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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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中訡睡的并不踏实，他的梦里总是出现那些不想再看见的人，因此罪中訡总是醒了又睡睡了又醒。也不知这是第几次从梦中惊醒，罪中訡索性起身不再闭眼休息。
他抱着双膝，在略显昏暗的房间看不清脸上的表情。罪中訡咬了咬牙，想到那些梦里的场景，喉咙里发出几声低吼。
“好恶心……”他将脸埋进臂弯，手悄悄攥紧隐隐泛白，“别再纠缠我了。”
“叩叩——”
突然响起的敲门声让罪中訡吓了一跳，或许是因为那些梦他下意识以为自己回到了那样的生活。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被启凪救下，眼中的警惕又散了。
他走到门边打开，外面站着的正是启凪，“队长，什么事？”
启凪没有说话，只是让他跟上自己。
罪中訡跟上他，发现现在已经是傍晚，看来自己即使睡的不踏实，但也躺了很长时间。
启凪带他去用了晚饭，或许是有了不久前的教育，罪中訡已经不再像上次那样狼吞虎咽了。当然，也可能是因为他们坐在一起的原因，罪中訡下意识想让自己表现得好。
用过晚饭，启凪又带他去了「FOD」内部训练场地。里面设施齐全，还有很多枪/械，但是罪中訡不懂为什么对方要带自己来这里，于是疑惑地望着对方。
启凪忽视了他眼中的疑惑，只是将他带到练习射击的场地前，随手拿起了桌上的量子枪，“会用吗？”
“不会……”罪中訡下意识这么说，毕竟像他这样的人能接触这种东西才算稀奇。更何况，如果他说会用，岂不是成了一个危险人物。
罪中訡曾经见过枪很多次，就像前不久在那张金属床上发生的一样。金属在他手中变成了枪，除了这次被启凪撞破，罪中訡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枪也没有给那些人看见。
他没有时间去摆弄那些东西，自己在那种情况下感到害怕，而那些枪也莫名其妙地就变了回去。因此虽然见过多次，但他还没有使用过这东西。
闻言，启凪看向他，锐利的眼眸带着某种审视，好像谎言在他面前无所遁形。罪中訡下意识挺直了身体，他动了动唇，对方却已经收回了视线。
“试试看？”启凪将手中的枪交给他。
罪中訡沉默着接过，本以为自己说了“不会”对方好歹还能教一下自己，却见他把东西给自己后便站在一旁看自己表演。
是觉得他在撒谎吗？
罪中訡抿了抿唇，心情有些低落。也不知是因为被怀疑了，又或是对方没有要教自己的意思。
虽然没有用过，但罪中訡心中却莫名有些熟悉感，就好像他天生就应该和这些东西为伍一般。即使没有人教，他还是举起了手中的枪，做出了十分标准的举枪姿势。
罪中訡看着面前的枪靶，脑海中好像源源不断地涌现出了一连串的数据，就好像开挂一般，连应该从何处开枪都清清楚楚。
他握着枪，身上的气势好像突然变了，从一开始的胆怯变得强势。没有过多思考，罪中訡扣下了扳机。随着子.弹出膛，他直接将枪扣在了桌上。
好像不用看结果，他也能知道一定是正中红心，于是自信地放下了枪。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当屏幕播报着“满分”的时候，连罪中訡自己都愣了一下，好像不敢相信那是自己做到的。
一瞬间的愣神后，罪中訡脸上攀上了一丝喜悦。他回头，邀功似的看向一旁的启凪，“队长，我……”
剩下的话却在看到对方脸上的玩味后卡在了喉咙里，罪中訡才想起自己可是说了“不会”，不会用枪的人，第一次却得了满分……
罪中訡脊背一凉，脸上的欣喜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惶恐。他走上前，面露哀求之色，“队长，我不知道……我真的是第一次用。”
启凪没看他，也没有说话，明明脸上带着笑，罪中訡却有些害怕。
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试探性地捏住对方的衣角，语气急得快要哭出来，“队长，我真的不是在说谎，不要生气好不好？”
话落，启凪终于将视线落在他身上。眼眸一掀，眼中的玩味被温柔取代，他突然牵起对方抓住自己衣角的手，轻笑道:“你做的很好。”
那些要认错的话卡在了喉咙里，罪中訡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启凪，甚至以为是自己产生了幻觉。
“整个恩萨帝国，其实不乏有才能的人。但是有着异能的人却是少之又少。”启凪看着他的手，自言自语般道。
异能，一种生来就有的特殊能力，目前看来大概率无法通过后天获得。一个人的异能或许强大也或许鸡肋，异能的威力也与本身的「精神力」相关。一般来说，拥有异能的人「精神力」高于普通人，「精神力」越高异能的威力也越强大。
正如启凪所说，帝国不缺乏人才，所以拥有着异能的人才才能脱颖而出。而启凪正是最典型的例子。
一般拥有异能者并不会将自己的能力公开，毕竟想要对付他们的人很多，公开能力会带来很大的风险。自己是否拥有异能也并不是生来便能察觉出，而是在后天某种机缘巧合之下察觉的。
启凪正是如此，他的能力是在小时候的一次偶然中发现的。
罪中訡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说这个，只是愣愣地看着他。
“这是你的才能。”说话间，启凪的手指在他的掌心游走，“一个人的能力与他自身素质相关，智力、判断力、行动力、精神力，当然还有体力。”
他的掌心掠过对方的小臂，顺着躯体往上停留在对方跳动的胸腔，“有些人穷极一生也无法发挥出全部的潜能，而有些人生来便能将他们的能力发挥得淋漓尽致。”
罪中訡有些状况外，他看着眼前这个人，对方微热的指尖向上滑过自己的颈脖，像是毒蛇一般让自己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那只大掌最后停留在他的侧脸，而后启凪上前半步拉近他们的距离。他捧起罪中訡的脸，语气低沉，像是魅.惑人心的妖物，“不过是你的话，我相信你是后者。”
对方滚烫的气息打在脸上，罪中訡倏地红了脸，甚至无法去思考他说的这番话。半晌，他听到自己有些期待的声音:“那、队长也有这样的能力吗？”
他在期待什么呢？其实启凪有着异能这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可他想要那人亲口告诉自己。就像是自己的能力被对方探索出来一般，他也想知道启凪的能力，他想要……“交换秘密”。
启凪发出一声闷笑，让罪中訡又不禁红了耳尖，“那是自然。”
罪中訡还想发问，对方已经松开手，却没有拉开他们的距离，只是重新执起他的左手。对方掌心宽大，两人的手掌放在一起更显得罪中訡体型的娇小。
“并且，我的能力与你有关。”启凪与他掌心相贴，眉眼弯弯。他那双眼睛在凝视一个人时总给人深情的错觉，“若你强大，它也会随之变得更强，若你留在我身边，它会变得更加稳定。”
这话听起来很怪，好像他是什么不可舍的重要人物一样，偏偏罪中訡没听过这种好像情话的语句，对上那双蛊惑人心的眼睛，迷迷糊糊地便信了。
启凪当然也没有骗他，只是这份能力不仅与他有关，还可以和任何一个人、物都有关。
罪中訡脸颊泛红，眼中甚至有着几分期许，“我是、很重要的人吗？”
或许是从没被重视过，让他迫切地想要从这个人口中得到答案，启凪的回答也并没有让他失望，“那是自然。”
得到肯定的回答，罪中訡眼睛一亮，又有些羞涩地抿了抿唇。启凪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嘴边笑意更深。
启凪用另一只手将对方的长发挽至耳后，温热的指尖不经意间划过皮肤，他的神色温柔谴倦，“那么，你愿意为了我变得更强吗？”
罪中訡忙不迭地点头，好似他说什么自己都会如此果断地答应一般。末了，他又红着脸补充，“都听队长的。”
“乖孩子。”启凪笑着揉了揉他的头，笑意却不达眼底。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