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鸭子嘴挂油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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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又把肉跟蘑菇放一块炒了炒，顾家就开饭了。
顾沉两三口一个大包子，很快就吃了七个，又把一晚鸽子汤连肉带汤吃干净，才算吃饱了。
鸽子汤很好喝，鸽子肉也又香又嫩，唇齿留香。
晚上躺在床上的时候，顾沉跟往常一样，回忆起他的现代生活。
那时候他还是短发，要出门的时候，洗头膏往头上一挤，揉一揉，五分钟就搞定了，哪像现在这样，洗个头发那么长时间。
顾沉一边想一边叹息，突然，他坐了起来。洗发膏！对了，洗发膏！
他可以做一点洗发膏，不仅一家人洗头方便了，说不定还能卖出去挣钱。
他知道这个时代肯定也是有洗发膏的，不过估计也就贵族或者有钱人家能用的起，像农家人都是用的皂荚。
但是皂荚并不方便，皂荚一个很大，晒干后还硬邦邦的，每次洗头都要把它掰碎，然后在头发上揉，还会在头发上留下皂荚的残渣。
也可以把皂荚煮一煮，用皂荚煮出来的水洗头，但在用凉水洗头的夏天也不方便。
顾沉想起来有些膏是怎么做的了，一般是把干银耳碎加进去，这样就具有了膏的质地。
顾沉打定主意明天就试试，怀着期待的感情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大早，顾沉就起来了，洗漱完就自己一个人去了后山，果然是有不少的银耳，他都给采了回来。
又采了很多松柏叶和桑树叶，因为这两种叶子有着薄荷的清香，还具有活血化瘀的养生功效。
回来后把还湿漉的银耳都放在阳光下，让它们晒干。
“沉哥哥，你想喝银耳汤吗？”顾沉在摆放银耳的时候林笙问他。
“不是，这些是用来做洗发膏的。”
古代的糖相当贵，很多人以为银耳本身就有甜味，其实并不是这样。
银耳汤之所以那么甜是放了大量的白砂糖还有甜枣之类的甜果。
而不放糖的银耳其实是没有味道的。
所以后山有那么多银耳也没多少人去采摘，因为农家人很少吃糖，除了逢年过节给小孩子买点糖解解馋，平时是吃不上糖的。
顾沉也没想喝银耳汤，他还是更喜欢吃咸香一点的东西。
“洗发膏还能用银耳做吗？”林笙知道洗发膏，以前他还跟着他娘一块生活的时候，他就是用的洗头膏细心的头，但他知道那小小的一罐就要二两银子。
二两银子都够定制好几身好布料的衣服了！
“银耳是黏黏的，跟能洗头的水放一块，就能形成洗发膏了。”
“是要把皂荚煮一煮，把煮出来的水和银耳掺在一起吗？”
“笙儿真聪明！就是这样，不过沉哥哥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还要试试再说。”顾沉也把银耳全部摆好了，就摆在一地麦子旁边。
顾家十亩地的麦子，要晒好几天才能全部晒完。
这几天也放了假，顾沉下午就开始制作洗发膏了。
先去摘了很多皂荚，又把皂荚一个个掰开，把里面的籽给取出来，把已经取过籽的皂荚掰碎，放在一个盆里，足足有一盆。
然后把皂荚洗干净。
林笙就去烧了一锅水，等水开把这盆皂荚给倒进去，再把洗干净的松柏叶和桑树叶放进去，一直大火熬煮。
熬了接近两个小时，里面的水已经变成褐色才算成了。
等冷却了一会儿，不再那么烫时，顾沉就把里面的皂荚渣渣和松柏叶桑树叶全部给捞了出来。
再把锅里熬好的汁水倒出来用布过滤一遍，确保汁水的干净。
再把汁水倒进锅里，把已经干透了的银耳磨成粉，倒进汁水里，继续熬煮。
又煮了差不多两个小时，汁水已经彻底成了像糊糊一样的东西。
等糊糊冷却好，褐黄色的洗头膏就制成了，已经很像超市里卖的生姜洗发膏了。
“沉哥哥，这样就好了吗？怎么黑乎乎的？”林笙以前用的那种是白色的。
“因为皂荚也是褐色的所以煮出来的汁水也是褐色的。南方有一种树上结的果叫肥皂果，跟皂荚一样可以洗头，煮出来是微微发黄的，会比较接近白色。”顾沉解释道。
“沉哥哥，罐子给你。”林笙把一个陶罐洗干净递给顾沉。
然后顾沉就把这些做好的洗发膏都装进罐子里。
“一会让爹试试。”顾沉和林笙才洗过头不久，暂时还用不上。
等顾成从外面打完草回来，就见顾沉拿着个罐子来到他眼前。
“爹，这是我和笙儿今天下午一块儿做的洗头膏，你来试试吧。”
“香儿笙儿都是乖孩子，还会做洗头膏。我来试试。”说着顾成就把那个罐子给接下了。
林笙也早就在厨房烧了干净的水：“叔叔，这儿有热水，凉水洗头对身体不好。”
顾成没那么多讲究，一般夏天就是冷水洗洗。
“好，以后都用热水洗。”顾成应下了，无非就是费些事，烧一点水罢了。农家不缺柴火烧。
顾沉就接了水开始洗头了，林笙和顾沉就在旁边看着，看看这次做的洗头膏怎么样。
顾成的头发又多又硬，干了一天活儿脏得很，刚把头发放进水里打湿，清澈的水就染上了一层土色。
“笙儿，香儿，你们该干嘛干嘛去吧，我这整天干活儿头发脏得很。”
“爹，我们得看看这个洗头膏怎么样，要是做得好说不定还能卖钱呢。”
“还会有人买这个？”顾成有点惊讶，他只知道有女子会买胭脂口粉，还会在冬天买些抹脸的东西，却没想到还有人买洗头膏这种东西。
“当然有人买了，那些达官贵人们肯定是不会用皂荚的，他们用的也是洗头膏，还是那种专门制成的洗头膏，不过那种洗头膏肯定很贵，不是人人都能买得起的，我们要是能把我们的洗头膏低价卖，肯定会有人买的。”顾沉一点点跟顾成说。
“有道理，我来试试这个洗头膏怎么样。”顾成听了后觉得是个不错的主意，就有点意动了。
顾成用手指从罐子里取出来一些抿在头发上，揉搓了几下就开始出了一些白色的沫子了。
“沉哥哥，成功了！”林笙惊喜地欢呼一声。
“再看看冲洗起来怎么样。”顾沉也有点惊喜，没想到第一次就成功了。
看着几乎跟现代的洗发膏一样，只是出的沫子不是像现代洗发膏那么多，不过也反倒是一件好事，古代又没有现代的淋浴，洗头洗澡很不方便，沫子多了反而不好不好清洗。
顾成又接了两次水，把头发上的沫子冲洗干净。
“好用，是比皂荚方便多了。”顾成把头发洗干净后说。
“太好了，沉哥哥，我们多做一点拿到镇子上卖吧。”林笙激动地拽住顾沉的袖子，来回摆，像撒娇一样。
“是要做一点，但也不能做太多了。”顾沉有些无奈地说。
“为什么呀？多做一点不好吗？”小孩子眼里流露出单纯的疑惑。
“当然是因为别人可能不相信我们，不买我们的东西啦。傻笙儿。”顾沉捏了捏林笙精致小巧的鼻子，对他笑着说。
“我才不傻，不许捏我的鼻子！”林笙把捏着他鼻子的手打掉。
“好好好，笙儿是最聪明的了，那卖洗发膏的事情就交给笙儿吧。等下次娘去镇上的时候，你就跟娘一块试着把洗头膏卖出去，好不好？”
“沉哥哥，你不能跟我一块去吗？”林笙本来以为是顾沉跟他一块去卖的，这些突然有些不开心。
“当然能了，那下次我们就一块去，不过沉哥哥可能没有那么多空闲的时间每次都陪你去，笙儿也要学会自己来，好不好？”
卖东西想要卖的好就少不了要去摆摊，顾沉没有多少时间去，而且他也想让林笙能有个事业。
林笙现在还太小，当不了绣娘，只能跟着王秀绣一些东西。要是真的能把洗头膏卖好，这就是林笙的一份产业了。
“好，不过你得答应我第一次要陪我去。”林笙有点不情愿的答应了。
“好，到时候跟笙儿一块去。”顾沉再次保证。
“别生气了，嘴都成鸭子嘴了，能挂油壶了。”顾沉笑着伸出手捏了捏林笙包子一样的脸蛋。
“我的嘴是鸭子嘴，那你的嘴就是鸡子嘴！”林笙不甘示弱。
“哈哈哈，咱俩一个鸭子嘴一个鸡子嘴，正好凑一对。”顾沉开玩笑说。
林笙却因为他说的“凑一对”而悄悄红了脸。
林笙有点别扭：“哼，谁要跟你凑一对了”
“不凑一对，不凑一对，我是癞蛤蟆，你是白天鹅，我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顾沉又在开玩笑了。
“不许你这么说！你才不是癞蛤蟆，我也不是白天鹅！”听到顾沉说凑一对，他感觉别扭，但是又听到他说不凑不对，他又难过。
“不生气，不生气，我的好笙儿不生气了。都是沉哥哥不对，是沉哥哥的鸡子嘴不会说话。”说着顾沉还假装伸出手打自己的嘴。
“你干嘛呀！我又没有真的生气。”林笙虽然知道顾辰是假打，但还是急忙拉住他打自己的手。
“好啦，都是沉哥哥的不对，笙儿就大人不计小人过，好不好？”顾辰顺势握住林笙的手，撒娇一样捏了捏。
“那就放过你这一次。”林笙有点底气不足地说，被顾沉捏着手，他所有情绪都跑完了，只剩下微微的不好意思跟随着顾辰在他手上的动作一起一伏。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鸭子嘴挂油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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