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悦君兮君不知》猫的召唤师不见

13、中秋

　　也不知道教资报名的审核通过没，我给自己找了个借口跑去网吧。查看报名情况两分钟，其他的时候都在打游戏—。—
　　很久没开播了，HY主播的牌子都黑掉啦。我登录HY，一边等直播插件加载，一边打开游戏。网吧里当然不可能怀旧服了，好歹我BS在正式服还有号，那装备也就还能打打单人本吧。直播间加载完毕，我调整好画面，按照习惯修改标题为“晚安。”
　　进入游戏，黑衣单马尾的灵族小女孩就乖巧地站在武神塔的石狮子头上，身边的黑喵无趣地低摇着尾巴。例行地签到、购买会员礼包，然后移了移鼠标，指下双击“W”，娇小的女孩足下一跃从石狮子上翻身而下，直奔对面的单人副本。几个版本前的老副本了，装备直接碾压而过。
　　好无聊啊，九尘呢......我的手指在键盘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操纵着角色原地跳跃。将近0：00点了，还不理我......明天就是中秋节了，也不休息吗？“中秋节......过节，嗯？”脑袋里灵光一闪，我立时把角色遁地到地图上的【好运村】去。
　　“也不知道那个BUG修复了没？”我点开直播页面，按下录制视频。小女孩传送到村口的龙柱边，我看着比以往暗了不少的画质，不禁叹道：“这游戏越更新越不如以前了。”
　　BNS里有很多可以卡隐藏地图的BUG，而我要去的这个是众所周知的花海。在主线剧情里，是一对NPC相约定情之处，只可惜，两个NPC还未来得及互表心意，便一死一囚。有一说一，这个地方确实是约会挂机的好地方，漫漫星空上悬挂着一轮蓝月，紫云缭绕，山谷里蓝紫色的花遍地盛开，蜓蝶穿花飞舞，不远处一方小屋掩映在花丛中，整个世界都沉浸在梦幻的蓝紫泡泡里，静谧幽然。
　　九尘没玩过三系，应该也不知道这个图。我要，卡进去，然后录下来，送给他。中秋佳节，既然我不能送他什么，就赠他一片花海吧。
　　由于画质亮度的改变，我找了好一会儿才辨清以前卡BUG的位置。除此之外，就是不停的一次次运用轻功助跑飞跃，我回忆着当初卡图的路线，跳上一间间屋顶，然后飞到村子地图边缘的大树边的屋檐上。“也不知道还能不能跳下去......”正常来说，每一个地图的边缘都是空气墙，无法穿越，但是有BUG的地图边缘是可以穿越的，或者借助某些位移技能穿越，属于，唔......地图漏洞？
　　我敲下“W+Shift”，游戏画面上的小女孩轻巧一跳就落下到大树后。“欸，可以哎！”我继续往前面跑，山谷的地形逐渐显现，再一跳直接掉到了几片嶙峋的山石下，镜头一转，人物角色已经进入了花海的山谷。
　　我望着光秃秃的山谷，挠头：“欸？花呢？”视角往上，月亮还在啊，前边不远处的小屋也还在啊，花呢？我心里“咯噔”一下，不会是引擎更换后花没了吧？！我脱离卡死，决定再来一次，有可能是我卡了呢......
　　重新录制视频，进入游戏，重复操作，跳下大树后，还是光秃秃的一片......我：“......”
　　我在世界频道刷喇叭：“花海没花了吗？花呢？？？”
　　还没停留几秒就被一个接代打的喇叭给顶了下去。我气了，又发了一遍，这次好歹停留了半分钟左右，终于有人看到了，私聊我道：“有的，你多试几次。”
　　0.0哦，那就再来一次！
　　两次！
　　......
　　我回复那人：“还是没花。=-=”
　　“......”路人友十分仗义，“我来看看。”十几秒后，好运村的龙柱边多了个人，头上顶着的正是刚刚跟我私聊ID。他直接就跳上了房顶，沿着我之前重复好几次的路线卡图。片刻后，我两人站在荒芜的山谷里，大眼瞪小眼。
　　“是不是虚幻4后就没了花？”我问。
　　“不知道，虚幻4后我好像还没来过。”
　　“......”
　　花也送不了九尘了，怎么办？我爬上后面的山石，调整视角和姿势，面对着星空中的那轮圆月，从仓库里取出存放了很久的烟花道具。没有花海，那就烟花吧，给大老板放个烟花！(???????)?*屏蔽所有游戏页面上的UI，按着快捷键使用烟花，一朵朵橘红相间的烟火在空寂的山谷上绽放，短暂的璀璨后消逝不见。
　　录频剪辑好，没有了□□好友，老板又不把微信给我，我只能把视频发到网上，然后再将视频链接发给他了，唉TAT。
　　视频上传完毕，正在审核中。我百无聊赖地换着时装玩，就是不想回去。00：36，桌上手机震动，是九尘的消息。我蹙眉问他：“你才下班吗？”然后又乐兮兮地告诉他，“等下有个好东西给你，应该过会儿就好了。”
　　“给我啥啊？”九尘疑惑的，然而不忘一句“中秋节快乐哦。”
　　我更开心了，神秘兮兮的：“礼物。你明天放假了吧？”
　　我又点进视频站里去看，怎么还没审核通过吖！急死人了，一会儿九尘睡觉了怎么办？还要多久啊，他一会儿还要早点休息啊！天天加班，这人怎么扛得住的......
　　“叮——”视频审核通过。我赶紧把视频链接发给他，问：“你睡觉了吗？0.0”
　　两分钟后九尘回复：“没睡，去冲了个澡。”
　　我舔了舔嘴唇，洗澡......0.0手下一条信息已经发了出去：“洗干净了吗?o_o”夜宵你好涩涩啊......
　　九尘倒是坦然多了：“洗干净了。咋还叫‘别骂我’？”
　　我还沉浸在“洗澡”中，回过神来，给他解释我的游戏ID：“因为怕在野队被骂。”那个视频有点长，不知道他有没有耐心看完，要不......“你困不困啊？”
　　“还好，怎么了？”
　　我发了个直播间链接过去。
　　“你在直播啊？”
　　我实话实说：“无聊啊。”
　　直播弹幕上弹出系统消息：林深时见鹿驾临直播间。
　　我点开游戏单人本的地图，准备再去打一遍三系版本出的神器修炼场给九尘看。进入副本，我卸下几件主攻击的装备，开打。这个本当初是我自己开荒了两个多小时学会的，直到现在也熟练得很，前两个BOSS都无伤通过。直到最终BOSS......我看着BOSS身上得绿光罩子，又看了一眼页面下方技能栏右下角的那个灰色的框，无奈地放下鼠标。两秒后黑衣长发的小萝莉原地毙命倒下。
　　弹幕上，林深时见鹿：“啊，这......”
　　我坐在屏幕前，双手尴尬地抓着桌沿。没办法啊，输出还是高了，技能CD都赶不上......偏偏这个BOSS还很奇葩，机制控点要给俩控，我控制技能还没冷却好啊......不给控就狂暴了。丢人了呜呜呜~
　　“别玩了，回去吧。”九尘给我发短信道。
　　完了，他肯定觉得我老菜了TAT。不行，我要把面子找回来！人物角色复活，我再次跑到BOSS面前，这次我特地放慢了输出，总算没再出现技能CD来不及的问题，很顺利地揍倒了BOSS。
　　“早点回去。”九尘又催促道。
　　“好吧。”有点不甘心，第一次被九尘观看直播，居然这么失败呜呜呜！
　　走出网吧的时候，已经一点多了。我低头走在商场楼里，真想骂自己。花海卡不出来，游戏BOSS打不过，半夜在网吧，这几点无论哪一点肯定都让九尘对我产生很不好的印象了吧，唉。原本，原本只是想等他下班，跟他说一声“节日快乐”的，夜宵啊夜宵，你都干了些啥啊！不开心......还有点委屈。
　　我掏出手机拨通九尘的号码：“喂，你睡觉了吗？”
　　“还没呢。”
　　听到九尘的声音，我才觉得好受一点。“那你在干嘛呢？”
　　“睡不着，玩消消乐。”九尘无聊地说。
　　“......不会越玩越睡不着吗？”
　　“我就玩一会儿。”
　　好吧—。—我抄近路想从商场楼下车库穿过直接到住楼，意料之外地在楼道口拐角里撞见一对亲热地情侣。
　　“......”我急忙转头往回走，尴尬死了。“九，九尘......”
　　“怎么了？还没回去？”
　　我张口结舌，“我，我刚刚想从商场里回去，然后撞到了一对情侣在卿卿我我的，我......好尴尬啊=-=。”
　　那边的九尘低笑了一下。
　　还是从电梯下去，从外面的路回家吧。今天不才是中秋吗？大晚上的，情侣不回家不去酒店，在商场的楼道里干啥呢？—。—真的是，太尴尬了。
　　进电梯的时候，里面已经先有一个大叔了。
　　“小姑娘是从对面的健身房出来的吗？”大叔开口问。
　　“啊？”我一脸迷惑，什么健身房？“不是啊，我不是。”
　　“奥，我看你从那边过来的。”
　　“......”大半夜的，大叔你不要吓我啊。
　　我握紧了手机，电梯“叮”的一声到了一层，我赶紧走出商场，嗅到街上的清冷空气便长长地呼了一口气。“刚刚那人问我话，我都懵了。”我着急地对电话说。
　　“让你半夜在外面不回家，说不定啥时候就给你来个劫财劫色。”九尘打趣道。
　　我......我也不清楚他这话算不算是关心我，方才在电梯里，有那么一瞬间我真的在想万一出事了，电话那头的他会怎么样呢？我甚至幻想要是我出事了，他会不会，会不会来救我？转念又嘲笑自己，在想什么呢？情绪蓦然就低了下去，比之前直播被BOSS打死还要难受。我浅声说：“劫财，我没有钱啊；劫色，我恐怕......还没那个资本，让别人能来劫我。”
　　九尘的声音也低了几分：“嗯？怎么说？”
　　我走在空阔寂静的大道上，白色粗跟凉鞋走在道路上的“哒哒声”一步一响，自嘲道：“因为我没有呆宝贝那样的好身材啊。”
　　九尘的关注点总是奇奇怪怪的：“就小鹿跟你说的阿呆身材好啊？人家说啥你就信啥。”
　　我很不服气，才不是呢！“你说的我也信。”
　　他倒是会顺杆儿开玩笑：“那我说我是你‘霸霸’你信吗？”
　　我反问：“这个啊，那我就算我同意，那你愿意当个老头子吗？我家老头可养了我二十几年哦。你要把我当闺女养着吗？”
　　“我把你当闺女叫着。”
　　“切！”
　　然后九尘又莫名地抓了另外个重点：“你穿了个，带跟儿的鞋？”
　　......0.0高跟鞋，他也不喜欢吗？“现在女生的凉鞋，基本都带点跟吧。也有不带跟的，像我小妹妹那种塑胶的？”
　　触及九尘的知识盲区，他倒是不再纠结这个问题了：“额，那我不清楚了。”复又问道：“你还没回去啊？”
　　“马上到了。”
　　刷卡上楼，走到房间门前，我停住了。“我好像，忘记带钥匙了。”
　　九尘：“......那你怎么办？”
　　我望了一眼天花板，心想要是我跑到L城去，找不到地方住，我倒想看看你会怎么办。我靠在门边的墙蹲下来，一边给室友发消息，一边说：“让合租的室友给我开门呗。”
　　“大半夜地把人家叫起来开门，给你打一顿。”他吓唬我道，过了两分钟，复问，“你进去了吗？”
　　消息没回复，估计室友是睡了。我无奈的摇头：“没，她可能睡着了，没看见消息。我要给她打个电话。”
　　“嗯。”
　　然而谁都没有挂掉电话。
　　每当这个时候，九尘都会无奈地笑问我：“你挂啊。”
　　我照例舍不得挂电话，开始哼哼唧唧。
　　“别哼哼了，赶紧先回去洗个澡。”九尘劝道。
　　......“好吧，那我挂了，你快睡觉。”
　　“好。”
　　电话还在继续。我又不开心了，都这么久了，他怎么还没养成习惯吗？
　　“嗯？”九尘问。
　　我气鼓鼓地：“还差一句话。”
　　“什么？”九尘故作不解：“再见？拜拜？告辞儿？”
　　我就要气炸了：“不是！”
　　“哈哈。”九尘笑道，“不逗你了，挂吧，晚安。”
　　这还差不多......“嗯，晚安。”
　　然而，回到住处地我发现，由于室友早早地洗完澡后就关掉了热水器，所以现在浴室里地水都是冷的了，所以，我还要等水烧热。=-=
　　我：“—。—”
　　Mine.：“怎么了？进去了吗？”
　　我：“嗯，但是没热水洗澡了，在等水烧。”
　　Mine.：“。。。好吧。”
　　我：“在干啥？”
　　Mine.：“消消乐ing。”
　　......那我也打两局游戏吧。“TIMI~”熟悉地手机游戏音响起，打两把完成每日任务就够了。“全军出击！”手机画面里，骑着大猫的萝莉晃晃悠悠的离开基地。突然屏幕上跳出一条信。
　　Mine.：“那个水要烧多久啊？”
　　我切出游戏，回复他：“二十分钟吧。”然后继续游戏，小萝莉吟唱着把野区的小怪收入囊中，“呀呵~”一声往另一边的野区滚去。
　　屏幕上又跳出一条信息：“嗯，洗个澡好好睡一觉。虽然我不是流氓，不过你要是拍照片给我看我也不介意，尺度别太大就好，哈哈哈哈哈哈。”
　　我一时之间就懵了，九尘这是，在跟我开私人玩笑吗？突然想起小鹿说的“男人都一个德性”，我两手拇指磨砂着手机屏，心道：不会吧，九尘，可是九尘他，他喜欢的不是我啊，要开这种玩笑也是对那个人才是啊......我彻底懵了，不懂得他的意思。屏幕上由于我突然中断操作的小萝莉已经直直地冲向敌方的防御基地送死去了。我决定装傻：“有个问题老板，尺度怎么才算大呢？”
　　“你要是ghs，那尺度肯定就大咯。”
　　......不会，不会真的是那个意思吧！不是吧，老板，大半夜的，你也别吓人啊！“ghs是什么，还是没明白多大算大。”
　　Mine.：“搞黄色。”
　　！我特么装不下去了，九尘在说些什么啊？我的妈呀，老板是被盗号了吗？我忍不住给他打电话：“你大晚上的说啥呢？”
　　九尘倒是很淡然：“我开开玩笑，你还当真了？”
　　“......”直到现在，我才惊觉我一直以来认识的九尘都太过片面，现实里真正的他是什么样，我根本不清楚。某一瞬间，我真的害怕，害怕他会是小鹿话里的那一类人，而且网上也有很多帖子说，JC多渣男来着......我转移话题道：“我在打游戏呢，老是切出去给你回消息不方便，直接电话吧。”
　　“嗯。你的水还没好啊？”九尘也恢复如常。
　　“还要一会儿吧，先打两局游戏。”还好是人机局，没什么难度，就是因为刚才的小插曲，游戏角色已经在复活倒计时了，我无奈地叹了一声。
　　“怎么？”
　　我委屈屈地：“死掉了。”
　　后者毫无同情心地吐槽：“你真菜。”
　　“哼，还不是因为跟你聊天才死的。”我操纵着复活的骑猫萝莉再次出发。即将胜利地时候，人机队友由于各自残血，遵循AI机制地纷纷撤退，只留下我的小萝莉在对面的水晶前一打五。我眼看着小萝莉被一堆敌方英雄揍倒在地，画面一下变灰，“咦！什么鬼？”这什么人机队友，简直要气死我了。
　　“又死了？”九尘笑问。
　　“呜呜呜。”
　　“可真菜啊。”
　　哇呜呜呜！九尘大坏蛋！
　　最后打完任务要求的两局游戏我就下游戏去洗澡了。并且，九尘也要休息了，大半夜加完班还跟我打了一个多小时电话，虽然他自己说着最近生物钟乱了睡不着，可我真担心他会猝死......

　　早上十点多，我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摸手机。习惯了跟九尘说“晚安”，“早安”好像没怎么说过？他在干什么呢？会不会也在睡懒觉呢？他一向比我起得早，应该已经起来了？我点开短信，“呼咻”一下发了句“额，早安”过去。
　　我把手机举在脸上，左等右等，没有消息。手机一个没拿稳“啪”地砸下来，我捂着没砸到地半边额头，哭喊着：“好痛......呜呜呜。”唉，看来他又忙去了吧。九尘，好像真的没什么休息的时间呐，好可怜......
　　下午三点，玩了一天手机的我准备爬起来收拾收拾去朋友家过中秋。
　　“晚上说。”九尘的短信突然就来了，还显得有些急促，是忙里偷空回的吗？
　　我左手攥着头发，嘴巴咬着头绳，右手拇指按在手机屏幕上，犹豫要不要回复他。还是算了，他这么说就肯定是在忙了，等他晚上有空吧。
　　晚上七点多，在朋友家吃过饭的我们计划着去西湖走一趟。我幻想着中秋的西湖边应是张灯结彩，好不热闹的。手机铃声响起，我惊得捂住嘴，忙接听：“喂？”
　　“吃月饼了吗？”声音有些听不清，有点不自然，有点，不像是他的声音。
　　“啊？”旁边朋友们的笑声盖过了电话声，我真的没听清。
　　“你吃月饼了吗？”九尘重复了一遍。
　　“......吃，月饼？”我还是有点不确定，虽然今天中秋，但是九尘个我打电话，就是跟我说这个？我有点懵懵的。“你等下，我进房间跟你说，他们太吵了。”我小步跑进客房，掩上门，偷偷摸摸的笑道：“好啦，你刚刚说啥来着？”
　　九尘清了清嗓子，还是有点不自然：“没事，我就问你吃月饼没？”
　　“啊？我吃，没吃......”怎么还是月饼......
　　“嗯......我就是跟你说一声，那个你晚上等我晚上联系你吧，你要是困了就先睡觉。我这边有点急事要出趟门。”破天荒的九尘好像在努力地组织着语言，尽管我都不知道他在紧张个啥......
　　我还是懵的，只得按照平常的模样说：“没事没事，我等你啊，我今晚也要跟朋友出去玩，你忙完给我回个消息就好了嘛。”
　　“嗯，晚上我联系你。我这马上要出门了，开车，几百公里吧。”那头传来开门的声音。
　　这么远吗？大晚上的。我乖乖地：“好，那你慢点，不要急。”
　　“好，我先挂了。”终于，九尘那蛊惑我的声音又恢复如常了。
　　“嗯。”
　　电话挂断，我转身拉开房门，突然反应过来：老板他，是在跟我报备行程吗？0.0哦豁！怎么办？有点开心，还有点激动，怎么办？
　　从进地铁站的时候我们就感受到了H城人极大的游西湖热情，挤嚷着出了站，放眼望去，全是人头......随着人流挪出地铁口，就见到好几个JC小哥哥在疏散交通、维持秩序，其中一个还带着一只健瘦的黑色警犬。肃然而立的JC小哥和趴在他脚边的似乎有点委屈的狗狗相视一眼，仿佛在说着什么悄悄话：
　　狗子：“为什么今晚过节我们还要值班......”
　　JC小哥：”你以为我想吗？“
　　旁边大喇叭还在不停的喊着：”由于****C出站口人流量较大，请进站的乘客右转从B站口进入......”
　　我突然就笑了，这不就是一道靓丽的风景吗？转而想到，是不是很多次的节假日，九尘也会这样的加班，默默地履行着他的职责，守护者他那一方地人民？有点感伤，一时不知道是该为他的职业骄傲还是心疼他。
　　走过广场大街就到了西湖边，实话说，我有点失望。中秋的西湖上只有远远的能看见几只亮灯的古风游船，除了湖岸一圈星星点点的灯光，整个西湖都黑黢黢的……我想起G城的渔舟唱晚、江上晚会，顿时有想回家的冲动。
　　“来都来了，就当饭后散步了。”朋友们无奈道。
　　我捂脸：“大老远跑到西湖来散步。”
　　“说起来老高大上了。”
　　“......”
　　虽然湖上没什么节目可看的，可人却不少，有很多穿汉服的小姐姐和孩子们，拎着应景的莲花灯兔子灯。我瞧着新奇好玩，可走了好一会儿也没见着售卖的地方，最后还是揪住一个小姐姐询问：“请问你这个兔子灯是在哪里买的吖？”
　　“没有没有，我们自己做的。”黄裙青帛的小姐姐笑道，见我两眼放光地盯着她的兔子灯，直接就把灯塞到我的手里，“送给你吧，我们也要回去了，给你玩吧。”
　　0.0这......“我，我出钱买吧？”
　　“不用不用！”小姐姐连连摆手，笑着跑开，还回头道了一声，“中秋节快乐哦！”
　　“这灯挺好看的。”朋友拿过兔子灯打量两眼。
　　“还是好人多啊。”这灯仔细看，其实做起来也不难，主要就是应个景。身上穿着粉白格子的旗袍，长发及腰，手里拎着兔子灯，在杨柳低垂的湖边缓行，仿佛是回到了旧时的西子湖畔，整个人都染上了一层古韵(???????)?*。
　　初秋的西湖褪去了夏日的炎热，晚风拂面带来无尽凉爽畅意。我们沿着西湖走了小半圈，原打算走到对面的塔或者灵隐寺去的，结果走了两个多小时，周围忽地一下暗了，朋友指着原本塔所在的方向叫道：“塔没了......”——湖边的灯都黑掉啦！?_?
　　“额，应该是景区游览时间到了......”我望着原本灵隐寺所在的方向问，“那咱们还走吗？”
　　“别吧，我脚都痛死了。”另一个朋友哭诉道。
　　“那咱们至少走过桥出去打车吧，这里这么多人，怎么打得到车？”
　　“行吧。”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穿着的白色中粗跟凉鞋，心想我都不觉得累啊。
　　最后走过白堤、断桥，看过花季后只剩下的大片荷叶、躲了半宿才从云层里出来的明月和昏黄灯光下直挺挺盛开的黄色彼岸花，这一晚的西湖游到此结束。最开心的还是收了一个兔子灯！ o((*^▽^*))o
　　出租车里，朋友都开始打瞌睡。我握着手机，又过00：00了，九尘怎么还没消息啊。朋友们先到家，我一个人最后在住楼的后面的小吃街下车。团圆佳节，今夜小吃街营业得比以往都晚了不少，我看了一眼手机时间：01：06，在经常吃的那家烧烤店前坐下，点了几串菜，然后打开手机玩消消乐。
　　“Unbelivable！”又一关通过，我无聊地叹了口气，还是没消息，为什么还没消息，还没到吗？
　　“您的要加辣吗？”店老板向我喊道。几乎同一时间，手机屏亮起，我拿起一看，是九尘的消息。
　　Mine.：“到了，早休息。”
　　呼，到了就好。“好的，晚安。”
　　“晚安，这两天会很忙。有个老人病危了。”九尘又发来一条。
　　难怪......老板真可怜，过节放假还要忙......“嗯好，你不要饿着。”我最害怕他一忙起来就吃不上几口饭了。
　　“放心，不会的，早点睡觉。”
　　我看着烧烤架上快熟的羊肉串，回道：“嗯，买个夜宵就回去。”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