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靖从种田开始》江上秋雨

20、第二十章

　　秦大家的地，和秦二叔家地头挨着的。有时候秦爷爷还会偷偷给秦大干活，秦二婶肯定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啦，家和万事兴嘛！

　　此时秦大领着五个闺女去地里干活，最大的大丫已经到他的肩膀了，说实在的，还真有点拉风，就是村里人也不羡慕他就是了。

　　秦二叔和两个儿子秦关，秦门，还有秦爷爷，秦奶奶五个人在地里忙活。他们来得早，已经离地头有一段距离了。

　　秦二叔家种的是青菜，青菜比较不好伺候，容易生虫，每天捉虫，除草，平时秦二叔上工，秦二婶织布，剩下的人也是恨不得长在地里的。

　　“大哥，你这地里的草改锄锄啦！”秦二叔将捉的虫，放进腰间竹编的上口小，下面宽的小竹篓里，站起来跟秦大打招呼。这些虫子回去喂鸡，可是好材料，荒年人都可以吃，可舍不得丢。

　　“爹，娘。”秦大先和老爹老娘打了个招呼，大丫她们也都喊了“爷爷，奶奶，二叔。”

　　秦爷爷秦奶奶，老两口头发花白，皮肤黝黑，有皱纹，身体都不胖，精瘦有力，平时非常勤快，稍微大点的土疙瘩，都要碾碎。

　　秦爷爷有点驼背，不如秦奶奶麻利，干活细致。老两口不给老大好脸色，孙女还是凑合回了句“哎。”

　　秦二叔也回应几个侄女，几个小孩也互相打了招呼。

　　秦大收到个冷脸也不以为意，他还笑了两声，说：“今天把韭菜翻翻，刨了韭菜一会儿就锄完草了。”

　　秦二叔点点头道：“大哥有打算就成。”他心里嘟囔，要不是老两口老偷偷去给大哥地里拔草，他才懒得提醒大哥呢。

　　地里的草都快和韭菜一样高了，韭菜怎么长？他偶尔过来看看，都是三丫，四丫在地里忙活，两个小孩子，拿着个小铲子，像过家家，说实在的，真是能力有限。

　　两家人招呼完就闷头干活。秦大用铁锹把韭菜全部连根撅出来，大丫，干活细致，负责把老根去掉。

　　五丫偷偷掰了根试试，一下子捏得碎碎的，染绿了手指，她偷偷扔掉，装作无事发生。

　　二丫拿着耙子把秦大撅过的土地搂平。三丫用小铲子划一行深沟，四丫把大丫掰好根的韭菜放进坑里，五丫负责埋土。

　　埋土是个好活啊，五丫随便用脚踢一踢，再用鞋底一踩，就完成了。

　　“五丫，你踩这个太用力了！”秦大干到地头，返回来，撅到五丫这儿，看看她干的活，顿时不满意了。

　　“那我轻点。”五丫可不想丢了这个埋土的活计，没看四丫弯着腰往沟里放韭菜苗，一会腰就酸了。

　　五丫捉虾捉了一下午，回来也酸了半天呢，那个滋味儿不好受，五丫可不想再尝试了。

　　五丫一开始踩得太实，还是她不太能控制自己的力气，慢慢她就得心应手了，干得飞快。干完自己的，她还有心情观察二叔家。

　　秦爷爷秦奶奶都是坐着小马扎干活，没办法，年纪大了，弯着腰不能太久。不过干完两边的菜垄，就要起来挪一下马扎，也是很辛苦的。

　　秦二叔平时在库里给人家计数，这种体力活，也做得颇笨拙。反而是秦门，秦关两兄弟，干活最麻利，远远地把爹和爷爷奶奶甩开了去。

　　“小五！干活！”秦大偶尔一抬眼，看五丫左顾右盼的，马上呵斥她。秦大撅完地，还要换了锄头锄草，有时候他抬头看到秦门，秦关兄弟跟着二弟干活，心里也是很羡慕的。上阵父子兵，打虎亲兄弟，儿子总是不嫌多的。

　　不过他很快想到，汤圆长大了，他也可以轻省些，心里才平衡了些。

　　五丫吐吐舌头，冲她爹做个鬼脸，要不是让我吃饭，才不来给你干活呢！

　　大丫有时候掰不过来，二丫就扔下耙子去帮会忙。

　　不一会儿大家都熟练了起来，配合得也更默契了。

　　秦奶奶往这边瞥了一眼，心下颇为满意。她小声和秦爷爷说：“秦张氏性子懒，调教人还成，你看几个丫头干活像模像样的。”

　　秦爷爷欣慰道：“老大能赚钱，秦张氏懒就懒点，孩子们越来越大，活越轻松了。”

　　“能赚钱？你看看几个丫头都穿得啥？”秦奶奶不能听别人说秦张氏的好话，又不满意了。

　　“老了老了，管那么多做什么？几个孙女没病没灾，健康长大，不也是秦张氏的功劳？”秦爷爷虽然也看不惯秦张氏的一些毛病，但是秦张氏能把孩子全部养住了，也是大功一件的，要知道，村里孩子的夭折率很高的。

　　“那倒是！”秦奶奶想起这个，也不得不服气。以前大丫小时候，秦爷爷秦奶奶还是和秦大一起住的。村里就是这样的传统嘛，老大养父母。

　　大丫小时候，秦奶奶给大丫把屎把尿的，因为秦张氏弄孩子缩手缩脚的，可能是新媳妇，秦奶奶就顺手干了呗！

　　后来到了二丫，秦张氏养了一个孩子了，竟然还是缩手缩脚的，孩子尿了，秦张氏也无动于衷，秦奶奶看不过去，就去哄孩子。

　　到了三丫，秦奶奶才踅摸过来味道，合着是用着她顺手啊？她果断搬老二家去了，眼不见为净！看看村里，只有媳妇伺候婆婆的，什么时候见过婆婆伺候媳妇。

　　不过秦张氏有两点被秦奶奶学到了，一个是，随时在灶房烧一锅水，冬天盛了就能喝，夏天凉凉喝。

　　秦大家从来不喝生水。

　　二是吃饭前必须洗手，不管大人小孩。难道是这两样让几个丫头顺利长大吗？这个无从验证，但是秦奶奶告诉秦二婶以后，秦二叔家也按照这个来了。

　　还有一点秦奶奶没学到，那就是秦张氏不给孩子穿太厚的衣裳，当然，农家条件有限是其一，可是家里条件好了，只要孩子不喊冷，秦张氏从来不给孩子加衣裳。

　　这点秦奶奶就没学回来，因为她总觉得秦门，秦关冷。

　　在秦奶奶胡思乱想，其他人忙忙碌碌中，送午饭的来了。

　　秦张氏先送过来，她那打扮，秦奶奶一看差点笑了，只见秦张氏头上或者头巾，还戴着草帽，要不是秦张氏身量高，在村里媳妇里算是出类拔萃，秦奶奶险些没认出她来。

　　“爹，娘，吃饭啦！”秦张氏嘴还挺甜，没办法，不跟秦爷爷秦奶奶一起住，还是比较自在的，就是孩子小时候辛苦些，不过也没几年，大丫六岁，就开始看妹妹了。

　　有时候秦张氏恨秦奶奶没帮她把所有孩子看大，害得她辛苦了好几年。有时候她又庆幸不用婆婆压在头上。总之秦张氏心情很复杂，今天饭做得也很敷衍。

　　一人一个煮蛋，一个杂粮野菜饼子。除了秦大，秦大饼子要吃四个。

　　看到鸡蛋，没人觉得秦张氏做饭敷衍了，都很满意。

　　“二弟和小门，小关也过来吃饭吧。”秦大把铁锹插在地上，招呼秦二叔一声。

　　“不了，不了。”秦二叔摆摆手道：“小月娘一会儿也来送了。”

　　秦大才在低头桶里舀了葫芦瓢水，洗了洗手。几个丫头也过去洗了手，才围过来。

　　几个丫头全部带皮吃鸡蛋，把围过来吃饭的秦奶奶看得心都酸了。

　　“剥皮吃！剥皮吃！”秦奶奶把坐得最近的四丫咬了一口的鸡蛋拿到手，帮忙剥了，再递给四丫。

　　她狠狠地瞪了秦张氏一眼，看看把几个丫头馋成啥样了，这样做娘，真不像话！

　　秦爷爷剥了鸡蛋，掰开递给了大丫，二丫，道：“爷爷不爱吃鸡蛋，给你们吃！”

　　“不要，不要。”大丫二丫窥了窥秦张氏的脸色，哪里敢接。

　　“爹，你就自己吃吧，大丫她们天天吃鸡蛋呢！”秦张氏这话也不算错，目前大丫确实每天吃鸡蛋。后面她们两字就不是了。

　　“对！”五丫清脆的赞同，说道：“大姐天天吃鸡蛋呢！我们没有！”五丫期待地看向秦爷爷，希望他出手管一管！

　　“叮！打脸值+1，大靖货币+3”

　　这也给铜板？五丫告完状也不管她娘瞪她，心里乐滋滋的，可把秦张氏气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