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天之林九》稻香来

18、围攻武当

　　张真人的葬礼办得很简单，按照他的遗嘱，火化后，将他的骨灰散在了武当诸峰上。
　　像张真人那样如神一样存在的人，如今化得一簇土灰，散落无迹。我突然感概生命的脆弱，人生无常。
　　逝者已逝，生者还得继续。

　　由于张真人在武林中的地位，在第三天，武当向江湖各派发出了张真人逝去的消息。我不知道那些武林人对这个消息是不安，是惶恐，还是别的什么。后面的几天，陆陆续续，各派齐聚武当，说是要来送送这位武林泰斗。那架势比当年围攻光明顶还要热闹得多。
　　由于是火化，没有陵墓。而那些武林人嚷嚷一定要有一个地方以表他们祭奠之心，没有办法，武当只得在大殿里，搭一个灵堂，来接待。

　　不管在哪一个世界，从来都是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落井下石易，急流引渡难。
　　祭奠完后，那些门派并没有立即离开，而是同武当算起来总账。声声嚷嚷武当与魔教勾结，叫嚣要武当交出杀了张无忌。武当六侠当即给气得差点没吐血。然而，没有了张真人的武当，就像失去了定海神针的东海龙宫。这一次几大门派几乎倾力而来，肯定不只是祭奠亡灵那么简单。
　　对于一场已经摆好的龙门阵，武当显得有些人单力薄。
　　自武当创立以来，从来没有同今日这般，被人围攻，被人逼迫。而我却只能呆在一边，静静地看戏。

　　“他们还没走么？”我问杨不悔。
　　杨不悔火气颇大，“那些死秃驴，根本就是来找茬嘛。”她一面说，一面将拳头握得紧紧的，“也不知道宋大哥怎么想的，居然还去招待他们。要我说，该把他们都打出去。哼”说完，还不忘冷哼几声。
　　“武林毕竟是一大门派嘛，要是真如你说的，将少林给打了，其他门派会怎么说，怎么想。”
　　“哼，管他们怎么想。现在不是武当去找他们麻烦，是他们找上武当的。”杨不悔不服气地道。
　　“哪能那么简单”殷梨亭接口。

　　“六哥，你怎么出来了。”见到殷梨亭，杨不悔眼一亮，立马扑上去。
　　“咳咳……”殷梨亭装作咳嗽的样子，脸红红的，这殷六侠没想到，都快结婚了，还那么害羞啊。
　　“六哥，你生病了？”杨不悔担忧地凑过去。
　　“别闹了”殷梨亭小声地说，一面说，一面拿眼偷瞄我。
　　“九姐姐，又不是外人。”杨不悔不满地嘟嘟。

　　看来他们的感情不错，至少比以前要亲密多了。我很为杨不悔高兴，她的努力总算是没有白费。
　　杨不悔拉过殷梨亭在石桌另一边坐下，“你看你，脸色这么苍白，也不好好休息”一面抱怨，一面心疼地将殷梨亭上下左右细细查看。“不行，我去给你炖碗鸡汤。”说着，就要离坐。
　　殷梨亭一把将她拉住，不好意思地道，“你没看到小九在这么”说着，低语了句，“我哪吃得下，现在武当……”

　　“也不要太担心，事情总会过去的。”我安慰道。
　　“是啊，是啊，再不行就叫无忌把我爹他们都叫来，我看他们还敢……”见殷梨亭脸色不善，杨不悔声音逐渐低下去。
　　见杨不悔如此，殷梨亭也是不忍，柔声道，“这毕竟是武当的事，将明教扯进来，只会让事情更糟糕。”

　　“可是，难道就这样让他们欺上门么。”杨不悔愤愤不平。
　　“大师哥会处理好的，别担心。”殷梨亭安慰道。
　　“七弟，还没有醒么？”殷梨亭问。
　　“恩”我点头，想了想道，“他已经没有大碍了，这两天应该就会醒来。”
　　“真的？”殷梨亭喜道，“那太好了，总算是有个好消息。”

　　我颇有同感地点头，是啊，最近，不好的事接二连三。弄得整个武当沉浸在一片哀伤中。
　　“咦，四哥你也出来了。”听殷梨亭的声音，我抬头，张松溪沉着脸，走来。见到我们，稍微愣了下，随即又一脸怒气，“里面闷得慌，出来透透气。”
　　看来，里面谈得非常不愉快。

　　“他们又提出了什么要求么？”殷梨亭问。
　　“哼，亏他们提得出来，说是要我们手刃无忌。”张松溪满脸愤怒。
　　“什么？”杨不悔一下子跳了起来，“让姑奶奶，我去教训他们。”刚一动就被殷梨亭给拉住，也不知道殷梨亭在她耳边说了什么，杨不悔没有再挣扎。
　　“那怎么办？”我问张松溪。
　　“先礼后兵，他们还真当我武当软弱么。”张松溪一掌拍在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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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实证明，还真有人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不撞南墙不回头。
　　少林带头闹事，其他门派在一旁作壁上观。
　　被逼得没法，只得兵戎相见。由于莫声谷没有醒来，真五七截阵无法发挥。而张无忌因为是明教教主，不能出战。杨不悔内力太弱，最后，只得叫我硬着头皮上。
　　临阵前，俞莲舟将莫声谷的那一段阵法给我比划了一遍，可能是由于事态紧张，这一次，我竟学得很快。再加上深厚的内力，竟也将有几分气势。

　　“哼，你们武当没人了么？竟然找来个女娃娃。”少林一僧人指着我，极为不屑地道。
　　“我七弟有伤在身，无法跟各位切磋。这是我七弟的未婚妻，由她代为出战。圆真大师可有意见？”俞岱岩道。
　　原来那个和尚就是圆真，那不就是谢逊的师傅成昆了么。看起来那么慈眉善目的一位老者，竟然如此的心狠手辣，还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圆真看了我一眼，没有再说什么。
　　真正打起来，我就有些手忙脚乱，不是步法错了，就是力道错了。好在，武当六侠眼疾手快很快将我的漏洞补上，没有造成致命伤。几次下来，步法熟练了，心也稳了。
　　开始见我手忙脚乱，漏洞百出，都往我这攻击。我功夫虽不咋地，但内力深厚，那些人也没有讨到什么便宜。我应付不来，他们眼花缭乱的剑法，他们也不敢接我挥出去的剑气。
　　突然“砰”的一声响，我这才发觉那些少林人已经倒在了地上，捂着胸，样子极为痛苦。我学着宋远桥等人的样子，收了剑。这才有些心有余悸地暗自松了口气。

　　见此，圆真脸色大变，假惺惺地说了几句场面话，率领少林一众人，大步离去。见到少林走了，其他门派，也都陆陆续续下山了。有几位，还上前来说了几句好听的场面话。
　　“小九，你没事吧。”
　　我摇摇头。
　　“小九，这次多亏你了。”宋远桥朝我一拜。

　　我惊得立马跳开，手脚无措，“宋……宋大哥……客气了。”
　　“大师哥，你就别吓小九了，你看她脸都被你吓白了。”俞莲舟在一旁调侃。
　　我尴尬地干笑两声，不知道该怎么接口。
　　“二弟说的是”宋远桥点头，“一家人，再客气，就生疏了。小九，你也随意点，别太拘谨。”
　　“恩”我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