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饮弹的画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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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目标是军火商塚本礼夏。”
马德拉懒懒散散地靠在安全屋沙发上，像是狼在猎食前打的一个盹。
“d卖jun火起家，参与多起贩卖人口案，恶劣竞争提升房价，在我们的地盘寻滋闹事。死不足惜。”
波本回想起自己查到的资料，皱着眉头仿佛顺口般的汇报到。
听懂他画外音的苏格兰低下头，攥紧手心——这是他紧张时的小动作。
【没有人可以代替法律惩罚他们】吗……
马德拉不着痕迹地向苏格兰那边扫了一眼。
“波本负责交涉，你们两个休息。”
出门的时候莱伊忍不住侧过脸看了马德拉一眼。
为什么对苏格兰这么偏爱呢，明明都是第一次杀人。
虽然刚开始一个月都是一些威胁交涉或者查情报之类不需要见血的任务，但是之后，对波本就是简单粗暴的直接让他手染鲜血，再慢慢调整，对苏格兰却是一步一步循序渐进，让他摆脱恐惧。
是因为性格不一样吗？
莱伊将这个疑问压了下去，深埋在心底。或许我可以从这方面着手调查他。他想。
榎田楠木感受到了莱伊的注视但是什么都没说。他关上门，带着波本来到地下车库，坐进车的后座放松的叹了口气。
只需要动动嘴皮子就有人帮你做任务，而且功劳大部分都算在你头上，这不爽吗。
他惬意地从大衣内袋拿出烟盒，叼在嘴里时看见了波本欲言又止的神情。
“都西哒，波本。”
“您最近抽烟也太频繁了一点。”波本皱着眉头犹豫着说。
马德拉掏打火机的动作顿住了。他把手从口袋里伸出来夹住烟，微微点头道谢，然后把烟放回到了烟盒。
经过这几周的相（试）处（探），波本发现其实马德拉是一个对他们包容度比较高的人。甚至对于一些比较冒犯的建议都能够接纳。
他若有所思地转过头望向车窗外。
“组织也会收保护费吗。”
“是的，毕竟组织是从日本发家的，性质和极道差不多，只是业务面宽一点而已。”
马德拉把烟盒装进口袋。
“日本是总部，主要由琴酒管理，就是你们晋级时候看到的那个银白色长发的男人。分部比较出名的有意大利，美国和墨西哥。”
他双手交叉放在交叠的双腿上，浑然不在意自己在说什么可怕的话。
“我本来是意大利的组长，因为一些事情被调到日本。”
“那您和琴酒是什么关系呢，我记得那天你们看起来好像很熟的样子。”
只是这话一说出来波本就后悔了，还好马德拉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追究。冷汗瞬间浸湿了他的后背。
他有点太冒进了。
“他之前是我的……学生？大概是这么个关系。
好了，准备一下快到了。”
察觉到男人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波本识趣地闭上了嘴，一时间车里又恢复了沉默。
驶到目的地后，外面站了一排排接待员，场面看着颇为宏大。
面上功夫倒是做的挺好。
马德拉垂眸一笑，波本也并没有被吓住，下了车以后按照计划自觉走在马德拉左前方，表明自己占据主导地位的身份。
“呀，您来了。”
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快步从大楼内走了过来，典型的日本社畜模样，因为脸上常年堆笑印着褶子，身材不算矮胖，但是因为常年坐办公室，不可避免的看上去圆润了一点。
他对着领头的波本伸出右手，习惯性谄媚的笑自然而然爬上了他的脸。
波本也露出了不逊于男人的商业假笑，握手时一举一动彰显着周全的礼数。
“秘书先生，早上好。”
颇有未来打工皇帝的样子呢，波本。
“早上好。来来来，我们先进去说。”
跟着秘书的指引，二人来到一个独立的办公室门前。
“这就是社长的办公室了。”秘书先敲了敲门，
“社长，您今天早上预约的客人到了。”
等到门内传来闷闷的一声应答后，秘书才转动了门把手，把他们引了进去。
推开门，一位颇具风情的女士翘着二郎腿坐在对着门的办公桌后面，翻看着文件。夹着雪茄的两根手指上硕大的钻石闪着光，右手手腕玉镯衬得她的皮肤更加细白。
她闻声抬头，看见来人后红唇扬起，站起身把一看就是精心保养过的卷发向后轻甩：“哎呦，看看这是谁来了。您是伊卡洛斯先生吧，名人呢。”
礼夏女士放下正在冒烟的雪茄伸出手，明晃晃的鸽子蛋刺得人眼睛疼。
波本抢先握住了她的指尖，绅士地弯腰在她的手背上印下一个吻，一触及松。
“早上好，女士。”
眼波流转，礼夏女士像狐狸一样眯起了眼睛。
伊卡洛斯，是画家艾兰迪尔的名字，它在道上已经成为了黑衣组织的代名词。伊卡洛斯经常借着办画展的名义拍卖军/火，因为自身身份地位和实力的缘故，没有人敢动他。
这位金发黑皮小子看起来是个新手，连这个都不知道吗？
眼神相交，马德拉微微颔首。
“我是纳尔逊。”
她露出了饶有兴味的表情。
纳尔逊是意大利黑/手/党的组长，是伊卡洛斯的得力副手。当年那位先生收服伊卡洛斯之后收下了对方双手奉上的黑/手/党组织，但是现在道上的人仍然用「意大利黑/手/党」称呼那个分部。
他用这个名字是在暗示什么？
扬手示意秘书先出去，礼夏女士带着二人做到了全皮质的硬沙发上，波本不自然地挪动了一下身子。
“我们想要补充一批枪械弹药，具体数据在这里。”
波本没有过多废话，开门见山告知了自己今日拜访的来意，从随身的公文包中拿出一叠纸张文书，面带微笑双手把资料递给对面的女士。
她一手重新拿起正在冒烟的雪茄，一手接过资料，眯着眼睛打量波本，看都没看一眼把资料放到桌子上。
“这件事不着急。我倒是很好奇这批货的用途。”
她咬着雪茄深吸一口气。
“我觉得这已经再明显不过了。”波本不好意思地笑道，“我们家族想要留日发展，但是这种必需品一时半会儿过不来，只好想着从本地直接入手。也相当于多了一条货源。”
波本顿了顿，接着说，
“再加上日本好像是那个组织的大本营，我们这次的突然入住肯定会影响到本地人的利益划分，也是为了以防万一嘛。”
礼夏女士垂下眼睑吐出一口白烟，神情模糊。赞同似的点了点头。
“嗯……也是。”
波本调整了一下坐姿，接着打探：“您和那个组织有没有什么来往，我们家族想能避开就避开。价钱好商量。”
她抖了抖烟灰，似乎在犹豫着是否开口。
“之前我们家族的孩子不小心和一个组织成员起了矛盾，差点被杀。”
马德拉静静地听着波本编故事，看着他脸上似真似假的感叹与后怕，内心不由得腾升起
几分佩服。
“那些家伙主要在东京附近活动，有几个□□组都在他们的庇护下，抢蛋糕的时候注意别抢错人了。”
最终，她只是淡淡的提点到，但是这已经够了。波本没有忽略她脸上一闪而过的复杂，心知她应该隐瞒了什么。
“哎呀，真的很感谢您。”
波本抬眼看了眼墙上的时钟站了起来，笑着鞠了个躬。
“资料上有我的联系方式，货有消息了请务必联系我。”
礼夏小姐看出他想要结束话题，也没有强硬的挽留。轻轻甩了甩头发，也站了起来。
“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门被关上，刚刚优雅谈生意的女人此时抿直了嘴角，搭在桌子上的镂空黑色短靴露出她粉嫩的脚趾。
“「想要留日发展」吗……”
“……就是这样，先生。她应该会对我们接下来的行动有所防备。”
马德拉手持着电话站在墙角，整个人被阴影覆盖。
很快，话筒里传来了男人低哑的声音。
“先继续行动，试探清楚她的态度和知道的内容，随机应变。”
“是。”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饮弹的画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