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知障碍》千里花城

7、沙盘

　　店家并不认识视频里的男人，但对来人印象深刻，因为他较好的面容与绅士的言行。她当时还想，她的女朋友真幸福。
　　因为给他女朋友买仙人球吗？白暮忽然问道。
　　店家与宫队都吓了一跳，一个是被突然的提问问住了，一个是惊讶于白少居然主动开口了。
　　店家很快反应过来，见人一脸的认真，不由也认真的答道:我当时问他，买给女朋友呀？
　　他说是的，言语眼神好像都因为想到了女朋友而柔软下来，只看那一双眼睛就感觉他好深情。他说他女朋友病了，想要买一盆仙人球告诉她女朋友，坚持下去，就会好的，再多坚持一会儿，就能看见这个世界还是很美好的。
　　白暮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之后冲着宫邪道:我问完了。
　　言下之意是，你还有没有什么要问的。没有今天就可以到这儿了。
　　宫邪没什么要问的，又是忙活的一天顺势打算又要带人去吃个饭。
　　这次白少竟然没有推辞，宫队内心的小恶魔唱起了歌，自认为他们的关系前进了一大步。
　　却原来，是宫队自作多情了，白少之所以没拒绝，一是因为确实饿了，二是因为，他有一些新的想法。
　　白暮觉得，凶手平静温和的情绪不像是刚刚杀了人的。
　　那你是觉得那个人不是凶手？宫邪问。
　　白暮没直接回答，他说，我是一个被老师羞辱同学欺辱的学生，我当时恨极了老师，但我还是个学生什么都做不了。后来，我长大了，终于有能力能对那些伤害过我的人展开报复了，我辗转查到当年的老师现在所在的学校，了解她的家庭环境，知道她一个人住，我于是上门威胁她忏悔她的罪行，威胁她自己喝下毒药。
　　白暮忽然抬头看进宫邪眼里，他说，此时，你在我眼睛里看见了什么？
　　宫邪胆战心惊又小心翼翼，问道:什么？
　　是大仇得报的兴奋，是杀人的快感，是对自己完美作品的满意。可是，这个人，太平静了，甚至，他还下意识在维护他绅士的形象，白暮说。
　　那可不可能确实凶手另有其人？宫邪试探问道。
　　白暮摇了摇头说:我不知道，我们，一定遗漏了什么。我想，见一见这个人，还有，他的女朋友。
　　宫邪感觉此时的白暮状态特别不稳定，他好像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他可能有意识知道他在跟你说话，但更像是在自言自语。有一种脆弱惊惶的感觉，使他不敢惊扰他。
　　宫队终于握住了那只无意识放在餐桌上的手，却没有半分迤逦，他只是直觉这样或许能给对方几分安慰。
　　但好在这样的状态也仅仅只持续了几息之间，白少再开口又是那个冷冷清清的白少。
　　他问:你们调查高某的学生到几年的？村里时候的问过吗？
　　宫邪:那倒没有，她从事老师这个职业二十多年了，教过的学生没有一万也有八百的，每个都去问不现实。
　　白暮点了点头，却任然坚持道:可以将沙盘的画打印出来，去村小问一问，当时的老师，学生，或者学生家长。如果发生过，总该有一个除了受害者而外还记得的人吧。
　　大海捞针的活，也好过毫无线索的死胡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