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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饮弹的画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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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马德拉后，波本一言不发地踩下油门，白色的马自达闪电一样瞬间消失在路上。
【你之前说的那件事我这里有头绪了，转交给我跟进调查。——zero】
顺着招呼声，风间顶着超大的黑眼圈从自己的办公室来到信息组，看到了自己负责的卧底先生传来的加密消息，不由得绝望地双眼一黑。
不是他不希望调查有进展，主要是最近事情太多了实在忙不过来啊！
熬了两天好不容易把那些半人高的文件汇报资料干了一半，降谷先生主动揽下这个调查就意味着自己的工作量骤增。
不仅需要应付上级的日常盘寻，处理多到头疼的每日文件报表，注意着卧底先生的行为和心理状况，还要负责这种重大事件的交接。
风间先生眼睛里的高光消失了，他在一众同事担忧的眼神下支着桌子爬了起来，踉踉跄跄地走出了信息组的大门。
如果有神明的话能让我现在就爆体而亡吗。
他捏着新打出来的资料昏昏沉沉地想着，脚步虚浮，眼皮无比沉重。
刚飚完车的波本先生并不知道这件事给自己接头人带来的痛苦，他正站在安全屋门口检查着门锁的铅芯和把手的弧度。
然后是衣服上是否有窃听器以及任何信号发送装置。即使屋内有小范围信号屏蔽装置，他还是不敢掉以轻心。
看起来有点神经质的“进门仪式”完成后，波本才长呼了一口气穿着居家服摊在了沙发上。
他随手拿过来一支笔和一个已经被撕了三分之一的笔记本，习惯性开始在上面涂涂画画，梳理今天得到的信息。
【军火商塚本礼夏】
【组织】
【军方政治人物】
【利益纠葛】
他把最后一个词圈了起来，接着在这四个词语后面写了“公安”。
三方势力纠缠，加上公安就是四方势力……波本用笔尾戳着自己的脸，眉头微皱。
已知军火商得罪组织，组织得罪了军方，军火商和军方有利益纠葛，那么公安近乎默许的介入在这次事件里起什么作用呢？
倒不如说：他们想看到什么结果才会默许。
他犹豫再三在纸上写下马德拉的名字。
今天的任务是什么意思？让一个新人和军火商交涉是否是因为马德拉不方便表态，才让我做木偶呢？
结合之前听说过的组织“疯狗”的传闻，说不定实际上马德拉的态度就表示着组织boss的态度。
那我们三个人的调动又算什么？
他思考问题时下意识开始咬笔尾。
那位塚本礼夏的态度也很奇怪，在提到组织时的表情确实是有些不自然，但是一个干翻了其他大老爷们儿，登上社长之位的女强人会把内心想的这么明显的表现出来吗？
果然还是装的吧。他微微点头。
那么她的行为想要看到什么结果呢？想让组织误解什么，还是一种暗示，或者是对组织的嘲讽？这表示她已经彻底和组织对立了吗？
不行，现在的信息太少了！
波本眼神慢慢坚定起来，经过这几个月的打磨，完全不复之前第一次手染鲜血时的消沉，但是他完全没有听见另一边的风间发出的痛苦的哀嚎。
收到系统通知，发现剧情有所推进的时候榎田楠木完全不惊讶，波本是那种在压力下成长的孩子，像弹簧一样，越压他反而越不屈服。
放下水壶，他满意地看着面前翠绿翠绿地小叶叶，欣慰地点了点头，完全无视了一旁吐槽这花绝对活不过一个月的新一。
“今天的任务你不用参与，苏格兰。”
马德拉抖了抖烟灰，注意到了猫眼青年准备装贝斯，提醒了一句。
又是这样。
苏格兰低下了头，握紧了贝斯包的带子。面上表情不显，只是闷闷地回了一声。
一旁的莱伊明显在走神，他想起了前几天拜托上级查的信息和四处打听得到的“秘闻”，晦暗不明的眼神落在烟雾缭绕的马德拉身上。
波本早就先人一步去了现场，作为武力担当的二人慢慢悠悠地准备好才把车点上火。
马德拉负责开车。
男人漫不经心地把烟蒂扔进车载烟灰缸中，等待着他问些什么。
话在舌尖，吞了又吞最终还是败给了马德拉之前展示出的包容的态度。
“您，很强大。”
笑意漫上马德拉的嘴角，但是坐在后座的莱伊看不见，他只能通过镜子的反射看见他的一点下巴。
“那么您是为什么来到这里？”
他试探着问。
这个时候主干道上车还是比较多，马德拉不得不慢慢悠悠地打着方向盘。
“你又是为了什么来的呢。”
莱伊把这句不能回答的反问当成了马德拉的拒绝，怀揣着说不清的一点失望重新靠在了座椅后背上。
“我效忠的是先生，不是组织。”
到达了下一个路口，红灯的间隙，马德拉才并不情愿一样地解释。
没想到能够得到回答的莱伊立刻来了精神。
“您的意思是……”
“我只服从于强者。”
红灯变绿灯的前一秒，他伸手调了一下后视镜，戏谑的眼神直直地撞进了莱伊的眼底，瞬间又收回，依旧还是那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拉起手刹踩下了油门。
莱伊低下头，回味着他刚才的那个仿佛洞察一切的眼神，胆子不由得比之前大了许多。
“您是说，‘强者’，对吗。”
这次他刻意加重了这两个字的读音。
这条路上车很少，马德拉提起了速度，引擎声陡然增大。听到莱伊的问题后，马德拉忍不住再次似笑非笑地隔着镜子瞥了莱伊一眼。
“是啊，唯一的‘强者’。”
接下来莱伊陷入了思考，车里的气氛又回归沉默。
榎田楠木此时的心情很好，他蹦蹦跳跳地扔掉装面包的塑料袋，摸着被小兰他们投喂的圆滚滚的小肚子走向教学楼，哼起了歌。
“楠木君怎么了。”
“估计是又想到什么莫名其妙的好笑的事情了吧。”
工藤新一露出半月眼的表情，收拾了一下自己的饭盒。
“以后让我给他带饭吧，总吃面包也不太好。”
园子大小姐皱着眉头也收起了自己的豪华午饭，
“但是这次不知道会想出什么理由拒绝。”
小兰也颇为苦恼：“之前说什么‘新一妈妈是大明星，要是我绝对舍不得让她做饭！’被拒绝了，还有什么‘兰你的妈妈是大律师耶，肯定很忙吧，我自己解决午饭，没事的！’。”
“他总是这样，遇到麻烦的事情只会自己扛。也要学着依靠一点朋友啊，楠木。”
此时正在默默庆祝计划成功的楠木自然没有听到这几个金贵主角老妈子一样的关心。
他一个漂亮的甩尾停在了一栋废楼前，示意莱伊下车，自己则掉转车头踩下离合给波本撑腰去了。
顺便的扫了一眼视野右下角的折线图，剧情值依旧在缓慢增加，人气值则与上一个峰值差了好多，趋于平缓。
马德拉满意地点点头。
暴风雨前的宁静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