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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又打人?! ...

  •   第二日谢诏出奇的起了个大早,要说为什么,只能说是这演武场的士兵们都太能扛,太有精神了,昨天夜里直接操练到半夜,一个个一致的鬼哭狼嚎,乒乓乱响。这种程度怎么睡得着啊,别说自己了,江宁肯定也没睡好,他睡觉一向很轻,稍微有些声响就会醒来,更别提是这种吵得全世界不得安宁的鬼声音。
      谢诏一下子翻身跃起,捏紧拳头,暗自发声道,:“老子今天就要搬出去。”
      说完就夺门而出。

      “江宁,你醒了吗。”
      谢诏一向大吵大闹没有规矩,还不等江宁回答就直接推开门进去了,谁知一开门江宁竟然还睡着。
      难道江宁在这里睡得很好,是自己多虑了?
      怎么可能,谢诏不信,蹑手蹑脚的爬到江宁的床边。
      江宁呼吸均匀,一脸安详,刚要翻身就瞟到自己床边蹲着一个人,给江宁吓得一激灵。
      “谢诏!你大半夜的不睡觉,来我房间干什么?”
      “江宁,我吵醒你了是不是。”
      接着谢诏便抿着嘴不说话,瞧上去有些委屈。
      江宁看他这副模样还以为他怎么了,连忙起身,掰过他的脸,仔细看道,“怎么了,是又疼了吗?”
      “嗯………..没有。”
      “没有,那你大半夜的发什么神经。”江宁转了个身,拿后脑勺对着他,自己一晚上都没怎么么睡着,好不容易等那操练声停了方才睡了没多久,谢诏又跑来捣乱。
      “江宁,我想出宫住,好不好,这里好吵,我睡不着。”谢诏有些任性的说道。
      江宁不动声色的叹了口气。
      真是活祖宗。
      江宁转身面对着谢诏,又看了一眼窗外,天色还早月亮都尚且还挂在天上,就算要去买个宅院也得等天亮吧,可看谢诏守在自己床边的样子,分明是一刻也等不了。
      谢诏双手托着下巴,看了江宁一眼,又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就索性趴倒在床边,江宁无奈的摇了摇头,就伸出手撩开自己的被子,拍了拍外侧床沿。
      “眼下天色还早,等天亮了,我们再去看宅子,你先上来,我实在是困得很,让我睡一会儿,啊。”
      谢诏是跑着来的,急得连鞋袜都没穿,赤脚走在地上,看似精神抖擞,实则冻的要死,这会儿江宁让他上来,他肯定不会拒绝,一溜烟就钻进了被窝里。
      “睡吧,等天亮了,我叫你。”
      谢诏点了点头,刚闭上眼没多久就迷迷糊糊就睡过去了。
      ……………
      没过几个时辰天就亮了。

      “阿衡,睡好了吗,天亮了,不是要去找宅子吗,快起来。”江宁语气温柔,明明是谢诏捣乱把自己给吵醒了,到后来他却睡得香,自己怎么叫都起不来。
      谢诏一个翻身抱住被子,强撑开眼皮,半梦半醒间点了点头,说道,“好,我这就起来。”
      话是说出来了,可这人却没有丝毫想要清醒得征兆,依旧睡得我行我素,天昏地暗。
      罢了,这也怪不得谢诏,本来就因为伤口疼的睡不着,再加上这地方确实嘈杂,两人住到这里不过几天而已,就严重缺觉。那动静时常响到半夜。再加上这地方实在偏僻,不知道与皇宫中心离了有多远,就这个距离倒不如找个与皇宫正殿离得近一点得地方,岂不比这里好得多。
      江宁看了一眼谢诏,给他拉了拉被子就让他睡过去了,反正如今天色还早,只要在日落前找好房子就行了,既如此,江宁就由他睡去了。
      谢诏也是个能睡得,明明吵着嚷着要换房子的人是自己,结果倒好,一直睡到晌午才醒来。

      谢诏穿好衣服,发现自己的鞋袜正好好的放在一边,谢诏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江宁给自己拿过来的。
      “江宁,我起晚了。”
      谢诏边穿着鞋边从房间离单脚跳出来,惹得江宁不住的发笑。
      “你是金不换吗,就不能穿好了再出来。”
      “走吧,再耽误你就还得在这地方多待一晚。”江宁扔下手里的锄头,背手而立。

      多待一晚?
      谢诏死都不要,光是这几日他就受尽了折磨,多一天他都待不下去了,简单洗漱过后拉着江宁就出了宫。
      一个下午,两人前前后后看了将近十余套宅子,其中有那么一两套两人都比较满意,价格也合适,两人也都能接受,可这时,谢诏的老毛病又犯了。
      “江宁,你喜欢哪个?”
      对比两套,其实各有各的好,关键就在于两个都差不多,这就非常难选了。
      江宁其实都可以,主要看谢诏,自己是陪他来这里的,自然一切以他为先。
      “我都行,看你。“
      江宁这样说的话,谢诏就更加为难了,索性停下来不走了,掰着指头仔细对比。
      突然江宁开口道,“那就朱雀街的那一套吧,你喜爱甜食,那一道的糕点铺子看起来都不错,住在那里也省得再跑到别处去买了。“

      其实谢诏不仅喜欢甜食,他也喜欢酸的,也喜欢辣的,其实只要是好吃的,他都喜欢。只不过是谢诏小时候有一次和江宁一起被罚辟谷,可两人饿的实在撑不住了,谢诏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师父说罚他,他也不当一回事,当天夜里就去偷了东西回来给江宁吃,可不曾想两人太久没有吃东西,而谢诏拿的东西又是辣的,因为这个,伤到了江宁的胃。
      自此,谢诏就再也没有在江宁面前吃过辣的。
      “好,那就住那儿。“
      谢诏说风就是雨,一刻都等不了拔腿就跑。

      两人开开心心的交了定钱,可这房契得过府衙之后方能交到两人手上,谢诏实在不愿意再回去那里忍受魔音灌耳,还好东家人不错,体恤了一番后就说可以立刻住进来,这过个房契而已,也费不了多大功夫,早晚的事而已。
      有了东家主人家发话,江宁也就不说什么·了,本来他还想在房契到手前先住在客栈的,可既然定钱都给了,也就没必要白多花钱再去住客栈了。
      东家安排好了屋子,谢诏满意的不得了,那嘴角就没弯下来过。
      “哥,去喝酒吗?”谢诏扑朔着眼睛,一脸期待。
      “你确定你可以。”
      早在锦州的时候,江宁就已经领教过谢诏的酒量了,没回都还没喝多少就醉的不省人事,可他本人却不这么认为,不知天高地厚,缠着江宁喝了一次又一次,最后没有一次是清醒的。
      谢诏看着江宁不情愿样子,满脸就写着几个大字:你看不起谁呢。
      “今时不同往日,距离我们上一次喝酒还是在两年前,我就不能争一回气。”
      “暂且信你。”
      两人来到一家酒肆,选了个靠窗的位置。
      “二位客官来点什么·?”那小儿殷勤备至,把店里的特色都一一介绍了一遍。
      “来壶酒吧,别的你看着自己上就好。”
      “好嘞,你二位稍等,菜马上就来。”
      两人来了离都少说也有半个月了,可是却一直未来得及欣赏这离都夜色,仔细一看,这离都的晚上比起白日竟还要好看几分。
      乌云遮月,玉树清风,还有九天玄鸟围绕着琉璃鸟来回追逐。
      谢诏想的正远,小二突如其来的声音就打破了这恬静舒适的氛围。
      “二位客官,菜齐了。“
      “有劳你了。“
      那小二一看就经验老道,颇有眼色,光看衣着就知道这两人不是普通人,自觉遇见这样的人还是离得越远越好,放下酒菜后干净利落,转身就走。
      “试试。“江宁给谢诏添了一杯,示意他试试看。
      其实他也有过直接把谢诏灌醉,然后抬回去的想法,可若他的酒量真的有少许进步,那倒也不必这么做。
      谢诏本就不是什么风雅之人,喝什么酒对他而言区别不大,他根本尝不出酒的好差。
      “嗯………还行吧。“
      说完就又来了一杯。
      江宁看他神色正常,这才放下心来,两人一来一回,没过多久,一壶酒就见底了。
      “走吧,回去睡觉,要不然明天该头疼了。“
      谢诏此时已经不大稳了,只是低着头,努力让自己把持住。
      “走吧。“
      江宁拉起谢诏,忍不住笑了出来,“哈哈,我说,这就是你的今时不同往日?“江宁说着就将谢诏抱的更紧了些,”依我看也没什么不同。“
      谢诏在江宁的搀扶下摇摇晃晃的下了楼,他怎么知道这酒后劲这么大,如今谢诏浑身难受,直发冷汗。
      谢诏点了点头,他此时还是清醒的。
      方才还是月明星息,可两人才从酒肆出来没多久天上便淅淅沥沥起来,本就浑身不舒服,现在淋了雨就更冷了。
      “快些回去吧,不然该得风寒了。”
      “好。”
      江宁正要御剑,可突然就从人群传来一阵突兀的声音。
      “谢诏,我操你大爷!——”
      什么!?
      这一声脏话,包涵的信息实在太少,因那不堪入耳的脏话了带着自己的名字,谢诏整个人都精神了起来,方才醉酒的不适感眼下统统不见了。

      一个看起来二十不到,身着玄甲的年轻人迅速穿过人堆,直奔谢诏而来,嘴里还不停的骂骂咧咧道,“你还敢躲!你以为这样我就找不到你了是吧!”
      看着此人怒气冲冲,直奔目标,谢诏一声什么鬼就赶紧推开江宁,可自己却身形不稳,脸上又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拳。
      那人看起来还没过瘾,提起谢诏的领子就要打,幸而江宁将其一脚踹翻,护住了谢诏。
      谢诏从地上爬起来,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挑眉看了一眼这当街行凶的人,这不看还好,一看谢诏的火气就上来了,不为别的,打他的人就是去年在天堑大战时自己救了一命的林州。
      “怎么是你,你发什么神经。”
      就在谢诏文问话间隙,人群里又跑出来两个人,一把拉过林州,转而看到谢诏脸上新添的伤就什么都明白了。
      容镜恨铁不成钢,“你到底要惹多少事才甘心,真要陛下送你去宣政司才能作罢是吗!”
      容镜这边刚教训完,就赶忙向谢诏赔不是,“请大人安。”
      “你看我像”安“的样子吗?”谢诏丝毫不留情面,今天别说是你容镜来了,就算是李承翌来了,他也得问清楚,该罚的一样得罚。
      容镜一脸为难,这时一旁的薛明说话了,:“大人莫要动气,街上人太多了,不如我们换个地方说。”
      谢诏一副“你看可能吗”的神色交代了回去,他当街被打就可以,自己问个话你们就觉得人多,无非是自己先前太好说话,要不然就是自己这个神官当的太没存在感了。
      “就在这儿说,今日要是说不清楚,本座就亲自带他去诏罪台,弑神的罪名,他担也得担,不担也得担。”
      容镜和薛明都知道谢诏没有开玩笑,要真去了诏罪台,那和宣政司就不是一个等级了。两人已经想破了脑袋,不知要如何交代,偏这林州不知死活,大步上前。
      “你有什么资格送我去诏罪台,要去也应该是你去,要不是因为你那日失约,我们又怎么会……..陛下又怎么会……..”
      “林州!还不闭嘴!想死吗!“
      容镜上去就是一个耳光,打的林州转过了脸。
      可偏他还是不服气,依旧犟道,:“镜哥,你怕他是不是,我不怕,我要替天阙无数死去的将士向他讨个说法,我要替顾将军讨个说法!“
      说完就一脸讥激愤的向谢诏扑过去,腰间抽出的剑险些划到江宁。
      谢诏也不惯着他,广袖翻飞,重重一挥袖林州就被打翻在地,林州还起来,可眼前突然笼罩着一层金色的灵光将自己困在其中动弹不得。
      “还是等你清醒些再说吧,不然你这弑神的罪名可就真的成立了。”
      方才林州从腰间抽出翊卫专属佩剑时,容镜的心就落了一半,幸好谢诏打开了他,不然今日这祸闯的可真太大了,或许根本没法收拾。
      “都是你,都是你,你为什么不来,为什么……….你好好的站在这里。“
      谢诏惊道,他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吗,还是真的失忆了,自己当初为救他和他家将军险些殒命,幸好系统察觉将自己送了回去,如今方能站在这里,可他却只记仇不记恩,可真是个不一般的·人。
      “好啊,你是怪我救了你,还是救了你家将军。”谢诏冷声道。
      谁知林州忽然嘲讽是的笑了起来,:”哈哈哈,你是救了我,救了将军,可你本来没有这个必要的,就是因为你失约,将军他!…….再也醒不过来了………“
      说完林州就如泄了气的蒸笼似的,也不发疯,嘴里也停止了咒骂,只轻微颤抖着。
      谢诏已经明白了,林州今日疯魔的举动,是因为那个当初被逐日所伤的人终究是没能好起来,落得个终身沉睡的下场,而林州则将这一切都归咎于谢诏的失约。
      其实林州说的没错,若是那时谢诏按照约定带兵支援,或许后面的一切就都不会发生。可这一切也并非是自己所愿,禁制为什么突然就打不开了,是什么干扰了禁制让祖神的阵法显现,阻拦了谢诏,这一切谢诏都不得而知,就算问过师父,师父也不能给出答案。
      谢诏有些理解林州了,任谁看到对自己至关重要的人就这样躺在自己面前,都会无法接受。
      谢诏深吸一口气,刚想放开林州,可已经来不及了。”
      “老奴给大人请安,大人,陛下有请。”
      原来是刚才林州闹出的动静太大,李承翌在宫里已经知道了,眼下就算是谢诏有心想要放过他,怕是也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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