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 1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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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承认吧，”夏油杰拿着手里四个女生翻箱倒柜找出来他俩能穿上的女装，感觉太阳穴又在抽痛，“你是不是想女装很久了，悟。”
五条悟开心地哼着歌，对着镜子拿着手里的连衣裙在身上比划，闻言刻意夹着嗓子带着笑意回答：“哎呀，被杰发现了～”
他被分到的是海川奈月新买的连衣长裙，是版型宽松的大摆设计，即使是胸围直奔三位数以上的五条悟穿起来也不算太紧。
她原本是想在雪地里拍些好看照片特意买的款式华丽、花边繁复的款式，现在却便宜了五条悟。
而和她有着相同想法的庵歌姬也不幸遇害，她不情不愿贡献出自己准备了好久的绣着金线刺绣的和服交给同样不情不愿的夏油杰。
幸运的是按照庵歌姬身材准备的腰带他是系不上了，不幸的是按照庵歌姬身材准备的内衬外衫都只能勉强穿上，胸口露了一大片不说，理应拖地的衣长在夏油杰身材也只能看看盖过小腿肚。
“换好了吗！换好了没！”海川奈月兴奋地捧着自己的化妆包在他们门口打转，同样跃跃欲试的还有端起单反相机的冥冥。
门吱呀一声开了，她从门缝里挤进去，先看见的是透明的天花板，“哇，你们这个房间怎么这么罗曼蒂克……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夏油、夏油你……我不行了……”
夏油杰难以言喻地憋屈表情在看见海川奈月笑得直接坐到地上抽搐时终于忍不住破功了，他也一抽一抽笑起来，“简直是……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紧随而入的是家入硝子和冥冥，看见两人的手机和相机，夏油杰不适应地偏过头去，又觉得似乎没什么必要，红着耳根对摄像头后的两人无奈地笑笑。
“哼哼，”乐在其中的五条悟终于摆弄好了自己的造型，只是这裙子穿在他身上只过大腿中间，两条肌肉线条流畅的一看就属于强壮男人的腿向拼接的一样伫在裙摆只下，“果然强者做什么事都是最强，即使是女装。”
庵歌姬带下来准备的小型打光灯，想着既然穿都穿了至少得拍一套写真以后用来要挟两人才好。
她瞅瞅放弃抵抗的夏油杰给了他一个同情的目光，又瞄瞄搔首弄姿的五条悟，嫌恶地眯起眼睛，“呜哇，五条悟提这个意见是想报复我们所有人吗？”
海川奈月笑得肚子抽痛，捂着肚子表情狰狞地把脸埋进床单里，“至少、至少让我给你化个眼线，求求了，求求你了，夏油。”
夏油杰无语地看着他身旁笑得跟哭了似的海川奈月，刚准备拒绝，就见她忽然抬起头仰视着坐在床边的夏油杰，双手捧着他的右手，一双黑曜石一般的眼睛做出小狗一样的恳求眼神，甚至还心机地歪歪头撒娇：“求求你了~求求你了~杰~”
他心里猛然间有什么陌生的感觉破土而出，这是种他从未有过的心悸与窒息同时鼓动的感受，让他在明知道海川奈月是在演戏、是想让他变得更“有趣”的情况下，还是说不出拒绝的话。
他啧了一声叹了口气，“……行吧。”
“好耶！”海川奈月一下子窜起来跪在床边，哗啦啦倒出化妆包里的东西，夹起夏油杰的刘海就要开工。
“我呢？我呢？”五条悟眨巴着眼睛凑过来，“怎么不问问我？”
海川奈月手上忙碌着，“你？不用问你都主动要求要化的吧？”
被预判了的五条悟哼了一声去找冥冥和庵歌姬玩去了，家入硝子举着手机进行夏油杰大改造纪录片的内容摄制，还时不时能为化妆师海川奈月提出一些宝贵的建议。
“要不要给他贴双眼皮贴？”海川奈月在他眼皮上比划着，“贴了双眼皮不贴假睫毛多可惜呀，贴了假睫毛不化眼妆多可惜呀，化了眼妆不戴美瞳会很不自然吧，那就……”
“停停停，”夏油杰打断她，脸被糊上几层粉底液之类的东西让他本来就不太适应，一听眼睛上还要搞这么多步骤他就心惊，尤其是对那个塞到眼睛里的美瞳敬而远之，“没必要这么麻烦吧，能不能随意点……”
“这怎么能随意呢！”海川奈月严肃地看着他，“这可是你珍贵的第一次女装，也是歌姬学姐珍贵的裙子第一次出镜，给我怀揣敬意啊！夏油杰！”
家入硝子在一旁连连点头，但还是为了自己同级生的心态着想劝了一句，“美瞳就不用了吧，感觉他戴着都会割眼睛吧。”
海川奈月看看手里14.2和14.5的美瞳，再看看夏油杰不知道睁开还是眯着的细长眼睛，转而捏起眼影刷寻找合适的眼影颜色，“红色怎么样？感觉有点狐狸精的感觉呢~”
穿惯了红白巫女服的庵歌姬给自己准备的是内金外黑绣着金线、颇为端庄冷艳的款式，穿在夏油杰身上除了不太合身显得滑稽，气质上还怪配的。
海川奈月想在不突兀的前提下把冲突加大。
“红色的眼影……我看看……”这并不是日常会用到的颜色，无奈只能用口红代替，没想到效果出人意料的好。
海川奈月将眼尾细细的拉长，简单给他刷了点睫毛膏——这是夏油杰的极限。
“呜呼！”家入硝子赞叹不已，“夏油，眼睛有变大哦。”
夏油杰对这个玩笑已经没感觉了，甚至还想看看是不是真的变大了。他感受着海川奈月微凉的指腹或点或擦过自己的皮肤，有些从未有过的不自在。
海川奈月的发丝随着她的动作滑落在身前，摇曳在夏油杰的眼前。
一时间他仿佛被蛊惑了，眼里只有那段白皙的脖颈和因为距离过近模糊不清的黑发，脑子里乱乱的，似乎想了很多，又似乎什么都没想。
“……这样呢？”海川奈月拿着棉签给他擦上口红，偏深的唇色被哑光的暗红覆盖，海川奈油后退几步端详片刻，满意地点头，“完工！”
五条悟立即凑过来看，身后跟着时刻捕捉珍贵资料的冥冥。
“我看看…噗哈！哈哈哈、杰、杰你……”
五条悟显然暂时还没有开发出不限性别的美女审美，看见五官柔和艳丽起来的夏油杰只觉得滑稽，他笑得腰都弯了，海川奈月甚至怀疑他会不会被他的口水噎到。
“嗯，还不错。”冥冥中肯的评价，只要不看夏油杰结实的身材，他这张装饰过的少年感十足的脸还是很有中性美的，“我得去问问你的照片能卖多少钱。”
庵歌姬勉强认可了夏油杰穿这件衣服的资格，拉着他到拉开的窗帘前要给他拍照。一定要拍到窗外绪绪的小雪。
夏油杰刚走，五条悟就迫不及待地坐到海川奈月眼前。他摘掉了墨镜，这还是海川奈月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见他的那双青空之眼。
家入硝子早就坐到一旁开始玩手机游戏了，见到五条悟坐过来也只是说了一句“化完先让她拍几张照片”。
对着五条悟，海川奈月反而不知道该怎么下手。他穿着她雪白的花边裙，阔摆和阔袖稍微修饰了他的体型，但任何人再看见五条悟时最先注意到的都会是他的脸。
……无论如何都先从粉底开始吧。
海川奈月最白的粉底液涂在他脸上都只是正好，更别说这家伙皮肤好得根本不需要遮瑕。他自己的睫毛就很能打，眼睛再怎么化都是画蛇添足，不如说五条悟的五官是标准的大眼睛童颜，放在男女身上都不会奇怪。
“呃…”海川奈月拿不准主意，选择直接询问当事人的意见，“你想要什么风格？”
五条悟眨眨眼，“井上和香那样的？”
“……问的不是你的理想型。”海川奈月翻了个白眼，打算随便搞鼓一下算了，最重要的点缀是唇上深粉色的亮光唇釉。
海川奈月拍拍家入硝子的手臂，在她抬起头的瞬间表情就凝固了。
“？”五条悟疑惑地歪头，“很奇怪吗？”
“与其说是奇怪，”庵歌姬走过来，脸上带着难以描述的表情，“不如说单看脸是完美美少女，但一想到这张脸长在五条悟脖子上就会加倍恶心吧。”
五条悟选择性忽视了后半段，对着冥冥的镜头来了一个wink。
海川奈月一阵恶寒，过了瘾之后就觉得无聊，无所事事地看她们闹腾着给五条悟拍写真。
“这个角度好这个角度……嘶，反胃。”庵歌姬一边兴奋地打着光一边恶心，再看一旁的冥冥职业素养就高多了，除去她嘴里念叨的“1万、2万、3万”，认真专注的表情让人不由得敬佩。
夏油杰屡屡想用手去摸沉重的眼皮和闷闷的脸，“没我的事了吧？能把这个擦掉了吗？”
见没人理他，海川奈月朝他招招手拿出化妆棉和卸妆油，“你自己来吧。”
夏油杰如释重负地呼出一口气，笨拙地捏着小小一片化妆棉覆盖在自己眼皮上，眯着眼睛围观五条悟完全没有瓶颈期地摆出一个比一个软妹的姿势，啧了一声，“五条悟，你能不能正常点。”
“哇。全名。”家入硝子惊讶的棒读，木质公寓内禁烟，她只能叼着牙签过过嘴瘾，“听了没，五条悟。你的好朋友让你正常点。”
“诶~~”五条悟双手握拳抵在两侧，张大杏仁状的眼睛扑闪着他卷翘的睫毛，“杰，不要压抑自己的本性哦~会变成变态哦~”
“你这属于过度暴露本性了吧！”
“哼，你只是嫉妒我，我都懂。”
“……”夏油杰语塞，把脸上的妆擦得七七八八，拿起自己的衣服要去卫生间换回来，刚起身就听见身后传来五条悟的声音，“杰，大家都这么熟了，不要这么见外……”
夏油杰忍无可忍，把拍到一半的五条悟抓了出来就要往卫生间里拖，咬牙切齿地说：“来，我和你熟，我不见外。”
“不要啦！我害羞啦！”五条悟顺势拿上自己的衣服乐呵呵地跟进去了，只留下三脸懵逼和一个笑吟吟盘算着两个人女装进卫生间的照片能卖多少钱的冥冥。
“男高……”海川奈月嫌弃地五官都皱了。
“好恶心……”庵歌姬顺利接上了她的电波，完美填补了海川奈月的欲言又止。
她怜悯地摸摸海川奈月和家入硝子的头，“和他们一起上学，辛苦你们了。”
没几分钟，卫生间里传来钉钉铛铛的声音，海川奈月意识到两人可能真的在里面打起来了，一手拽着一个人逃离战场。刚出门，卫生间门果然被五条悟一脚踹开。
他脸上还带着淡妆，但身上已经穿回了常服，搭配起来居然丝毫不显女气。五条悟捂着嘴笑了几声，对里面挑衅道：“你不会怕了吧？杰？”
“我害怕？”卫生间门框被修长的手扒住，紧接着是头发乱糟糟的夏油杰探出头来，头发上还夹着他没来得及拿下来的蝴蝶结发卡，为大家说明了两人闹起来的原因。
“到时候你可别认输，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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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啊，”家入硝子失望地开了罐啤酒，“你们比的是唱歌啊？”
五条悟直接占据了卡拉ok房左前方的立式话筒，现在正远程指挥着海川奈月给他点歌，一会要唱酒井法子，一会又要唱布兰妮，愣了几秒又说要点王菲。
海川奈月手忙脚乱地切换着语种，认可五条悟审美的同时又觉得他是在故意刁难自己，“我不会中文啊！你倒是自己来点啊！”
五条悟撇撇嘴，在完全没人理他的情况下声明这个立式话筒已经是自己的所有物，才走到点歌台前一挥手刷刷刷点了不下30首歌。
“夏油，你不去吗？”冥冥没什么特别想唱的，打算坐在旁边蹭酒聊天。
夏油杰摇摇头，说：“先让悟把嗓子唱哑了我再去，今晚肯定是我赢。”
幼稚死了……海川奈月和家入硝子对视一眼，无奈地笑起来。
五条悟捧着话筒开唱，没想到他在唱歌时居然是会认真的类型，墨镜后那双蓝眼睛流露出罕见的专注与温和，海川奈月竟然一瞬间迷了眼，被他恍若月亮一样的姿态。
“怎么了？”等到歌曲结束，大家都还一言不发，五条悟有点奇怪地问道：“被我迷……”
“不要让你的有你发言毁掉我美好的印象谢谢。”海川奈月及时打断了他，毫不客气地打乱了点歌顺序，紧接着的歌变成了庵歌姬点的快歌。
“好耶！”庵歌姬拿起话筒。不得不说，不愧是名为歌姬、术式也与音乐有关的她，唱起歌来确实与普通人有很大差别，大概这就是专业选手的素养。
从《cathy》唱到《残酷天使的行动纲领》、再到《hit me baby one more time》、又是《the man who sold the world》又是《悲伤恋歌》、接着《春光乍泄》和《California dreaming》……
似乎此时的高中生的天性就是追逐全球的时尚潮流。
五条悟和庵歌姬杠上了一样每首歌都要来几句，原本和夏油杰的比赛被他直接忘掉了。也让夏油杰来得清静，和冥冥、家入硝子以及海川奈月放松地喝着酒。
“啊，11点了！”被冥冥提醒了的庵歌姬慌慌张张从房间里拿来她专门给圣诞节准备的苹果，“虽然应该是在平安夜送的，但是圣诞送也没关系吧！”
五条悟毫不意外分到个最小的。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第 13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