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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0、后记 ...

  •   这里又是非常不熟悉的后记了——没想到这学期的东西居然这么多,大家如果大学想要摆烂,千万不要选择电子信息类啊,这是给劳碌人学的学科。

      让我看看,一周一更,有时候甚至连这一更都维持不了……就算是我自己,也都快看不下去了呢。我经常觉得这一卷是我花了不少心思构思的一卷,但其实也只是“在更新的当天提前半个小时开始思考而已”。事实上,这一卷之中还是有很多没有揭露的东西,以及很多看上去不太像是伏笔的伏笔——或者,我可以略带毫无自知之明地说,这是一卷全由伏笔构成的一卷,因而每一处都是伏笔,也都不是伏笔?

      以上的问句之后没有任何回答,因为这还是极高明的留白,还请读者自见。

      我总是担心我创作这本小说的心态是在不断改变的,毕竟最开始的几千字纯粹是孩子不懂事,写着玩的,那个时候也只是听了一首我很喜欢的歌,着迷于歌中所表现出的某种氛围而作,那首歌凄惨凄美,哀而不伤,古有谓“念天地之悠悠”者,其阐述所谓弥留却超脱之悲怆,至此为一极,故而我没有理由不去喜欢这种歌曲。然而在这之后的创作,我又换了一些别的主题曲,有沉闷压迫的,有灼热激烈的,有温暖喜悦的,甚至于春风化雨,跟前方的悲怆似乎是有所区别。

      但我仔细回味,每一个所谓喜悦,所谓悲愤,所谓悸动,所谓苦痛,都有同样悲怆的基底。我大概写出的角色,是如同海中跃鱼,不同的是他们每一个沉在海中是无法呼吸的,跃起来,也无法改变最终会掉入水中的命运。谁主沉浮?断然不是笔者,也不是任何人。

      求人渡,求人渡……这是最后几章,泽娜比娅心中不断升起的念头。这场面在我眼中不可谓不悲惨,然而如此悲惨,在世界上每时每刻都在发生,果真天地不仁,那么当然泽娜比娅“无人渡”,如此哀情若是能感动上苍,正如我所说的,“那该有多好啊”。

      然而不仁的是天地所表现的,天地并非是不仁的,正如阿依菲儿并非“不在乎”,祂会厚此薄彼吗?当然会,也不会。因为祂是终极自由的,同时也不是终极自由的,毕竟要是被自由给束缚住,有一丝束缚绝对不可接受,那可就太不自由了。

      人的言语是有穷的,我们发明的无穷,也还是会被言语化为有穷。言语是有穷的,那么不言语大概就是无穷的了吧。因而我想,用人的成见去写神,果然是不行的,比方说神一定要高高在上,一定要藐视众生,或者要盲目痴愚,或者要全视全知,要如何如何,但全抛开这些,也是不行的,故而最好的方法就是不去说不去有意称道,有意名之,这就是我希望塑造的神——而在这个神的行为下,对万物不仁,是一个确实实在的表现罢了。重要的不是谁表现的,为何表现的,怎么表现的,而是这个表现本身。

      有人可能会问,阿依菲儿——是谁啊?咳咳,这个家伙好像是个观察者,在第三卷中的具体表现大概是:用机械降神的方式把某些会让剧情颠覆的角色给弄走了,总之总之,天神这么做一定有祂的道理,我们凡人就不必多想了。

      跑题了,再说回泽娜比娅吧,她是从第一卷就开始塑造的孩子,如今已经不再是个孩子了,如果我没记错,她应该已经十七岁了?这在文中的时代已经算是成年了,她比很多同龄人都幸运百倍,因为她遇到了艾尔希,还有很多其他即强大又善良的人。但也惨痛百倍,因为她被卷入了风暴之眼,经受无数她并不了解也不在乎的苦痛。

      求人渡,求人渡……她无数次这么想,很多次很多次,她都有可渡,化险为夷了,但是这次,最后这次,并非如此。最后这次,对所有人来说,几乎都是如此。

      因斯凯尔也潜移默化地求渡,但他求渡的对象更模糊,那是一种微妙的信念,是一种盲目的自信:他如何相信明天太阳就会升起,也就如何相信自己会渡过难关,只要自己出够力即可,如果努力到极致,奉献到极致,那么就一定会有完美的结局。然而他这一路,最终是越走越黑了,队长的消失就是那太阳并未升起,事情一次次变坏也是那久久不见的黎明,可是他还是错把几道闪电当破晓,因而继续信者——何时,他能跟加尔斯梅特相同一悟呢?

      他的希望已经破碎,他只能接受,自己的太阳不再会升起了。

      我希望下一卷就是他蜕变之时,也希望下一卷是泽娜比娅蜕变之时,因为下一卷是新一代的时间,动乱代,屠戮纪年,灾厄纪年,英雄的种子已经开始萌发了。

      这一卷我埋了一些的英雄种子,不知大家都看到没有呢?

      某一个重新坚定正义信念的少年,某一个目睹同伴“送死”而落荒而逃的术士,某一个亲历巨悲,誓曰复仇的哥哥,某一个心似钢铁,血似琉璃的小公子,还有一个我应该提一嘴但是完全忘记了的,某个与世无争的孤儿院院长的女儿,受到昔两位英雄耳濡目染的紫水晶……

      动乱代的开启,是那英雄成为刑死者,也是那贤人成了帝王,凋谢的英雄是艾尔希,王世的贤人是玛纳,她们是截然不同的二人。

      艾尔希的结局,我没有写进epilogue中,因为我打算给她写一个小番外,让她真正安眠。她的付出,并不会有多少人记得,正如大多数没有英雄称号的英雄一样。我们只能说,只要这些人的意志任然有人继承,那么他们就不至于无法瞑目——然虽然论如何,瞑目都只是事实。

      至于她自己,她在追寻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呢……这种问题,我从来没有想过答案。笑话,要是我心里有答案,那我不成作弊的了?(笑)

      就这样吧,结果并非那么重要,过程亦然,果真有所取舍,那还是一厢情愿,不过有什么不好呢?我想那天神也会同意的吧。

      暂且说完英雄,来说贤人吧。

      其实我还有两档子事儿忘了说,内谁,大贤者,你还记得不记得……总之先不提这个人。

      玛纳,她是一个悲剧,只能这么说了,一个悲剧的基本判定方法是:看死对对方来说是惩罚还是解脱。

      我所构想的结局之中,她唯一的解脱,就是这个可怜的歹匕二字。因而我觉得我实在对不起她,只有她,一身被各种力量裹挟,别人至少有所思索的余地,她能做的只有在一切尘埃落定时苦涩地无声而已。

      仅此而已,她的癫狂,她的臣服,并无虚假,因而她只能苦涩地等待,等待一个平庸的解脱。

      然而,也不能忘记,倘若不成为傀儡,她早就胎死腹中,这是好事吗?如果承认,我想诺薇丝蒂第一个会跳起来指责她吧。可是她除了承认别无选择了。诺薇丝蒂在看,祂在凡间的信标为一个银色的戒指,视线漂浮于繁星之上的存在,做出了只把戒指戴在因斯凯尔手上的决定,毕竟,只此而已(此四字不像此章中其他论断,纵观全卷,大概是经得起推敲的),有些既定的命运,破坏之,实在荒唐,纵使这命运本身就无比荒唐。

      这之后的一卷,我要给她至少思维上的真实——因为那王冠和龙皇以及逝去的九色的力量制衡,她在夹缝中得以求生。

      那是玛纳吗?我没有理由说不是。她会找到自己吗?这更是一个荒唐的问题了。然而对于人来说,荒唐也不必“荒唐”毕竟它再真不过了,对神来说,就更不必了。况且神本来无所谓神,正如道也无所谓道。

      这之后的计划呢,我打算去创新一下,去勇敢探索一些我一点都不会的地方,比如说玄幻,修真啥的,我是一个老派读者,不忍心自己的文章标新立异,故而我大概会去写一个非常传统的修仙故事,至于下一卷……

      我对下一卷只有一个非常模糊的构想,但主题大概还是不会变的。那些螺旋的,沉沦的,驳杂的,混乱的,交织的,协同的,排斥的,相对的,绝对的众生……我愿继续写那泣血之悲歌,毕竟,只此而已。

      书不尽言,言不尽意。最后附上一切故事起源的那首歌吧,它时时响彻我耳畔:

      ——哦,我的船夫

      ——我跨越高山,只为寻见你

      ——无论你在哪里

      真夜彗星群

      2023.1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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