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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中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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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快递,是一个箱子,我没打开。没过一会儿,贺齐宴打视频过来,“快递收到了吗?拆了没?”“收到了,没拆。”
      “那就好,那是送你的礼物,现在拆,让我看你的表情。”
      礼物,我心里咯噔一下,应当是有些期待的。
      我打开箱子,全是情趣用品。我仿佛被冻住一般,找不到合适语言形容,或许是心凉了半截,这种状态持续时间非常短,我觉得连一秒都没有。很快就觉得脸有些热,肯定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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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到了一条来自贺齐宴的消息,显然不是他发的。我心一横,去了他公司楼下。不等前台问“你有预约吗 ?”,我就说“我是贺齐宴的弟弟。”诶,实在没有更好的词来形容我们的关系。
      前台显然不相信,我接着说“豪门的家事你懂还得了。”总不能说我是来捉奸的吧。
      好巧不巧看到了闻远睿,要是我上去说:“ 好久不见,”会不会很尴尬。我试了一下,尴尬飞了。
      闻迟睿看着我,没有立刻回应,我怀疑他不记得我了,但这才几年,不应该啊。他谈谈的说了一句“找贺总的?” 不愧是多年的好兄弟,懂我。我仿佛找到了父母,喜形于表,疯狂点头。过于激动,以至于闻迟睿带我见到贺齐宴的时候,我还是那表情。贺齐宴的脸黑的跟煤炭一样,见他那样,我立即摆正态度,好嘛,脸更黑了。
      “梁景随,过来。” 唉,本来是来找他闹闹的,现在只能听话地走过去。
      然后贺齐宴当着闻迟睿的面跟我来了个法式舌吻。
      闻迟睿表情都不带动的,说“人送到了,我回岗位。”转头就走。我瞅了一眼闻迟睿,贺齐宴凶了我一句,我当时心情,嗯很开心。

      第一次见贺齐宴的父母,要是早知道今天贺齐宴家庭聚餐,我一定不会过来。似乎尴尬的只有我一个人,贺齐宴该干什么干什么,好像带我过去没什么问题。他还调笑我说:“你不是说我是你哥哥吗?”
      他父母就当没有看见我,把我当空气。
      我感觉自己在偷听,但是他们丝毫没有避讳我。
      贺齐宴临走前对他父母说:“你们生我只是做一个能装你们丰功伟绩的工具,至于这个工具要怎么处理自己创造的价值,不关你们的事。”
      我觉得贺齐宴并不想当贺齐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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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齐宴带我去参加了一个宴会,在游轮上,那里灯红酒绿,犬色声喧,我即使穿着贺齐宴给我准备的得体的衣服,也依然显得格格不入。
      “哟,贺总,这是哪里淘来的小宝贝啊,你可从不在这种场合带伴的。”讲话的这个人目测将近40来岁了,我从未见过。
      “金屋藏娇,总是要拿出来炫耀一番的。”
      那人拦住一个端托盘的服务生,拿了一杯红酒递给我,我犹豫着没接。
      “来都来了,怎能不喝一杯,此次蒋老可把珍藏多年的好酒拿出来了。”
      贺齐宴一手接过酒杯,一手将我搂靠过去,笑着:“我家这位是一个音乐家,喝不了这个。”
      “你家这位?我看你不是来炫耀的,而是来宣示主权的。”
      “那是自然,我好不容易挖到的宝藏,万一被偷了,可不要伤心死。”

      甲板上,我笑着道:“你看这像不像,泰坦尼气号》里的场景?”贺齐宴没有回复我。我试图从他的脸上找到一些心理活动的痕迹,未果。他是不是没听到我的话,我不敢再讲一遍,只能在心里默默沮丧。”
      贺齐宴亲吻我,我盯着他的眼睛,我知道他只是绅士地安抚我糟糕的心情,没有其他特殊的含义。这我一直都明白,却依旧一次次欺骗自己。
      我看过很多豪门虐恋情深的小说,仿佛只要受一离开,攻就能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感情,然后就追妻火葬场。我时常代入资齐宴与我,发现后面的情节根本不可能发生。我们的关系与爱情无关,开头到结尾一直都是,至少对他来说是这样的。
      不远处,喧闹声不断,许多人团聚在一起。
      “要去看看吗?”贺齐宴询问我。
      “我认识吗?”我记得上游轮前,贺齐宴告诉我我偶像也在。
      贺齐宴一眼看出了我的所想,“放心吧,没塌房。”
      “那有什么好看,情人与金主分手的事不是天天都在上演。”
      贺齐宴神秘地笑了一下,说“我得到的消息中,情人和金主中有一个是你偶像的猎物呢。”
      我向他翻了一个白眼,“还说我没塌房。”
      贺齐宴搂着我,说:“好了,回去吧,你的房子我造,可以了吧?”
      “理工男,不会讲话就少说点。”其实我对他的话很受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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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齐宴破处的对象回来找他,应当是有所求吧,希望贺齐宴不要有什么雏鸟情结。
      贺齐宴要我给那位作一首曲子,我弄了。我对他说,不要插手我的艺术,希望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贺齐宴含糊其词,敷衍了事。

      今天餐桌上出现了芥末虾球,我不吃芥末他知道的。这道菜比其它的份量要小些,贺齐宴喜欢芥末,而且不在我面前掩饰自己的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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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又刷到了贺齐宴的花边新闻,可谓是家里红旗不倒,家外彩旗飘飘。当然这个形象的比喻前提是,我不自量力地把自己当作红旗。
      贺齐宴对我说:“情人再合心意时间久了也会厌烦。”
      我不知道他是以何种心态对我说这句话的,仔细想来,他可能只是在讲一个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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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齐宴问我,“昨天晚上为什么没有在桌上看见装醒酒汤的保温杯?”
      我看着手里的吐司,头也不抬,说:“勤俭节约是中华民族传统美德。”
      他没再说下去,我也没再准备过醒酒汤。我知道他只是发现了某些不同,这并不意味着他会喝那醒酒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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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久没在这本子上记些什么了。一年还是两年,不是很清楚了。总觉得不该在这本子上记些糟心的事,但实在找不到地方去发泄那糟透了的情感。
      晚上,我还未睡着,电话铃声响起,是贺齐宴。他说了一个酒店以及房间号便挂断了电话。对此,我已习以为常。我熟练地将跳蛋塞到□□,开头推到一档。从柜子里找到用于□□的消炎药膏。打的来到了酒店门口,先在前台要了一间单人房。按响贺齐宴发过来的房间号的门铃,贺齐宴开门将我拽了进去,直接来了一段热吻,我很快就喘不上气,眼眶里盛满生理性盐水。
      我向房间里的另外一个人招手,不出所科,是一个十分年轻的爱豆。我将药膏和刚开的房卡递给他,将他推出房间,迅速关上了门。
      转头,我就立刻说:“等一等,让我把衣服脱掉。”
      “那你要快点呦,不然你就没力气啰。”贺齐宴晃着不知何时从我身上找到的开关。
      □□过后,贺齐宴要我指导出去的那位,我背对着他没有任何反应。不知道他今天抽什么风,将我和他面对面,问我“难道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我看看他,笑着,应该带了些讥讽吧,“你这问题若是第一次问,或许有,现在我都习以为常了,还有什么想问的?”
      贺齐宴沉思着,仿佛是在认真回想着,他说:“我记得那时你也没有很大反应啊?”
      我撇了撇嘴.“你说没有,那就没有啰。”转过身去,不再看他。我想了想,对贺齐宴说:“以后少搞一点第一次的,总是这样实在是太麻烦了。
      我记得,这种事第一次发生时,我匆匆从家里赶来,贺齐宴上来就撕衣服,浴室里有水声,一个大约刚成年的青年从里面出来,看那露出来的状况,战状有些惨烈。这么一联想,我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贺齐宴跟一个清白的上床,发现完全合不来,□□难消,把我叫了过来。
      说真的,关心那个青年还不如关心一个我自己,在此之前,贺齐宴已经1个月没碰过我了。他进来的时候,毫无疑问裂了。做的时候,那个青年蜷缩在沙发上与我对视了一下,脑子里的弦一下就崩了。
      他当时说让我找时间指导那个青年。我没回他,起身准备离开发现衣服已经烂了,我看了一眼那个青年衣服很完整。有些尴尬,我只好进了浴室。
      对于指导,一直都是象征性地见一面,然后不了了之。毕竟贺齐宴换床伴的速度可比我指导快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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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是在写与他有关的事,让他频繁出现在我的日记里,并非我本意,唉,又自己骗自己了。听说人狠起来,连自己都骗,目前为止,我还未成功。
      导师说感悟音乐要学会联想,那首曲子里饱含真挚的感情,我想到的只有贺齐宴,实在是对不起那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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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编了一首曲子,现在在网上公开才找合适的声音演择。
      贺齐宴新养的小情人不知道从哪里得到的消息,竟然向贺齐宴要那版权。贺齐宴向来不觉得音乐有多重要,或许在他眼里一首歌比那银行卡上的数字不起眼的多。
      “我不同意。”“不过就是一曲歌,况且我已经答应他了。”
      “我很早以前就表过态了,我不会同意的。”
      贺齐宴听了这话显然有些生气,说:“你想要什么,我补偿你。”
      我苦笑一声,“你拿什么补偿?我现在内心荒芜的只剩下音乐了。”说完这话,我便后悔了,烦燥地揉乱了自己的头发。
      我看了眼他的表情,大概是觉得我在无理取闹吧。他肯定很无语,我内心荒不荒芜,剩下什么与他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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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情人的声线与我那首曲子不是很配,我心里很清楚。新歌发出去后,导师打来电话,问我“为什么?”,我沉默着,导师等了几分钟后,他说:“其实你也已经毕业很久了,我不该端着老师的架子管你,但我一直觉得你是那个能带着初心走到最后的人,如果有什么困难就来找我。作为朋友,我希望你能再仔细想想。”
      我打开了我的社交账户,不出意外炸了。最突出的评论是“若是被资本绑架了,就请您眨眨眼。”
      我没有被资本都架,我只是向那人妥协了。我必须承认我没有能力去保护那一块净土,也没有足够坚定的信念去捍卫那片净土。我终究也使它蒙上污垢,染上尘灰。
      我将有关音乐的全都锁了起来,花了整整一天浏览了一遍自己的社交账号,选择了销号。
      半夜里,我已昏昏欲睡,手机铃声响起。
      “喂?”“景随?”
      贺齐宴的声音,他现在在国外。我坐起身来,“是我,有什么事吗?”
      他没说话,我想我知道他为什么打电话过来。
      “如果没什么事,我就挂了。国内是半夜,我很困。”
      等了一分钟,他没说话,我挂掉了电话。
      这一通电话过后,我很清醒,或许熬夜到了一个度就可以通宵了。我其实想听他说些什么,但这都是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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