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上荣宠》拾木酉三

25、要回江锦

　　乔明怡理解读书人对考取功名的渴望，但一来自己和齐雪染都不希望裴府与长兴侯府交集太深。过去侯府想搭着卫国公提携众人，但齐雪染和离后卫国公态度强硬不让他们占多少便宜，长兴侯也不敢硬碰。
　　然而于裴府，到底还有乔明怡这个血亲，换成了齐雪染只能和他们迂回，不敢强硬，只凡事都避免涉及到裴绍言就是齐雪染的原则。
　　二来乔明怡还是认为，读书无论找什么样的先生，最终还是看个人的天赋和勤奋，而亲朋熟人间最容易有理说不清，哪怕真找了裴绍言，裴绍言尽力后表明学生资质不行，那长兴侯府会不会怀疑是齐雪染故意让裴绍言不好生教导。
　　因此乔明怡脸上的笑意变浅了，“我不了解裴大人平日里忙的事，母亲也很少提。”只这般敷衍着。
　　乔明棋还想说什么，被三少爷乔明钧拦了下来：“明棋胡闹，裴夫人也好三妹妹也好到底是内宅女子，岂能左右裴大人的行程。快别难为三妹妹了。”
　　“好了，到底是自己读书的事，当年裴寺卿考取状元时，也没有什么名家大儒教导他，事在人为，明琅、明钧要自己好生努力才是。”邹氏发了话，这话题也就结束了。
　　后面的大家就随便聊了聊，看着时间不早就和祖母请辞了。

　　“三妹妹慢走。”乔明晏在路上叫住了乔明怡。
　　乔明怡停下询问他：“大哥找我有事？”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三妹妹可记得，房里的丫鬟江锦，原是我这边出来的？”
　　“记得的，听说之前是大哥房里的二等丫鬟。”
　　“正是。说来惭愧，我这次想向妹妹讨回这个丫鬟，不过妹妹放心，我定会还你一个得力的人，不会白占你的便宜。”
　　“这……这丫鬟是那年大伯母送来的，大哥哥想要回去这事，可同大伯母商量过了？”
　　“丫鬟而已，何须非得和母亲商量。当初母亲把她带走也没同我…啊不提这些也罢。”
　　“但大伯母毕竟是主持府中中馈的，我和母亲学习过，掌家的主母还需得了解府中大小事宜才是，更何况如今江锦已是一等大丫鬟了。这样吧，我明日去自去同大伯母说一声。”
　　“……也罢，那就这样吧。夜色深了，妹妹路上小心。”
　　“哥哥也慢走。”
　　还真是个稀奇事儿，她当初就觉得怎么把少爷房里的丫鬟提出来安排给作为堂妹的小姐了，而且一看还是个有资格当通房的。这不，人前主子巴巴地来要人了。只是如果乔明晏重视这江锦，为什么是等了两年后才来找？
　　“姑娘，大少爷这是……”今日陪在身边的是江秀，她也隐隐觉得事情不对劲。
　　“回去再说吧。”

　　乔明怡回到房中，由江锦和江秀伺候着洗澡换衣，穿了单薄的寝衣披着长外褂斜躺在踏上看书。
　　看着江秀频频朝江锦望去，差点没笑出声来。
　　“江锦，今日大哥问我说想把你要回去。”也没继续憋着那丫头，乔明怡直接同江锦说了出来。
　　本以为是个小八卦，哪知道江锦直接变了脸色，就像是往脸上涂了层粉一样。
　　“姑娘，我、奴婢……奴婢不想…”还真是头一次间江锦不安的样子。
　　“有什么事，不妨说说？”
　　江锦叹了口气
　　“回姑娘，奴婢…曾是大少爷房里的二等丫鬟，姑娘是知道的，”
　　乔明怡点了点头。
　　“只是姑娘不知，奴婢非家生子，五岁时被侯府采买了来，八岁时被到大夫人房里，十二岁那年被夫人安排去大少爷房里做二等丫鬟……为的也是，日后让我顺理成章地成为大少爷的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