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天之林九》稻香来

19、莫声谷醒来

　　可能是张真人在天有灵，莫声谷醒来，并没有出现后遗症，至少没有痴傻，没有失忆。
　　“师傅呢？”这已经是莫声谷第26次问了。
　　“你嫂子，在喊我，我去看下。”宋远桥找个借口溜了。
　　“三哥，你刚才不是有东西要给我看么。”
　　“是，是啊”张松溪拽着俞岱岩一眨眼就不见了。
　　“我的剑还没练呢”
　　“我有东西忘了”
　　……

　　不到三秒钟，房内就又只剩下我跟还坐床上的莫声谷了。
　　“小九”莫声谷喊住了已经溜到门边的我，我干笑着转身，真是倒霉，这么这次又是我被抓住了。还是大侠呢，一点义气都没有，溜得比兔子还快。
　　“师傅是不是出事了？”

　　“你知道了”紧张过度的我，出口而出。忙将嘴捂住，却已经晚了。
　　莫声谷本来就没什么血色的脸，变得灰白。声音也有些颤抖，“原来真的出事了。”
　　我知道已经瞒不住了，以他的聪明想必是早就有所觉察了。其实我们都知道，事情迟早是要知道的，但是每每对着那双期望的眼，却怎么也说不出来，只得落荒而逃。
　　“是不是因为我”

　　他的眼神让我揪心的痛，我几次试着开口，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莫声谷以手捂着脸，良久才放开，“小九，告诉我好吗？别瞒我，别骗我。”
　　或许长痛不如短痛，他迟早是要知道的，与其让他去小心翼翼地猜测，不如由我直接告诉他，尽管这很残忍。我深吸了口气，坐下，拉过他的手，将情况大致说了一遍。
　　莫声谷久久没有反应，我有些担心是不是消息过猛，一下子将他击傻了。
　　“小七，小七，你没事吧。”
　　他飞快地扭过头，背着我，“你先出去，我累了”尽管他极力压制，我还是听出了他声音里的梗咽。

　　我坐到床，将他抱住，看他挣扎，我忙道，“让我陪陪你，好吗。”
　　我将头埋在他的颈项，他猛地一转身，将我反抱住。力气大得像是要将我捏碎，我感觉到了背上凉凉的，有液体滴落。
　　心蓦然一紧，我用尽全力抱紧他，眼酸酸的，胀胀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过了有半个世纪那么长，也许只是一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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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群山林立，雾气环绕，很有一种人间仙境的意味。我想那遥远的山那边，是不是也住着个修仙的神？
　　清晨的风吹在脸上有些凉，我拢了拢有些散乱的发，看向身边还沉浸在痛苦里的莫声谷。
　　“小七，你别这样。”面对这样的他，我不知道要说什么。
　　他的眼往下垂了垂，没有出声。
　　“真人，也不希望你这个样子的。”我只得继续道。
　　“小九，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他转过头看着我，无比的平静。
　　我愣了片刻，我希望他能说出来，但是……也许我太高估了自己。我点点头，转身下山了。

　　我并没有立即回去，而是沿着小路，一直漫无目的地走。
　　当我回过神来，发现自己迷路了。天阴沉沉的，似乎要下雨了。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时候了，回身看了眼那条已经看不到尽头的小路，还是先找个避雨的地方先。
　　天一下子暗得可怕，我还没反应过来。豆大的雨点已经打在了头上，脸上。一道惨白的闪电将天幕撕裂，轰隆隆的雷声接促而来，震得我耳朵发麻。

　　天哪，不知道我最怕打雷了么。我慌不择路地跑起来，也不知道跑了有多久，终于在天黑前，见到了一个荒废的小寺庙。我想也不想冲了进去。
　　寺庙很小，很破旧，到处都是蜘蛛网。佛像的下面，被铺了一层厚厚的稻草，看来曾经有人在这里歇脚过。借着昏暗的光线，我站在佛像前，像是一个虔诚的信徒。妈妈说过，人可以不信神佛，但心中必得有所畏惧。

　　现代人就是因为无所畏惧，才那样肆无忌惮，什么伤天害理的事都干得出来。唉，我想这些干嘛，也不知道能不能回得去。不管现代如何，那毕竟是我的家，那里才是我应该呆的地方。在这里，这么多年，我仍旧没能融入这个世界，书上说，老天总会有他的安排。我很想问问，他的安排到底是什么。可是，佛像一如既往的沉默，我突然想笑，自己是不是在这古代呆傻了。就算天下有神佛，不是有句话么，就算满天神佛，都不过是个旁观者，人生路还是要靠自己去走。
　　外面的天更暗了，我将门关好，坐在草堆上，头靠着一旁的柱子。眼却不怎么也不敢闭，呼呼的风声刮得门吱呀作响，伴随着稀稀拉拉的雨声。

　　突然门被推开，我惊得差点跳起来，飞快地躲到佛像后面，警惕地盯着门口。
　　一个黑影进来，熟门熟路地走到了我刚才坐的地方，刚一坐下，那人就立刻跳了起来，眼紧紧盯着我藏身的地方，“谁？”听声音是个女的。
　　还好是个人，我心有余悸地拍拍心口，正犹豫要不要出去时，那人手中的剑已经朝向了我的方向，“出来，否则我不客气了。”
　　“呵呵，你好啊。”我傻笑着钻出来。
　　“是你！”那人惊呼。

　　她认识我？我更加疑惑了，“你认识我，你是谁啊。”
　　见我过去，那人一把捂住脸，飞快地跳开。“我不认识你，明天你就走吧。”说着，就抱了些稻草，到另一边铺好，坐下。
　　我忘记了那句名言：好奇害死猫。
　　我直觉这个女孩是我认识的，我猫着腰摸了过去，一把剑，突然出现架在我脖子上，恶狠狠地威胁，“你要是再近一步，我就杀了你。”

　　这种口气，很熟悉，像是在哪里见过。我努力地思考，突然，我惊呼，“殷离，你是殷离。”
　　那人全身一颤，手上的剑一下子落在草堆里。我慌忙拉住她来不及缩回的手，“我是九姐姐啊，你不记得了么。”
　　殷离一把甩开我，一下子窜得老远，“你认错认了”
　　我记得书上，她被周芷若毁了容，而刚才她又总是有意无意地想遮住脸，“你的脸怎么了？”
　　殷离一下子定住了，她的全身散发着冷气，她转过身，眼中满是仇恨，“是你们峨眉，是她，我要杀了你。”说着，杀气腾腾地冲了过来。
　　糟糕，我又惹上麻烦了。
　　“我可以帮你”我忙大喊。

　　那双手停住了，“真的？可是，大夫都说，没办法治了。”又是慢慢的怨恨。
　　“殷离，你该知道我的医术。”我没有说自己一定会治好她，那样将猜测留给她，只要她还想恢复容貌，就会让自己相信我，进而答应我。说实话，我并不清楚她到底毁到了什么程度，至于把握，更是无从谈起。但我是真心希望能治好她，这个女孩，我一直很喜欢。

作者有话说

　　想了想还是不虐了，我舍不得。
这周有朋友过来，要带他们去世博园玩，也不知道今、明两天还有时间更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