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天之林九》稻香来

24、情敌

　　因为我不会轻功，所以行程慢了很多。杨小对此非常不满，她总说我拖累了他们。杨小看了下天，太阳已经西沉，只留一抹淡淡的余晖。
　　“要不这样，我派几个婢女护送林姑娘，莫七侠，我们先赶过去？”杨小建议道。
　　莫声谷将我放下，一直都是他在带着我用轻功奔跑。摇摇头，指指前面，“那里是个小镇，我们去哪买些马匹，这样就不会耽搁了。”

　　杨小冷冷地斜了我一眼，转而对莫声谷笑道，“就依莫七侠所言。”
　　买了些马匹，补充了些干粮，就接着上路了。我不会骑马，莫声谷只得带着我，与我同骑一匹。杨小见状冷冷地别过脸，一扬鞭，奔在了前面。
　　这是第一次，我感觉到自己是个累赘。一路上，我不言不语，面对莫声谷担忧的眼光，我也只是笑着摇摇头。我不想说话，不愿意说话。开始杨小，还会时不时射来一两道针刺般的目光，后来完全当我透明的了。

　　又是一个夜晚，我们照例留宿在山林里。
　　莫声谷去弄食物去了，我坐在火堆旁，愣愣地看着橘黄的火苗发呆。
　　“你为何要缠着他”很突然的一句，我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傻傻地看着她，“啊？”
　　杨小的脸上是豪不掩饰的轻蔑，“你根本就配不上他。”声音加重了几分。
　　我微楞，反问，“那谁配得上他，你么？”杨小没料到我会反击，楞了一下，眼中很快闪过一抹寒光，“你在故意跟我作对？”

　　“你愿怎么说就怎么说吧”我懒得再跟她说，女人是不是永远将矛头对准着女人？
　　“你！”我想如果可以，她肯定早就一剑刺过来了。但我知道她不会，可能也正因为这样，我才有恃无恐吧。
　　“哼，我劝你还是死心吧，他是不会喜欢你的。”杨小貌似好心地提醒。
　　“谢谢你的提醒。”我移到一棵树下，坐好，闭目。
　　莫声谷还没有回来，杨小也没有再纠缠，她坐在婢女给她铺好的地毯上，眼闭着。那两个小婢女站在外围，背朝着我们。

　　火烧得柴火劈里啪啦作响，过了很长一段时间，莫声谷才回来，他带来了一只兔子，一些野果。
　　“杨姑娘，吃点东西吧”莫声谷将几颗野果递到杨小面前。
　　杨小喜笑开颜，得意地扫了我一眼，接过果子，就吃起来。看她刚将果子放到嘴里，脸就苦得跟苦瓜似的，看莫声谷还在一旁，忙吞了下去，却怎么也不再去吃第二颗。
　　莫声谷又递了几颗给我，在我用手去接时，又缩了回去，“有些酸，恩，还是等会吃这兔子吧。”我点点头。见他提着兔子，起身。杨小忙道，“我去帮忙”，也跟过去了。那两婢女没有动，还尽职地站在不远处。应该不会野兽什么的，我安心地睡起来。

　　醒来，闻得一股扑鼻的香味，我下意识地咂咂嘴。听得一道带笑的男音，“饿了吧？”。我忙睁开眼，莫声谷正回头含笑地看着我。火堆上搭起了一个木架，正烤着兔子，我使劲地嗅了嗅，空气里满是馋人的肉香。杨小鄙视地看了我一眼，又兴致冲冲地盯着正忙着烤兔子的莫声谷，有一搭没一搭地讲着话。
　　我脑中灵光一闪，忙去翻找带在身上的布包。可能是我的动作惊扰到了他们，莫声谷不解地问，“小九，你在找什么？”

　　找到了！我兴奋地将找到的酌料扬了杨，“酌料”。莫声谷笑着接过我递过来的酌料，打开包装，嗅了嗅，“是辣椒粉”，又打开另一包，“这个好香，是什么？”
　　“是茴香粉”我答。
　　莫声谷点点头，将两包酌料均匀地撒在已经快烤好的兔子上，顿时，香气四溢。就连刚才冷着脸的杨小也忍不住咽口水。

　　莫声谷撕了一只兔腿给杨小，“杨姑娘”杨小很开心地接过。他又撕了另外一只给我，我很不客气，张口就咬。早就饿得咕咕叫了，俗话说，吃饭不积极，思想有问题。
　　“慢些吃，别咽着。”我白了莫声谷一眼，你以为我三岁孩子啊，吃个东西也能咽着？
　　一顿饭，吃得意犹未尽。

　　过后，一直对我没好脸色的杨小，也难得淡淡地笑着问我，“林姑娘，那两包酌料可还有。”
　　汗，找别人要东西还那么拽。我将头扭过去，装作没听见。杨小脸色顿时极为的难看，一阵青一阵红一阵白，异常精彩。
　　莫声谷见状，扯扯我的衣袖，示意我别为难杨小。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转身，摸出两包，扔过去。杨小接过，转身给了一位婢女，朝莫声谷一拱手，“多谢莫七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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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天的雨总是来得很突然，刚才还是艳阳高照，现在竟已是磅礴大雨。
　　本来在赶路的我们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等我们找到一间破庙时，已被淋得跟落汤鸡似的。莫声谷将手放在我肩上，一股热浪，我的衣服很快，被烤干了。我注意到，杨小的衣服也已干了，还在冒着热气。

　　“声谷，你快将衣服烤干，别着凉了。”杨小见莫声谷还是一身湿漉，惊道。
　　声谷？我敏感地注意到了这个不同以往的称呼。
　　莫声谷似乎没有觉察，他无所谓地笑笑，“不要紧，我身子强壮。”才运内功，将衣服烤干。
　　雨，一直在下，不见停歇。

　　“啊！”突然传来杨小的一声惊呼。莫声谷忙奔过去，杨小一把将莫声谷抱住，嘴里大叫，“老鼠，老鼠，有老鼠。”莫声谷先是一僵，眉微皱，要将杨小推开。后听得杨小的叫喊，才转而笑道，“原来你怕老鼠啊？”
　　杨小娇嗲，捶了莫声谷一拳，“你还笑”。尽显女儿娇态。

　　莫声谷不知是没看到，还是太迟钝，他放开杨小，哈哈大笑，“我还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哈哈……”杨小得意地瞄了我一眼，不着痕迹地将头贴在莫声谷手臂上，“你又欺负我。”
　　莫声谷将手缩回，笑容没有任何变化，“你这就冤枉人了，我可是一直记得当初的救命之恩……”话没说完，就被杨小截断，“我想跟你谈谈”。杨小的表情很坚定，像是下了什么大的决心。莫声谷有些莫名其妙，眼不自觉地飘向我。
　　“放心，她们两个会在这保护她。”杨小指着那两个婢女道。
　　莫声谷点点头，两人纵身跳进了雨幕。

　　雨，还在下，虽然没有先前那么磅礴。他们站在离洞口不远的地方，隔着雨幕可以看见他们有些模糊的身影，莫声谷还时不时朝这里望一眼。我当然知道杨小要说什么，我想她之所以选择在雨里，是不想莫声谷看到她的泪吧。

　　过了很久，他们终于谈完了。莫声谷是先进来的，他绷着脸，眉毛微皱，在接触到我的目光时，笑了笑。他将衣服烤干后，坐在我的面前，不言不语。我忐忑不安，不知道他是不是心动了，或者……我试着扯扯他的袖子，他抬起头，笑了，握着我的手，担忧道，“你要保护好自己知道吗？”心猛地一跳，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他要离开我了么？他喜欢上了杨小了么？我试探地问，“你，要离开了么？”出口才发现声音竟在发抖。
　　莫声谷摸摸我的头，将我揽在怀里，“傻丫头，我怎么会离开你，我只是，只是怕自己保护不了你。”他的声音里满是无奈，担忧。

　　杨小进来时，满身湿漉漉的，她看了我一眼，那眼神，看得我发麻。有恨，有怨，还有杀气。她没有将衣服烤干，她的两个婢女很担忧，却没人敢开口。莫声谷叹了口气，走过去，准备给杨小烤干衣服，却被杨小给一把抱住。“你可知这些年，我一直想着你，记着你。”莫声谷没有再将她推开，有些无奈地轻叹，“你这又是何苦，我……”
　　“别拒绝我，我只想让你抱抱我，就一下。”杨小说得可怜兮兮地，如果我是男人，我想我也会不忍心。她伏在莫声谷的肩上，玩味地对我一笑，似乎在说，相跟我争？你还太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