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弟别黑化》时非雨

10、计划

　　入口处突兀传来女人的声音，惊得两人一阵手忙脚乱，想要立时隐身。正当秦言灼萧映寒匆忙掏出隐身符时，女子声音继续传来：
　　“臣妾从犬子那听闻两位小仙师游历锦州，并得知二位有意了解最近锦州妖魔作乱之事，便在此等候小仙师。”
　　闻言两人纷纷停下了手中驱符时凝结的灵力，从阵后绕回入口，
　　“您是。。。瑞王妃？”

　　女人着装华贵，姿容清丽，身形蹁跹地朝着萧秦二人行了个礼：
　　“正是，此处不宜久留，若二位信得过臣妾，请随我来。”说完不等他俩反应便转身离去。
　　也许是探查到眼前的女子确实是毫无灵力的普通人，对他们构不成太大威胁，二人也不再多话，紧跟在女子身后，在一番精巧的机关设置下离开了密室。

　　女子带着二人来到了一间静室，示意二人坐上茶台对面的位置，桌上已备好温热的茶点，女子翻出两个空杯，一一酌满，随后推至萧秦二人面前，开门见山道：
　　“两位小仙师想必是从云渺来的吧？”
　　“你知道云渺？”秦言灼惊讶，对于下界而言，修真世界对于大多数普通人都只是虚无缥缈的传说，更别提了解这其中的势力或者门派分布。
　　“只听人说过，看来她说的没错。”
　　“我们来到锦州城便发现这里妖气浓郁，尤其是瑞王府，而看王妃您的反应，您是知道妖魔祸乱的事情，为何堂堂瑞王府会放任妖魔肆虐？甚至在府内布下引魂阵戕害无辜人？”
　　萧映寒的每一句质问都打在女子心上。女子沉默了一会儿，抬头看着他们，
　　“此事说来话长，你们也看到了，这阵法尚未完成，还差一人。”
　　“所以阵法上的人都是以你病重为由招募的？”
　　萧映寒紧接着问到，清冽的眼睛看着瑞王妃，观察着她的表情，确认她是否有所隐瞒或者说谎。
　　“并非如此，是王爷以上元节庆典招募的乐师，而这密室的秘密被臣妾撞见后，臣妾无法，只能以重病为由将画师招到北院偷偷放走。”

　　瑞王妃把之前传闻的真相就这样直接的告知了他们，又担心他们不信，便接着解释：
　　“听闻云渺的仙师法力高强，二位可否将此阵法破解，也算，在王爷行差踏错至无法挽回之前，减轻他的罪孽。”
　　这回换萧映寒皱眉了，以他俩现在的能力根本无法终止或者破解阵法，除非师尊在，但师尊只是陪同加固结界，并不打算参与此次调查，且现在也找不到师尊的踪迹。斟酌片刻后，萧映寒还是说了实话：
　　“抱歉，以我们目前的能力，无法破解或者终止阵法，且此次前来主要也是以调查为主”
　　本以为女子听完难免会失望，但此刻他只猜中了一半，比失望更多的是前所未有的焦虑：
　　“再过几天就要到上元节了，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啊！！”
　　“上元节怎么了？”秦言灼追问。
　　“二位有所不知，王爷在上元节之前招了一位乐师，且这几日拒绝我传唤乐师，他这次是铁了心要成阵，这引魂阵需要在上元节子时三刻，借助天地异象献祭最后一人作为引子完成阵法。到时妖气大涨，蛰伏在锦州的妖魔恐被妖气激发狂化，到时候锦州可真真就成人间炼狱了！”
　　闻言二人不禁面色一凛，秦言灼看着女子焦急的面容，心中生疑：
　　“你是如何得知如此精确的节点？”
　　“那日我为了找翘掉先生早课的儿子撞见的，我偷偷跟着王爷和那女人去了密室，才发现。。。才发现。。。”
　　说到此处女子情绪不稳，声音微颤。
　　“王妃稍安勿躁，虽然我们没办法破阵，但是我想，我们也许能阻止阵法完成。所以我现在有几个问题，希望您可以如实告知。”
　　萧映寒思索了片刻，屡了屡接收到的信息，一个想法浮现在眼前，
　　“为什么一定要乐师？其他人是否也可以做为献祭的引子？”
　　这时秦言灼接话：
　　“这你不懂了吧，引魂阵要以亡者生前喜好或者职业对应，如果换成普通人，这阵法根本无法开启。且并不是只要是乐师或者精通点乐理就可以，必须是乐理造诣非常高的乐师，其魂魄经过自己长期的声乐浸润，才能激发阵法。”
　　萧映寒对秦言灼了解这些颇感意外，
　　“你怎么知道的？”
　　“小爷见多识广，天下哪有我不知道的事情，你这半吊子连藏书阁都进不去，自然不知道这些。”
　　秦言灼难得能在萧映寒前显摆一回很是得意。得知答案后萧映寒没说什么，继续问道：
　　“如果子时未能献祭最后一个人作为引子，阵法会保持现状？”
　　“哎呀，干脆我一起说完算了，如果子时未完成献祭，那么结阵失败，施术者将会被阵法反噬，而阵法中的人也会因为反噬而受到重创，轻则五脏俱损，重则爆体而亡”

　　第一次面临无法两全的局面，萧映寒忍不住皱眉，如果放任成阵，将陷整个锦州城的百姓于水火。如果制止成阵，阵法反噬，以昨天他们看到的阵内状态，被献祭的无辜者也是凶多吉少。伤亡无法避免，尽管所有的导向都告诉他两害相较取其轻，可他内心还是无法将之视作理所当然地平静接受。
　　兀自沉默了一会儿后，萧映寒抬起头，眸光平静而坚定，似乎做好了决断。
　　“好，我们会在上元节那天阻止成阵，但需要王妃您的帮助。”
　　“小仙师尽管开口，需要什么，臣妾会不遗余力的配合。”
　　“请王妃给我们制造一个，可以顺利混入庆典的身份。届时我们将在王爷他们动手之前，将乐师救下并带走。”萧映寒说完扫了秦言灼两眼，似乎不太放心，继而又补充道“再不济我们想法拖住时间让他们无法顺利结阵，这应该不难。。吧。。”
　　“喂，姓萧的，你在质疑小爷我的实力？！”
　　看到秦言灼作势要争吵，女子见状连忙安抚道：
　　“好了，好了，这样吧。上元节那天有王府里会安排晚宴接见皇上，我看二位身量与府上的侍女相似，如果二位不嫌弃，臣妾可以将二位拌作侍女混进去。这样可以尽最大可能接近乐师。”
　　“哈？。。。什，什么。。。要拌女人啊！”
　　秦言灼闻言瞪大双眼，一想到要在萧映寒面前打扮成女人丢丑，顿时不自在起来，另一个人表情也没好到哪去。
　　看着两人尴尬的沉默，王妃只能补充道：
　　“没办法，晚宴只有皇上的侍卫可以在主殿外守卫，王府侍卫不能随意靠近主殿，臣妾只能安排侍女。”
　　一番挣扎过后，两人纷纷妥协：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