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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兵临城下 ...

  •   程府,书房。
      此时程德正立于桌前,而其跟前则有两黑衣人单膝跪立,随即程德一挥手,二人便起身离去。只是两人刚走出书房不久,房门再次被推开,走进来一男一女。程德见状,并未开口,只伸手探向书桌下,随后便听见书房一侧传出声响,再程德便领二人走去。
      三人来到书房暗室,那男子便开口道:“我们又去阮府和柏府查探了一番,看来确实有人回过,我们先前设下的记号确实有些偏差。”
      “嗯,只怪老夫手下之人无用,看样子还是要麻烦两位帮忙解决些漏网之鱼。”此刻程德面对两人却不像刚才责骂手下之时,倒是略有些有求于人的姿态,而后又递给男子一块牌符,“老夫知道两位手段极高,只是阮府余孽还是不可轻视,凭此符可于卫军中调动些兵力,关键时刻亦可保证你们在城内行动自如。”
      此男女二人,正是当日柏梓筠所见进入柏府之人,便是手段不凡的一对刺客,却未曾有人知其姓名,只是男子自号佩玉,女子唤作鹿鸣。
      男子接过牌符,说到:“近几日我二人查遍了城中客栈,确有些发现,阮家阮慕修于一处客栈住过些时日,与其同行的还有另一男子,听说昨日才离去。”
      “如此看来,前日与你二人交手之人恐怕就是那阮慕修无疑了,依你二人看此人手段如何。”
      “阮慕修,却也有些能耐,此人身手不错,倒是个好对手。”男子抿嘴一笑。
      程德如有所思道:“阮慕修是那阮元瓒之子,相想必也不是一般人,只是此子少有露面,老夫对此人也不怎了解,你二人怕需小心应付。”阮慕修虽未阮家公子,却不似其他纨绔子弟一般,鲜有人了解其人。
      “太傅大人不必担心,我二人自然有我等手段。”说罢,两人便径直离开了。
      待佩玉、鹿鸣二人离开,程德在一旁书案上拾起一纸信笺,打开端详一番又默默合上,置于一侧烛台上方燃成了灰烬。此后程德也走了出去。
      到了黄昏时刻,阮慕修一人来到常府,随后走进了书房。
      此时常太尉正在书房中看书,并未听得敲门声房门便被打开,遂站了起来,一看来着竟是阮慕修才忙放下书卷,走上前去。
      “子仪,你最近身处何处啊?我听说前几日晚上有人打斗,我便担心若不是你,如今看到你没事便也放心了。”常太尉将阮慕修领至跟前一番打量。
      “常伯伯不必担忧,那日确实是我夜探程府被人发现了,不过并无大事。”随即阮慕修便向常太尉将当晚之事阐述了一遍。
      “如此看来此时定是程德老贼所为,此人老奸巨猾,怕是不好对付。”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阮、柏两家之事应当也是程德一手操纵而为之。如此看来,我定当要让他血债血偿。”
      “子仪你不要冲动,现在看来城中怕尽是眼线,此事还是要从长计议啊!你先前说过柏姑娘同你在一起,依我看我先帮你们寻一处安身之处。”
      “这便不用常伯伯费心了,我同梓筠现在城外落脚,到也还是安全。”
      “如此也好,城外确实比洛阳城内安全不少,老夫也预感这洛阳城是要大变天了。”常太尉一番喃喃自语后问道:“子仪你今日前来是不是有什么事情需要老夫帮忙。”
      “今日前来确实有一事向请常伯伯帮忙。”
      常太尉淡淡一笑,说到:“何事你尽管说,老夫虽是一把老骨头却也一定相帮。”
      “那我先谢过常伯伯了。”阮慕修拱手说到,“我想再去一趟程府,只是不便收集程德行踪,所以希望常伯伯能探听一二。”
      “若是此事那倒是无妨。”常太尉思考一番后说,“只是你上次深夜闯进去怕是被程德提防,你孤身一人只怕不太安全啊!”
      “常伯伯不必担心,我自会小心。”
      “既然如此,那老夫便遣人将消息与你送去。”
      “常伯伯您遣人将消息置于西门外第一颗老树下便可,只是怕因此事牵连常伯伯。”
      “哈哈哈哈!如此也罢。不过子仪你不必担心老夫,老夫虽已年迈,却也不怕牵连,你放手去做便是。”
      “如此多谢常伯伯了。”
      正值两人交谈间,书房门却被轻轻推开,二人朝门口看去便见到一白衣男子,手持玉笛走了进来,此人正是白宇凌。
      阮慕修见到白宇凌后先是一惊,随即开口向常太尉问到:“这位公子是?常伯伯认得?”
      常太尉见状迎上前问到:“老夫不曾认得,这位公子前来所谓何事?”
      阮慕修顺手掩上房门,走向略微一笑两人开口说到:“常太尉,不认得在下也是应该,毕竟我本应是已死之人才对。”
      “公子此言老夫不知何意啊!”常太尉一听心头一颤,虽不知其来意但估摸着恐怕是来者不善。
      阮慕修闻言亦是察觉到不对劲,便握紧手中长剑。
      “看来常太尉怕是忘了十五年前的扬州一事了。”白宇凌淡淡开口。
      随即常太尉思绪翻涌,顿时明白了白宇凌今日前来的用意。常太尉自恃一生为人以礼、为子以孝、为臣以忠,却独不能忘其十余年前所犯之错。
      “我今日前来只取你一人性命,你大可放心。”刹那间,白宇凌眼中一抹寒光闪过。
      “如此看来,前些时日洛阳城内所传沸沸扬扬的白衣侠客便是公子你了?”常太尉心中已有想法,知道自己终究躲不过。
      此时阮慕修走上前来,说到:“听公子话是要取常伯伯性命,那恐怕在下不能让公子如愿。”说完,阮慕修便欲拔剑,却不曾想被常太尉一把拦住。
      “此事子仪不便插手,老夫自知终有一天会是如此,还是让老夫自己来解决吧。”阮慕修又欲开口却被常太尉阻止了。
      白宇凌又是一笑:“阮公子此刻莫不是一心想取他人性命,又何故来拦我。”
      此刻阮慕修顿时语塞,虽不清楚常太尉与白宇凌之间有什么事情,但大概却也有些猜测。
      “既然如此,老夫甘愿赴死,只是老夫与阮老将军是知己好友,还希望公子待老夫帮子仪处理完一件事再取我性命,那时老夫绝无怨言。”
      “你有无怨言与我何干,我又为何要等你!”白宇凌拂袖一挥,“也罢,我便许你七日,到时自会取你性命,这是你应有的代价。”
      白宇凌说完便欲转身离去,常太尉便说到:“多谢,不知公子可否留下姓名。”
      “谢谢?那倒是不必。我姓白名宇凌,字云留,七日后我来杀你,七日内你离开也好,遣人杀我也罢,随意便是。”说罢,白宇凌便走了出去,待常太尉出门查看是却已然没了踪影。
      “常伯伯······”阮慕修正要发问却听常太尉说到:“子仪啊,此事你不便多问,这是老夫欠下的,我一生都在为一些所为而愧疚。”不自觉常太尉眼角竟泛起一丝泪水,“你放心吧,程德行踪我会遣人送与你的。”
      “只是······常伯伯······”阮慕修话未说完,常太尉便又开口说到:“老夫乏了,该歇息了,子仪你也先回去吧,留在此处却也不太安全,路上小心些为是。”
      阮慕修见状只得拜别常太尉,离开了常府。待阮慕修翻身离开常府,站在院外暗处便心想要去找那白宇凌问清缘由。
      次日,阮慕修记起好似在先前自己同柏梓筠所住客栈见过白宇凌,遂回到客栈去寻,却并未找到白宇凌,最后只能回去。
      第二日阮慕修便收得常太尉传来消息:陛下今日招众臣进宫。阮慕修一番盘算,便打算即刻动身前往程府再探究竟。
      阮慕修身着白衣、掩住面容来到程府,进入到程德房间一番查探,却并无所获,于是再前往书房。到了书房后,阮慕修果然在书案下发现一处机关,转动机关便听闻书房一侧传来声响,阮慕修便进入到了暗室之中。
      日入时分,程德来到书房,刚关上房门便听见暗室打开的声音,于是乎便走进了暗室。只见暗室内一人身着黑衣、黑布蒙住面容,一袭长袍,站在桌前。此人见到程德走进来便开口到:“程大人,今日阮慕修来过此处了。”
      程德一惊,发问到:“阮慕修!他可曾发现什么?如今安身之所你可曾查到?”
      “在他进来之前我便将信烧了,他并未发现什么,不过我今日倒是知晓了他在何处。”
      “好!好!如此甚好!”程德听完突然发笑,“大事将成,你我便按计划行事,只是此刻城门已关,我明日便遣人前去。”
      程德问过阮慕修一行人住处,便遣人去叫来了佩玉、鹿鸣二人。
      次日食时。
      阮慕修、柏梓筠二人刚吃过早饭坐在屋内。这几日阮慕修不是在城中打探消息便是在城外等待,自昨日前往程府过后方才不曾外出。柏梓筠这几日则是满心担忧,每次都是做完饭后便等阮慕修归来。说起来柏梓筠自小起都未曾如这段时间一般担忧,昨日阮慕修在程府暗室内发现些被烧毁的字条,虽不能看清,却隐约可见写着兵器、黄金之事,阮慕修当即便认定如今阮、柏两家之事乃是程德所为,柏梓筠听过后亦是肯定了心中的猜想。
      正与此时,阮、柏二人听闻屋外一阵马蹄声传来,便想是石敬忠等人,遂出门查看。两人走到屋外便看见一男一女二人策马行至院外,此二人正是佩玉、鹿鸣。
      柏梓筠一看,顿时一脸惊愕,便对阮慕修说这两人便是那日自己在柏府外所见之人。阮慕修听完也是大惊,看过两人心中便想此二人莫不正是同自己打斗之人,于是急忙领柏梓筠跑进屋内,自己则拿起长剑冲向了屋外。
      阮慕修刚走出门,佩玉、鹿鸣二人便已提剑杀来,阮慕修见状只得拔剑来挡,慌忙间被二人震退几步。待到阮慕修站定,佩玉先是一剑径直刺来,随后鹿鸣从一侧挥剑劈下。阮慕修闪身躲开眼前一剑,又挥剑去挡鹿鸣剑锋,随后翻身一跃至二人身后,再一剑刺向两人。佩玉则转身挡住阮慕修刺来长剑,鹿鸣再一剑刺出,阮慕修来不及闪躲便被剑锋划过手臂。
      二人见阮慕修手臂受伤,飞速舞起手中长剑,招式愈加凶狠,竟将阮慕修逼得一步步往后退。阮慕修神色凝重,忙退后几步与两人拉开距离,随后一剑挑起身旁树枝扔向两人;待那二人将其劈开,阮慕修已然行至跟前挥剑杀来。佩玉急忙提剑挡在身前,随后转身一脚踹向阮慕修,却不想阮慕修以剑身挡住后自己反被其发力震开。
      就在三人厮杀之时,远处一直箭矢飞来射中鹿鸣,只见那箭竟直接穿胸而过插在木桩之上。顷刻间,鹿鸣手中长剑滑落,身体向后倒去。佩玉见状转身将其搂住,眼神间一抹悲伤之意闪过,随后神色恢复如初看向阮慕修,只是其身旁似乎显露出一股杀气一般。阮慕修见此情形亦是一惊,竟有人能射出一箭穿胸而过,随即收回刺出长剑退后几步站定。在此以后,佩玉便听见身后传来阵阵马蹄声,随即带着鹿鸣奔向院外上马离去了。阮慕修却也未曾阻拦佩玉,只是看了一眼方才发现木桩上那支箭矢被其带走了。
      此时柏梓筠也走了出来,刚刚自己在屋内看三人打斗真是心惊胆战,见那两人离去便跑了出来。一行人策马行来,阮慕修看去才发现原来是石敬忠一行人,不过却并未见到有人手持弓箭。
      石敬忠侧身下马便发现院内有打斗的痕迹,便问道:“院中怎么如何杂乱,发生了什么事?”
      阮慕修向石敬忠说明了刚才发生之时,随即又开口问:“刚刚一箭难道不是文孝兄等人射出?”
      “一箭穿胸而过,我们虽有些气力,却也没有这等本事,应该是他人所为。”石敬忠听后很是诧异,自己一行人是听闻阮慕修昨日前往程府打探消息,今日方才前来询问情况。
      “那不知是何人所为,看来是敌是友也不清楚。”阮慕修略显担忧,若刚才那一箭射中自己,怕是早已命丧黄泉了吧,“那二人应该是程府之人,如此看来我同梓筠行踪已经被他们知道了,再留在这怕也不太安全。”
      “确实,不如我们先一起离开此地再做打算。”
      阮慕修应答后,柏梓筠帮其处理了伤口,而后两人简单收拾一番便随石敬忠一行人一起离开了。
      程府,书房暗室。
      “鹿鸣已经死了,阮慕修还留着。”一黑衣男子对程德说到。
      “阮慕修不必留着了,今日申时便可行动。你去看看佩玉接下来如何,你同他将阮慕修杀死后便可动手了。”程德此刻身着红黑官袍,手持长剑,却丝毫不像是当朝太傅。
      黑衣男子嗯了一声后便离去了,程德面容间露出淡淡微笑,却像一慈祥老者,随后也走出书房抬头看了一眼天空。

      哺时时分,往日里本应该是人来人往的洛阳城街道上此刻却是空无一人,直至皇城方才见到军队竟将皇城团团围住。一眼看去,只见阵前一人身着长袍立于战车之上,此人正是太傅程德。而城上一人身着龙袍,便是当朝皇帝,起身后站着常太尉等一众大臣。
      程德看向皇帝开口大声说到:“陛下!你老了!是时候放下国事歇息了,我们这些为人臣子的理所应当为你排忧解难,你还是快些从龙椅上下来罢了,免得我等亲自请您退位。”
      “好你个程德,你罔为一朝太傅,做出如此谋逆之事,你良心何安。”当皇帝听闻程德率军包围皇城之时便可谓是龙颜大怒,此刻见到程德更是怒火中烧。
      “陛下,你别生气,莫要气坏了龙体。老臣今日只要陛下让出皇位便是,然后陛下方可安享晚年便是了。”
      城楼之上的一众大臣一番劝阻皇帝:“陛下您要保重龙体啊!”
      皇帝此时怒气不减,听闻大臣言语更是喝到:“如今还谈什么龙体不龙体,他程德现在城下叫嚣要朕退位,你们与其在这胡诌倒不如快想办法如何退军。”
      被皇帝一番责骂,众大臣便纷纷不敢言语。此时常太尉开口到:“陛下,依臣看,如今只有遣人使大皇子殿下回城相助了。”
      “也只有如此了,常太尉,你马上遣人招大皇子回皇城救驾。”
      “好,老臣这边去安排。”常太尉应允过后方离开了。
      “程德,如今看来,阮老将军也是你阴谋陷害的吧。”皇帝此时方才发觉如若是阮元瓒在自己身侧或许不会让程德这老贼手握如此兵权,“只是朕老糊涂了,竟听信了你的谗言,是朕有愧于阮家啊!”
      “哈哈哈哈!”程德一声大笑,随后说到:“哪有什么阮家谋逆之事,只是他阮元瓒在军中威望太高了,我不得不除啊,如今要怪只能怪陛下你心怀猜忌,如此忠心的臣子却都没能免下一死,实在是太令人寒心了。”
      皇帝听过此言,顿时气血涌上心头,向后倒下,幸好身边大臣及时扶稳,随后一众臣子便拥其离开了城楼。
      城楼下,程德身旁一将军问道:“大人,是否要攻城?”
      程德答道:“先不要轻举妄动,老夫尚未收到攻城的消息,再等等看。”
      那人应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洛阳城外。
      自阮慕修等人离开屋院后便于城外不远处寻得一处地方暂时落脚歇息,哪知石敬忠手下一人策马前来告知了他们程德率军包围皇城一事,众人听后皆是大吃一惊,阮慕修、柏梓筠二人顿时明白了阮、柏两家之事的前因后果。此后,一行人便想回洛阳城中了解情况。
      阮慕修等人行至城外一片树林,突然前方出现一众官兵,为首之人正是上午策马离开的佩玉。佩玉见到阮慕修前来,不由分说的便提剑杀来,顿时石敬忠等人同官兵厮杀在一起。
      还未等阮慕修反应过来,佩玉已然杀到跟前,此时柏梓筠正骑在马背上,阮慕修挡在其前边一面对付佩玉的同时还要防止柏梓筠受伤,因而面对佩玉显露出些慌忙。
      在众人厮杀之时,突然一支利箭向阮慕修射来,同时佩玉正一剑刺向阮慕修,不曾想无意间佩玉剑身弹开箭矢,飞向阮慕修身后。那箭虽不曾射中阮慕修,却划伤了其身后柏梓筠的手背。佩玉向后退开几步,看清树上那支箭矢,顿时好似失了魂魄一般站在原地,那箭同一般士卒所用不同,倒是与射中鹿鸣胸膛一箭一般模样。阮慕修见状也好似明白了些什么,未曾提剑斩向佩玉,只是慌忙护住柏梓筠。
      片刻后,佩玉竟骑上马离去了。阮慕修看向余下一众官兵,却见到一群人正握住自己手腕或是倒在地上、亦或是四散逃开,待到其察觉时,佩玉已然不在眼前了,众官兵便也慌忙离去了。
      等人群散开后,方才见一白衣男子走来,而此人正是白宇凌。白宇凌见到阮慕修等人后只是淡淡说到:“我只是路过此地,不想那些兵卒见面便提刀杀来,我亦不想同你们纠缠。”
      阮慕修听到此言后便明白这白宇凌错将官兵误认为是与自己同行之人,于是开口解释道:“公子你误会了,那官兵本是来截杀我们的,在下同样无意与公子结怨。”
      随后白宇凌便从一行人旁边离开了,阮慕修则想起自己要问清白宇凌同常太尉之事,可待其向后看去,白宇凌已经行至远处了。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阮慕修同石敬忠两人换上士卒的衣服铠甲进到了城内,柏梓筠则同其他人待在城外等候。
      皇城外一处军帐内。
      一黑衣男子对程德说到:“佩玉没能将阮慕修等人杀掉,等我出手时却又杀出来一白衣男子,因而也未能将阮慕修于佩玉杀死。”
      “无妨!无妨!现如今不必再去理会他们了,殿下刚刚传来消息,说三日便可抵达,待其到来之后我们便可攻陷皇城了。”程德此刻心情大好,听到阮慕修等人还未解决却丝毫没有担忧之色,反而大笑起来,随后又说到:“不过我看来殿下最快明日便可抵达皇城了。”
      “你何出此言,殿下说是三日抵达,又怎会明日到来。”黑衣男子不明白程德之意,便问了一句。
      “你就等明日再看便是了。”程德说完,转身卸下身上铠甲举杯喝起酒来。
      阮慕修于石敬忠二人打扮成官兵模样欲混入军队之中,此时阮慕修却见得军中一单骑飞奔而过,径直向洛阳城外行去。随后阮、石二人便轻松潜入军中,两人再找机会问清楚了今日洛阳城内所发生之事。再二人便出了洛阳城,同柏梓筠等人会合去了。
      阮慕修、石敬忠二人同众人讲述了所打探到的消息,随即开始商讨对策。阮慕修本来不想将石敬忠等人牵扯进来,可石敬忠却说程德所为已是谋逆之事,自己虽早已不是军中将士,却对此事无法袖手旁观。阮慕修身为大将军之子,自然明白石敬忠的忠义,遂不再劝阻。
      阮慕修思考片刻后道:“如今程德引大军压城,我们必须引兵来解此围,如今南阳太守是父亲旧友,我去寻他相助。程德应当不会冒然杀进皇城,文孝兄,你们先于此静观其变。”
      “现如今看来也只有此法可行,我同你一起去。”
      “我一人前去便可,还劳烦文孝兄替我照顾梓筠。”
      “如此也好,我一定照顾好柏姑娘。”
      随后阮慕修同柏梓筠道别,策马奔向南阳去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兵临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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