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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山雨欲来 ...

  •   洛阳,皇宫。
      却见得一人满面愁容,与此之间愤怒之色欲盖弥彰。其人身后两名身着华美服饰的宫女亭亭而立,此人正是当朝皇帝。
      “陛下,现如今他阮家心怀不轨之事已是证据确凿,朝中大臣无不是谈论此事,还望陛下早做定夺啊。”说话者立于堂下,头戴墨黑之冠,身着青黑长袍,腰白玉之环。其人两鬓微微已显现斑白之色,估摸已是年近古稀,此人便是当朝太傅。
      “太傅所言有理,可朕着实想不通他阮家如何会起谋反之心,当年阮氏随先皇征战天下,而现如今朕又不曾亏待与他,说是他人也罢,唯独他大将军阮元瓒实在是令朕费解啊!”
      “陛下,他阮元瓒虽有功,可如今狼虎之心不可轻视啊!”
      “既是如此,那此事就交于卿负责,朕即刻便下旨革去阮元瓒大将军之职,阮氏一家打入大牢,听候发落。”皇帝长袖一挥便道。
      “臣领命,臣告退了。”随即太傅便退下了。
      大将军府。
      此刻的阮府却不似往日般宁静,府内外围满了身着铠甲,手持武器的士兵。
      “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啊,这阮家不是朝中大官吗?今日怎么这般模样。”府外亦是围着众多看热闹的百姓。
      “阮元瓒,现如今已是证据确凿,陛下已下旨革你官职,尔等均打入大牢,听候发落。”说话者正是太傅。
      只是见得以阮元瓒为首,而阮元瓒身后正是阮慕修等人,阮府上下皆被官兵所围。
      “老夫一生行事光明磊落,倒是太傅大人,你我同为朝中重臣,承蒙陛下不弃,不为陛下分忧而反陷同僚于不义,又是何居心。”
      太傅此人姓程名德,字尚武。而其与阮元瓒本就不和,现如今之事自然是有人居心叵测,有意而为之。
      “哈哈哈哈,你说是老夫如何陷你于不义,这乃是陛下亲自降旨,而且你阮家有意谋反已是事实,任凭你花言巧语都毫无用处。”程德言罢,一众官兵便将阮氏一干人等带走了。
      正是一时之间本是万人敬仰的大将军却成为阶下囚,这又如何不是令人唏嘘呢。
      翌日,皇宫。
      却见得皇宫其上是龙翔凤舞,栏槛之上的雕刻之物更是惟妙惟肖,有巧夺天工之妙;其下皆是白玉石板所铺就而成。
      此时,皇帝正坐在宫中龙椅之上,其旁是两名着华美服饰的宫女,朝堂之下则是手持笏板的文武群臣。
      “禀陛下,现如今已将阮氏父子收监大牢,臣等认为阮氏欲起兵谋反,此乃大罪,应当即刻问斩。”说话者正是太傅程德,而此时皇帝正为此事而忧心。
      随即便又听得堂下太尉道:“陛下,阮氏一家向来对朝廷是忠心不二,自追随先帝便立下赫赫战功,又怎会起谋反之心呢?臣认为必是有小人从中作梗。”
      “太尉大人此言差矣,尚且不说他阮元瓒是否有谋反之心,太尉大人说其为奸人所陷害,可从阮府所搜出的黄金、武器又当作何解释呢?又有何人有如此本事可在堂堂大将军府上藏匿如此多东西呢?”太傅听得后又道。
      “二位卿家休要再争吵了,阮氏一家自随先帝便立下赫赫战功,朕不忍将其赐死,且将阮氏父子发配边疆,改过自新。”皇帝本就有意免除阮氏父子死罪,便将其发配,想宁其将功赎罪,日后再调回便是,“众卿家不必再提此事,朕已决定如此。”
      既是皇帝以下此言,群臣也不便再言。
      狱中。
      “阮大人,刚刚太尉大人托人给您送来些饭食,让我转交给您。”一狱卒对阮元瓒道,并递上一个食盒。
      “老夫先已是犯人一个,又何敢称作大人。”此刻阮元瓒一身囚衣,面容亦是显得憔悴。
      “大人不必这样说,我虽是个狱卒,但也知晓大人为人,定不会做出此等谋反之事。”
      “也罢,事已至此,老夫也无话可说,有劳了。”
      “大人客气了,有事尽管叫我,小人便先走了。”说罢,狱卒便转身离开了。
      半个时辰过后,待到狱卒换班时却见得阮元瓒竟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狱卒忙打开门一看,便发现阮元瓒嘴唇发黑,已经没有了气息。
      此刻狱卒正欲前去报告,却见一人身着青黑长袍走来,一看便识得正是太傅此人。狱卒见是太傅,便将阮元瓒之事道出。
      “好,我知道了,此事你不必担心,老夫来解决。”
      狱卒本以为太傅会大吃一惊,却哪知竟如此搪塞过去,但转念一想也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官场之事也不是他一个狱卒可插手的,若是不然,何时脑袋搬家都不知。
      这程德本就是来看阮元瓒是否还活着,却是一来便知此事,自然是高兴,但他却也知晓不可将此事张扬,如若不然,此事为皇帝所知,自己必然会受到牵连。可程德哪曾想到自己一心想着阮元瓒已死,竟忘了另一件事。
      三日后。
      此时见得四五个官兵模样的人正押送一人走在树林中,看过去正是押送阮慕修的一行人。
      “我看这天要下雨了啊,不如找个地方歇息吧。”
      “我看可以,此处也快到上党了吧。”
      一行人也已是赶了差不多三个多时辰的路了,便听得领头的两个官兵说到。两人话音刚落,便看见一支箭直射而来,穿过一行人插在了树上,随即便窜出一群提刀大汉。
      还未等一行人反应过来,为首的便直直砍了过来。为首官兵方才反应过来,忙举刀迎上,却被大汉砍了个踉跄,一行官兵急忙拔刀欲杀。
      官兵与一行人打了数十个回合,却终是人数上不敌,被一一擒住。但一行人却未曾对官兵下杀手,竟直接将其放走了,唯独却拦下来阮慕修。
      “公子可是阮子仪阮公子?在下石敬忠,我等是前来救公子的。”一看为首大汉正是石敬忠此人。
      “好汉如何要救在下区区囚犯。”却见阮慕修一身白布囚衣,头发亦是杂乱,面容憔悴,早已没有往日阮府公子之容。
      正于此刻,却见人群中走出一绿衣女子,头戴朱缨宝饰,面颊却是难掩泪痕。
      “梓筠!”阮慕修见到女子,不自觉的便脱口道。原来这绿衣女子正是阮慕修的未婚妻柏梓筠。
      柏梓筠见到阮慕修也是泪如雨下,更显得憔悴可怜,然后径直扑向阮慕修。
      “阮公子、柏姑娘,我们还是先离开这为好,之后的事等安顿下来再做打算吧。”石敬忠自然明白两人的心情,但此处却不宜久留。
      随即一行人来到一处茶馆。而听石敬忠说自那日山寨被官兵所围剿后,山上弟兄大多散去,仅有十来人不愿离开,一行人便于平阳郡外开起了这一处茶馆。
      到茶馆后,阮慕修便问道:“阁下如何识得在下,又如何要搭救于在下?”
      “在下石敬忠,字文孝。阮公子乃是阮元瓒老将军的公子,而我曾是老将军部下,老将军曾待我不薄,公子有难我自当相助。”石敬忠答到。
      阮慕修遂拱手弯腰答谢道:“原来如此,多谢阁下救命之恩。”
      “阮公子不必客气,柏姑娘先带阮公子去洗漱一番吧。”石敬忠扶起阮慕修又对一旁的柏梓筠说到。
      随即二人便来到茶馆二楼,此刻柏梓筠却又是泪如雨下,直到阮慕修好生安慰方才对其道出近日所发生之事。
      原来前几日柏梓筠到庙宇拜佛,可哪知回去之时却见府中上下二十几口人皆倒在血泊之中,无一幸免。柏梓筠如何见得这般场景,径直昏倒过去。
      待到柏梓筠醒来却发现已在这茶馆,随即便见到石敬忠,放才知道原来那日石敬忠一行到洛阳城中办事,却听闻阮府之事。石敬忠自然知道阮慕修与柏梓筠的关系,遂前往柏府查看,之后便发现柏府上下遇难,只见柏梓筠仍有气息便将其带回。
      随后石敬忠又告知了柏梓筠阮府之事,得知这一系列事情的柏梓筠却又欲轻生,在石敬忠多次劝说后又告诉她自己欲劫下阮元瓒与阮慕修父子二人,柏梓筠方才平静下来。
      “对了,为何不见伯父,他不是同你一起被押送的吗?”提起阮父,柏梓筠方才记起一直都未见其人。
      听闻此言后,阮慕修沉默片刻才将自己从押送自己的官兵口中得知父亲被害之事道出。
      “常太尉?怎么会,他与伯父是至交,又如何会谋害于伯父!”柏梓筠自然难以相信阮父是为常太尉所害。
      “常太尉一直与父亲交好,我也难以相信,定是有奸人嫁祸于他。”
      此刻,洛阳城内。
      “什么!阮慕修没有死?你们办的什么事,老夫可是将阮氏父子之事都交于你们,为何还留下如此祸患。”
      “大人息怒,是我等一时疏忽,忘却还有阮慕修。不过烦请大人放心,我等自当将事情处理干净。”
      却见说话之人中正有太傅程德,余下两人皆是黑布蒙面,一袭黑衣,看不清其面容。程德向两人挥了挥手,二人便退下了。
      本是向来平静的洛阳,几日之间却是故事频发,城中百姓皆议论纷纷。
      茶馆内,阮慕修已换过一袭白衣,面容却仍带憔悴之色,旁人看去似大病一场的文弱书生。一旁的柏梓筠更是面容憔悴,脸颊泪痕犹未拭去。
      石敬忠见二人便道:“阮公子与柏姑娘去休息便罢,此处虽不及府上但还安全,你们尽管放心。”
      “蒙文孝兄救命之恩,现在又叨扰于此,实在惭愧。”阮慕修本想就此别过,可自己伤势未愈,又有柏梓筠相随,只好暂住于此。
      “阮公子何必客气,我虽一介武夫,但老将军有恩与我,公子之事我自当竭力相助。”
      二人一番交谈,阮慕修、柏梓筠便也上楼歇息去了。
      阮慕修、柏梓筠二人在茶馆内也是已经调养了十余天,阮慕修遂想回洛阳城,对于阮、柏两家之事定要查个清楚。不觉已到了隅中时刻,阮慕修本同柏梓筠协商想要自己一人回洛阳城,让其待在此处等他,可柏梓筠却定要同他一同前去。于是两人便要拜别石敬忠,待到一问才知早晨石敬忠就出门去办事了,却也不知是去了何处。阮、柏两人只好留下一封信交于下人让其转交给石敬忠,随即便也就离开了。
      也是直到傍晚石敬忠才回到茶馆,下人方才告知石敬忠阮慕修、柏梓筠二人留下一封书信便离开了。石敬忠知晓后说到:“现在这洛阳城中都传遍了阮氏一家的消息,说是阮氏父子在被押送途中想要逃走,阮元瓒被官兵不得已杀死,而阮慕修则负伤逃走。而更听说皇帝知道后更是生气,正下令缉拿阮慕修。”
      “那如何是好,大哥,我们是不是要去洛阳带阮公子二人回来?”
      “事已至此,我明早便去打探一番,看能不能找到他们。”
      “那我让兄弟们准备一下?”
      “不用,人太多不好,我一人去就好了,你们就在茶馆就好了。”说罢,石敬忠便回房间去了。
      待石敬忠回到房间方才打开信封,便见信中写道:
      文孝兄亲启。阮慕修本是将死之人,蒙文孝兄搭救方才有今日,多日以来在下同梓筠在此叨扰多时,亦是文孝兄收留。如此大恩,本当竭力相报,但家父之事及柏府之事在下必须查清,如若还有机会,文孝兄今日之恩在下赴汤蹈火亦当相报。--阮慕修
      阮慕修、柏梓筠二人自茶馆出来后便直奔洛阳城而去。直到两人来到城门方才发现到处都是阮慕修的通缉令,就如此大摇大摆的进城必然不行,阮慕修遂去寻得几件衣物,两人便打算一番乔装打扮。为了方便,柏梓筠亦是做一副男装打扮,且不说,一看柏梓筠却的确像是一俊俏小生模样。随即阮、柏两人便轻松进了城,两人见天色已晚,便又寻得一处客栈开了间房暂且住下了。
      两人到房间后,阮慕修见没人方才说到:“梓筠,你先此处歇息,我要去常府找常太尉问清楚。”
      柏梓筠听闻后却拉住阮慕修说:“我知道常太尉与伯父是一向交好,可万一有什么问题又该如何,你现如今孤身一人去其附上太危险了。”
      “没事的,你别担心,我自己会小心的,而且常太尉必然不会为难于我的。”阮慕修自然知道危险,但有些事情不得不做。
      柏梓筠又是一番嘱托,阮慕修一一答应便出门去了。
      此刻已经是日入时分,天色暗淡下来了,阮慕修来到常府附近打探了一番,自己自然是不能直接进去,便从后院翻墙进到了常府。阮慕修以前也是来过常府,因而对常府还是有一定了解,便是轻车熟路的来到了书房。此刻常太尉并不在书房,到现在阮慕修不便在府上走动,便寻得一处暗处藏了起来,打算就在书房等待常太尉。
      不知等了多久书房的门被人推开,随即便走进来两人,阮慕修识得其中一人正是常太尉其人,另一人则是府上的佣人。常太尉吩咐了一声便让佣人退下了,直到门被关上后阮慕修才走出来。常太尉见到一人从书架后走出,正欲唤人却被阮慕修一把拦住,随即阮慕修卸下装扮,常太尉方才认得是阮慕修。
      “子仪!你怎么在这,现在官兵正在追捕你呢。”常太尉见来者是阮慕修后更是大吃一惊,慌忙将其拉到身前一番端详,“我听闻你在被押送途中逃开了,也是令几名下人到处去寻你的踪迹啊。”
      “常伯伯,我如今也是不得已才来拜托您的,阮府一事我必须查个清楚。现如今的情况我也没有什么人能够相信,您是父亲生前的至交好友,我相信父亲的死不会与您有关。”阮慕修并不知晓城中传言说阮元瓒是被官兵所杀一事,遂认为常太尉也知晓当初在狱中之事。
      “你父亲?他不是被官兵所杀吗?难道还与老夫有关?”常太尉听了阮慕修所言后更是疑惑不解。
      直至此时阮慕修方才知道城中传言,常太尉也才了解到阮元瓒在狱中之时就已经遇害。
      “看来这其中一定是有奸人作祟,子仪你先不要着急,老夫必定帮你查清此事,但是我们还是要从长计议才是。”方等到常太尉了解到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亦是惊叹不已,突然又想起一事,便向阮慕修说到:“你可是知道柏府遭难之事,老夫派人前去打听过,柏府上下皆遇害了,除了不知柏姑娘的下落。”
      “梓筠现如今同我在一起,柏府遇难之事发生在这一节骨眼上必然与我脱不了关系,我一定会一一查清。”
      就在此时,却听得门外传来声响,随即便听到一人敲了敲门说到:“老爷,我给您端了些茶点,给您送进来?”常太尉闻言忙让阮慕修先藏起来,然后方才唤下人进来,待到下人将茶点放下后便令其出去了。
      随后阮慕修走出来后说到:“天色晚了,我也不便打扰常伯伯了,就先告辞了。”随后便欲离开。
      “现在已经是宵禁时刻了,你不妨先在府上休息一晚,明早再离开。”常太尉亦是看时辰不早便想让阮慕修就在府中休息。
      “不劳常伯伯费心,我会小心的,今日还是先离开,日后还会有所打扰。”
      常太尉看阮慕修如此也不强留了,只是嘱咐一句便让其从后门离开了。
      阮慕修离开常府后便径直回到客栈,待到进房间却发现柏梓筠正在写着些什么。柏梓筠看见阮慕修打开房门便放下笔上前问道情况如何,随后阮慕修便将事情经过告知了柏梓筠。
      “你在写什么呢,怎么还没休息呢?”阮慕修此刻才反应过来现在已经是三更天了。
      “你去常府了,我又怎么可能安心休息,这不也是担心你,便想练练字静下心罢了。”柏梓筠见到阮慕修平安回来亦是松了一口气,脸上也浮现许久未见的一丝笑容。这一段时间柏梓筠一直都显得有些憔悴,但其容貌本就算得上是天姿国色,此刻一笑却更是楚楚动人。
      “我没事,时辰不早了,早些休息吧,待明日我们一同去柏府查探一番,看能否找到些蛛丝马迹。”自阮慕修听柏梓筠说起柏府之事后便觉得阮、柏两家之事必然有所联系,遂心想两者一同查探。柏梓筠应声答应,便上床歇息了。
      阮慕修走到桌前便看到柏梓筠所写的正是阮嗣宗的诗:夜中不能寐,起坐弹鸣琴。薄帷鉴明月,清风吹我襟。孤鸿号外野,翔鸟鸣北林。徘徊将何见?忧思独伤心。柏梓筠的字迹清秀,看上去确实赏心悦目,亦是恰如其人,虽为大家闺秀,却不似其他人一般大小姐脾气,为人温文尔雅、知书达理。阮慕修看着桌上的字迹却也是略微一笑,便也休息去了。
      翌日。
      阮、柏两人一番打扮后便欲前往柏府,阮慕修打开房门,就于此刻也见对面房门也打开了,走出来一个白衣男子,正是白宇凌其人。两人四目相对,几乎同时皆是微微颔首遂下楼去了。
      阮慕修同柏梓筠二人来到柏府前,却见大门上已是贴着封条,两人便来到后门。阮慕修见四周无人,正欲翻墙而入,却见后门竟是虚掩着的,两人遂直接从后门进到了府中。柏梓筠便带阮慕修径直向厅堂走去,当两人路过书房却发现房门正开着,二人正心生疑惑,却见从房中走出一人,其人身着一袭褐色衣裳,以黑布掩面。那人一见眼前两人亦是大吃一惊,便拔腿就跑。
      阮慕修一看,哪容得其逃开,径直伸手去抓。那人却也机灵,侧身躲开,见不便逃开,便回身一拳打出。就如此,两人打斗起来,可阮慕修确实功夫了得,不过几个回合便将那人按倒在地。
      那人见自己不敌阮慕修,又连声求饶道:“公子饶命,公子饶命!小人错了。”
      柏梓筠见状走上前来便问道:“你是何人,为何在此处。”阮慕修也一把摘下那人脸上黑布,方才见其面容。
      “两位公子饶命啊,小的不过是想偷些东西而已,两位绕过小的吧,小的一定痛改前非。”柏梓筠现在是一副男装打扮,那人便以为面前两人都是男的,便都以公子相称。
      “偷东西?你可不知这柏府现如今已被封,你倒是大胆,还敢来偷东西。”阮慕修闻言自然不信,柏府现已被封,府上财物皆为官兵搬走了,又哪会有人到柏府偷东西,“你究竟是何人,又有何目的。”
      “公子啊,小的真不过是想偷些财物罢了。小的叫张浩,我心想这柏府之前也是名门大家,就想看看还能不能寻些宝贝拿去换些银子。”
      阮慕修一番端详,此人确实揣着些物件,自己今日亦是无暇顾及它事,何况还有柏梓筠同自己一起,不便招惹是非,便欲放其离开。这张浩见阮慕修不再追究,便又是道谢又是陪着笑脸便欲离开。
      “等等。”阮慕修一把又将其叫住,却不等说完,张浩即可心领神会:“二位公子放心,我绝不会乱说。”随即阮慕修一摆手,张浩便拔腿跑开。
      “我们快点吧,免得再生是非了。”经过这一段小插曲,柏梓筠有些担心,便同阮慕修一同前往厅堂了。

      扬州,林府。
      “来福叔,不好了,小姐不见了。”此刻却见清霜着急忙慌的向来福喊道,“叔,我刚才发现四处都找不到小姐她,只在小姐房间看到这个。”说罢,便递上一张纸。
      “什么?小姐不见了?”来福听罢亦是大吃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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