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好像没失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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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职的单位是个新公司，由于某些不可抗力因素，最近半个月公司都没什么事。在正式上班前的最后空闲的几天，我打算把以前就构思好的一件手作裙子制作出来。
裙子版型是早已制作好的，按图裁布就可。复杂点在于裙子腰部的褶皱刺绣，光是给裙片打褶和整理就花掉了半天时间。对于一个爱睡懒觉的人来说，每日的白天时间就剩下半天了，于是晚饭后加班也是我的常态( ╯□╰ )。
裙摆的仿钻石格子设计的菱形图案需要一个个描在布上，我弯着腰在房间的地板上描了两个多小时的图，脖子和腰都忍不住叫停了。我捏着脖子直起身来，坐在地毯上，抬眸看了一眼时钟，已经一点多了，合租的室友怎么还不回来啊，好安静的房间啊，好无聊。
我取下耳机，关掉手机音乐，瞥见手机屏幕上的日历，心里蠢蠢欲动：“周六，打扰一下应该没关系吧？”
我重新戴上耳机，拨通那个早已烂熟于心的号码。几秒后，电话被接通，九尘声音从里面传出来，他接了！(●ˇ?ˇ●)
“喂？”
“嗯，，怎么了？”九尘的声音永远都是那么温和，低沉的，有些醉人的梦幻。有时候听着电话里他的声音我都会害怕，害怕这一切只是我的一场梦，我根本没有找到他的联系方式，他也根本不会再接我的电话，好害怕，他自从六月份的时候从我的生命里消失了。即使现在有了电话号码，他也说过这个号码不会打不通，可我还是会怕，怕有一天他又突然消失了。喜欢一个人，就是这样的患得患失吗？
我压下心里的小激动和卑微，乖巧解释道：“我看今天是星期六，你应该不忙，就打给你了。”
“我今儿加了一天的班。”他的声音还是轻轻的。
可怜的九尘，经常下班了不是在单位加班就是在家加班，要不就是出去应酬，也不知道他一年里能有几天是早睡的日子，这个习惯于跟我道“晚安”的人，应该是最希望能“晚安”的人吧。
吼吼，勤奋的老板！我拿起身边的画粉和裁板尺：“我也在加班喏，我还在干活啊。”
“嗯？你在忙什么呢？”他提起一丝兴趣问。
“画图，裙摆的图案要描到布上。”又一个图案描绘好，我揉了揉酸痛的后腰，“我的桌子不够长，所以我只能把它摊到地上来画，弯了一晚上的腰都要断了......”
那边的声音又些许讶异：“怎么，你去当服装设计了？”
我悠悠然地解释道：“没啊，就是喜欢的一些小裙子，我看我应该能做就自己做了吖，网上也很少能找到同款的裙子。”
“那你可以啊。”
心里升起一阵小骄傲，我问他：“你现在干啥呢？躺着还是在加班呢？”
“在玩消消乐。”
“啊？”我扑哧一声笑出来，“你不是不玩游戏的吗？”
九尘声音低低的：“最近，压力有点大，玩消消乐解解压。”
“你玩的什么消消乐啊？维信小程序吗？”
“开心消消乐，缤果消消消，换着玩。”九尘很认真地回答。
“你最近老是加班，也是那个事吗？”我指的是他上次跟我解释“快混不下去”的那个事。
九尘心领神会：“嗯，一堆事，比较麻烦。”
“很难解决吗？”我想到在政府里工作的姑父，好像从未见到姑父有过这么艰难的时候，也许，L城那边更接近权利中心，人情世故什么的更为复杂吧。
“这个事，说难解决也不难，说容易也不容易，唉，反正目前是这样。”九尘无奈地低叹道，“我有考虑要不要换个工作。”
我不解地问：“你不是喜欢这个职业的吗？要因为现在这个事辞职吗？”
“......还没，有这个打算，再看吧，先把眼前的麻烦解决完。”
脖子实在疼得不堪重负，我不得已地暂停工作准备休息。“你们这个职业的，会不会有那些就是......”
“什么？”
我跪在地上，把两米六的纯白棉布缓缓卷起来：“就是有的人，会为了以后的路更好走然后，就跟自己的上司或者领导的女儿侄女在一起的情况？”
九尘的声线淡淡：“少有。”
“不多吗？”他的回答出乎我的意料，“我还以为很常见，毕竟可以少奋斗几年呢说不定。”
“容易出事，领导也不会一直管你的，他最多让别人给你说说话对吧？”
“你都是他女婿了，他还不管你啊？”
“那叫吃软饭。”九尘“谆谆”道来，“跟领导的女儿谈恋爱也不好过的。”
“怎么说？”我收拾着地上的碎布片，心底的一个不确定的疑虑慢慢打消。
“首先你在他那家人面前就低了一头，你也不能对那女的发脾气什么的，都要顺着她，避免她不高兴就给她爸告状去，是不是？”
好像是这个道理。
九尘接着说，语气里掺着玩味的笑意：“而且，要是你俩分手了，那这事就好玩了。”
我即时脑补了一大段都市豪门权谋剧，跟着笑出声来：“我明白了。”埋在心底很久的疑虑顿时烟消云散。
九尘忽而低叹了一声。
我忙问：“怎么了？”
“累。”
“那你快睡觉啊。”
“睡不着。”
我翻了个白眼：“消消乐越玩越精神了？”
“不是。”他有一丢丢的委屈，“最近生物钟有点乱。”
“......”我低下头，仿佛一个犯错的孩子般不知所措，“我，我好像不会安慰人唉。”
九尘轻轻的声音传进我耳里，勾起我无限的心疼：“没事，我可以自己安慰自己。”
我更加觉得自己废物和愧疚了。
他缓缓说着：“我有时候，就坐在办公室的那个窗户前，我办公室在九楼嘛，我就坐在那，看着夜景，这个习惯好像是从初中？高中就有了。”
我呆呆地跟着他的话：“看夜景？”
“嗯。前两年开始吧，偶尔很晚下班的时候，我就不回家了，然后到经常去的酒店开个房，二十几楼的那种，就进去也坐在窗边，看着夜景发呆。”
我扒拉着手指，说：“听起来很像内向的人......”
“也许，我内心深处的人格就是比较孤独吧。”
我咬上手指，好想对他说“你不孤独，我会陪着你的，不管多晚。”可是话在嘴边，却怎么也不敢说出去，只能试图转移话题：“你是，小的时候没人管你吗？”就像我一样。
“有啊。”
“哦，我就没人管。”
这个话题过于沉重，两个人都沉默了好一会儿。
“我前几天，报了个名。”我说
“什么报名？”
“2022年下半年教师资格考试。”
“怎么想起来考那个了？”
因为，因为你啊。我靠在床头，闭眼问道：“你觉得医生和教师，哪个更有时间照顾家庭呢？”
“教师吧。”
“对啊，医生太忙了，还有值夜班，假如，”我睁开眼，调整了下坐姿让脖子更舒服，“万一万一，有一天我们在一起了，你又那么忙，那谁给你做饭呢？以后你的孩子谁接送呢？”话毕，我象征性地总结了一句，“我觉得，女孩子嘛，还是要找一些稳定不那么忙的工作吧，毕竟现在社会，大部分的还是要求女性兼顾家庭和工作的。”
“你倒是想的透彻。”九尘的话里意味不明，也不知道是夸我还是讽刺我。
“我也不是想得透彻，我就说想留给自己的时间多一点。你看我有这么多喜欢的事物，我喜欢吃，喜欢煮饭，喜欢小裙子，喜欢手作，如果我找了一份很忙的工作，每天上班下班，回来就洗澡睡觉，那我就没有时间做这些我喜欢的事了，而且那个很忙的工作也未必是我特别爱好的职业。”
他嗯了一声，也不知是赞同还是否认。“以前他们还说让我去考个教师证。”
我还没来得及问，他紧接着道：“然后我就说让我去当老师，我怕我跟孩子打起来，你说到时候是我打他们一堆孩子呢还是他们一堆打我呢？”
我忍俊不禁：“你想什么呢？肯定是你被他们打，老师是不能打学生的，人家会告你体罚殴打学生的。”
“这样吗？还好我没去当老师。”九尘庆幸道，“我挺讨厌孩子的，就是闹腾，闹得脑阔疼。”
我无语地反驳他：“闹不闹腾是看孩子的，也不是所有的小孩子都爱闹啊。”
“我指的是一堆。”
“乖巧地孩子一堆也安静，闹腾的孩子一个也能上天。”
九尘似乎认输了，说：“也是。”继而语出惊人，“不听话就揍。”
“......”
“别人的孩子我不能揍，我自己的孩子能揍。”他居然有些洋洋得意道。
“......你孩子还没有，你就想着揍他了？”我的声音拔高了一个度，“做你家孩子也太可怜了。”
“他不乖肯定要揍啊，‘自古‘棍棒之下出孝子’嘛。”我惊呆了，鬼知道九尘那沉哑温和的声音为什么能振振有词地说出这么暴力的话。
我猜测地问：“你不会是，小时候老被打吧？”
“嗯。”
(￣_￣|||)真是这样......
我的眼珠子转了转，问他：“我们商量个事呗。”
“什么事啊？”
“你把你另外一个手机号码给我可以吗？”我搜到的这个手机号跟他□□显示绑定的号码不一样，应该一个是工作号码一个是私人号码。
“为什么？”
“因为......因为,”我努力找着借口，“因为这个手机号加不了微信。”
九尘很淡然道：“我知道啊，这个号加不了微信。”
“那你的意思是，你不想把你的微信给我吗？”
九尘答非所问：“微信啊，我想想你微信叫啥？嗯？叫‘三花拿破仑’是吗？”
我着急地打断他：“你，你怎么能背地里搜我呢？你不是说，查这些是违法的吗？我虽然搜了......但我搜到的都是公开信息......”
电话里，九尘笑了一下：“我没有搜你啊，只是我存了你号码，它就自动把你推给我了。”
“......哦。”
他的笑意还萦绕在我耳畔：“你不是挺能搜的吗？继续搜啊。”
“这......”我心虚又无奈的，“这怎么能搜到嘛？私人号码怎么搜得到？”
“现在这个号码我也在当私人号用啊。”
“我，我再搜怕不是就要被警察叔叔抓走了。”我欲哭无泪，“我可不想我的下辈子在牢里度过。”
“下辈子？”九尘的话音里带着笑。
我反应过来，更正道：“下半辈子！”
回应我的是九尘无尽的笑意。
......
“困了吗？”
“有点。”
“睡觉吧。”
“好，晚安。”
“晚安。”
某天，我感慨着为何不能早点认识九尘。
“早点认识怎么了？”他问。
“去年你们‘五一’去长沙玩的时候，我还在那呢，六月才下实习点的。如果早点认识......”
每到这种时候，九尘就会装傻地避开我的话头，他沉吟道：“去年，长沙啊，哦，我听说，你把阿呆鸽了？”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那天阿呆在我们微信群里激动的说‘啊我要跟夜宵面基啦’，我说‘牛啊牛啊’，然后第二天她说你，睡了一觉起来还是决定鸽了她。”九尘笑着说。
我抠着手指，想起来前段时间和阿呆、肉肉肉饼计划着最后却取消掉的长沙三日游，“你说那个事啊，因为，因为我后来想了想还是算了，我这工作刚刚找到，现在不是哪哪地方情况又严重了嘛，我还是想稳定下来再找时间去见她吧。”
“阿呆人不错的，你可以去见见她。”九尘毫无厘头地来了一句。
“啊我知道啊，呆宝贝确实很好。”我嘿嘿笑道，“阿呆是大美女啊，我就是想去看美女来着。”
“阿呆是大美女？”九尘的语气里有半分惊讶半分鄙夷。
“对啊，小鹿说的。”我老实巴交地，不明白九尘的话中之意，“那小鹿阅女无数，他都说是美女了，肯定不差啊。”
“他怎么说的？”
“......他说，阿呆身材好。”我突然有点不好意思。
“嗯？”
“就，男生都喜欢的那种身材啊。”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描述所谓的身材好......
“胸大臀大？”
“我怎么知道！”我扭头趴在巨大的猪猪抱枕上，这个人怎么能一本正经地说着这么流氓的话呢？
他轻笑了一声：“阿呆人真挺好的。”
“是，我宝贝当朋友性格是真的够义气，不过，”我犹豫着要不要说出后面的话，顿了两秒，“我是说我啊，如果我是男的，我可能不会找阿呆做唔......妻子吧。”
“为什么？她不是你宝贝吗？”
“她也不止我一个宝贝啊。”我搂着抱枕坐起来，“这么说吧，不是阿呆不好，是我这个人呢，遇到事的时候，其实我脾气不大好，而阿呆性格呢有时候也会比较急，我如果跟她在一起，那还不得吵翻天。”
“谁脾气好呢？”九尘反问。
“我不知道别人，但是我很清楚自己的脾气，”我挠了挠额头，“我自觉我的脾气不怎么好。”
他的声音轻轻的，微微带着磁性，问：“那你觉得我脾气好吗？”
这个问题问倒我了，就像女生问男生“你觉得我好看吗？”真就是灵魂拷问。
我微思片刻，还是觉得要对九尘说心里话：“这个我没法回答你，”我歪头把脸贴在抱枕上，清稚娇脆的声音里透着悲伤的凉意，“我没见过你，我认识的也只是片面的你。非要说的话，你脾气是挺好的，但是我感觉，如果触碰到了你的底线，你会比我还唔，那啥。”
“暴躁。”他贴切地帮我补充道。
“嗯。不过，”我盈盈一笑，想起什么有趣的事情般，“你这么好听的声音，发起脾气来能暴躁到哪去吖？”
“呵呵，我暴躁起来就不是这样儿了。”九尘假意吓唬着我。
我撇撇嘴，丝毫不慌：“那你暴躁一个来看看？”
“我没事暴躁啥啊......”九尘的声音低了下去，含着丝丝无奈和疲惫，“被生活磨平了棱角。”
九尘转而提到当初在群里的一个妹子：“莎莎的声音才是绝，纯纯的御姐音，结果去年大伙儿长沙面基的时候发现他本人完全不同。”
“嗯？”
“就她不是个御姐，长得挺......”九尘一时找不到形容词。
“嗯，你喜欢御姐音？”
“没啊，就是觉得吧，她声音跟本人的风格实在相差得......”他转头问道，“你不是听过莎莎说话吗？”
我的脑子一片空白：“你说的这个人我都不知道。”
“就最开始我们群里一起玩游戏在YY说话的时候，你没听过吗？”
我打哈哈道：“哈哈，不知道哦，我只记得阿呆。”
“你真没听过啊？可惜了，莎莎那个声音真的绝。”
我脑子里确实对这个“莎莎”毫无印象。我捏着抱枕角，忸怩道：“我们可以说点别的吗？”
“你想说什么？”九尘的声音低柔下来。
“只要是关于你的都可以。”绒布抱枕的边角在我的手心里被攥得奇形怪状，我闷声道：“你对着一个想搞定你的妹子在说另外的妹子，你觉得我是什么心情。”
“你可以当我在说一个男的，”九尘半认真地说着，“真的，你可以当我说在说男的。”
“噗——你真是。”我欢欣地松开抱枕，轻拍着枕头抚平皱巴巴的地方。“说了这么多，那你能不能把另外个手机号和微信给我呢？”我死心不改地惦记着这个事。
“你求我啊。”九尘傲娇起来。
我毫不犹豫地：“我求你。”
“你求我我也不给。”
“......”
“有一个号码不就够了？”
“可是，可是万一这个号码打不通了怎么办？然后我又找不到你......”
“不会打不通的，这个号码打不通的话我会告诉你的。”九尘字句清晰地说着，我不知道算不算是一种承诺，“两张卡是在一个手机里，如果这个号码打不通，那另外一个肯定也打不通。”
“好吧。”......“你是不是在用另外个手机号撩妹子，怕让我知道了，所以才不给我？”我凶巴巴地质问他。
“没有。”他淡淡地否认。
“真的吗？”
“嗯。”
“哦。”还是不甘心，为什么不给我？为什么不愿意给我......“那你什么时候愿意给我？”
他过了好几秒，浅声说：“至少等我把我这些麻烦事解决完吧。”
虽然我不在九尘身边，但是我也能感觉到他因为那件事情的处境艰难，相比起以前兼顾工作和游戏服的日子，现在的他更忙了。
晚上，我拎着披萨刚进门，电话铃声就响了起来，居然是九尘！今儿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他竟然主动给我打电话。
“喂？”我一边放下外卖拆着包。
“你那边吵吵的，干啥呢？”九尘轻声问。
“吃披萨，饿了。”
“嗯，这两天怎么样啊？”
我犹豫了一下，煞有介事地说：“这两天，生病了。”
“嗯？”那头的声线压低了一分，更为柔和，问，“这么了？”
我一字一顿的：“相思病。”
他笑了：“相思病可还行？我还以为你真生病了。”
我理直气壮地说：“有啊，肠胃炎算不算？”
“......那肠胃炎是不是要吃药来着？”
“唔......不严重的话就注重平时调养吧。”我咬着披萨，口齿不清地：“我打算给你半年时间来着？”
“什么？”
“我说，我等你半年时间。”我咽下食物，一字一顿地说。
他也字正腔圆地：“等半年时间干嘛？”
“不喜欢她啊。”我笑道。
“......”九尘僵硬地转了个话头，“那啥，你晚上吃东西容易长胖，真的，别吃了。”
我不屑一顾地偏过头：“不要。”
“到时候长到200斤。”他戏笑道。
我怼回去：“那你到时候都抱不动，我就嘲笑你。”
九尘脑子清楚得很，根本不会被我的话绕进去：“我为什么要抱两百斤啊？”
我的心思被挑破，我支吾着：“那我，我也不会长到200斤啊。”
......
九尘躺在床上换了个耳机，扯到他昨晚应酬的事，语气里有些无语：“然后我就给领导把人先送走了，刚送走人，就接到我一朋友的电话，说让我接她。”
我的第六感一直很准：“女的？”
“嗯。”九尘倒是毫不掩饰地，“以前的朋友，她说在那附近吃饭，然后让我去接一下她。”
“然后呢？”我的声音冷了一分，从盒子里又掰下一块披萨塞进嘴里。
“然后我就接了她送回家啊，再回来我领导这边，又把我领导给送回去。”九尘无奈又委屈的。
“你这是，领导的跑腿司机啊？”我打开一罐桃子气泡水，笑道：“不过大晚上的你能去接她然后送回家，还，挺绅士的，虽然她明明可以找闺蜜或者其他人去接她。”
“......送一两个人顺便吧。”
“那女的是不是喜欢你？”
“嗯。”
“我就知道。”冰镇过的气泡水滑入喉咙，整个人都凉丝丝的。
九尘无辜地撇清关系：“我又不喜欢她，人家都是俩孩子的妈了。”
！我悄咪咪地问：“她是不是有钱？然后看上了你这个小白脸？”
九尘反应贼快：“你骂谁小白脸呢？”
“我没骂你啊，‘小白脸’也不一定是骂人的话嘛，长得白嫩都可以叫小白脸嘿嘿。你要是不介意，那我也可以叫你老白脸嘛。”我狗腿地给九尘老板顺毛儿。
“我不白不帅。”
“没事，我也不白。”
“唉，头疼。”九尘似叹了一声。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样地才能在自己这种如此艰难繁忙劳累的时期里还能心平气和温柔地和我聊天，可是我，什么也帮不了他，说起来，我这还算是打扰他。
吃的差不多了，我扯了张纸巾擦着嘴，说：“如果你找不到另外一种比现在更好的生活状态，那么当下的生活就是对于你现在来说最好的了，工作也是一样的，你曾经说过这份职业是你向往的，那你就尽最大努力坚持做下去，如果，实在扛不住，那就换工作吧。”
“嗯，我知道。”片刻的安静后，九尘道：“小屁孩还不睡觉？”
“我不小了啊，都可以嫁人了都。”我慢条斯理地收拾着外卖袋子。
“我说的不是年龄，不小吗？”
我愣住，脸一下热了起来：“那你说的啥？”
“你说我说的啥呢？”他戏虐道。
“我不知道吖。”我装傻着把问题抛回去：“那我能说你小吗......”
他断然否决道：“那肯定不行啊。”
我呵呵笑着：“为啥啊？”
他笑道：“你说为啥呢，嗯？”
“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后仰大笑起来，双手捂脸，九尘太涩了！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好像没失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