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诛颜(gl)》苏*

19、第十七章 疑惑

　　太阳升起，雾气也渐渐散去。待姜沐争寻路过去，那里早已没了人影。只是一片荒芜的地上，躺着一枚黑色的药草，样子与刚刚攻击自己的怪草几乎是一模一样。
　　姜沐争壮起胆子，用刀尖碰了碰药草。见没有动静，才伸手将药草捡了起来。没时间再去细想刚刚的人影到底是谁，姜沐争记下了此处的位置，又匆匆赶回了小屋。
　　元毅早已是等的不耐烦，看到姜沐争回来，忙道：“你可算回来了。找到九幽草了么？”
　　姜沐争将捡到的药草递给元毅。元毅看了看，又用指甲掐了一小片尝了尝味道，才道：“应该就是这个。你竟然真的找到了。”
　　觉出元毅话中有话，姜沐争不由追问道：“还有什么问题。”
　　元毅也不再磨蹭，直接道：“问题有两个。第一，我早就说过这九幽草是老一辈中的传说，药性不得而知，我不敢随意开方子。这第二，是药三分毒。就算这九幽草真有起死回生之效，它的毒性也一定不小。这柴姑娘偏偏又怀有身孕，只怕……”
　　姜沐争皱了皱眉，又看了一眼柴雨斐，只道：“你只管专心治病，别的不用理会。”
　　该说的都说了，看姜沐争主意已定，元毅便将药草的服用方法说了。最后，看外面天色已经大亮，忙道：“我得走了。等她醒了你再去找我。在外人面前我们还是不要有太多瓜葛的好。”
　　“等一下！”
　　“还有什么事？”
　　“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沙耶得了什么病？”
　　元毅先是一愣，随即笑道：“我以为你是有了新欢忘了旧爱。怎么？真想知道么？”
　　姜沐争看不惯元毅这幅笑脸，冷声道：“我不喜欢别人拐弯抹角，快说！”
　　“是失心病。得了这种病的人平日里像正常人一样生活，一旦病发，就会失了神智，什么都做的出来。不过好在族长发病后只是昏迷，还没出什么乱子。你该谢谢我，这件事我对谁都没有说。”
　　姜沐争下意识的瞥了一眼自己的伤口，又问道：“这病又该怎么治？”
　　元毅笑道：“心病当然是需心药医。只是这个药，恐怕你就是再有本事，也拿不到了。”
　　“难道是……”
　　看姜沐争失了底气，元毅给出了肯定的答案。“恐怕能治好沙耶的，就只有歌舒华了。”

　　沙耶始终是相信姜沐争的。只是姜沐争却始终不给自己一个解释，就使得这种相信在旁人的言论中变成了一块大石，压在她的心中整整两年。
　　醒来时，四周还是空无一人。沙耶蜷缩在被子里，回想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似乎是契丹的使者来了，歌舒祭也回来了……想到歌舒祭，沙耶猛的坐了起来。顾不得整理衣衫，就打算出去。既然记忆模糊不清，就用实际行动去确认。
　　沙耶还没走远，就遇到了元毅。看他一副疲态，不由停住了脚步。
　　元毅也看见了沙耶，忙加快了脚步，走到沙耶面前，关切的说道：“族长，你怎么这么早就醒了。昨晚您又晕了过去，现在应该在床上好好休息才是。”
　　“我想去看看祭。她刚回来，肯定有些不习惯的地方。对了，她的右臂好像受了伤。要不然，你随我去看看吧！”
　　“族长，他可是杀了您丈夫的叛徒。您怎么能……”元毅可没忘记自己扮演的角色。即使知道这样做会刺激到沙耶，也只能装作替歌舒华抱不平的样子大声质问。
　　沙耶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苍白，无力的辩解道：“不是……事情不是这样的。祭不是叛徒、她也是为了赤塔，才……才……”再也说不下去，沙耶干脆不理会元毅，径自朝林间小屋跑去。
　　“祭！祭！”
　　沙耶在屋外就喊着姜沐争的名字，让姜沐争吓了一跳。受伤的右手正在给柴雨斐喂水，这么一哆嗦，勺子连同勺中的水都洒到柴雨斐的脸上。柴雨斐皱了皱眉头，想要睁开眼睛，却是力不从心。
　　姜沐争慌忙用衣袖擦去柴雨斐脸上的水痕，起身开门，正迎上沙耶。
　　沙耶还来不及调匀呼吸，就抢着问道：“祭，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做出那种事？”
　　“你误会了，我不是在亲她！柴雨斐病了，我只是在给她喂药，并没有别的意思。”
　　姜沐争的答案几乎是脱口而出，却又像是早就准备好了。一时间，两人都不知道对方在说什么。对视了几秒，又都慌忙别过脸去。沙耶是不知道接下来该问什么，姜沐争却是不打自招，不知该如何解释。又想起刚才柔软却又有些发烫的触感，姜沐争的脸上一下子红了起来。
　　“……祭，你刚刚……在说什么？”
　　姜沐争尴尬的笑了笑，道：“没、没什么。你怎么会来这里？”
　　“我……”突然间，沙耶犹豫起来。如果真的知道了两年前发生了什么，自己能接受么？又如果，姜沐争只是胡乱编了理由敷衍自己，自己又该相信谁。
　　姜沐争静静的等着沙耶回答。最终，沙耶生硬的转移了话题，问了自己最不关心的一个问题。“柴姑娘怎么样了？”
　　“昏迷了一整夜。不过刚吃过药，现在应该是睡着了。”
　　“那就好。对了，昨天来不及问，你跟她是什么关系？”
　　姜沐争回头看了看柴雨斐，认真思考起来。说是朋友么？自己害的她家破人亡，这两个字实在是说不出口。如果说是仇人，其他族人可能会接受她，可沙耶就不一定愿意让她留在下了。想来想去，姜沐争道：“她是晋国元帅柴翼的女儿。她的父亲是义父的恩人，也是我的恩人。现在大晋亡了，所以我想，我至少要照顾她到她再次嫁人为止。”
　　“那她……知不知道你是女人？”
　　“知道。”
　　沙耶也是女人。见柴雨斐第一面时，她就知道柴雨斐与姜沐争的关系，绝不是姜沐争现在说的这么简单。柴雨斐看姜沐争的眼神，明显是恨。但是当自己不小心碰到姜沐争的伤口时，她的眼中又有过一丝关切。如果说不知道姜沐争的性别还好说，可是现在……
　　看沙耶望着柴雨斐发呆，姜沐争忙道：“沙耶，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回过神，沙耶应道：“从小到大，只要你这么说，哪个忙我没帮。你说吧！只要我能做到。”
　　“等她病好了，你能不能给她安排一个住处。再给她找个生计。要是她住在我这里，恐怕其他族人很难会接受她。”
　　“她既然是柴元帅的女儿，自然是我赤塔的贵客。这件事我一会儿就去安排，你放心吧！”

作者有话说

　　更新晚了那么一小下下……哎，游戏什么的害死人。（ORZ跪求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