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上荣宠》拾木酉三

26、通房

　　这倒是让乔明怡倍感惊讶，她一直以为让一个姿色不错的丫鬟在房里做二等是乔明晏为自己留通房的意思，而文氏则反对他要江锦所以送自己这儿来了？没想到竟然不是？
　　要说这码子事儿，还是有一回乔明怡偷听到裴绍言和齐雪染的对话得知的，那时两人刚经历一番巫山云雨，乔明怡怕他们尴尬没直接进去，也就不小心听见了。
　　裴绍言说起把齐雪染娶进门之前，他建府后也采买了丫鬟的。结果有一天晚上突然有丫鬟爬床，吓得他一脚给人踹了下去。结果没等他发怒，人家先委屈上了，一问才知道，那丫鬟过去的主家家道中落后发卖了一些奴仆，但自己也曾是家里少爷房中的小丫鬟。她说听其他姐姐说过，大户人家男人屋里除大丫鬟或长相粗鄙的丫鬟外，大多都是留作通房候补的，尤其是长得好看的二等丫鬟，就是明确了要收房的。
　　那丫鬟被管家安排进裴绍言房里做二等，也是个长得好的，就自以为要被收房，结果看主子一直没动静，还以为是要自己主动呢。
　　对乔明怡来说这事儿是真新鲜，但屋里的齐雪染毫不意外，还打趣了丈夫，想来卫国公府也是如此。最后乔明怡在裴绍言美其名曰要“惩罚”夫人笑话自己以振夫纲动作之前，先发制人进去打断了他们。
　　所以听说江锦是文氏主动安排的，她很惊讶，那为什么要再把人送走呢？
　　“奴婢刚到房里时，由于年纪还不大，所以只先伺候着大少爷，大夫人本也是打算让大少爷晚两年再收通房，所以给的都一般年纪的丫鬟。”
　　江锦继续回忆着
　　“只是那一年，就在姑娘你屋里的事事发前两个月，和我一同的另一个二等丫鬟雪香和少爷在书房……然后就被收了通房。但大夫人知道后很生气，要罚雪香，而大少爷则是替雪香求了情，最后也就没罚成。只这之后大夫人很是生气，多次敲打过奴婢。再后来，就突然说要让奴婢做姑娘的贴身丫鬟，奴婢就到姑娘房里来了。”
　　“也就是大伯母不想让你给大哥做通房了？”
　　“可能是大夫人不喜欢雪香被大少爷收房的方式，而且后来奴婢才知道大少爷那段时间也正在议亲，奴婢觉得大夫人不想他那时候收通房影响了婚事，就赶紧把奴婢先调走了。”
　　唔，那看来是了，文氏很在意她所生的子女的婚事，既不想过分高攀以至于日后没有话语权，又不能找门户太低想占侯府便宜的，可以说作为一个母亲同时又是侯府的当家主母，她真是尽力了。
　　“那他现在已经娶妻了，大概就是觉得伯母现在不会反对了。”不过乔明晏难道算是真心喜欢江锦的吗？不然想尝鲜了完全可以找个新的，居然还挺念旧情。
　　“可是姑娘，奴婢不想给大少爷做通房。奴婢觉得现在这样伺候在姑娘身边就很好。奴婢不知道做通房也好、嫁人也好怎么样，但是……雪香她，这些日子过得不好，听说之前突然有了身孕，就被大夫人给了一碗堕胎药，现在还在养着身子。奴婢…奴婢也害怕。”
　　江锦一向稳重，可如今眼里的不安却做不得假。
　　而乔明怡则突然想到，江锦是文氏安排的人，和文氏也一直有联系。但是这二人的捆绑关系难道不那么紧密吗？文氏居然没给到江锦心理保障，而江锦也并不全然顺从大房的所有心思？
　　想到这儿，她觉得自己可以试探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