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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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入夏，不仅气候过热，天也亮的很快，少女困倦不堪，早晨的时候一直缩在被子里不愿意出来。
习惯了她乖乖说好的样子，这种时候的懒怠和任性只会让人觉得她又乖又可爱，夏油杰不忍心再去烦扰她。
夏油杰转身慢悠悠下楼，去给她买营养又热乎乎的早餐，私心也是想让少女再多睡一会。
有了喜欢的人以后，心情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就像完美圆润的果子被人划开表皮，甜蜜扰人的汁液会源源不断地流出，一发不可收拾。
想把所有美好的东西全都送给她，看她稍微露出笑意，世界会安静下来，心脏会青涩又不知所措般的悸动。
可惜的是，和夏油杰拥有同样经历、同样回忆的还有他的挚友，他们亲密无间形影不离，审美也高度相似，会喜欢上同一个女孩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三个人的爱恋...实在理不清。哪怕他们彼此的脸上都写着明晃晃的争风吃醋，会为此产生分歧，他也知道，他们谁都不会放手。
结果等夏油杰上楼后，就看见挚友坐在床边幼稚地推搡着裹在被子里的少女。
“喂，老子都起床了，谁让你一个人睡的？”
“...”
夏油杰呼出一口气。
他突然觉得有这样的情敌，是对他的侮辱。
悟这种人嫌狗憎的性格，对所有人无差别攻击的欠揍模样，如果他不是最强，大概早就被打死了吧？
夏油杰捏捏指关节，压着火气笑眯眯走上前。
灯里缩在被子里，外面的人赶又赶不走，伸手去推对方，那点力气根本不够看，反而会他被捉住手把玩。
想到她缩在被子里，还没醒来就得可怜巴巴地躲着悟的动作，夏油杰有些心疼，不免更生气了，他表情冷淡地拉开五条悟，“悟真是的，不怕被讨厌吗？”
“老子也没睡好诶？这都是为了谁啊...”
“小点声音...”
后面的话模模糊糊，灯里听不清楚，但很明显，他们两个人又为了她在拌嘴。
没过一会，应该是夏油杰把对方弄走了，耳边清净下来。
少年的声音隔着被子，清雅温柔，“你先睡。”
得到女孩柔软的“嗯”后，夏油杰才离开卧室。
都是第一次喜欢一个人，他们是能够把后背放心地交给彼此的挚友，却也会在这种事情上有分歧。
“悟，你多少收敛一点。”
少年在酒店的餐桌前摆好三明治，眉头皱起，“不怕被讨厌？昨天晚上因为那个咒灵，就已经惹她伤心了。”
“哈？可是老子也很不爽啊，咒灵比老子好看？”大少爷理直气壮。
没救了，夏油杰摇摇头。
“随你。”
他语气淡淡的，一边倒着牛奶，“悟要是被讨厌，会连带着我也被她讨厌，我不想看到这种事发生。至于她往后如果真的被悟气到再也不愿意理悟，作为情敌我很乐见其成。”
...
后面，起床的少女果然看都不看五条悟。
她冷着脸，刻意地不和他说话，即使对方笑嘻嘻地凑到她面前，灯里也慢吞吞移开自己的脸。
这是不会闹脾气的少女表达不高兴的方式。
夏油杰一脸我说什么来着的表情，似笑非笑，仿佛是在笑他活该。
等到吃早餐的时候，丸子头少年拿起梳子，“来帮你梳头吧？”
对上少女困惑的目光，他笑了笑，“这方面我还是比较拿手的。”
对面的五条悟做着鬼脸又撇撇嘴，不遗余力地拆台，“是嘛是嘛，是哪个小眼睛怪刘海刚才拿着手机在搜发型教程啊？是杰嘛？”
夏油杰笑眯眯地捂住灯里的耳朵，伸脚在桌子下踢了一脚五条悟。
“别理悟，他没吃甜品，嘴巴好像坏了。”
灯里听不懂他们在打什么哑谜，只知道气氛怪怪的，这两人莫名其妙就开始互相挖苦起来。
没过一会，桌子下面他们两个人的腿也开始互相踢来踢去，声音越来越大，桌子也被拉动，牛奶盒都掉到了地上。
灯里吓了一跳，抬头疑惑地看过去，这两个人还是那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仿佛弄出这么大动静的不是他们。
“杰...你们在吵架吗？”
夏油杰露出温和的笑，“没有，在和悟玩呢，不小心太用力了。”
五条悟笑嘻嘻地应和，语调夸张到阴阳怪气，“是哦是哦，老子和杰可是一辈子的挚友哦！吵架？开什么玩笑哈哈哈哈哈！”
她半信半疑地低头吃着早餐，头发在夏油杰的手里被他轻抚，但还没梳几下，卧房里的手机响了。
“我去接个电话。”
丸子头少年走远后，餐桌这边就只剩她和五条悟了。
对面的人姿势懒洋洋的，只有一双眼睛在紧紧的盯着她，视线没有任何遮掩，直白露骨。
她的头越埋越低，直到身后的头发突然就被少年捧在手心，好玩似的掂了掂。
五条悟不知什么时候就跑到了她身后，这家伙嘴里难得没有在吃糖，一只手插兜，一只手随意掬起她的粉发，放在手里摩挲。
“好软。”
灯里鼓起脸想抽回自己的头发，他故意吵醒自己的事她还记得呢。
“不可以碰...”
原本以为脾气超坏的大少爷会继续跟她对着干，没想到他却突然乖顺地放手了。
不过不是一下子就放开，而是任由少女柔粉的发丝从他的指间缝隙中一点一点慢慢溜走，像是故意的，又有种奇怪的眷恋痴缠。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一幕，少女茫然地蜷缩起手指，有些脸红。
她想起刚才起床时，看到游戏面板，五条悟的爱意值在她不知道的时候莫名其妙涨到了800。
接着少女手一抖，就不小心和对方建立了联系..
急于躲避这种感觉，灯里飞快地扭头喝牛奶，不管五条悟怎么说她都不回头。
“哈？”
少年干脆笑着把她抱起来，扫了一眼少女微红的耳垂。
“不是吧，还在生气，老子道歉行了吧，以后不吵你睡觉。”
“真的吗...”
她一脸戒备，明显是不相信他。
“真的欸，看看我嘛。”
五条悟拉起少女的手放在他脸上，让她摘下自己的墨镜，露出蓝眼睛。
“六眼给你摸哦？老子好不好。”
少女是很好哄的类型，也不会记仇，只要开心起来，不愉快的记忆会很快被她忘记。
所以等夏油杰握着手机出来的时候，就看见了已经恢复正常沟通的两个人，少女还被五条悟带着在沙发上玩起了手机游戏。
看着悟坏心眼地指挥她操纵着错误的游戏按钮，夏油杰扶额。
两个人和好，他松了一口气，又有些醋意。
“夜蛾老师打来的，他们都已经到了京都校，悟？”
“等这局打完吧。”
五条悟的手臂懒洋洋地环在灯里后面的沙发上，做出圈抱的姿势，笑嘻嘻地让夏油杰看，“笨蛋这局又要输了，老子的积分都要被败光了。”
少女脑袋晕乎乎的，大概是第一次玩，只会慢吞吞地操作，更别提还有五条悟坏心眼的捣乱和指挥。但即使是这样，她还是在坚持着继续。
实在太可爱了。
向来只会顺着她的夏油杰也笑着说，“怎么会输成这个样子？”
见她还要玩，五条悟板着脸收起手机。
“嘛，游戏里揍人没意思哦。”
他轻拍少女的发顶，“老子和杰现在去别的地方帮你揍人，要不要看？”
..
一路上，经过两个少年的介绍，灯里才知道他们今天是去参加交流会的。
而那个“禅院直哉”大概率也会出席观礼。
“那垃圾是怎么让你立束缚的，老子真的很好奇欸。”
五条悟笑嘻嘻地扯了扯她的脸，“该不会真的是威胁恐吓吧，确实是那垃圾能做得出来的事。”
灯里只是拍掉他的手，低头鼓着脸，不愿意说话。
知道挚友其实是在吃醋，夏油杰有些好笑。
他心底当然也有无法抑制的怒气和酸意，于情于理都会站在悟这边，去诋毁对面的人。
“悟，我听说那家伙是个很暴躁的人？”
“岂止呐，明明是丧心病狂封建糟粕垃圾中的垃圾嘛......”
说话间，三人来到清澈漂亮的鸭川水流边。
快要到京都的夏日祭了，绿荫下的曲水流觞边，总会三三两两的聚着身穿和服的贵族小姐，或是前来避暑的其乐融融的一家人，灯里只是好奇地看了她们一眼，却被五条悟和夏油杰误会了。
两个少年停下对禅院直哉的刻意恶评，有些沉默，夏油杰摸摸她的头。
“想家了吗？”
灯里这才想起游戏里的自己也早就没有了父母，她这才慢慢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似乎很是茫然低落，这幅模样落在两个少年眼里分外戳人。
“嘛。”
白发少年咧嘴。
“所以快点解决吧，老子真是一刻不想等了。”
只要一想到她和禅院直哉有着那恶心到家的束缚，五条悟都想立刻把对方给杀了。
人死了一个，束缚不就没了嘛。
小时候也不是没有和对方打过架，有一次也确实差点就把禅院直哉给揍死了，五条悟想了想，有些记不清是因为什么。
啧，太久远了，真的想不起来。
京都校内，五条悟笑嘻嘻地对不远处京都校的校长打了个招呼。
“早啊，老头子还活着呐？”
“悟，杰呢？”
夜蛾左右看了看。
“杰有事去了哦，老子一个人就够了嘛。”
少年拿出插兜的手，打了个哈欠，“开始吧？老子赶着回去睡觉欸。”
...
本该是观战的特别嘉宾，红衣黑袴的禅院直哉却出现在树林里。
这是绝佳场所，他屏退了所有耳目，不会被监视到。
少年表情冷傲，视线却不由自主移向五条悟身后。
五条悟懒洋洋地笑了，“找什么呐？眼睛是不是不想要了。”
...
一开始，直哉和五条悟打了几个来回，后面少年突然就放弃了抵抗，一点都不肯还手，很快就被五条悟揍翻在地。
五条悟有些不懂这家伙的操作。
“哈，不打了？那我要弄死你咯。”
直哉的头染了红的血，漂亮的脑袋被五条悟踹了一下。
但这些他好像都不在意，眼睛始终牢牢地盯着一个方向。
从收纳灵里被人扶出来的少女穿着绿裙子，在往这边过来。
漂亮到让人移不开目光，总是有这种魔力，让他一见到她就想笑，像一条狗一样。
五条悟很快就明白他在看什么，于是直哉的脑袋又被他踹了一下，还被踩在脚底。
视线里少女的裙摆逐渐模糊，直哉却始终不在意自己的模样，眼睛贪婪狂热地看着越来越近的人。
五条悟沉默着，又轻笑，
“喂，你他妈坑老子？故意被揍的这么惨，不会还在幻想她会看你吧？”
作者有话说第9章 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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