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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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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硝子——”穿着厚厚白色羊毛大衣庵歌姬招招手，小跑着冲上来抱住了家入硝子。
她身后跟着刚做完回来的冥冥，即使是现在还在对着电话说着什么。
“这位就是奈月吧？”庵歌姬凑上来，圆圆的眼睛里闪着星星一般的光。
海川奈月身子都僵住了，她求救地看向在一旁乐呵呵的家入硝子，不知道应不应该开启营业模式，最后还是选择尴尬着对她鞠躬，“是的，您好，歌姬前辈。”
“真好啊，是个好孩子。”庵歌姬露出慈爱的笑容，挽起她的手臂和家入硝子拉在一起。
海川奈月还在担心身后的行李箱，就见几位衣着古朴的侍从主动上前拉上。
“这是歌姬学姐和冥冥学姐家里的保镖，”家入硝子在海川奈月耳边轻声说，“她们都是咒术师家族出身，虽然比不上五条家，但也是颇有威望的家族。”
冥冥终于挂掉了电话，毫不犹豫地按了关机。她穿着裁剪合身的薄外套，看起来优雅又不抗冻，“好不容易的假期，多接一个电话都是对歌姬出的钱的不尊重。”
她眯起眼睛和海川奈月打招呼，“初次见面，学妹。”
“您好！”海川奈月最喜欢却也最不会与这款姐姐相处，更加局促起来。
“就你们几个人？”因为行李太多被迫分了两辆车的五条悟和夏油杰终于进了机场。
他忍不住想要调侃庵歌姬的心，“不会吧，歌姬，京都校的没有人愿意和你出来玩啊？”
说起这个庵歌姬就生气，要不是因为那个禅院直哉一直在说什么禅院家要举办什么仪式，她也不至于一个人都叫不来。
原本京都校的就是家系入学的比较多，剩下的也不敢和禅院家对着干，只好婉拒了她的邀请。
比五条悟还让人讨厌的家伙。这是庵歌姬对禅院直哉的评价以及和他对着干的理由。
“说了要好好叫学姐的吧！”庵歌姬看见这个没礼貌的学弟就心累，懒得理会他刻意的讽刺，转头和夏油杰打了个招呼，“既然都到了，那就准备过安检吧。”
五条悟在上一次生日后还是在平安夜时满足了大家的期待，让五条家的大厨为大家准备了一顿丰盛昂贵的高级料理。
高专的假期从平安夜开始，一直到1月7日。众人早早准备好了旅行的行李，就等圣诞日当天早上飞往北海道，赶在庵歌姬定好的雪景别墅里过圣诞夜。
庵歌姬说好久不见硝子想和她多聊聊坐在了一起，原本绑定的五条悟和夏油杰两人在看见海川奈月对着冥冥似乎有些敬畏的表现后，五条悟主动提出想和冥小姐叙叙旧。
“他们以前就认识吗？”夏油杰将靠窗的位置让给了海川奈月，但她明显对八卦的兴趣比对云层的兴趣更大，低声附在夏油杰耳边用气音问。
夏油杰被她温热的呼吸和低低的声音弄得耳朵发麻，“对，好像是以前家族有合作。”
“冥小姐是财阀继承人，”夏油杰想想他得到的信息，“冥冥也是假名。为了保护她的真实身份。”
“真实身份……”海川奈月感觉自己误入了什么都市商战片片场，“五条家还会和这种家族有业务往来吗？有点好奇是什么产业了……”
夏油杰对此也不了解，只知道五条家似乎和很多非咒术师企业有合作，还拥有一些属于自己的实业。
海川奈月也就是随便一问，毕竟不管是财阀还是五条家都和她离得老远，不如关心一些接下来去哪玩吃什么喝什么穿什么衣服拍什么照片。
坐在最前方的庵歌姬以及家入硝子发出爽朗的笑声，看起来是聊到了有趣的话题。
她想起家入硝子之前和她说庵歌姬与五条悟十分不和的事，好奇地问夏油杰：“五条和歌姬学姐之间是……？”
“这个啊。”夏油杰回想起与庵歌姬初次见面时的场景，即使过了小半年了依旧想笑，
“我们是在交流赛上认识的，就在奈月你转来之前。他们团体赛刚开赛就对上了，你也知道悟这个人的性格，把歌姬学姐打趴下后还要阴阳怪气一下，就被学姐说作为学弟太没礼貌之类的……”
他轻笑出声，“其实悟是觉得气她很有趣，但是显然歌姬学姐不这么认为。”
也是。海川奈月想象了一下自己作为颇受欢迎的学姐，在和姐妹校交流赛时被傲慢自大的学弟血虐还要被嘲讽的感受……
只觉得歌姬前辈还是心地太善良了，如果是她的话就算死也要在梦里把五条悟暗杀了吧。
从东京飞往北海道只需要一个多小时，但为了能落地后多玩一会儿，他们订的是早上9点的机票。
昨晚因为激动熬夜到三四点的海川奈月，在飞机进入平稳飞行后开始有些犯困，头一点一点的就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夏油杰只觉得肩头一沉，想都不用想是这个黑眼圈沉沉的家伙东倒西歪的睡着了。他感受到自己的脖子被她的长发扫得直痒痒，但只能僵着身子不敢动，生怕吵醒身旁的少女。
“杰……”五条悟和冥冥说到了什么，他愣了一下回头想问问夏油杰，就见自己的好友动作轻柔地拨开身旁海川奈月的长发，对他轻轻比了个“嘘”。
冥冥将夏油杰的动作和五条悟自己都没意识到的细微不爽看在眼里，开心的收获了一条当事人都没发现的新情报。
得亏五条悟还没开窍，只是郁闷地回过身还以为是没有得到回答的烦闷。
冥冥也不去打扰这位青春期少男的思想斗争以及自我争辩，不如说她乐于看见冲突的局面，这才是情报买卖的好时机。她忍不住笑起来。
“唔……”飞机颠簸的失重感和提示音惊醒了本就睡的不深的海川奈月，她懵懵的愣了几秒，打了个哈欠，“还有多久才到啊？”
“二十分钟。”夏油杰回答，凭他的身体素质，被枕了三十分钟对他的肩膀没什么负担，“飞机已经在下降了，现在应该可以看见城市了吧？”
海川奈月的注意力果然被转移了，她扒着窗，透过薄薄的云层去看白茫茫一片的陆地，“是哎……北海道似乎比东京要冷吧？你带围巾了吗？”
她说完才想到五条悟夏油杰两个猩猩人御寒靠的都是实力，她不确定的回头问夏油杰：“你们带了御寒的衣服，对吧？”
夏油杰虽然在意自己的穿着打扮，但是也没到用老寒腿去换的地步。
“当然了，你以为我真的是猩猩吗？”他有些哭笑不得，“北海道都零下了，我暂时还没有进化成北极熊。”
“你不行啊，杰。”五条悟抓到机会阴阳怪气，“身体素质还需要加强哦。”
“你看，悟已经进化成北极熊了。”
“那你为什么带了这么多行李？”
夏油杰和海川奈月同时说到，五条悟选择性无视了夏油杰不痛不痒的回击，回答起这个他等了许久的问题：“这个啊，当然是……”
“当然是这家伙只睡自家做的枕头和被子！”庵歌姬从前面探头出来，嘲讽地说：“毕竟是五条家认床的小宝宝，离开家就睡不着了。”
五条悟被抢了台词也不生气，立即和庵歌姬斗起嘴来。还是冥冥认真回答了为什么五条悟要自带被褥。
“都是经过加工的，”她指指眼睛，“他之前就委托过我去找限制六眼的方法，得到步骤后做出了这幅可以减轻大脑负担的墨镜，还有特质的床品。”
还怪可怜。海川奈月无法想象闭着眼都要被迫接收视觉信息的世界是怎样的，总之是对睡眠不太友好的。看五条悟平时还生龙活虎的样子，这被子枕头起到了不少功劳。
“不过估计很快就失效了。”冥冥补充，“越大、越不直接遮挡双目的物件，起到的消减作用越小。而且随着五条能力的增强，所需要的限制就越大。”
她说完，也不需要反馈，转回头沉默了。
海川奈月却灵光一闪发现了送给五条悟的绝佳礼物，虽然不知道他习不习惯在睡觉时戴着眼罩，但怎么都比不戴好吧？她是不是应该找冥冥买一下限制方法……
“女士们、先生们，飞机即将在15分钟后抵达新千岁机场……”
“想好吃什么了吗？”夏油杰问。
“歌姬学姐应该安排好了吧，”海川奈月无条件相信家入硝子口中很靠谱的学姐，“跟着学姐的行程走就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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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今天都起得很早，”到了庵歌姬预定的雪景温泉公寓，她让之前预定好的餐厅可以送餐上门了，“下午就不安排什么活动啦，等吃完午饭就自由活动吧！”
这就是靠谱的学姐吗！海川奈月感动得要落泪，庵歌姬又接着说：“今晚的活动，大家想在公寓里还是出去玩呢？”
“公寓——”
“出去～”
唱反调的永远是精力旺盛的五条悟，庵歌姬愉快的决定：“那今晚就在二楼的娱乐室玩吧！有刚更新曲库很全的卡啦OK机哦！”
“倒是理理我的意见啊！”
“那么大家选一下房间吧，”庵歌姬完全无视五条悟上蹿下跳地举动，挽住冥冥的手臂就要走了顶层拥有落地窗的双人卧室，“一楼的大床房有独立温泉，二楼的双人房靠近水吧和娱乐室，你们自己决定吧！”
家入硝子明显对水吧非常心动，而五条悟和夏油杰两个壮汉怎么都不可能睡在一张两米二的大床上，再加上海川奈月非常渴望地看着温泉，她毫不犹豫锁定了一楼房间，“泡温泉喝酒看雪应该也不错吧，感觉还挺浪漫。”
海川奈月也知道她是在迁就自己，扑到她肩上和她贴贴，“泡温泉喝酒会晕倒的啦！”
“有我在，怕什么。”家入硝子推着箱子进了房间。
五条悟凭借惊人的力气一手一个行李箱轻松地将行李提上二楼，进门发现二楼的房间竟然是搭建在房间主体之外的，天花板和外墙都是加厚玻璃，窗外深深的树林与落雪清晰可见。
“……”五条悟忽然摘下墨镜，冰蓝色的眼睛竟然与雪停后的天空如出一辙。
他们住的是这片温泉公寓最深处的一栋，也就是窗外只能看见望不见底的雪与丛林。即使是六眼也一样。
夏油杰感叹不愧是万事周全的庵歌姬，即使这么不待见五条悟了都还能为他安排最合适、最能放松度假的房间。
他忍不住劝了一句：“你对歌姬学姐有点礼貌也不会吃亏吧，悟。”
五条悟哼了一声，“不行，我叛逆～”
听到这，夏油杰也只能祈祷庵歌姬以后能感受到五条悟内心对她的认可，也祈祷万一呢？万一五条悟忽然变得尊老爱幼了呢？
这边，海川奈月飞扑到大床上就不想起来。家入硝子也不打算现在整理行李，在屋子里转转悠悠研究起陈设来。
这里的公寓每栋都带有两个男女分离的温泉池、以及一个独立小温泉，男女分离的建在后院，选取的最佳观景位，还有精心布置的摆设。
海川奈月不用想就知道价格昂贵，在向庵歌姬要预算时却被她说五条悟已经付过了。
说谁谁就来了，在房间里无所事事地五条悟和夏油杰跑到一楼来找她们玩。
“奈月～硝子～”五条悟径直推开门，在夏油杰再一次的“进女生房间前先敲门”的提醒中被正好下来喊他们吃饭的庵歌姬逮到。
自知骂不过五条悟的她只是露出一副“谁家的大少爷这么没礼貌”的表情试图对他进行精神攻击，很可惜对心态非常好的五条悟没用。
“都聚在这里干什么？”冥冥晚一步下来，奇怪于为什么几人站在房间门口，她指指斜对面的方向，“餐厅在那边哦。”
庵歌姬不得不放弃了她想到的最有力的攻击，重新换回她原本的样子，热情招呼着家入硝子和海川奈月过来吃饭。
他到底有没有感觉他真的被讨厌了啊……海川奈月不理解五条悟的脑回路，看夏油杰的反应，他估计也不理解。
庵歌姬预定的是西餐，送来不容易洒，也更有圣诞节的感觉。不在家里也就没有什么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六人分散在长桌两侧，有说有笑地谈论起高专里的事。
“然后啊，禅院家那个家伙，”庵歌姬愤愤地喝了一口可乐，对着家入硝子倒苦水，“他居然说我不守女德！我真的被他气死了！他是什么封建余孽吗！”
“是那个禅院家的人就不奇怪了。”五条悟小时候和禅院家的人有过接触，甚至当上家主后还要被迫参与御三家的会议，对那些个老头子出言不逊是他为数不多的爱好。
“21世纪了还有这样的家族啊……”海川奈月的世界观被冲击，大概是先认识的五条悟再知道的御三家，她默认御三家里都是像五条悟一样的年轻人了。
庵歌姬倾诉欲爆棚，“禅院家还搞什么咒力歧视一样的东西，他们家这一代不是出了个一点咒力都没有的孩子吗，估计是虐待他了吧，成年后就申请解除关系了！”
五条悟对这个人有点印象，似乎是小时候见过。当时只觉得这个人身上完全没有咒力波动但又有很强的能力很是奇怪，现在想想应该是罕见的天与咒缚。
“不说他了！”庵歌姬不想再让禅院直哉扫大家的兴，便主动将话题转回了旅行上去，“对了，今晚的活动有什么建议吗？单纯的唱歌总感觉有些单调哎！”
“单调的话，”冥冥看起来就像想出了坏点子的模样，“之前有东京高专的毕业生问我有没有五条悟的黑历史，说是可以出价两万买一张照片……”
“做。”海川奈月全票赞同，“什么黑历史他都会在今晚做出来。”
家入硝子摸摸下巴思考，”黑历史具体指的是什么？他喝醉的照片算吗？”
冥冥想象了一下五条悟喝醉的样子，似乎不能算什么很丢人的事，“要丢人一些的吧，比如什么头栽进马桶啊痛哭流涕啊之类的。”
“能不能不要无视当事人的意见啊？”五条悟为她们贫瘠的想象力流泪，秉承着同甘共苦的咒术理念决定拉夏油杰下水，“只有我一个人多无聊啊，杰，你也一起吧。”
？！无辜躺枪的夏油杰眼睛都瞪大了，“你一个人会寂寞是吗？”
“是哦——”五条悟像猫一样拉长了身子，脸上挂起灿烂的笑，他清清嗓子，“女装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