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十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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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和谐的午饭在聊天中结束，Outcast拉着伯特，带他住进了新宿舍。
“行李应该一会就到，洗手间和浴室都是公用的，在走廊尽头，左拐是洗手间，右拐是浴室。
“我已经安排了医疗部的医生，会对你的身体情况和病情进行一个评估，还会顺便帮你定一套罗德岛制服。
“还有抑制环，你打算戴在哪里？到时候告诉后勤部，他们会帮你定制。”
Outcast激情解说着；宿舍是单人间，空间狭小，但五脏俱全。
伯特有些疑惑：“傅先生说我有在十天内的医疗记录就可以不用体检了，怎么还要检查？”
“平生和你说的？”
“嗯。”
“那他八成是在忽悠你做检查的，这方法百试百灵。”
“……”
此时的宿舍区空空荡荡，一路上都没有什么人。
“这段时间都在忙着生日会，所以现在没什么人，到晚上就有机会去认识认识。”
“生日会？”
“哎呀！忘了和你说了……”
她拽着他，回到了刚才的廊桥上。
刚才全是货物的广场上人满为患，各个种族分工协力，井然有序。
“过几天就是咱们领导人，阿米娅的成年礼，同时也是她正式拥有接手罗德岛指挥权的日子。大家想办的隆重一点，所以这几天都比较忙。
“其实阿米娅已经过了19岁生日了，但之前罗德岛刚经历不少动荡，而且她自己也说希望再沉淀沉淀，所以一直没办；这次是补一个仪式，毕竟这是件大事，怎么说都得庆祝一番。”
Outcast指出一个人，准确说是一个兜帽人，而站在他旁边的，就是之前悄悄离开的傅平生。
“那个看起来非常可疑的兜帽人，就是现在的代理指挥：博士，辅助阿米娅到她成为罗德岛正式领导人。”
兜帽似是注意两人的视线，抬起头，和他们视线相撞。
这个人兜帽拉的很低，即使这样，还戴着一个黑色面具，完全遮住了样貌；浑身上下裹的严严实实，虽比起傅平生要矮一节，但却显得格外干练。
博士戳了戳傅平生，和他说了什么，两人回过头，和他们打了声招呼。
“不用觉得奇怪，只是体质问题，所以要保护的严实一点；如果你对天灾和战术规划感兴趣，可以去听听课？”
“他是老师？”问题太多，伯特一时反应不过来，是应该好奇他的身份，还是该问一问天灾和战术规划有什么关联。
“他不马上要‘下岗’了吗？总要找点事做。”Outcast看底下没有人注意，以快出残影的速度丢了一颗糖进嘴，并在伯特出声前喊道：“看，阿米娅来了。”
不远处，一个棕发的卡特斯欢快地跑到兜帽两人的旁边；她瘦瘦小小的，穿着和Outcast一样风格的蓝黑色制服，刚刚成年的她脸上还有未脱的稚气；很难想象她就是这里怎么大一个公司的领导人。
她很开心，冲过来给了傅平生一个大大的拥抱；伯特并没有看到他的表情，但他顺势揉了揉她的头，似乎心情很好。
“真好啊……”Outcast快速把糖咽下，见三人其乐融融的氛围，突然感慨道。
伯特不太明白，在那一瞬间他共感到Outcast的情绪；欣慰，喜悦，还有一丝早该如此的释然和悲伤。
他的共感在离开安魂墓地的时候，就突然回到了他的意识之中；这种感觉很奇妙，但对伯特来说，他并不太在意。
他不打算去往深处探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就如同他自己。
他正打算问我们要不要下去帮忙，就被Outcast搂起，向廊桥另一边走去。
“来来来！我继续带你参观！”
“啊？”
Outcast不由分说，把他推进甬道里；伯特一头雾水，只记得廊桥另一端好像闪过一个带着黄色护目镜的熟悉身影……
……
除去体检，一个下午两人在罗德岛里闲逛，伯特莫名有种直觉，某人是假借带他熟悉本舰，用以逃脱工作。
夜幕降临，明月高悬，原本热闹的舰船逐渐安静下来。
伯特在公共卫浴里痛痛快快地洗了澡，正准备试试刚到的制服时，有人敲了敲他的门。
门外是一个白发带红色挑染的黎博利，他主动自我介绍道：“你好啊兄弟！我是极境，是你的邻居。”
“……你好，我是伯特·莱姆。”
罗德岛的人都这么自来熟吗？对于自来熟完全没有招架之力的伯特内心吐槽着。
“朋友，你也太实诚了点吧？”被打上“自来熟”标签的极境拍了拍他的肩膀，颇为语重心长的说道：“罗德岛可不是善地，这里什么阴险的女妖啊，凶恶的异兽啊，还有诡异的海怪什么的，随便把真名告诉他人，很可能会……啊！”
“让Logos听到你明天一整天都别想说话了。”一个肤色黝黑的阿戈尔用指节痛击了极境的脑门：“大家习惯代号相称而已，代号是什么？”
伯特想起，一开始录入信息的时候，Outcast问过他，让他给自己起一个代号。
“就叫我伯特就好，这也是我的代号。”
“棘刺。”
两人非常公式的握了握手，之后对方径直走进了对面的房间，非常有“范”。
被敲脑袋的极境并没有生气，反而笑嘻嘻的问道：“我们待会打牌，去不去？”
门内的人没有回应，但他却丝毫不在意，而是问起了伯特：“你去不去？就在我房间，有好多好康的呢！”
伯特去了，倒不是因为有什么好看的，而是这位自来熟黎博利过于快速的叨叨，让他根本没有拒绝的时间。
极境敲了敲门，明明没有人，门却开了，里面一片漆黑。
“你们怎么不开灯啊？”极境摸索着准备开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制止了。
“漆黑的夜幕为情绪宣泄提供最好的渲染，一缕火光，足以。”清冷的声线难辨雌雄，蓝灰色的短发搭在颈旁，面貌瑰丽的萨卡兹没有将他血红的视线带离手中的牌哪怕一分一秒，黑色手套划过，两张牌被拍在地上。
“对三。”
牌堆中，一只笔以一个完全不符合自然逻辑的状态悬浮在半空，笔尖燃烧着暖暖的烛光，映出几张沉思的面庞。
红色的沃尔珀面色凝重的拍下两张对十，被旁边的灰发鲁珀悄悄顶了一下；蓝发的阿戈尔看到伯特，颇为意外道：“伯特先生？”
“乔迪？”
“你们认识？”
三人同时出声，众人的目光纷纷向伯特聚集。
这时候伯特想起来，自己那两瓶罗德岛的药还是他给的，他是罗德岛的干员并不奇怪，但……
“你头上的是……”
乔迪的脑门上，粘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流明是本大爷的手下败将！”，底下还画着一只可爱的哭哭小鱼，格外的滑稽。
也就在这时，他才发现，女妖的头上也贴了一个一样的字条，写着“Logos是本大爷的手下败将！”，但又忽然消失，好像一切都是他的幻觉。
“我刚刚输了，惩罚就是贴条；对了！这是我的代号，以后叫我流明就行。”
这一局很快就结束了，在伯特和极境的帮助下，流明拿下了今天的第一杀。
红发的沃尔珀是贾维，在他旁边的灰发鲁珀是奥斯塔；贾维非常不服，说他们多一个人，算作弊，但被极境的加特林嘴炮怼了回去。
经过贾维提醒，他才发现Logos后面也有一个人，纯黑的面具上透出两个黄黄的小角，在阴影里十分不显眼。
Mechanist指了指Logos手里的牌，说：“你刚刚应该出这对的。”
“胜利的果实已被他人捷足先登，汝之言，已无它存在的必要。”Logos一个闪身，把Mechanist推到牌前：“争夺的责任已交于你，加油。”
棘刺也来了，带着一身水汽；因为人数的激增，同时在贾维的建议下，三人斗地主改成了四人。
伯特和流明一组，伯特上场；极境则和棘刺一组，棘刺出场；贾维不服输，即使面门上被贴了一条可爱的小鱼，也丝毫不减热情。
几局下来，Mechanist和棘刺都只贴了一条，都画了一个小小的光环；伯特被贴了四五条，极境画的小燕鸥线条稚嫩可爱，Mechanist的闪电简洁利索；而贾维……贾维的脸已经贴不下了。
“本大爷我不信了！”贾维越挫越勇，即使双眼被纸条盖住，依旧叫嚣着要把所有人干翻。
最后被奥斯塔以“我可以帮你赢回来”的理由带到观战席。
之后的战况就要胶着不少，极境拿出自己珍藏的零食和酒，大喊一声：“兄弟们！要来瓶酒不！”
一群人玩玩闹闹，到深夜时，还站着的人，只剩下伯特一人，也不是酒量大的问题，而是因为未成年（他也不知道Logos为什么知道的那么清楚。）没有喝酒，只喝了点葡萄汁。
在Mechanist倒下的前一刻，他告诉了伯特他们寝室的位置。
“哦~我的朋友~”Mechanist摇摇晃晃地高举酒杯，以朗诵的腔调唱道：“为了明天~为了我们的友谊~再……干一杯吧！”
话音未落，Mechanist便向后一仰，倒在沙发上，一睡不醒。
看着“横尸遍野”的房间，伯特感到工作和压力一样重大。
……
好在大家的寝室都在同一楼，也好在大家扶一扶还是能走路的。
终于是搬完了所有人，伯特瘫在床上，不想动弹。
他该睡觉了，可也许是空气中的酒精作祟，也许是过了困倦的时间，在床上翻来覆去，即使浑身乏力，精神上却依旧亢奋。
小小的舷窗外，湖水泛着微微的蓝，在月光下宁静悠远。
他选择出门；在罗德岛的天台上，鞋跟踢踏在金属的道路，回声格外的清晰。
未眠之人并不只有他一个。
“小伯特？这么晚了，还不睡吗？”傅平生倚在栏杆上，回头就看到了走过来的伯特。
“刚才玩的有点嗨，睡不着。”伯特也有些惊讶，闻见对方淡淡的香烟味，似乎是女士款薄荷烟：“你也睡不着吗？”
“那到没有，只是有些忙，难得偷个懒而已。”傅平生塞了一口薄荷糖，他闻到对方身上浓厚的酒味，问道：“他们没拉着你喝酒？”
“没有，Logos知道我未成年，只喝了葡萄汁。”他想起对方的种族，不由得问道：“他是女妖吗？还是男性？”
“对啊，男性女妖。”他似是想起什么开心的事情：“他也挺苦恼的，再之前因为‘家庭教育’的关系，穿着也比较女性化，而且每次遇到新人，似乎都会问他这个问题；所以现在穿制服的情况比较多，显的阳刚一点。”
风带来了沙尘的气息，还有绿洲里湖水的潮湿和椰枣的香气；两人借着正圆的月亮，天南海北的畅聊着。
突兀的铃声响起，傅平生拿出终端，确认了什么后，有些遗憾道：“我工作还没做完，还不能休息；早点睡吧，你明早还得到医疗部报道呢。”
拍了拍伯特的背，他慢悠悠的回到了楼梯口。
“呀！差点忘了。”在离开前的一瞬间，傅平生对着伯特指了指手腕：“以后随时带上检测环，这东西有时候是可以保命的，别忘了，拜拜。”
傅平生离开了，天台恢复来了宁静。
他低头，月亮倒映在湖中，酒气被风驱散，只留淡淡的烟草和薄荷香味，在鼻尖久久不散。
作者有话说第16章 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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