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文学城
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26、第二十六章 ...

  •   “嬷嬷请用早膳,”早上府里的下人就将膳食送到严嬷嬷房中,三位姑娘也早早的起来洗漱用饭了。严嬷嬷的每一节教导,她们是万万不敢迟到的,温夫人也不禁感慨竟这般轻易就让几位姑娘如此听话。

      用罢早膳,三位姑娘便老实去了学堂,严嬷嬷一进来就立即起来行礼,严嬷嬷摆摆手示意她们坐下了。

      “昨日我们学习了行礼、用膳、饮茶,今日开始之前三位姑娘且分别温故一遍给我看看,你们商议一下谁先来。”听完严嬷嬷的话,三人眼神交流了一下,温棠若今日是惯不会再出风头的了,冯闻燕更不必说,巴不得将身子瑟缩起来。

      于是温梨若硬着头皮站了起来,她尴尬的笑着行礼,“嬷嬷我先来吧。”

      一套动作谨小慎微,生怕出了什么纰漏,但还好,严嬷嬷点头认可了,她这才松了口气。

      温梨若推了推冯闻燕,她这才别别扭扭的站起来,假笑着行了礼。她学着方才温梨若的动作小心翼翼的模仿着,但还是遭到了严嬷嬷的批评,“腰段软些,头再低下去,动作不要太僵硬。”

      一套动作重复了好几遍才得到严嬷嬷的认可。

      轮到温棠若时,她再不敢耍些什么小聪明,老老实实的做完了整套动作。对于有些动作的细微错误,严嬷嬷也是一视同仁的指导了一番,这种打一巴掌给一颗糖的做法倒让温棠若很是受用。她觉着严嬷嬷并未区别对待她,便是先前受了些委屈那也不算什么了。

      严嬷嬷瞧着她们将昨日的教习示范的很好,认可的点了点头,就此说道:“看来昨日的教导你们也温习的很好,今日我们学习一下对话礼仪。此番入宫皇后娘娘必定会单独同你们说话,这起身回话的礼仪自是十分重要。若皇后娘娘言‘今日觑见温家之女如觉春风,倒同传闻一致’,三姑娘会如何作答?”

      温梨若按照先前所教端正起身行礼,温声回道:“承蒙皇后娘娘看重,臣女不胜荣幸,今日得以窥见娘娘天姿,果真风华卓越。”

      “这么说也无可指摘,但不够高明。”严嬷嬷听罢简洁的提出了自己的见解,“若是寻常府中大娘子的夸赞,你这般说自然挑不出错处。可你面对的是中宫之主,这般说倒显得有些小家子气。你应当先提‘话术’,再回‘谦逊。’所为‘话术,’就是说你要先答复话中的关键点;所为‘谦逊,’是在答复之后再展现你的敬重与客气。所以此番应当如何作答?你们有没有自己的见解?”

      温梨若略加思索之后答道:“皇后娘娘才如传闻中温煦良善,汝乃春风,臣女平庸,实担不起此等夸赞。娘娘母仪天下,今日荣幸窥见,果真天姿。”

      温棠若想了想也复答道:“温家如子如臣,承蒙天子麾下增添荣辉,臣女胆敢进言皇后娘娘犹如春风爱臣,臣女胜感荣幸。”

      冯闻燕听着她们的回答,觉着自己果真是小巫见大巫,显得尤其不会说话,这么恭维的漂亮话她可说不来。

      严嬷嬷听完她们的回答欣慰的点了点头,略微指点便可通窍,才能在宴中不失分寸。她听完之后才说出自己的看法,“你们所说皆不失分寸,但若要我回答,我会说:‘等闲识得东风面,万紫千红总是春。臣女谦觉,皇后娘娘如同拂堤杨柳拂面,臣子得以倍感荣辉。今日能得娘娘夸赞,臣女不胜荣幸。’”

      一席话便可见高低,听了严嬷嬷的回答,才知这宫中说话,果然还是分个层次的。

      “此番宴会为赏花,这‘花’,也分个三六九等。若见着宫中嫔妃手中之花,你们该当如何?”严嬷嬷又抛出了下一个问题。

      “适时夸赞,留有余地。”温梨若想了想答道。

      “细致些说,”严嬷嬷并未否认这个答案,转而想详细听听。

      温梨若紧接着开口:“这宫中举办宴会,虽说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但争奇斗艳总是常事。若有嫔妃前来借花拉拢,既不能薄了颜面,又不能得罪皇后。那我觉着,应该只夸花色,适时一笔概过,再寻借口脱身。如此一来,既未驳面子,也不至于得罪皇后。”

      严嬷嬷点点头,“不错,那若见着其他府中姑娘手中之花,该当如何?”

      “夸赞且自谦?”温梨若试探着开口。

      “不对,其他姑娘可有见解?”严嬷嬷摇了摇头,否定了这个答案。

      温棠若突然有了主意,“依着我看,不应妄自菲薄,而是应当适时接话,表示我所选之花也极佳。”

      严嬷嬷点了点头开口道:“答案倒是接近,你们再想想,应当如何回答。”

      几人苦思半天,也没想到一个更好的答案。

      严嬷嬷这时站了起来,“我这会儿子倒是有些口渴,你们可互相交流一番,待我回来,且听听还有无更好的说法。若依然没有,就再想想,光依赖着我的见解,终不成事。”

      严嬷嬷出去后冯闻燕瞧着门口呆呆的摇了摇头,“这宫中人心之复杂是我所参不透的,你们方才的答案都是我所设想不到的,我甚至都未明白如何意思。若是问我‘这花如何,’我想破脑袋也想不到这还能有其他层含义,我还是太愚笨了,还是你俩言商吧。”

      温梨若这时说道:“嬷嬷说四妹妹的答案最为接近,那应当是一个突破口,四妹妹可说说想法。”

      “我是想着,既然皇后娘娘请各府姑娘过去,本就是有竞争的关联。那当着所有人的面若一味夸赞,岂不是自降身份,倒叫人瞧不起了。”温棠若的话叫温梨若有了些想法,她突然有了主意,试探着说道:“那不若,我们应当借此去问旁人‘这两支哪支好看,’既没有自降身份,又将问题抛了出去。”

      这番话叫两人都复点了点头,如此可能是最好的解决方案。

      待严嬷嬷回来,温梨若率先说道:“嬷嬷,我们三人商议一番,觉着应当用调虎离山之计,借由这个话头找寻旁人评判‘花之颜色,’将此问题抛出去。”

      “问何人?”严嬷嬷问完,温梨若想了想试探着答道:“问其他府中姑娘?”

      严嬷嬷摇了摇头才复说道:“不对,你们之中既是竞争关系,你便不能叫一个有所竞争之人来答这个问题。你应该寻一个没有威胁又不存在竞争关系之人,若是你,该问何人?”

      温梨若想了想,宫中妃嫔肯定不能问,这其他府中之人也不能问,那么只剩下一个答案。

      “问皇后娘娘,”温梨若的答案终于让严嬷嬷欣慰的点了点头,既入宫宴,同各府竞争,容不得你愿不愿意。那你作为贵家嫡女,自是需要些胆量的,否则岂不是遭人耻笑。

      严嬷嬷的想法与温夫人不同。温夫人觉着应当避嫌不出风头,但严嬷嬷觉着就应当落落大方展现自己,如此才能在京中落得一个好名声。若有朝一日同赵府结不成姻亲,也好有个退路不是。

      上午间的教导让三位姑娘率先领悟了宫中的深浅,既为贵女,便需承担责任,一言一行都代表着府中颜面。

      这是她们要上的第一课。

      午后,严嬷嬷身后的丫鬟抱来了各类花束及三个花瓶,分发在三位姑娘面前。

      “既为‘百花宴’,这‘花’就是主题,夏季花类繁多,你们且挑选一些自己喜爱的花朵作为搭配。”听着严嬷嬷的话,三位姑娘都在挑选自己心仪之花。温梨若选择了月季、芍药为主,茉莉、栀子为辅来作为搭配;温棠若选择了玫瑰为主,雏菊为辅来作为搭配;而冯闻燕则选择了荷花为主,百合、茉莉为辅来作为搭配。

      三种搭配皆展示了她们的性格。

      艳丽的芍药又名殿春,是永远盛满希望之物;而夏日月季清丽淡雅、鲜艳夺目,是生生不息欣欣向荣之物;茉莉、栀子是中和了这种冲击力,掩饰了张扬热烈的美丽,这些花同时代表了她坚韧不拔、勇敢向上的性格。

      夺目的玫瑰肆意张扬,毫不掩饰自己带刺的野心,永远美丽、热烈、力压群雄,是人群中第一眼便注视到的、忽视不了的‘花’。而雏菊不过是为了衬托玫瑰的妖娆艳丽而生的,是陪衬品。

      清丽的荷花坚贞纯洁,‘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它不屑融于世俗,有自己的品格和想法,孑然独立。百合高贵内敛,茉莉纯洁低调,它们都是静静绽放、不与人争的‘花’,但又独树一帜、超脱于世。

      严嬷嬷只一眼便明了她们的人心。

      她走上前来,抽走了温梨若的芍药,接着说道:“月季已经足够妖娆鲜艳,便不必再放置芍药了,同月季相为衬托,倒压了芍药的夺目。你可知,‘芍药’仅次于牡丹,此类花怎能同其他之物相提并论,叫其他娘娘看到心里也有了想法。或许有人会对此大做文章,说你是为了说明这‘芍药’也可与其他花进行争宠,倒削弱了它的高贵了。”

      温梨若心里倒吸了一口凉气,她竟未想到这一层,若进了宫叫皇后娘娘瞧见了,那不是显得她刻意而为,故意打皇后的脸吗。

      冯闻燕的荷花被严嬷嬷换成了芍药,她调整了下花的位置紧接着说道:“这‘荷花’是特立独行之物,在宫宴的场合里放置它多少有些不知趣,换成热烈高贵的芍药才好。有着百合茉莉的衬托,更显得它的高贵典雅,而不是格格不入。”

      温棠若的花甚至都没能让严嬷嬷正眼相看,她只意味深长的说了句:“这狼子野心,是高门贵府出身的嫡女才堪有的,我们这种别院,即便心比天高也要不动声色。太过张扬,只会自毁前程。”

      “但若生来即为玫瑰,即便落入凡尘也难掩其绝色,为何不能替自己争取一下?”温棠若不满意这个答案,若只是小官家的庶女,胆敢有何奢想自然是心比天高;可依着她家的门第,她想要做个家世尚好的正头大娘子,又怎般是无须有的妄念。只不过,她想做的,是嫡子的正头大娘子罢了。

      “哪怕是牡丹,生来国色天香、超群拔类,落入这深府后院,不应想着如何叫人瞧见,而是应当想尽办法掩盖其光辉。”严嬷嬷郑重其事的说出了这番话,夹杂着几分感慨,“这‘花’若生错了人家,又没有保护的能力,引人注目便是灾难,是痛苦的根源。”

      一席话,便道透了门第的本质。心比天高若出现在一个庶女身上,便会是苦难的开端。

      另一边,温夫人特意去了赵府,想同赵夫人言商一下两家的婚事。

      “这段时日都未见你过来,今日怎得了空了?”赵夫人故意言道。

      “一段时日未见,如今竟对我拿乔了,不若我还是回府好了。”温夫人也故意一同演戏。

      赵夫人这时终于破了功笑了起来,“哎呀好了,我不过打趣一句你倒开始有板有眼了。这今日是怎想起来找我叙旧了?我听闻阿梨这两日便是受那严嬷嬷的规训,冯家长女也在,你那后院的倒也跟着沾光了。”

      “可不是嘛,那陈芙如是同我家官人早早开了口了的,我若不应倒显得我这个大娘子气量小,不一碗水端平了。”温夫人就此喝了口茶水没好气的说道:“这院里妾室多了就是这般,哪怕我后院里有个知趣不争宠的,也难敌那狐媚子妖娆勾心呀。不过倒多亏了我母家,我父亲清正廉明,朝堂里也是都敬重的。他如今的官职,左右都挟制的,免不得要我家为他说话,所以这院中的倒都好收拾的。严嬷嬷来了之后,又复替我立了严威和规矩,叫那两个摔了跟头、丢了脸面,我这如今神清气爽。”

      赵夫人听见这话转而八卦起来,“这严嬷嬷确实是有一番本事的,我早年听闻她本来是有个在宫中做才人的机会的,但楞是趁着养母还在,年纪轻轻的便嫁了出去。那时大家还说她放着才人不做要去嫁个小官家的正头大娘子,但你瞧她如今过的甚是潇洒,儿子里也有官运亨通的。虽不敌那门第高的,但她现下子孙绕膝、阖家欢乐,闲了出去高门贵府卖卖人情,也好为子孙铺路不是。”

      温夫人也点了点头,“且不论这有无私心,但她确实颇有一番手腕,若当初眼界短真的做了才人,又怎般会有现下的好日子可过。多少人折在宫中不得善终,若无恩宠,便是下面的奴才也敢欺凌的。咱们当初不就是得幸早早嫁了,才有现今的安稳生活嘛。”

      “这如今,也竟不知觉的多年过去了,瞧着孩子们都和和美美,我们也算是彻底安心了不是。”听完赵夫人的话,温夫人搁下了那茶杯就此说道:“我今日来便是为着此事的,你也听闻了皇后娘娘要各府嫡女去宫里参加‘百花宴’,说着赏花,其实我们都清楚所为何事。这太子年岁也到了,膝下没个正头嫡子、自家血脉,便也担忧日后皇子之争不是。我家门第虽够不上正妃侧妃,但良娣还是足够的,就怕得了皇后青睐,到时还怎般寻借口推辞。”

      “我早前便想同你说的,这如今两个孩子也大了,是时候该定下了。此番设宴,我心内也焦急的,虽说还有其他府中的嫡女相争,但阿梨温柔贤淑,万一被人抢去了可不成。”这番话倒讨了温夫人欢心。

      “你倒是欢喜她,我也正是想早日将此事定下,你这女儿也要出嫁了,近日事忙。待百花宴后,咱们两家再度言商便是。”温夫人侧过身子说道。

      “是了是了,如此我们两家都安心。”赵夫人也喜笑颜开起来。

      一番话叫两家心头石头都搁下了。

      而温府,赵辞安也复过来寻温梨若了。

      他刚寻到门口,温景之便不等他开口就示意他去往别院。

      “早料到你要来温府,阿梨两日不去赵府,你便武功也不练了,巴巴的要过来寻她。”温景之这番话说的赵辞安面红耳赤的,他弱弱反驳道:“阿梨身子弱,我担忧她还不成。”

      温景之听见他的话忍俊不禁,这呆子,便是借口也找的这样拙劣。

      “她一个大活人,还能丢了不成。温府日日看着的,若是出了事你不是一早便得知了?不过她这两日倒是辛苦的很,天天早起晚归,连我都未瞧见她的身影。”温景之带赵辞安穿过长廊,细细说道。

      赵辞安听见这话十分惊诧,“阿梨为何两日瞧不见身影,可是温伯父责罚她了?”

      温景之啧啧叹了两声,“瞧你这话说的,我们温家还能苛待了她不成?我父亲若想责罚,那不是还有我母亲护着。这两日我母亲请来了她之前的教习嬷嬷,连带着冯家长女一起规训,我四妹妹也在其中。这严嬷嬷及其严苛,我四妹妹昨日听说惹得嬷嬷生气,下午直接赶至外面站着旁听,你说阿梨怎般敢懈怠。”

      “那阿梨,未曾受到责罚吧?”赵辞安试探问道。

      温景之十分无语,“都说了及其严苛,我妹妹还能逃过不是,自然是一起责罚。”

      赵辞安见状十分焦急,“那我要去瞧瞧,阿梨不知伤着没有。”

      瞧见温景之仍然一副吊儿郎当的散漫,赵辞安立即推着他快步往学堂走去。

      温景之一脸无奈,“行行行,我快些陪你去便是,一提起阿梨名字你这人便容易上头。”

      到学堂门口之时,透过窗子瞧见她们也复要结束了。赵辞安瞧见她们极其正式的行礼便好奇问道:“她们怎般对一个嬷嬷行此大礼?”

      温景之故意回道:“过几日百花宴,阿梨要去宫里参加,听闻是皇后娘娘特意为着太子擢选太子妃做的准备。这各府的姑娘都去参加,除了正妃,还有侧妃良娣,所以才叫严嬷嬷来此规训啊。”

      赵辞安彻底明白为什么温梨若这几日如此繁忙了。

      “这么大的事情你为何不早些同我讲?非要火烧眉毛了,我问你你才说。”赵辞安气愤至极,甚至扭过头不想同他说话。

      温景之推推他的胳膊,“你瞧瞧,几句话便将你气成这样,依着我们的关系阿梨有事我还不会同你说?我母亲午后便去赵府了,说同你母亲言商早日将你们的婚事定下,去百花宴不过走个过场,谁能不知你怎般想啊。”

      赵辞安这才放下心来,脸色也缓和了许多。

      等了些许时辰,温梨若她们规训结束走了出来。她早早的便瞧见赵辞安了,蹦跳着来到他面前,赵辞安此时却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这时又到了温景之出面了,他咳嗽两声示意赵辞安,“方才不是你担忧阿梨这几日责罚伤到没有,此番怎不问了?”

      温梨若便笑的灿烂,“嬷嬷责罚是心里有数的,我自是好好的。”

      赵辞安这时才温温柔柔的开口,“阿梨,我明日早早训练完便来寻你,好吗?”

      冯闻燕这时却起了兴趣,“那我们明日规训罢去赵府寻你们呗,耍枪弄棒这我感兴趣啊,总比日日在此折磨的好。”她又复推了推阿梨,“正好我教你射箭,如何?”

      温梨若笑着点点头,“好啊,那我们明日便去。”

      赵辞安有些吃味,冯闻燕可以同阿梨随意亲密,但他只能清醒克制,什么时候阿梨是他一个人的就好了。

      稍稍聊了一会儿赵辞安便复回去了,冯闻燕这时眨着眼一脸八卦的推了推她,“你是不是心悦他?我瞧他也应当是心悦你,那眼神黏腻的都能做糯米饭了。”

      温梨若被她说的脸红起来,“你怎般这样直接。”

      “心悦一个人有何不能直接的?我若心悦他,一早我便说了,哪像你们两个人一般黏黏糊糊的互相试探。明明两情相悦,还非要如此克制。他瞧着人高马大的一个人,面对你跟个娘们儿似的扭扭捏捏,一点不豪爽。”冯闻燕啧啧叹道。

      “赵辞安才不是呢,如此这般才是尊重你,若他对你随意散漫,那同市井流氓有何区别。”温梨若下意识的便开始维护他。

      冯闻燕这时却笑了起来,“瞧瞧你,我说他几句都不成。好好好,你的赵辞安最好了,英俊高大、又尊重体贴,行了吧?”

      温梨若低下头暗暗笑了,“他本来就极好。”

  • 昵称:
  • 评分: 2分|鲜花一捧 1分|一朵小花 0分|交流灌水 0分|别字捉虫 -1分|一块小砖 -2分|砖头一堆
  • 内容:
  •             注:1.评论时输入br/即可换行分段。
  •                 2.发布负分评论消耗的月石并不会给作者。
  •             查看评论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