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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加官进爵 ...


  •   林聪想死,他真是这么想的,产生幻觉都是小问题,病痛折磨会腹痛难忍,有时疼得在床上打滚。
      美食也诱.惑不了他,因为味觉已失,没有味道的食物,当然没有诱.惑力。
      林聪难受得已经坐不起来了,就算勉强坐到轮椅上,也要将他与轮椅绑在一起,否则他坐不稳,会歪倒或直接滑下轮椅。
      每当他不想活的时候,都要问一句,“高震什么时候回来。”
      询儿说,“快了,马上就回来了。”
      然后林聪的精神状态会好一点,继续咬牙承受。
      ……
      年终年尾,新春尹始再到夏初将至。
      第二年六月,皇甫云向朝庭上书,东胜卫城瘟疫结束。
      同月宋讷向皇帝请求,因为年迈体弱,要告老还乡。
      皇上准许了,派出另一位大臣前往东胜卫城,接任布政司一职。
      高震可以回来了,与他随行的大夫和官员,全部一并返回燕京顺天府。
      林聪听到这个消息,很激动,眼泪都出来了,现在他的身体也没这么差了,能坐稳轮椅了,他有时候真担心,自己死了就再也见不到高震了,毕竟他的身体时好时坏,有时候觉得马上就要死掉,但是熬一熬,就又挺过来了。
      高震回京后,他们一行人也不能马上入宫见皇上,刚从疫区归来,照例要各自回家休养,一个月后才能入宫见皇帝。
      一行人先到太医院,接受检查,之后各回各家,终于盼到回家了,大家都很开心。
      皇甫云直接将高震带到后院,随行的还有飞阳。
      今天是八月二十八日,又到俩个人的生辰。
      林聪23岁,高震27岁了。
      今天能见面,将胜过所有的礼物。
      林聪坐在轮椅上,守着后院的门口,翘首以盼,终于看到高震那熟悉的身影。
      高震快步走来,一把将林聪抱在怀里。
      同样的,询儿赶到飞阳身边,飞阳默默地看了他一眼,询儿就把飞阳给牵走了。
      分别两年多,高震的变化也不大,林聪倒是变了些。
      林聪的气色不错,皮肤更加光滑细白,他自嘲道,“我变了吗?前两月脱了一层皮。”
      高震伸出粗糙的大手,刮着林聪的脸颊,笑说,“嗯,更好看了,脱了一层皮像削了壳的水煮蛋,又白又嫩,跟换了个人似的。”
      林聪就捂嘴笑……
      高震情难自禁,吻上他,屋门一关上,俩人在屋里吻得昏天黑地,直到俩人的肺部空气都被抽干,林聪已经呼吸不过来了,才唇分。
      高震看着他润红的嘴唇,内心很抗奋,然后眼前发黑,直接就倒在地上,失去知觉……
      林聪吓得大叫。
      ……
      再次醒来,高震好像做一个梦,梦到什么睁眼就不记得了。
      高震看到皇甫云、林聪、飞阳和询儿都围在他的床边,就这么看着他,众人见他醒了,喜道:“你醒啦!!”
      什么情况?
      高震坐起来,揉揉脑袋,道,“怎么回事?我竟然睡着了吗?想是连日赶路太累了,居然睡着了。”
      皇甫云哈哈笑,“你不是睡着了,你是中毒了。”
      高震:“……”
      皇甫云说,“你是不是刚才和小哑巴亲嘴了?你吃到他的口水了?”
      高震眨巴眨巴眼睛:“……”
      林聪的表情十分尴尬:“……”
      “我跟你讲,小哑巴现在全身都是毒,说他是毒王都毫不夸张,他的血液有毒,口水也有毒,你去亲他,不就中毒了吗?”
      高震惊诧地瞪眼:“不是吧??”
      皇甫云正色道,“他现在拉出来的屎,狗都不吃,闻都不敢闻,因为狗知道吃了就要死。还有,蚊虫鼠蚁都不近他的身,询儿跟他住一间房,都不用烧驱蚊纸,因为这间屋子没有蚊子。”缓了缓,又说:“毒王如果放血,谁喝谁死,你信不?”
      高震的神色变得极度恭敬,看林聪的眼神都变了,他朝林聪揖揖手,假装一下,“原来是毒王,失敬了,失敬。”
      林聪尴尬地揖手回礼,“客气了,客气。”
      询儿以飞阳为掩护,在旁边偷笑。
      ……
      看热闹的吃瓜吃果群众都走了,高震和林聪独自留在屋子里。
      高震说:“不能亲?”
      林聪点点头。
      “亲了就要中毒?”
      继续点头。
      “那可怎么办呀?”高震一拍脑袋,嚎叫道,“还要不要我活呀?”
      林聪羞红了脸,主动亲了高震的脸颊一口,小声说:“只要不碰口水就好。”
      高震也去回亲他,含含糊糊地说,“光亲脸不过瘾。”
      林聪问,“怎样才过瘾?”
      “那样,那样才过瘾。”高震去咬他的耳朵,小声说,“行不?可以不?”
      林聪满脸通红,道,“外面有人,不好意思。”
      高震将他抱到床上坐着,一边提要求一边小声说话,后来将人按倒,再后来俩人就嘻嘻哈哈地笑起来,裹在被子里玩得不亦乐呼。
      这天俩人过生辰,与往年办生辰的热闹与喧嚣相比,今年鸦雀无声,但俩人都特别满足。
      ……
      高震也不能马上将林聪接回去,他刚回来,还没安顿好,兵分两路,飞阳回去洒扫屋子。
      高震还要赶回父母家,回来后肯定要去父母跟前请个安。
      林聪这两天还是暂住太医院。
      高震刚回家,就出事了。
      高氏身体不好,常年静养,自高震去了瘟疫横行的东胜卫城后,高氏就长期吃斋念佛,本来身体差,又长期吃素,身体就更差。
      老人有信仰,做儿女的也不好说什么。
      高震回府后先与父亲说话,下人来跟他说,夫人听说少爷回来了,很高兴。
      然后高震去了母亲房里,母亲躺在床上,精气神挺好的,服侍的下人说,夫人上次沐浴时摔倒了,已经卧床躺了月余,今天听说少爷回来了,就恢复了。
      母子俩说了一个多时辰的话,多是交流一些生活上的琐事,母亲不放心他,觉得他这把年纪了,还未成家,也没生个孩子继承香火。
      高震说:“阿娘别担心,孩儿有喜欢的人了。我认定了他,要跟他过一辈子。”
      高氏听了,甚安慰,不住地点头,“好,好的,那就好……”
      说到再后来,高氏的气息愈来愈弱,脸色也沉下来,话都说不出来了,高震觉得不对劲,唤下人传大夫。
      大夫还未赶到,高震就听到母亲的喉咙里传来异响,竟然是母亲落气的声音。
      高氏因为之前摔倒,伤了腰,卧床月余身体已经很差,熬到现在就是为见儿子最后一面,听说儿子回来了,回光返照,与儿子说话,了却心愿,含笑九泉。
      接下来,高家开始办丧事,高震是独生子,分不了身,托飞阳跑了趟太医院给林聪带话,暂时都不能去看他。
      林聪想去奠拜。
      飞阳不允,理由是你身子弱,何况婉儿夫妇也在场,你们有过节,不适合去。
      好吧,林聪只能不去,他让飞阳跟高震说,让高震不要分心,太医院这边的事自己会安排好。
      之后冗长的七天丧仪不再详述。
      高家在南京有产业和祖宅,每房都派人赴京,来人全是高震的长辈。
      林聪是女婿,负责后院招待亲戚,跪在棺材前叩头的任务就由高震和婉儿全部承担下来。
      直到出殡送葬,高震忙得昏天黑地,婉儿几度要昏倒。
      也是他家人丁单薄,就一子一女。
      这时候能体现出多子多孙家庭的优势,如果儿子多,几兄弟换着来,不用像高震这样,凡事都要他一人顶着。
      古代社会,作为独生子,实属压力巨大。
      母亲的丧仪办完,下葬完毕入土为安,高震回到父亲家倒头就睡,他自己的宅子还没收拾出来,这阵子都暂住父亲家,真想昏睡一天一夜,不要叫醒他。
      事实上,当天晚上,下人唤他起身吃饭的时候,高震就听说礼部官员来了。
      高震问父亲,礼部官员来做什么?
      父亲说,“皇上要为公主选婿,但凡年纪适中没有娶妻的官员,都要登记生辰八字。
      高震吃着饭,“不是吧?怎么会登记到我头上?好吧,我没娶妻符合条件,但母亲刚过逝,必须守孝三年。我绝对不适合。”
      父亲说,“适合与否,不是你我说了算,礼部官员说了,由你们的八字说了算。”
      高震无语了,“就算八字配上,也不可能,我尚在孝期,三年守孝未满,决不娶妻。”
      这个话题就到此为止,登记八字的又不是高震一个人,选谁也轮不到他,礼部官员就是照章办事走个流程摆了。
      飞阳将宅子收拾出来后,高震回了府,还是自家待着舒服,他准备选个好日子,将林聪接回来住。
      谁知。
      几天后,林聪出事了。
      更确切地说,是林灵出事了。
      父亲心急火撩地在屋子里转着圈,看到他来,就说,“怎么办?刑部官员上门,将林聪抓走了。”
      高震:“哦。”
      父亲急道,“你倒是想个办法呀,你妹妹在家里哭得要死要活。”
      高震,“我有什么办法?我又不认识刑部的人。”
      “你去找找关系。”
      “我哪儿有关系找?我在兵部任职,你也在兵部任职,我们的关系,基本都是兵部的人。”高震说。
      事实上,高震非但不着急,还开心得很,林灵被抓,活该!
      我看热闹都来不及,要我去捞人?
      想得美。
      高震心里暗挫挫地高兴,他这次回来就是要腾出手来收拾林灵,谁知还没等他动手,林灵就被别人给收拾了,可不是活该吗?
      高震啄磨了一晚上,决定找询儿谈谈。
      第二天一大早,高震和飞阳刚练完功,婉儿就登门了。
      婉儿进来就一阵哭,哇哇地十分可怜。
      高震不忍妹妹这样伤心,将她扶到起居室坐下。
      婉儿也说不清楚丈夫为何被抓,只求哥哥想办法救人。
      高震劝说,“他经常出入风月场所,还在外包小倌,这种男人品行不端,让他在牢里吃吃苦头也好,将来他出来了,才会珍惜你。”
      婉儿说,“我自幼学习三从四德,聪哥是我丈夫,就是我的天,现在我的天塌了。哥,你不能不管我。”
      高震又是各种说,“你丈夫不是什么好人,他背着你干的坏事多着呢。将来你就知道了,现在听哥一句劝,他进去是有原因的,我管不了。”
      “哥,阿爹老了,既将退致,朝中的关系就靠你了。若你不帮我,还有谁帮我?我是你唯一的妹妹,你救救聪哥吧?”
      高震说,“我都不晓得他犯了什么事,我怎么救他??救不了。”
      婉儿哭起来,“求求你了行吗?哥,我的好哥哥,我求求你了行吗?”
      高震被她吵得头疼,说,“我先去打听一下情况再说。”
      婉儿好像看到了曙光,立既破泣为笑,“好呀,我在这儿等你的消息。”
      飞阳就留守在家照看婉儿。
      高震去太医院找询儿。
      凭直觉,高震认为林灵被抓,这件事刘玄东有插手。
      无奈何询儿听了直摇头,刘玄东并未告诉他全盘计划,询儿得到唯一的命令就是保护林聪,除此之外,询儿是一问三不知。
      打听不到消息就算了,高震也没安心去探究真相。
      然后高震去找林聪,将这件事告诉了他,“林灵昨天被刑部的人抓了,不是衙门的人,直接是刑部的人。”
      林聪,“……”
      “这代表跳过衙门,己经不用再审了,直接刑部抓去下大狱,多半难翻身。”
      林聪听了有些震惊,问的第一句话就是。
      “婉妹怎么办?”
      高震说,“还能怎么办,今天一大早跑来找我,让我想办法捞人。”
      “那你能办成么?”林聪问。
      高震摇头,“我又不是全能的,家里的关系网也有限,办不到。”
      林聪叹息一声,“婉妹最是无辜。”
      “那也是婉儿命该如此摆了。”
      林聪想了想,边回忆边说,“林灵在我家主持生意的时候,出了名的很会算计。尤其是金钱往来帐,但凡过了他的眼,不用翻旧帐,全都记得。”
      高震说,“所以聪明反被聪明误。”
      林聪捂嘴笑,“不管谁整他,我都很开心。”说这话时意味深长地看着高震。
      高震双手一摊,“不是我,他这么对你,我肯定要弄死他,但我还没来得及去对付他,这事还真不是我干的。”
      林聪笑得捂嘴,“是谁都无所谓,他落到今天的下场,就是报应。”
      俩人又说了会儿话,高震还要去兵部点个卯,就走了。
      林聪的心情很好,哼着小歌,愉快地喝药。
      他笑着问询儿,“我是毒王哦,我的血可以毒死人,你说厉害不?”
      询儿笑起来,“厉害得很,毒王殿下,你这两天喝了药都没昏睡了,看来毒性更强大了。”
      林聪嗯了一声,轻快地说,“我的终极目标就练就百毒不侵之身,万毒之王非我莫属。”
      询儿说,“万毒之王殿下,您今天还没拉耙耙哦,肚子不疼?”
      林聪想起来了,手捂肚子,“痛。”
      询儿就抱他去后间入厕。
      ……
      高震去兵部,随便问了几个人,没人知道林聪出事,包括消息灵通的李三妈都没听说。
      看来抓捕林灵是秘密进行的。
      高震回了家,飞阳迎上来,说,“四表姑妈在这儿候了一整天,就为等你回来。”
      婉儿见他回来了,过来问情况。
      高震摇头说,“去兵部打听过了,没人知道林聪被抓的事。”
      婉儿六神无主,又开始哭。
      高震只有慢慢劝她。
      好不容易将婉儿劝回去了,高震开始计划明天去太医院将林聪接回来住
      谁知第二天一大早,婉儿又来了,来了也不哭闹,说反正家里没人,闲着也是闲着,过来坐坐,也不再张口求高震了。
      反将一军,把高震搞得很背动。
      计划今天去把林聪接回来住的,看来计划要被搁置,万一接回来了,婉儿再登门,自己白天还要出门,留林聪与婉儿单独在家,高震不放心。
      不是不放心婉儿,看婉儿对林灵这般死心踏地,肯定不会对小哑巴生出什么心思。
      高震担心林聪生出什么心思。
      昨天林聪听说林灵被抓,第一句就问婉妹。
      他们曾经是未婚夫妻,虽然错过了,但难保林聪还对婉儿有什么想法。
      算了,过两天再去接林聪回家吧。
      然后事与愿违。
      婉儿每天都来,每天来,高震未娶妻,家里没有女主人,婉儿就当自己是女主人一般。
      高震也不好赶妹妹走,试探了几次,婉儿就开始哭。
      “好啦好啦,哥没这意思。这里也是你的家。”
      高震就跑太医院去跟林聪说了,“我还有一处三进的宅子,你是晓得的,反正空着也是空着,不如我们搬过去住吧?”
      林聪听了,依旧问,“婉妹怎么办?”
      高震说,“我妹的事你别管,她爱待我屋里随她去,我不想回去了,我只想跟你住。”
      林聪说,“不行,首先婉妹不是喜欢待你屋里,而是要跟着你。你搬到哪儿。婉妹就会跟到哪儿。再说了,我也不想搬去你那三进的院子。不方便。”
      “哪里不方便。”
      “不方便治病。我住这里挺好的,院判大人随时有空都可以过来看看我。跟你搬出去了,得院判大人抽了空,十天半个月才来看我。”
      高震想想,也对哦。
      他知林聪心切,想早点治好病,也不再勉强。
      俩人商量的结果是,林聪继续住太医院,甭管林灵犯了什么事,自己治病才是最大的事,其余事情靠边站。
      高震心想,外间的事也繁琐,他住这里也挺清静的,我想他了,就多来看看他,这里门一关,也是我俩的天下,我跑勤快点不就行了吗?
      如此便释然了,全力支持林聪治病,私欲暂放一边吧。
      ……
      高震一行人回京后,由于来自疫区,要待足一月,才能被安排去见皇上,汇报总结一下东胜卫城的工作。
      面见天子,众人身穿官服正装,在皇甫云的带队下,依照规矩行礼叩拜。
      皇甫云讲叙了东胜卫城瘟疫的暴发始末,皇帝又问了高震,关于端掉东胜卫城中山贼一案的经过。
      然后开始封赏与佳奖,皇甫云由太医院判升任院使,兼任院判,等于在太医院坐到第一把胶椅,同时有院判的行使权。
      高震官升两级,原本正六品兵部直禄通判,直接跳过从五品,升为正五品兵部同知,这个职务为分散大将事权,便于皇帝集中控制兵权。
      高震的父亲高铭钧因为到年龄即将退致,皇上给了他一个平安伯的爵位,照例对社稷有功之臣才能受封爵位,高铭钧当年随朱棣起兵靖难,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人人都知道,皇上厚待参加靖难的兵卒,就算当年没立功,只要参加了,此后余生都会受到厚待。
      高铭钧受封的平安伯是虚爵,无诰券,儿孙不能世袭,纯粹皇上喜欢了赏赐的封号。
      各位有功的兄弟们也有不同的奖励。
      飞阳获得从九品兵部司务一职,也算光耀门楣了,可惜飞阳的双亲早逝,见不到儿子这般风光,那些以前看不起他的人,从此都对他恭敬有加,飞阳不再是白丁,而是吃官家饭,领朝庭俸禄官员了。
      大家都有获得封赏,真是皇恩浩大。
      高震的意思是飞阳可以单过了,他也知道飞阳没什么积蓄,就说把自己现在住的屋子腾给飞阳住,一进的院子三间正房,也符合飞阳现在的身份。
      高震的名下还有一套三进的院子,因为之前身份不符,他坚持不搬过去,现在已做到正五品,可以搬过去了。
      无奈飞阳不愿意单独立户,坚持要跟少爷一起过。
      高震也不勉强他,但是将那套三进院的宅子收拾出来已经提上日程,只待新添置一些家具,就能搬过去,这是后话。
      ……
      加官进爵这种事,非常敏.感而且牵动人心,谁有什么功劳,该加多少级,大家心里门清。
      高震的收获最多,无不引起侧目。
      上次高震升官一级,是因为端了京城的黑市,生采折割人的案子太大,官升一级,众人服气。
      现在的情况不同,凭什么高震官升两级?凭什么高震的父亲能封平安伯?参加靖难的老兄弟们,虽然衣食无忧,但绝大部分没有获此荣誉。这样的升官速度与封赏,超越了高家父子俩对朝庭所作的贡献。
      但事无绝对,或许皇上欣赏高震,而特意赏赐多一些也不一定。
      下朝后,礼部官员找到高震,给他送来符合品阶的新朝服和官印,高震再去吏部登记,手续办完后,肯定要约上同僚好友庆贺一下。
      ……
      高震当晚喝多了,飞阳也被灌了酒。
      第二天,高震才去找林聪。
      升官后心情好,看到林聪就开始笑,就与他分享了官升两级的事。
      林聪也挺高兴的,知道高震是个官痴,虽然高震不这么认为,但林聪就是这么想的。
      别人不了解就算了,作为文书,林聪帮高震写过求官信,这样都不管官痴,那就没人敢以官痴自居了。
      俩人窝在屋里关上门来胡闹。
      直到天色渐晚,皇甫云来了,说,“哎,你真把这儿当自己家了?要不直接留宿?”
      高震面不改色地说,“哪儿能呀!我这不是在等云哥忙完了,请你吃个饭庆祝一下。”
      昨天请客兵部的同僚,今天专门请皇甫云和林星儿,包括太医院这边平时多加照顾林聪的朋友们。
      “好吧,升官了,是该庆祝一下。”皇甫云说。
      林聪不喜欢这种场合,就不去了,你们大家玩得开心点。
      一连两三天,高震都忙于应酬。
      高震很满足现在的样子,有爱人在身旁,官运亨通,仕途顺利,时常约三五好友喝点小酒吃个饭,聊聊家事国事天下事什么的,足矣!!夫复何求!!他真是这么想的。
      因为升官了嘛,他现在的官职己经要参与朝中大政,每日上朝都要正装于殿前等候听封。
      轮到兵部讨论事务时,他要说话,要给意见,赞成或是反对,都可以说出来。
      与以前做个随机的小官是完全不同的体检,现在更威风了。
      下朝后,高震与同僚们还在商量公务。
      有人在背后拍了高震一下。
      高震回头,看到一位矮个子小姑娘,头戴金钗,穿着金丝绣纹长裙,贵气逼人得很。
      那小姑娘喜笑颜开地朝他打招呼:“高震。”
      高震:“……”
      身边同僚也全部:“……”
      “这位姑娘,还未请教。”高震朝她作揖行礼。
      那姑娘捂嘴笑道:“哈哈,你不认识我了吗?”然后从袖子里摸出一块翠绿的玉佩,朝高震晃了晃。
      高震一脸茫然:“……”
      小姑娘学着高震的语气和作派,假模假样地说:“小毛贼,竟然敢偷女儿家的玉佩?道亦有道,不偷女眷,你不懂吗?”
      高震恍然大悟,一拍脑门:“哦——是你呀?”
      小姑娘戏精附体,立即切换女儿姿态:“你怎么知道我是女的?”再挺直腰板,学高震说话:“一眼就看出来了。”
      高震汗颜……
      上个月,高震一行人刚回京,见到街上有个小贼,偷了一位姑娘的玉佩,那小贼低头路过高震身边,就被高震给顺手给抓了。
      那时高震就说,“小毛贼,竟然敢偷女儿家的玉佩?道亦有道,不偷女眷,你不懂吗?”
      女扮男装的姑娘不因玉佩被盗而惊慌,反问高震,“你怎么知道我是女的?”
      高震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说,“一眼就看出来了。”
      那小姑娘:“……”
      后来小贼交出玉佩,高震就放他走了。
      俩人的交集,只互相说了一句话。
      “你怎么知道我是女的?”
      “一眼就看出来了。”
      这事只在高震这里一过,就没再记起。
      高震纯粹是路见不平一声吼,当年婉儿也喜欢女扮男装去街上玩,高震没少去街上找妹妹,所以他一眼就能看出街上那些女扮男装出来玩的小姑娘。
      没想到的是,今日在宫里再见到这位小姑娘,还能一口喊出他的名字,就值得商权了。
      又见三位身穿橙色宫装的宫女碎步跑上前,唤道,“小公主,皇上刚下朝,正在找你呢。”
      高震:“……”
      众人:“……”
      大家立既朝公主见礼……
      这个小姑娘正是皇上最宠爱的小女儿——常宁公主。
      常宁笑起来,眼睛都弯成了月亮,她意味深长地看了高震一眼,扭头就跑了,小女儿骄羞之态尽显。
      高震:“……”
      众人:“……”
      有八卦者,开始互相通传,听说高震也是被礼部官员登记了生辰八字的待选附马,说不定……
      有人说,我也是备选,还道有机会,现看来,我就是陪衬。
      大家己经脑补出公主女扮男装偶遇高震,然后一见顷心的戏码,高震成了待上位的准附马爷。
      也不能怪别人八卦,高震官升两级,他的父亲虚封了爵位,这一切可不是皇上在给他铺路吗?之前看不懂,现在发现常宁公主竟然与高震相识,那么高震完全有可能是内定的附马爷。
      消息灵通的李三妈也听到风声,就跑来问高震,“听说你是内定的附马爷。”
      高震立即说,“慈母上月去逝,身为人子,要守孝三年。这三年内我都不会娶妻生子,怎么可能做附马爷?”
      李三妈倒是忘了。
      高震又说:“如果选我,就违背了孝道,皇上会选我这种不孝之人做附马爷吗?”
      李三妈还是懂这些大事大非的道理,高震尚在孝期,皇上再宠爱常宁公主,也不能违背祖宗礼法,那么高震做附马的事,无望了。
      ……
      八卦之事从来都传得很快,林星儿也听说了,因为高震常来太医院找小哑巴,高震对林星儿也很礼貌,还常请林星儿吃饭。
      林星儿对高震挺有好感的,当然会关注高震的消息。
      林星儿就告诉林聪,“刚才我给后宫送药,听到有人议论,说高震要做附马爷,还说礼部官员已经登记了他的生辰八字做备选。”
      林聪正在喝药,差点一口汤药呛出来……
      林星儿又说:“常宁公主是皇上的小女儿,听说公主女扮男装去街上玩,巧遇高震,这样的桥段是不是只有书里才有呢?”
      林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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