知道其心中所想,却也不再多言,只是上前紧紧抱住了阮慕修。
      片刻过后,阮慕修拍了拍柏梓筠,轻喃道:“你也累了,先休息休息吧。”柏梓筠只是嗯了一声便走向床边躺下了,阮慕修则下楼提了壶茶水坐在桌前思考了起来。
      待到柏梓筠醒来已是哺时,起身后在屋内却不见阮慕修身影,不免有些担心,正欲下楼寻找房门便被打开,阮慕修随即走了进来。
      “梓筠,睡醒了。”阮慕修见到柏梓筠便轻声问道。
      “嗯,你又去哪了。”柏梓筠见到阮慕修心便也就安了下来。
      “我回了趟阮府,看了之前藏匿武器、黄金的地方,现在想来才发觉如此大量本不属于阮府的东西竟没有人发现,一定是阮府里有人作祟。如此看来,定是那别有用心之人计谋扳倒阮家。”阮慕修开口答道。
      “想来确实古怪,你去阮府可曾遇见什么可疑之事?”
      “那倒没有,阮府似乎同柏府一样被人打扫过。我想此事定与那太傅程德有关,看来我还得去一趟程府才行。”
      柏梓筠一听阮慕修又要出去忙拉住他的手说到:“子仪,你还是先歇息歇息吧。你这几日太累了,而且程府不是想去就去、想走就走的地方,还是静待时机才好啊!”柏梓筠知道阮慕修心中憋了一口气,他已是自己最后的依靠,自己虽也想弄清事实,却也怕阮慕修再有危险。
      “没事,放心吧。我一定会小心的,等入夜了我再前去。”安抚着柏梓筠,阮慕修心中便有了打算。
      天色渐暗,大街渐渐安静下来。直至夜半之时,远处传来几阵锣声,随后便是更夫的声音:“子时三更,平安无事。”随后便见得阮慕修手持长剑,一袭黑衣、以黑布掩面,径直向程府奔去。
      夜晚的洛阳城静的有些可怕,阮慕修片刻间便来到了程府外,寻得一处矮墙,见四下无人便翻身进了程府。待阮慕修刚进入府中,便有一伙人提灯前来,阮慕修见状方侧身躲入暗处,直至一行人远去方才出来。一番观察过后,阮慕修发现自己在程府偏院,遂寻向书房去了。
      莫约一炷香时间过后,阮慕修轻声走出书房,却并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无奈便想先出了程府再做打算。随后阮慕修翻出院墙,却未行几步便发觉身后一人同样翻墙而出,此人亦是一袭黑衣、黑布蒙面,其见到阮慕修便径直冲来。阮慕修见状踏步离开,跑进一处无人的杂院。哪曾想那黑衣男子大步追上,提剑便向阮慕修刺来,阮慕修侧身躲过,即刻拔剑挥去。随即两人便厮杀在一起,打斗间只见得那男子侧身一剑砍下险些将阮慕修掩面黑布划落,阮慕修则一脚踹向男子手腕,随即一剑刺出划破了男子手臂,顿时其衣袖便被染红一片。
      男子挨了一剑,向后退出几步站稳了身体,再次挥剑来劈,阮慕修握剑挡住,两剑相碰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却见此时一只短箭射来,阮慕修急忙收剑来避,但仍被箭头擦伤了手背。随后阮慕修便见到又是一黑衣人提剑翻进了院内,那人站定,看身形似乎是一女子。
      刹那间,对面两人一同挥剑刺来,阮慕修来不及多想,一剑挥出,挡去男子一剑后同女子剑身相撞,随后撤步蹬向身边水缸,飞身向那男子一剑劈下。男子来不及闪躲,只见剑身正欲落下却被女子提剑挡住。双方拉开距离后,两人顿时左右挥剑刺来,阮慕修见状只是侧身闪躲、挥剑来挡,心想与二人拉开距离。那两人怎会给阮慕修喘息的机会,步步紧逼。一时间,三人厮杀在一起,院内只是见得刀光剑影、闻得兵器相碰的清鸣,再看过去,阮慕修面对两人已有些招架不住。
      就在此刻,三人发觉院外似乎是火光传来,同时听得一顿嘈杂声,紧接着院门便被推开,一伙巡夜官兵闯了进来。那二人见此状况,急忙拉开身位,顷刻间翻墙离去,阮慕修亦是一脚蹬过院中老树翻了离开,官兵等人忙追想两边。阮慕修看了眼身后官兵,方才发现自己竟跑到了程府院外,然后竟翻身进了程府,落地一看见四下无人便躲在了一隐秘处。待官兵追至府外便发现此乃太傅府邸,此刻已是丑时,他们哪敢此刻去敲程府的门,只得等天明后上报。
      阮慕修只觉得大概过了一个时辰方才小心出了程府,待其回到客栈才发觉已是日出之时。阮慕修翻窗进了房间,一眼就见到满面愁容的柏梓筠正坐在桌前,桌上堆着写下的几幅字。
      柏梓筠见到阮慕修进来忙起身迎了上去,走近却发现阮慕修身上仅是伤痕,便担忧的问到:“子仪!你身上怎么这么多伤。”
      “放心,我没事。”阮慕修放下手中长剑,随后将事情经过向柏梓筠阐述了一番,接着又向柏梓筠说:“你怎么一夜都没休息,快些休息会,免得熬坏了身体。”
      “无妨,我还是先帮你擦拭下身体吧,等天亮后我去寻些药膏回来。只怕是不能去药店,到药店买治剑伤的药容易被人怀疑,我记得柏府还有些药膏,待会我去拿来。”柏梓筠边说边帮阮慕修脱下身上衣物,露出了大大小小的伤口,顿时心头一痛。
      阮慕修却不放心柏梓筠一人前往柏府,奈何柏梓筠执意如此,只得叮嘱万分。为阮慕修擦过身体后,两人都上床休息去了。
      隅中时分,街道上此刻已是人声鼎沸,柏梓筠换过一身男装打扮便出了客栈。
      柏梓筠到柏府寻得些药膏后欲往回走,哪知刚出府门便看见一男一女手持长剑从后门进了柏府。片刻过后,那两人走出柏府,柏梓筠才看清两人打扮,男子身着黑衣,束褐色腰带,腰间悬白玉环;再看那女子,内着一身白衣、外披红袖,头束银钗,看上去倒是赏心悦目。两人走出柏府后竟直接朝着柏梓筠所在方向走来,柏梓筠则立刻转身走到正街,待她再回头看去已然不见两人踪影,便只得回到客栈。
      到客栈后柏梓筠便将事情来由告诉了阮慕修,随后阮慕修便开口说到:“我想大概是昨晚之事惊动了一些人,看来此事大抵是与程德有所联系了。”
      “那当如何?我们是不是应该先出这洛阳城才好。”柏梓筠心想既然今日有人查到柏府,那自然是在寻阮、柏二人,留在洛阳城中或许不大安全了。
      阮慕修思考片刻道:“嗯,我们先早些出城,之后再另做计较。”
      之后,柏梓筠为阮慕修抹上药膏,两人便收拾起东西,略作打扮一番后出了客栈。阮、柏二人行至洛阳城东门,却并未见得异常,于是直接出了城。随后两人便打算在洛阳城附近找一处安身之所,遂向城东不远处走去。未过许久,两人经过一处树林,忽隐约听见打斗声传来,于是向声响之处寻去,片刻后便发现一阔处正有两人相斗,阮慕修一眼看去却发现其中一人竟是石敬忠,随即让柏梓筠躲至隐秘处,拔出长剑便冲上前去。
      与石敬忠打斗之人一袭白衣,手持一柄短剑与大刀相抗却丝毫不落下风,此人正是白宇凌。
      阮慕修一剑拨回刺向石敬忠短剑,行至其身旁。石敬忠看见来者,先是一惊,正欲发问却见白宇凌侧身一腿踢来,急忙避开。
      此刻听得阮慕修说了一声:“文孝兄留心,我们待会再续。”说罢,阮慕修一剑挥下,石敬忠紧随其后,提刀便向白宇凌劈下。白宇凌后退几步躲开刀锋,后蹬过身旁树干翻身一跃至二人身后,接着挥舞手中短剑划向二人。阮、石二人见状转身躲过,呈包夹之势对向白宇凌。三人又是一番碰撞,白宇凌虽是手持短剑,面对阮、石二人却也不慌不忙,招招避其锋芒,顿时双方难分伯仲。
      柏梓筠在一旁神色紧张,想上前去却也是无可奈何,只是怕阮慕修又一次受伤。
      顷刻间,白宇凌短剑极速划过一剑,阮、石二人皆是提起刀剑挡开,剑气散过,二人竟被白宇凌震退几步方才站稳。但只见白宇凌收剑站立,手中已是握着一只玉笛。
      阮慕修见此情况,拦下石敬忠,开口问:“不知公子与文孝兄是否有些误会,适才在下出手也是无奈之举,如有冒犯,还请公子见谅。”阮慕修知道他们二人怕是难以敌过眼前男子,方才已是石敬忠险些受伤才出手相帮,本想挑开双方问清缘由,怎奈何打斗间竟无暇顾及。
      不等白宇凌答话,石敬忠便说到:“不曾误会,这厮杀了我几个兄弟,我自然不能不闻不问。”
      白宇凌却也只是一笑,将之前旅店一事道出。而今日石敬忠本欲往洛阳城寻阮、柏二人,不曾想于此处遇见白宇凌,石敬忠已是无意刀剑相向,可白宇凌却不答话,石敬忠也是心高气傲,二人方才大打出手。
      阮慕修听完道:“文孝兄几位兄弟确也不妥,但罪不至死,公子出手确实有些过失,而今日文孝兄所为亦是有所莽撞,不如两位还是就此打住,何必结怨呢。”
      石敬忠自知理亏,便也顺此台阶答应了一声,再看白宇凌本也无心琐事,便没再说什么,随即转身离去了。
      一旁的柏梓筠走了过来,同石敬忠打了招呼,然后阮慕修又同石敬忠讲述了洛阳城内的情况。石敬忠听闻阮、柏二人想到附近寻一处住所,于是乎谈及自己知道城西方向有一处小院,那还是当初自己为匪时打探城中消息歇脚之处,如今正好可供他二人暂作安身之所,由此也方便自己同他二人联系。阮、柏二人一听却也正好,便不曾推脱,只是向石敬忠道谢。而后,石敬忠遂领着两人奔赴城西方向。
      不大一会,三人来到一处农院,推门而入方见得屋内座椅皆是落下一层薄灰。
      石敬忠领二人看了看四周,道:“有些时日未有人住了,还得你们自己打扫打扫,我去安排几个兄弟给你们送些要用的东西来,阮公子、柏小姐先将就住下吧。”
      “文孝兄哪里的话,你对我二人先是有救命之恩,如今更是恩重如山,我二人他日定当报答。”阮慕修本不喜欠人人情,只是身边还有柏梓筠,且石敬忠倒是重情之人,此时方作答谢,日后另当相报他日情义。
      “阮公子不必客气,当年阮老将军待我等将士情深义重,如今阮公子身陷囹圄我自当相助,二位有事尽管告知于我,我定当倾力相帮。”
      “如此多谢文孝兄。”阮慕修应答过后两人拱手告别,石敬忠便走出门去了。
      阮、柏二人对屋内上下打扫了一番,又商议起日后打算。
      柏梓筠说到:“还是先等你身上伤好些再说吧,我们暂且住在这里便好。”
      “没事的,都是些划伤,不碍事。如今看来,我必须弄清楚到底是不是程德遣人害我父亲和柏府上下。”此刻阮慕修眼眸中不经意间闪过一丝寒意。
      这些时日二人经历了太多事,他们也早已不是当初的大将军府的公子和柏府富家千金,二人如今背负了太多东西。
      到了日入时分,石敬忠同其他几人策马前来,送来一些衣物和饭食等,此后石敬忠本欲安排几人留下帮阮、柏二人打扫上下,也方便日后买些东西,做些饭菜,不过都被两人谢绝了。柏梓筠只是托石敬忠帮忙买些食材,说是日后自己做饭便是,二石敬忠同阮慕修都是一惊,没想到千金小姐还会做饭。柏梓筠掩面笑笑解释一番说自己曾闲来无事随府中下人学了些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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