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诛颜(gl)》苏

12、第十一章 交易

　　当晚的庆功宴，姜沐争并没有出席。耶律翔烈也没有请她的意思。正好由她一个人留在明鸾殿中，不受打扰。
　　酒宴上，耶律翔烈被封为永定王，东丹为封地。负责押送被废为负义侯的出帝到农安城，明日即可启程。耶律翔烈俯首谢恩，脸上虽喜，心中却在盘算如何能将姜沐争留在身边。
　　坐在他旁边的赫连云乔自然明白缘由。但一个是刚刚了解，却令人心疼的朋友，一个是自己下定决心辅佐的未婚夫。她实在是不知道该去帮谁，只好保持沉默。
　　之前一直不见踪影的兀衍突然出现，匆忙走到耶律翔烈身边，低声道：“殿下，找到了。”
　　闻言，耶律翔烈不禁喜形于色。看其他几个皇子没注意到自己，与兀衍走到暗处。赫连云乔稍一犹豫，也悄悄跟了过去。
　　“真的找到了？”
　　“如不确定，属下也不敢禀告皇子。属下已经让告密的那个奴才认过了，确实是柴雨斐。”
　　“很好，等回到东丹重重有赏。那人现在在哪儿？”
　　“按您的吩咐，单独关在一间小屋里了。明日可随军队一同上路。”
　　耶律翔烈点了点头，刚想在说什么，突然注意到赫连云乔站在不远处。皱了皱眉头，问道：“云乔，你做什么？”
　　赫连云乔慌忙解释道：“我……我只是来看看有什么能帮上你的。”
　　眼珠一转，耶律翔烈慢慢走近赫连云乔，露出了笑容，道“你都听见了？”瞧出赫连云乔的犹豫，耶律翔烈心中有了答案，换上了更温柔的口气，说道：“云乔，你既然听见了，我也不瞒你。我已经找到了柴雨斐，明天会带她和我们一同回东丹去。”
　　“你会告诉歌舒祭么？”
　　“这……我也是刚刚才找到人。等回到东丹再告诉他吧，我打算给他一个惊喜。云乔，你能替我保守这个秘密么？”
　　“可……”赫连云乔当然知道耶律翔烈是再骗自己，可是这是耶律翔烈第一次对自己这么温柔，她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拒绝。最终，赫连云乔点了点头，应允了这件事。
　　耶律翔烈冷笑了一下，示意兀衍去看着柴雨斐。自己则陪着赫连云乔重新回到宴席上。

　　其实契丹兵攻入大梁的前两天，出帝就命人偷偷将柴雨斐送出了皇宫，安置在郊外的一座道观里。如果不是有人告密，兀衍也找不到人。
　　负责看守柴雨斐的两个士兵一边喝酒，一边说道：“大哥，这女人可比赫连皇妃还漂亮。我可是明白为什么五皇子要派这么多兄弟去找人了。”
　　“胡说！五皇子第一次来大梁，怎么会知道这女人的事。多半是那个军师要求的。不过是一个小部落的叛徒，凭什么叫咱们兄弟跑来跑去的。要我说，那军师之前害死了我们那么多兄弟，咱们不如拿这女人出口气。”
　　“可是……”年轻的士兵有些犹豫。“这毕竟是五皇子要的人。咱们还是……”
　　“怕什么！听说这女人本就是晋皇帝的妃子。咱们就是捡个甜头。”看对方还是犹豫不决，年长的士兵也懒得废话，只道：“行了行了，真像个娘儿们。你去放风，我一个人去。出了事情都算我头上，与你无关。”说着，摇摇晃晃的推开了房门。
　　本来坐在床上的柴雨斐神经一下子紧张起来，惊叫道：“你想做什么？”
　　年长士兵可听不懂中原话，阴笑几声，一下子就将柴雨斐扑到，毫不犹豫的撕扯起她的衣服。
　　中原的衣服虽然繁琐，却远不及契丹的皮衣结实。只一下，就将柴雨斐的衣袖撕了下来。
　　看到柴雨斐雪白的手臂，年长士兵更是兴奋。看着柴雨斐不停的反抗、喊叫，更是兽性大发，抬手就是一巴掌。
　　柴雨斐只觉得一阵耳鸣，血液的腥味在嘴里蔓延开来。
　　年长士兵可不懂什么叫怜香惜玉。想要继续，却听见房门推开的声音。回头一看，只见兀衍正笑着看着自己。年长士兵慌忙跪下行礼，有些结巴的说道：“兀衍大人，您怎么会来这种地方。我……我只是……”
　　兀衍并不过问刚才的事情，像是什么都没看见一样，只是笑道：“殿下叫我来看看。对了，殿下特别吩咐，别让歌舒祭靠近这里，也不许走漏风声。要是这女人出了意外，提头来见。行了，出去守着吧！”
　　“是，属下明白。”年长士兵领了命令，慌忙跑了出去。
　　看柴雨斐慢慢坐起身，虽然样子有些狼狈，却还是努力坐直了身子，冷眼看着自己。兀衍笑了笑，用生硬的中原话说道：“好个柴雨斐。你这脾气与你父亲可是一模一样。”
　　“你见过我父亲？”
　　见柴雨斐立刻回应，兀衍得意的笑了笑，道：“不错。”
　　“他现在在哪？”
　　“你觉得我会告诉你么？不过……”话峰一转，兀衍笑道：“如果你能帮我做成一件事，我不但告诉你你父亲的下落，还保证让你们一家团聚。”
　　稍一犹豫，柴雨斐还是问道：“……你先说要我做什么。”
　　“不愧是将门之后，果然爽快。”说着，兀衍掏出一小包药粉，递给柴雨斐，道：“你暂且安心随军队去东丹，到时候五皇子定会把你送给那个歌舒祭做人情。你伺机把这个混在歌舒祭的饭菜里，让他吃下，便算是大功告成。到时候我自会安排你和你父亲团聚。”
　　“这是毒药？”
　　兀衍嘲笑似的哼了一声，道：“契丹人杀人都是真刀真枪比试。这是最普通的蒙汗药，我只是想给歌舒祭一个教训，你不需要想太多。”
　　柴雨斐学着兀衍的声调，反问道：“既是如此，你自己真刀真枪的去教训那人便是。又何必让我去下药？”
　　兀衍的脸色一下子变的很难看，隔了半晌，才道：“你只要照做就好了。不要试探我的忍耐力。记住了，你将要做的事关乎到你自己和你父亲的性命。”兀衍说完，便扬长而去。
　　兀衍一走，柴雨斐便没了力气。颤抖的手支撑着自己，却不敢躺下。生怕一个放松，就有人冲进来。
　　柴雨斐从小就是娇生惯养，进了宫，也有出帝给她撑腰。但现在却是以俘虏的身份呆在这里。如果刚才兀衍没有及时进来，说不定自己已经咬舌自尽。
　　柴雨斐紧紧地攥了攥手中的药。不过是杀一个契丹人而已。就算是兀衍在欺骗自己，她都要去试一试。

作者有话说

　　最近狂玩古剑奇谭，深受启发。
悲剧什么的果然最赚人眼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