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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假如宁宁在四战被秽土转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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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美琴的孩子见面了。
宁宁感觉已经快有五六年没见过对方了,也难怪认不出来就是了,对方留给她的印象还是刚到腰的小孩子,这会就已经比她还要高了。
当初发生那件事情之后,她也想像收养卡卡西那样去收养美琴的孩子,但是偏偏是这件事受到了强烈的阻挠。
佐助本人也强烈拒绝,简直是什么场景再现二回目。
OK,她懂了,被排挤是她的命运。
宁宁掏空了脑瓜子也想不到有什么能够和佐助说的,所幸对方看起来好像也是如此,她能感觉到两个人尴尬地对视了一会了,然后自己就被“请”了出去。
‘夭寿啦!’
她一个人坐在另一个房间里,捧着杯根本喝不了的热茶,呆呆地看着羊羹发呆,空气中浮动着甜腻的红豆香气,但身体却不会因此产生想要进食的欲望。
‘什么叫做我不该知道?’
宁宁有些生气。
按理来说,她才是长辈,现在这种被敷衍糊弄的小孩子的感觉是什么?这群人还给她上了一堆根本吃不了的东西让她干瞪眼,真是的超级过分!
她都死了,吃个鬼的点心啦?
没有人意识到吃点心这种事情对死人来说简直就是鱼和自行车的关系嘛!
真讨厌!
从以前开始就是,什么都不告诉她,明明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为什么不能让她也知道啦!反正她也做不了什么,告诉她会怎么样啊?讲小秘密的时候凭什么不带上她?
这是排挤!是孤立!是霸凌!
宁宁气鼓鼓地踢着脚,木屐一下又一下地扣击着地面,清脆的声响在房间里不断回荡着。
对于自己已经死亡这件事,宁宁没有丝毫芥蒂就接受了,本来能够在这种到处都是杀伤力武器的世界里活了快三十年就已经很让她惊讶了。
结果现在告诉她,死了的人还能活过来?
——就说这个世界实在是太不科学了!
你以为复活一个死人是打个电话就能摇上来的这种程度吗?
宁宁捧着茶,一声又一声地叹着气,直到房间的门被打开,出现在门口的佐助带着破釜沉舟一样的气势,他握着门把手,冷静地望向宁宁。
“我要走了。”佐助说道:“你...”
『你就留在这里等我回来。』
佐助本来是想这么说的。
他觉得宁宁待在这里说不定更安全一点,再往前面的地方正在打仗,但是战火却不会波及到这里来。
佐助特意不去想起宁宁已经死了这件事,她现在的身体无论受到怎样的伤害都可以复原,理论上已经没有人可以真正地伤害她了。
——兜其实应该解除她的秽土转生。
一个没有查克拉的柔弱女人对任何人都造不成伤害,可她同样也没有任何的用处。
但不论是佐助,还是兜都没有表现出要对宁宁解除秽土转生的意思来,两个人有意无意地忽略掉了这件事情,一副她就这样也很好的意思。
宁宁觉得这一点也不好。
她已经死掉了。
死了的人为什么还要被卷进这些完全搞不懂的事情里去啊?
真为了她好,就快点让她去该去的地方转世投胎。
于是没等佐助说完,坐在凳子上捧着茶的宁宁就像是要哭出来一样,但秽土转生的身体没有流泪这个功能,她只能摆出委屈极了的表情,可怜兮兮地低着头,那头长发失去了充满生气的光泽,垂在白色和服上像是炭笔画下一般灰暗。
佐助只能看见她抿紧的、颤抖的嘴唇。
他想,那副样子一点也没变过。
无论其他人发生了什么变化,只有她还是原来的样子,好像是时光都在她身上静止了一样。
那样的宁宁和记忆中的夕阳景象重合起来,那句“所以...被丢下也是正常的吧?”也浮现在耳边,与之而来是儿时的誓言。
佐助禁不住思考,他现在做的事情和那些抛弃她的人是一样的。
——如果他要求宁宁呆在这里的话。
但是怎么可能呢?佐助怎么可能把宁宁带上战场?
兜从阴影中走出来,他看起来完全恢复了原样,除了嘴角还带着点青紫,好像整个人又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他朝着宁宁伸出手,下一刻宁宁就松开了茶杯站起来,她踩着被茶水濡湿的土地,顺从地走到兜的身边,脸上还带着茫然,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突然不受控制行动起来。
“安心吧,宇智波君。”面对佐助的视线,兜笑起来,“我不会对宁宁小姐做什么的。”
“毕竟还有其他和你一样想见她的人,这样好的筹码我是不会轻易弄坏了。”
宁宁能感觉到,在这个戴眼镜青年说完这些话的时候,佐助的身上爆发出一种可怖的气息,但是他最后什么也没做。
可是佐助怎么也没有想到,兜嘴里的“其他人”竟然是指宇智波斑。
挥舞着巨大扇子的男人从天而降,他的怀里是被风卷起长发的宁宁,在众人的视线中,宇智波斑放下怀里的人,那两人站在高处俯视着忍者的军队。
佐助听到周围人在窃窃私语,他们在讨论那个女人是谁?
卡卡西原地愣住,他直起身子,瞪大眼睛想要确认那个身影的真假。
当然也有比这两人更加激动的。
同样是秽土转生的千手柱间望着那两道身影大叫起来,“斑!咦,斑抱着的那个人...!那不是宁宁吗?”
“斑和宁宁感情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好啊。”
一代目火影的语气复杂,“没想到,就连宁宁也被复活了啊,真是...感觉好久没有见到过她了。”
“闭嘴大哥!你看看现在是什么情况好吗?”
身旁的扉间感觉自己头又开始痛了,他同样看向宇智波斑身边的那个身影。
和记忆中一样的纤细,就连现在的场景也和记忆中一样,遥遥相望的千手和宇智波中间隔开泾渭,而她身为泉奈的未婚妻被斑死死护在身后,扉间却觉得那样也好,他其实也没有办法去直视对方的面孔。
扉间不想再那张脸上看到悲伤和仇恨的表情,即使造成那一切是他。
扉间思绪万千,但面上脸色不变,他脑海里那个莫名的想法不经意间再次浮上心头。
此时的宁宁正用袖子掩着脸,不停地张嘴往外吐,她“呸呸”的,想要把刚刚在天上吃到嘴里的沙子全都呸出来。
就算现在的身体是由泥巴做成的,也不能这么不讲究啊!
宁宁一边吐沙,一边偷偷打量身边这个男人,而宇智波斑则是抱着胳膊,眼神明灭不定,任由狂风吹起他身上盔甲,一副冷酷的模样。
对于宁宁的视线斑自然是能够感受到的,不如说像那样不会掩饰的视线,是个忍者都能感受的到,也就只有视线的主人自认为隐蔽了。
这种下意识的小动作让斑眼前一阵恍惚,好像场景又回到了几十年前,他看着像个小孩一样吐着舌头,满脸苦恼的宁宁,脑子里涌满了的全都是过去的回忆。
那时候,宁宁和泉奈都还活着。
初次见面的时候也是这样,她借着宽大的袖子偷偷地打量着兄弟两,那双漂亮的眼睛像水面一样倒映出自己的面容,看的兄弟两一愣,可猛然她又一眨眼,眼底泛开涟漪,连带着眼中两人的影像也变得细碎起来。
斑还记得泉奈是怎么评价这个未婚妻的。
“简直像是松鼠一样,还以为没有被发现在偷看。”
泉奈一副觉得宁宁很弱的口吻,但斑却能感觉到他其实是开心的。
忍不住上扬的眉梢和弯不下来的嘴角都表达了泉奈的真实心情,但少年却要硬撑着摆出那副冷静又游刃有余的态度,将出任务时特意挑选然后买回来的礼物交给宁宁。
“只是刚好看到了。”
泉奈总是这么说,然后把东西塞进心上人的手心,享受对方亮晶晶的视线和喜悦的夸奖。
那时候一切都向着好的方向发展。
斑偶尔会看见,那两个人站在族地门口的樱树下,宁宁站在高处不知道望向哪里,泉奈则是站在略低一点的地方仰头看着宁宁,他像是着了迷一样,视线一直停在少女的身上不曾移开。
斑也是头一次泉奈把那副温柔地表情展示给家人以外的人看。
有风卷起少女披在身后的长发,而她不在意的将自己的发丝拨到脑后,继续踮着脚看向远处,嘴巴一张一合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泉奈偶尔会点头,或许是在表示同意,又或者他根本就没在听。
斑看见弟弟想要去触碰对方。
然而最后的最后,泉奈也只是爱怜地伸手,他悄悄拦住一缕宁宁飞舞的发丝。身形高挑的青年低下头,温柔地看着手中的黑发。
有那么一瞬间就连斑自己也认为泉奈会吻下去的。
作者有话要说:
然后弟弟的心上人就变成哥哥的身下人了(低俗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