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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假如宁宁在四战被秽土转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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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宁对于一开始的斑来说只是『弟弟的恋人』。
泉奈有多喜欢她，斑全都看在眼里，可即便那么喜欢，在泉奈心里最重要的却不是宁宁。
——最爱的人和最重要的人不是同一个人。
在宇智波泉奈心里最重要的人是自己的哥哥宇智波斑，所以在当初结亲的时候，泉奈第一眼看向的是斑。
头发已经长到腰间的少年一脸百无聊赖，身上的深靛色和服衬得他面色如玉斯文俊秀，不像是战场上厮杀的忍者，反倒像是个贵族家的少爷公子。
但那时的宇智波斑对成婚毫无兴趣，他目光留在宁宁身上的时间还不如留在宁宁袖上花纹的时间久。
见到哥哥这样的表现，泉奈的神情仿佛一下子被点亮，他顿时转头用笑眯眯的眼睛看着宁宁。
而宁宁所在的神社社主也觉得比起将来要肩负重任的组长，或许当二把手的妻子会轻松得多，他总是不舍得让自己养育至今的孩子吃苦的。
于是，作为弟弟的泉奈顺理成章和喜欢的女孩子定了亲。
顶着神社社主要杀人的目光，这个俊俏的小少年抱着未婚妻从墙边翻下去，整个宇智波族地都听得见他的发生大笑。
班穿过偌大的宅邸，会在远处的走廊下看到泉奈和宁宁坐在一起，束着一条长辫子的少年对着未婚妻的头发绞尽脑汁，一点也没有战场上暴戾凶猛的样子，他就好像随处可见的、为了心上人而抓耳挠腮的普通男人一样。
“等等我再试试...把这里绕过去..啊！”
手忙脚乱的少年扯到了少女的头发，引得对方发出吃痛的叫声。
“笨蛋！泉奈是笨蛋！”宁宁扭着脑袋想从对方的魔爪下逃离，她含着泪控诉：“我的头都要被你梳秃了啦！再也不信你了...”
在战场上一向桀骜不驯的泉奈面色有些焦急，他摸着未婚妻的头发，小声嘟囔着什么，为了逗对方开心，甚至把自己的小辫子也送到对方的手里，任由她蹂躏。
嬉笑声让这个空荡荡的房子盈生出温馨的气息来，就好像久远的记忆和梦想以一种幻觉般的方式在眼前上演。
斑感到一阵恍惚。
他在不间断的战场上厮杀和拼搏，正是为了保护这难得珍惜的时光而努力。
斑曾经对着死去的母亲发誓，一定会保护好自己唯一的弟弟，那是他仅剩的家人了。
为了泉奈，他甚至隐没了曾经许下的梦想。
那时候的所有人，包括斑，他们都相信这两个人成婚以后会是一对恩爱的夫妇，如果没有战争的话——
如果没有战争的话...说不定泉奈就会和宁宁顺利结婚，他们一定会有一个可爱的孩子，斑觉得到时候自己结不结婚都无所谓，他可以培养泉奈和宁宁的孩子做下一代的族长。
如果是泉奈的孩子的话，斑相信他一定会和泉奈一样聪明机智。
他会和泉奈一样在这座房子里长大，用那双脚走过他父亲曾经走过的榻榻米，会在午后像兄弟俩幼时一样，有忍猫陪着一起睡觉，有毛茸茸的尾巴扫过鼻尖。
门框上同样会记下他的身高，一年一划，冬天也可以坐在走廊里喝宁宁做的小豆年糕汤...他一定会幸福的，因为他会有温柔的母亲和强大的父亲，还有一个同样爱着他的大伯。
斑越想越无法接受。
他的梦想是如此的微不足道，但就连这个也被击碎了。
泉奈在战场上被挚友柱间的兄弟千手扉间重伤，而与此同时，宇智波和千手的战线也因为缺少一位强有力的领导一退再退，任何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宇智波一族已经落入下风。
族地里因为这次的失利陷入死一般的寂静，而斑作为组长要承受的不止于此。
他在忍受着写轮眼对身体产生负担的同时，还要照顾重伤的弟弟泉奈，谁知一心要救治的弟弟却说要为自己献出双眼，斑怒不可遏地拒绝。
“我不同意！泉奈你一定会好起来的！眼睛的事情你不要管，总会有办法的。”
斑皱着眉，头一次感到了手足无措，他死死握紧泉奈的手，想要把自己的决心传递给弟弟。
“不会的斑哥，你我都知道...这是最好的办法了。”
——他不会好起来了。
“所以用我的眼睛吧...斑哥的话..一定比我看得要远得多...”
宇智波泉奈的脸从来没有那么苍白过，躺在被褥里的时候像一振折断的刀，刀刃依旧雪亮锋利，但被折断的刀口向所有人彰显出末路。
他已经连视线都很难聚焦了，望着斑的时候就好像隔着雾般，下一秒就会消散。
他说：“斑哥..我死之后，宁宁就交给你了。”
病重的弟弟如此拜托自己。
“我知道的..”他说的很吃力，眼睛涌上了歉疚，泛着淡淡的水光，“...斑哥..也喜欢宁宁吧。”
班愣住了，他握着泉奈的手一下子僵住，明明想要开口否认，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我...明明..知道...但还是没有放弃...仗着哥哥的忍耐...装作..咳咳...”泉奈咳得并不撕心裂肺，他的胸膛只是猛地起伏了两下，又变得平稳下来，他的声音很虚弱，“..我啊..装作..没有发现斑哥的心情...可能..这也是对我..自私的惩罚吧...”
“到现在...我..对不起宁宁...也对、也对斑哥你..咳咳。”
青年的声音如同缓缓飘起的烟雾，让斑感到万分难忍，他感觉自己突然一刻都在这房间里待不下去——
泉奈有什么错呢？
该说对不起的人是自己。
“拜托..帮帮我吧，哥哥。”
泉奈露出一个笑容，他的语气像是在祈求哥哥去稍微拖一下宁宁的父亲，好身为弟弟的能和心爱的姑娘多呆一会，那般亲昵又松快。
“...拜托了。”
宇智波泉奈将所有全部都交给了自己的兄长。
交给斑的一双眼睛，不仅押上了宇智波全族的荣耀和他自己的生命，同时也把这一生中最心爱的女人也一起托付给了斑。
宁宁还没有和泉奈成亲。
她作为神社的继承人，未婚夫必须要从宇智波田岛的儿子们之间选择，而现在身为弟弟的泉奈死了，作为哥哥的斑就要自动补位成为了她新的未婚夫，这一切都是为了让两个家族之间结合从而变得更加紧密。
所谓同盟不过也是政治的博弈，就算其中隐藏过真情，也会在无可避免的命运下变得支离破碎。
但是关于这件事，两个人都没有任何的反应。
宁宁是因为不知道这件事，斑则是...他从头到尾都没有对此发表任何意见，依旧像过去一样照顾着宁宁。
面对长老们或隐晦、或直白的话语，他选择了用绝对的武力镇压。
宇智波斑已经不能再失去什么了，而且他也快要没有选择了。
自从上次对战千手狠狠挫败了宇智波之后，身为胜利者的千手不断前进，身为中心人物的宇智波泉奈也因为千手扉间无往不利的飞雷神陨落，族里的风向就开始变得迷茫，失去了一颗定心针，许多人开始对于千手那边的议和感到意动。
但是斑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如果同意了的话，那泉奈的牺牲又算什么？
他的梦想就是要创造一个爱的人们都能安全幸福生活的地方，如果那个地方没有他爱着的人的话——
所以面对柱间为什么不肯结盟，为什么两个家族不能放下仇恨，斑才会说出除非扉间也去死这样的话，他是真的这么想过的...那些曾经幻想的情景因为缺少了一个人，永远不会实现了。
但是柱间说他不会牺牲扉间，因为他会用自己的生命来给斑一个交代，用来换取和平的到来。
柱间说他相信斑，相信他还是当初南贺川说要建起一个村子来保护爱的人的斑。
守在一旁的千手扉间喊了一句“傻瓜大哥！”就要冲上去阻止。
但是刚刚还咄咄逼人的宇智波斑却一把打掉了大哥柱间的武器，他淋了雨的长发垂在身后，活像一只狼狈的落水狗，整个人散发出十分浓厚的悲伤气息。
斑猛然想起来，他还有宁宁。
泉奈还活着的时候，他是斑和宁宁之间的纽带，等泉奈死了，他就成为了一根拴牢两人的绳索。
同样的伤痛促使斑和宁宁无限靠近，在这世界上，唯独只有宁宁会明白他的痛苦和悲伤，
泉奈的死亡像一根永远不会断联的红线，将斑死死缠在宁宁的身边。
因为在他死后，宁宁就是这个世界上，斑唯一的『家人』了。
这个世界那么危险...强者如自己都会因为防不胜防的攻击而受伤，那像宁宁那样连查克拉都提取不出来的普通人该怎么办呢？
宁宁要怎么在这个动乱的世界上活下去？
“...记住你说过的话，柱间。”
迎着对方欣喜的目光，斑抬起头，他的表情依旧麻木，但是浑身的气息却不再那么的悲伤。
像是抓到了最后一根蛛丝，青年的眼中重新泛起温度和光亮。
作者有话要说： 但是大家都知道，他们想保护的东西都没有保护好，不论柱间、斑又或者扉间......
接下来有请一位幸运的千手先生给我们表演搞一点遗孀玩玩（缺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