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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二十二章 ...

  •   翌日一早,温梨若便早早的起床梳洗妆扮好,还特意戴上了那根梨花簪。用罢早膳之后将王妈妈一早买的鲜肉馅饼和点心放在篮子里,夏日的温度本来就高,倒不必放上毛巾保温了。

      “姑娘这是做什么呢?今日竟起的这般早了。”瞧着温梨若细致检查的模样,身旁的采莲好奇问道。

      而云溪笑的一脸深意,“待会儿要去赵府呢,咱们姑娘怎能不用心呢?”

      话一说完,两个人皆交换了一下眼神,都低下头吃吃笑了起来。

      那边温梨若今日特意换了一条还尚未穿过的新衣裳,想了想又将先前藏在梳妆台暗格里面的香囊拿了出来,挂在腰上。若是放在手上,待会儿怕是不定都想不起来放在何处了,等四下无人的时候再拿给赵辞安吧,温梨若暗暗想着。

      东西都预备齐全了,云溪拿上那个篮子跟在温梨若身后准备出府了,经过前厅的时候王妈妈叫住了她,将一根糖葫芦递了过来。

      “姑娘拿着吃吧,这夏日炎热,大夫人不知怎地近日素爱用酸物。开胃的东西小厨房备了许多,这糖葫芦是早日冰过的,姑娘也好吃了开开胃。”王妈妈又复瞧见云溪身后的篮子,心下了然的问了一句,“姑娘午间是不来府上用饭了罢,那冰酪我便留着,待姑娘晚上归来解暑吃。”

      温梨若握着那根冰凉的糖葫芦心下极暖,她回之一笑,“同母亲说我去赵府了便是,自是不用等我回来用饭了,王妈妈也好去忙,我先过去了。”

      王妈妈点点头,瞧见温梨若出府的身影了然的笑了笑,去到前院的时候温夫人还在侍弄那些花花草草。王妈妈替她浇了浇水才复说道:“咱们姑娘一去赵府便十分积极,昨日便同我说要买些城东那家的馅饼,还有些点心小食,我心下就有数了。方才我碰见姑娘出门,容光焕发的,我瞧现下是同赵小将军往来愈发亲密了些。”

      温夫人听见这话倒不以为然,她平心静气的边裁剪花枝边笑着说道:“上回那苏姑娘上门之时,赵夫人不就提了他俩日后的亲事,如今阿梨15辞安17,自是到了该预备的年纪了。”说完这话她拿着那花剪若有所思,叹了口气,“这次皇后娘娘的请帖,倒让我着急了些,俗话说‘一入宫门深似海’,我宁愿她嫁个乡野村夫,也不能送她进去磋磨一生。”

      “那宫里面的个个都是人精,咱们姑娘又如何能够斗得过。再者说,能进去的也不乏家世好的女子,在宫里面出了事都不一定有人知晓。”王妈妈放下那花洒,将温夫人手里的花剪接了过去,又扶她坐下。

      “就是说,那余大娘子愿意拿自己的女儿换这滔天富贵,我只盼着阿梨平安喜乐才好。若她过得不好,那我要这莫大的恩泽又有何用,左右不过是为他人做嫁衣裳。”温夫人想了想又复说道:“这两日趁着还未入宫,我倒是要寻个时间同赵夫人再说说此事,早日将这亲事定下来,我这才能心安。”

      王妈妈认同的点点头,“左右都是为姑娘打算,两家既然都有此意那便早些定下来也好,外间的贵家嫡女繁多,总也不是非咱们姑娘不可。大娘子莫要太烦心了,百花宴咱们姑娘只要不出风头,应当也能蒙混过去。”

      温夫人被这话抚平了些心绪,众多府上的姑娘一起赴宴,论家世样貌,总有更出色更拔得一筹的姑娘能得官家欢喜。

      那边温梨若拿着糖葫芦刚入赵府,刘妈妈就带她去了后院,赵家三兄弟正在早起苦练武艺。她来的刚巧,赵家大公子同二公子刚刚去库房换了几把长矛打算互相比拼一下,所以只看到赵辞安一个人。

      她眼睛亮晶晶的笑着攥着裙摆小跑过去,边跑便迫不及待的说着:“赵辞安赵辞安,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这根糖葫芦还是早日刚冰过的呢。”然后甜腻腻的将那根糖葫芦递了过去,就瞧见赵大公子和二公子拿着长矛走了过来。

      她尴尬的笑了笑,“我……我只带了一根糖葫芦,不过还有糕饼点心,要不要吃?”

      赵辞安攥着那根糖葫芦向后看过去,赵家大公子和二公子也有些尴尬的面面相觑,赵辞安回想起方才温梨若的举动,想来他们也听见了,耳朵不禁通红起来。他掩饰般的抬手轻咳一声,然后指着最前面生的玉树临风的人说:“这是我大哥,赵朔寒。”

      温梨若抬眼望去,先前第一次见时倒未仔细瞧过,这人倒同赵辞安气质相似,面目间都夹杂着些公子气。剑眉上挑,一方薄唇,同样刀锋切过般的脸型,生的‘明眸皓齿,俊美儒雅’,但她还是觉着赵辞安更为好看。她跟在赵辞安后面恭恭敬敬的称呼了一句“大哥。”

      介绍完赵大公子,赵辞安又指了指后面拿着长矛的赵二公子说:“这是我二哥,赵旌节。”

      温梨若又复回转了目光,赵二公子倒同赵将军长相极为相似,身形伟岸强健。浓眉大眼,瘦削的面庞上面的眼睛炯炯有神,还留着些许胡须,瞧着比赵辞安更担得起小将军之名。只一人站那,温梨若便觉着十分有威慑感,她便跟着称呼了一句“二哥。”

      喊完之后才觉不对,她应当称呼‘大公子二公子的’,怎般全忘了,赵辞安喊什么她便接什么。哎呀我可真是个榆木脑袋,温梨若咬着唇一脸尴尬,她暗暗气自己不争气,比方才他们瞧见她没个大家闺秀模样更让人尴尬。

      赵二公子倒未觉不对,他还一脸不知何事的站在那,赵大公子率先解围,“日后本就是一家人,倒不必在乎外间那些礼节了,糕饼还是热的吧,我同二弟今日倒沾光可以浅尝两块。”

      借由这番话,温梨若才缓解了些尴尬,她跟在后面脸色依然还是有些不太自然。云溪将那篮糕饼放在院中的石桌上,四人皆坐了下来,赵二公子倒是不客气的拿了块儿馅饼塞进嘴里,接着连连赞叹:“果然还是刚出炉的馅饼最香,若不是排队太过麻烦,早膳我必定要吃它个十七八份。”

      “若是欢喜,多吃些便是。”温梨若将那篮子又推近了些,赵二公子点点头又复拿了两块,一边一口,吃的不亦乐乎。赵大公子拿了一块儿馅饼吃了一口,瞧见赵二公子已经吃了四五块了,便用胳膊肘推了推他,暗下对他使了使眼色。但赵二公子完全没有明白他的用意,反而看赵辞安一口未动便开始招揽他,“你吃啊,怎般不吃?这馅饼需早起排队许久呢,莫要辜负了人家温姑娘的心意。”

      听见这话赵辞安脸色更差了几分,他看着赵二公子吃的比谁都香,明明是特意为他买来的糕饼,倒好像是好心施舍给他的一般。若没有这些人,这篮糕饼只会是他一个人的,现下倒要忍让给他们吃,气的他默不作声。愤恨的盯着赵二公子手里的馅饼,眼睛里仿似能喷出火来。

      又一回头看去,那馅饼已经被赵二公子给吃完了,瞬间给他气的七窍生烟,正要忍不住开口桌下悄悄递过来一方手帕,上面是馅饼和点心。温梨若侧着手悄悄腹语道:“我怕待会儿便被他们拿完了,悄悄留了两块儿,你吃吧。”

      看着温梨若狡黠的笑颜,立刻安抚了他方才还在生气的心,吃着这馅饼他心里好似浸满了蜜,连同那山楂也有滋有味了些。他本想将这糖葫芦留着的,但温梨若说夏日放着易遭蚊虫,他才复一起吃掉了。

      赵大公子瞧着赵辞安脸色好了许多,才暗暗松了口气,那篮糕饼已经被赵二公子吃了个精光。他十分无语,偏生这人听不懂暗示一点不客气,三两下便自己都吃完了,还一脸惬意。

      为了掩饰尴尬赵大公子开启了一个新话题,“阿梨可知我们兄弟三人名字的缘故?”

      温梨若对此十分有兴趣,她略微思索了一番,眼珠子骨碌一转,立刻有了想法,“可是因为战事告捷取得名字?”

      “猜的倒八九不离十,”赵大公子放下手中的茶杯继续说道:“我母亲生我之时正是夜间,我父亲战胜归来,借由月光照耀,瞧见战士们的盔甲。便想起木兰辞中的‘朔气传金柝,寒光照铁衣。’这便是我名字的起源。而我二弟,也是在一场战役中降生,我父亲正渡河交战,便想起‘将军发白马,旌节度黄河。’”

      “嗯……那赵辞安的名字呢?”温梨若继续问道。

      赵大公子忽而笑了起来,“可能是我父亲想告老还乡取的吧。”

      看着温梨若疑惑的表情,还不等开口赵大公子便继续说道:“自然是玩笑话,三弟和四妹的名字寓意都是希望他们平安喜乐。‘尔尔辞晚,碎碎念安安。’是三弟的名字;‘顺颂时宜,百事从欢。’是四妹的名字,四妹叫时欢。”

      “都是极好的名字,”温梨若不由得笑着说道,这些名字又何妨不代表着赵府一脉的荣兴呢,‘平安喜乐’是将军和战士们的血肉筑起的。你能享受到的和平盛世,皆是他们多年以来的守卫所换得的,不然哪来这万千繁华。

      吃完了那篮糕饼,赵辞安他们又复要开始每日的集训了,温梨若瞧着这些弓箭有了兴趣。她不由得试探开口道:“我倒也想要试试,可以吗?”

      不待赵辞安开口,赵二公子便将那长矛立于地上抢先答道:“那有何难,我便可以……”话还未说完,赵大公子给他拉了回去,才复说道:“辞安最善弓箭,要他手把手教你可好?”

      “三弟平日……”不等赵二公子说完,赵大公子便咳嗽了几声打断了他,将他拉到一旁去了。温梨若看着他们这番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紧接着她满怀期待的等着赵辞安过来,赵辞安却将她手里的弓箭拿了过去。

      他一脸认真的温柔说道:“我会护着你的阿梨,自是无需你学这些。”

      温梨若瞧着被赵辞安夺走的弓箭,一脸的不甘愿,思索一番她立即有了主意。她攥着赵辞安的手臂撒娇撒痴,“赵辞安赵辞安赵辞安,教我吧。”看着赵辞安犹豫尴尬的模样,她眼珠子一转更贴近了几分,“教我吧赵辞安,教我吧教我吧教我吧。”

      赵辞安觉着再撒娇下去温梨若就要牢牢抱住他了,他又如何能够招架得住。更何况大哥二哥还在那边,叫他们瞧见成何体统,于是他立即脸红着小声开口:“我教你便是了阿梨。”

      温梨若见达成了目的狡黠一笑,才复松开方才紧攥的手臂,她将赵辞安手上的弓箭拿了过来,试探着自己拉一下。赵辞安走到她身旁将那根弓摆直,又要注意不碰到她的手,只能拉着那方弓摆正方向。折腾了半天,也未教出个所以然来。

      温梨若瞧着赵辞安紧张的侧脸,突然起了坏心,她故意说道:“赵辞安是胆小鬼。”

      “我如何胆小了阿梨?”赵辞安听见这话满腹疑惑,他还在想是否是他什么地方做的不对,惹阿梨不高兴了。

      温梨若突然掐着他的脸坏笑的拽到自己面前,“就像这般,你都不敢靠我太近。”瞧着近在咫尺的温梨若得逞的笑脸,赵辞安面色更红了些,他轻轻拉开温梨若的手,甚至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阿梨莫闹了,”赵辞安掩饰般的收起那根弓箭,而温梨若笑的极为开心,看着赵辞安不经逗弄躲闪害羞的模样,她就尤为欢喜。

      那边赵大公子偷偷数落着赵二公子,“不是我说你,三弟在旁边哪用得着你来教,我方才若不阻止,我看你是预备立即走过去了。”

      “三弟本就最善长矛,你怎的撒谎还不许我说?”赵二公子一脸的无语及不服气,“那不过是研习一下弓箭罢了,又不是上战场征战,人家温姑娘还早日排队送些吃食给我们,我也不会那般小气不愿教人吧。”

      “你真是个榆木脑袋,和你说话简直在对牛弹琴。”赵大公子扭过头不愿再同他过多言语。

      “我怎般了,我莫非做错了不是?”赵二公子瞧见他这般不由得反驳道,他明明最明事理,叫他说的好似他全然错了似的。

      赵大公子被他气的脑袋疼,又磨不住他的喋喋不休,回头同他说道:“往日得空,你倒还是多读些书,之前私塾就你日日睡觉将夫子气的皱眉,诗词都说不出几句。”

      “我怎般说不出?”赵二公子听见这话更不服气,他就此接道:“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

      “哇,”温梨若听见这诗不由得惊叹道,“尚且不知二哥还有这般才情呢。”

      赵辞安却舒尔一笑,“再往下听听。”

      赵大公子听见这句诗也是不为所动,只说了一句:“你再番说几句其他的诗词,这些年来来回回便只会背这一句,一点长进都没有。”

      赵二公子憋了许久才复理直气壮的说道:“我们立于战场,同战场关联的诗词这一句便够用了,我没有时间吟诗作赋、附庸风雅,我一腔热血只为沙场。”

      “这番话倒让人听来觉着十分有道理,”温梨若不由得感叹道。

      “我二哥说不过大哥时,便会这般说。”赵辞安的话让俩人都笑了出来,温梨若觉着赵二公子虽然看起来一根筋,但瞧着十分憨厚老实,同赵大公子拌嘴也十分有趣。她是真真喜欢赵府的氛围,大家都待人敦厚,拿她当自己人。尤其是赵辞安,将满腔心都捧给了她。

      赵辞安,赵辞安,温梨若突然惊觉她现下所念、所想、所记挂的都是这个人,一见他便觉欢喜,不见便会想念。她瞧着赵辞安的侧脸有些发呆,赵辞安,你是所求我来的那个人吗?如若不是,你我又该如何相处呢?

      不等她多加思考片刻,刘妈妈便过来请他们去用午膳了,她这时才发觉时间竟过的这样快。

      前厅中她才复第一次来往赵家这么久时见到了所有人,赵辞安便挨着介绍起来。赵大公子身旁坐着的小小巴掌脸,气质风度都极佳的大家闺秀模样,生的精巧温柔,便是赵大夫人。

      “这是大嫂嫂,”赵辞安介绍完她跟着喊了一句,“大嫂嫂。”

      赵二公子身旁坐着的温梨若觉得似曾相识,一副巾帼不让须眉模样,生的率性爽朗,倒同赵二公子十分匹配。

      “这是二嫂嫂,”温梨若立刻接着应了一句,“二嫂嫂。”

      而坐在赵夫人身旁的,一副安静恬淡的模样,鹅蛋脸,柳叶眉,瞧着便小小巧巧的。同赵大夫人不同,她看着便更内敛一些。

      “这是四妹妹,”温梨若看着她笑了笑,“四妹妹。”

      都介绍完坐下之后温梨若才发觉她又都喊错了,怎般还未定亲就改口了,他们还不知如何看待她呢。正当她尴尬的不知所措之时,赵二夫人爽朗开口道:“也并不知阿梨妹妹过来,便也没提前预备这改口之礼,不若待会儿饭后妹妹去我房内选些你欢喜的首饰去?我那存了好些镯子钗环呢,都是旌节先前带回来的,分了大嫂妹妹一些,还剩下许多,我正愁如何处置呢。”

      “待往后入门了再给也是一样的,闻玉性子爽朗,阿梨莫见怪。”怕温梨若尴尬,赵夫人出来打了个圆场。

      “自是不会,二夫人率性直爽,我瞧着尤为欢喜。”听见温梨若的话赵二夫人笑了笑,“还是叫我嫂嫂吧,反正将来总归是一家人。你欢喜个性爽朗之人,那见过我姐姐应当十分喜欢,她性子直接,人也好相处的很。”

      温梨若想了想回道:“可是冯姑娘?”

      “正是,想来你已经见过她了,她是我大姐,平日里便是个不服管教的。我还有个弟弟,我们姊妹三人倒随了我父亲的性子。”听完赵二夫人的话,温梨若突然明白为何会觉着她尤为熟悉,样貌个性都和冯姑娘如出一辙。

      “冯大姑娘样貌性格都极佳,往后成了婚自然慢慢就好了。”赵大夫人出言安抚道。

      “这满京城的才俊都怕了她了,哪还有可挑拣的余地。”赵二夫人不禁皱了皱眉,“这几年倒是快给我爹娘气坏了。”

      “我弟弟倒是性子软,只是个不经事的,怕她也瞧不上。”赵大夫人此话一出,赵辞安便笑着说道:“齐晏那性子,怕是凶他几句,人就没影了。”

      “这时日还长,总能遇见个合适的。”赵夫人的话让他们点了点头,依着冯家的家世,想来也不缺人选,只是冯姑娘太过率性散漫,一般的青年才俊怕也入不了她的眼。

      “再过五日,时欢便要出嫁了,阿梨闲时也可常来府中闲话。”赵夫人将话题岔了过去,温梨若回之一笑,云溪将早已预备好的锦盒递了过去。

      “我也不知四姑娘喜欢什么,我上回去布衣坊时,便问了母亲顺道替你定做了一套首饰,刻有名字,若是欢喜便可一起带去余府。本想着吃罢饭给你的,现既已提到现在给也是一样的。”云溪将那盒子打开,一整套刻有赵时欢名字的首饰显现了出来,她看着倒极为喜欢。

      她收下那锦盒腼腆一笑,“我很喜欢,谢谢阿梨姐姐。”

      “阿梨真是用心了,”赵夫人瞧见赵时欢满心欢喜的模样,心下也极为高兴。而赵辞安看着她同赵家融入一体的模样,内心也松了一口气,他怕阿梨不欢喜他,也怕阿梨不选择他。

      一席饭吃的其乐融融,不亦乐哉,但直到温梨若回府都再未想起那香囊之事。

      入口的冰酪冰冰爽爽,温梨若吃的十分开心,但后院的温棠若却十分气愤。她指着那一碗冰酪说道:“午时那般炎热,倒不说分食这冰酪,现下她回来了又可以吃了,这温府感情是她们孙家当家做主的。”

      “姑娘快别说了,您在温府多年还不知吗,大娘子本就只偏向于她那房的人,旁的人她是一概不多管的。咱们后院的人,人微言轻,待姑娘日后嫁出去独立一户便可当家做主了。”温棠若听着身旁明珠的话,她咬牙切齿般吃着那碗冰酪,这后院的苦日子她早就过够了。父亲同大娘子介绍的那些所谓才俊,都是门楣低下的举人,她才不要傻傻的苦熬多年只为将来的富贵,她所嫁之人,必要家世高才行。

      若无出路,那便自创出路,她才不信什么命运。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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