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玫瑰当颗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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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课后，有个同学从后门冒进来半个脑袋，高声喊：“部持！有人找你！”脸上的笑容八卦又暧昧。
在部持路过他走出教室的时候，“啧啧啧。”那个男生装模作样地拍拍部持的肩。
“兄弟，艳福不浅呐。”
门外背对着部持的，是和部持一起上论坛的那个女生。
女生正半靠在栏杆上，抬手一遍遍整理着刘海，偶尔扯扯衣角，卷起来的裤脚露出女生白皙精致的脚踝，高挑而气质。
听到声响，她一下站直，快速地看了一眼部持的脸就移开了目光，四处躲闪。
“部持同学，你好。”
部持礼貌点头，“你好，有事吗?”
“没、没什么，就是我听说了论坛上……我们的事。”女生脸颊粉嫩，手垂在身侧，不自然的揪衣服。
“抱歉，给你造成了困扰，我请你喝奶茶道歉吧。”
部持眉目沉敛，礼貌而疏远，“不用了，我已经处理了。你也不用道歉，毕竟也给你带来了麻烦。”
女生脸一下煞白，慌乱低下头，“好、好的。”
部持回到教室，围在窗边看热闹的吃瓜群众一哄而散，看着部持又一次脸不红心不跳地挡掉美女的示好，有点酸酸地打趣到：“有人呐，玫瑰当棵草。”
“是啊是啊，这种好事啥时候能轮到我呢。”
“下辈子换张脸吧兄弟。”
“还要换个脑子！哈哈哈哈！”
“你可滚吧你！”
岁丁时有幸又看见部持拒绝了一个对他春心萌动的女生，调侃道：“你这么直接，也不怕别人难过。人家那么好看，你怎么就是看不上呢。”
部持闻言，目光扫过岁丁时看好戏的脸，没回话。
绕过岁丁时的座位，部持熟练的拉开一半窗帘，让阳光照进来，亮堂了岁丁时的位置。又替岁丁时捡起了掉在地上的笔，顺手把垂落在外边的充电线塞回岁丁时的抽屉里。
陈不凡扭过身看着部持有条有理地打理着岁丁时的小事，感慨万千：“你要是像对岁丁时一样对别的女生，你怎么可能单到现在。”
部持心里叹了口气，没接话。已经做了，不还是单着。
岁丁时没心没肺，只觉得这话说的好像他是什么生活废柴一样，瞪了陈不凡一眼，不爽地说：“扯上我干嘛，这能一样吗?”
部持从抽屉里扯出张草稿纸，摆在岁丁时面前，又从岁丁时抽屉里摸出只黑笔，拍在纸上。
“别管一不一样了，来默写。”
岁丁时转笔的手一顿，笔就吧嗒掉在桌上，滚开。岁丁时扭头看部持，没说话。
“两篇。” 部持补充 ，“你可以选短的，长的你也不会。”
岁丁时：……
“别嘟嘴，撒娇没用。”
“你才撒娇！”
“快写。”
岁丁时：）
八月份，学校仁慈地每周都有一天假，没要求强制留宿。周六下午上完课学生就可以回家了。
岁丁时没和部持一起，部持刚刚回来，还是卡在最关键的高三，他现在的学习情况和学习进度还要和老师交代。
“岁爷? 一起? ”陈不凡坐在他自己的单车上问岁丁时，他们家离得近，也顺路。
“行。”
岁丁时把单车锁在楼房底下的停车位，上楼回了家。门锁“哒哒”一声打开，岁丁时把钥匙随手甩在鞋柜顶上。
“妈！我回来了。”
没人应他。
他们家面朝南方，客厅光线很好。六点的夕阳橙红橙红的，印的他们家地板也是同样的颜色，不穿鞋踩上去脚底板热热的，很舒服，像未完全散热的桑拿房。
夕阳投射到墙壁上，可以看见空气中小小尘埃翻飞。
岁丁时环顾一周，没看见人，桌上倒好像有东西。岁丁时两只手指捻起粘在餐桌上的便条——
“丁崽，妈妈和爸爸去看电影了，晚点回来。饿的话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晚上给你做好吃的。 ”
岁丁时挑挑眉，单指弹了弹便条。他妈都老大的人了，还像个小孩子一样，都是他爸宠她，顺着她。
另一头部持忙完回到家，已经七点多了。他爸他妈以前都是研究员，日日夜夜呆在实验室里。部持还小的时候，部妈部爸没时间照顾他，只好让他爷爷过来带带他。
小时候部持不懂事，也不记事。从小被爷爷带着，认不清爸妈的脸。部持的爸爸妈妈进门，部持还以为进了坏人，要爷爷把他们赶走。
印象里部持和部妈部爸见面少，交流的少，偶尔问起来，也就是问问学业上的事。没了父母的陪伴，部持从小就独立的不行，干事像个小大人，整日板着脸，岁丁时老是说他一副老干部的模样。
但自从部持和岁丁时熟起来，连带着和岁妈岁爸相处的也多，才知道原来其他父母和他的爸爸妈妈是不一样的。
他们会自然的分享喜悦，抱怨工作上的事不顺，生气买菜的给她缺斤少两，而不是像……房客一样，礼貌疏离。
部持有什么想要的，会自己攒钱买。部持的作业不需要家里人操心。偶尔部持考好了，部妈心情好，就会给部持点零花钱，让他买吃的，但部持都一点点存下来了。路上遇见撒泼哭闹要妈妈买东西的孩子，部持会觉得怪怪的。
回忆缺少陪伴，就失去了撒泼的底气。
部持对部爸部妈习惯性维持着“相敬如宾”的态度。部爸部妈还以为是部持乖，听话，不惹事，对他放心，也就更加“不闻不问”了。
当他们意识到孩子和自己分了心，部持已经长大了。
部持回到家，和爸妈礼貌地打了一声招呼，就回到房间，开始收拾自己以前的资料。
部持在找合适岁丁时学习的资料。不能太难，岁丁时看不下去；也不能太简单，不然岁丁时觉得部持看不起自己。
看着找的乱七八糟的房间，部持无奈地笑笑，手上动作却没停。
心想：能让我这么上心的，也就岁丁时一个人了吧。
突然门被轻轻地敲响，部持打开门，是他快七岁的弟弟，叫部安。
部持逐渐长大，部爸部妈因为身体原因，也渐渐退居二线。平时指导一下研究，带带学生，时间才渐渐空闲出来。
部持的弟弟有点害怕这个不常见，高高大大，说话少的哥哥。
突然一下打开门，部安吓的小小后退一步，下意识咬了下唇瓣，愣了几秒，才举起手里的果盘，声音小的部持要细细听才听清。
“哥哥，妈妈说拿给你吃的。”
部安什么都不懂。
只是面对这个不常回家，不和他玩，看着高高大大很凶的哥哥有点胆怯，哪知道部持和爸妈之间别扭的关系。
部持懂。
他爸妈希望可以拉近他和这个弟弟的距离，从而间接修复这个“形离神散”的家庭。
部持带着部安来到客厅，他能感觉到部妈一下就放轻放缓了手里的动作，明显在偷偷观察他们。
部妈略有点尴尬和讨好的态度，部持不忍心拒绝，吃了几块。部妈明显松了口气。
“味道怎么样?喜欢就多吃一点，下次再给你买。 ”部妈有点迫不及待地发问。
看着这间和爷爷呆了十几年的房子，部持没由来的焦虑和烦躁。
部持要找理由离开这里。
出了门，部持没有立马离开，一动不动地站在过道里。他们楼道间是声控灯，部持没发出声音，灯自然就熄灭了。
部持站在黑暗里，突然觉得好像被隔离在了世界之外。
像个局外人，理智而无情。
部持的爷爷看着部持长大，部持承认对他的感情比亲生父母还深，哪怕身上流淌着父母的血，但缺少陪伴，就没有羁绊。
他认情，不认亲。
他同样无情的认为——
不是任何理所当然的关系都能被修复。
声控灯忽而又被打开了。岁丁时打开门，身后的灯光给岁丁时身形镀上了层光，家居服柔软。
岁丁时看着莫名其妙站在楼道里的部持。不开灯，也不回家，站在那里干什么?
岁丁时把家里多的拖鞋丢在外面，又抽走塞在门把手上的广告传单，“你在这干嘛呢? ”
“丁崽！你在干什么呢。”
岁家隐隐传出岁妈的声音“快来快来！帮我尝尝这菜够不够咸。”
“来了！”岁丁时回答。
岁丁时不再看向部持，估计只是部持要出门，恰好被他撞见。
岁丁时打算合上门。
但也只是打算。岁丁时被部持一把拉过去抱住了。
部持手劲很大，他的手腕有点疼，把岁丁时锁在怀里后，部持双手狠狠箍住岁丁时的腰，埋首在岁丁时颈间，头发刺得岁丁时下颚和脖子又疼又痒。
岁丁时能感觉到环在腰上的手不正常冰凉，不知道是不是空调吹多了。
“你干什么！?”
部持没回话，他讲不出话，他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
岁丁时敏感地感觉部持好像现在的状态不太对。
这很少见，在岁丁时的生活里，部持像个领导者，像个“管家婆”。永远理智强大，和平自持。
前两天的部持已经和岁丁时印象里一年前的部持差许多了。
前两日的部持竟然会和他说“贿赂你”、“我想和你坐”这般直白的话，和岁丁时印象里内敛，憋不出一句话的部持像换了个人。
好像发生了什么天大的喜事，让他无法自控的比平日活跃，恣意很多。
他还是会无微不至的照顾好岁丁时；当岁丁时烦躁想骂人的时候当包容一切的垃圾桶；当岁丁时遇见选择，部持也会帮助岁丁时分清利弊，拨开云雾。
现在，部持浑身的力气好像都被抽走了，疲惫、憔悴。像回到了一年前部持离开的时候。
岁丁时有点心慌。
心慌的岁丁时像小狗一样拱到部持怀里深处，被圈牢在了双臂之间。明明岁丁时才是被莫名其妙抱住的人，现在看来，却像彼此心意互通的奔赴。
但明显部持的状态比他差很多，缓过来的岁丁时下意识想哄哄他。
岁丁时很少哄人，但他发现他似乎有哄人的天赋——只针对部持。
岁丁时稍稍摆正自己颈部的角度，抽出手揉部持乌黑有些硬挺的头发。
没让部持松开他，反而把自己缩成更小一团，塞进部持的怀里，胸膛胸膛相贴，岁丁时一只脚卡在部持双膝之间。
“怎么了。”
不是问句。部持也不必回答。
岁丁时在门口耗了太多时间，岁妈已经煮好装了盘，熄了火，出来看看是什么情况。
声控灯又暗下去了，岁妈只能通过家里扩散的微弱光亮，知道门口似乎有两个人。
“丁崽，谁来了啊。”岁妈一手揣着锅铲，一手还在围裙上擦水。门口灯光暗，岁妈一时分辨不清来的人是谁。
部持调整好情绪，松开岁丁时，几步跨上来拥抱岁妈。“岁姨，好久不见，身体还好吗? ”
岁妈惊喜，“部持！”
她放开部持，扯着部持转了几圈，亲切的责怪。“当初你走的那么突然，阿姨都没好好和你说说话。看看你，去了一趟，又瘦了不少。”
岁妈冲书房喊到：“老公！部持回来了！”
又对岁丁时说“你快去买点饮料，我也不知道你们年轻人喜欢喝什么。”
笑意压低眉毛，眼角细纹明媚。
“今天真是个好日子，我们要好好庆祝一下。”
岁丁时顺手从岁妈手上接过锅铲，带回厨房，又拿出做好的菜摆在餐桌上。“妈，不用那么隆重。”
“那怎么行? ” 岁妈撇了岁丁时一眼，“我要多做几个好菜。”
原本的普通家常菜变成了ProMax家常菜。
部持和岁丁时一起出门。
晚上快八点了，正是晚八下班族的高峰期，有穿着公司衬衫的女士骑着小电驴呼啸而过，也有汽车被迫堵在路口动弹不得。
晚风宜人，南方本湿润的空气再加上一点点毛毛雨，水汽加剧。
水雾化成水滴，一点点凝结在岁丁时头发上，在光下点点璀璨，像黑夜里的星星。
还有一群小朋友追逐地超过他，嬉笑打闹。有个男孩骑着脚下的滑板车，幼稚的炫耀，“我妈妈给我买的。”惹的其他小孩去追他。
老大妈一手揣着扇子扇风让他们别在路边玩，另一只手上缠绕着蓝色奥特曼水壶的带子。还有大爷在黑夜的长椅上下棋。
最近的便利店在小区外面，有个二十几岁的姑娘坐在收银台里，正在打游戏。
岁丁时从冰柜里拿出岁妈爱喝的椰汁再替他爸拿了瓶橙汁。岁丁时透过货架看见部持从冰柜里拿了几支他喜欢的木瓜牛奶。
岁丁时又帮部持带了瓶气泡水，顺便买了包新口味的薯片。
部持已经等在收银台，待东西一起扫码付了款，部持熟练地全部拿上，推开玻璃门，和岁丁时一起出去。
哪怕不太可能，岁丁时觉得部持情绪唯一可能不对劲的原因就是成绩上的事。刚上高三，压力太大。
有点不习惯，大男人也不兴说这些。但岁丁时还是打算说开，谁让部持是他兄弟呢。
岁丁时抿抿嘴，有点迟疑的开口，想尽量显得自然随便一点，“部持。”部持转头看向岁丁时。
他现在情绪已经好了许多，特别是在被岁妈拥抱之后，而且看着岁丁时一副变扭的样子，他心情更好了。
可爱。
“不就一个高三吗，你成绩又不差，高三对你来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岁丁时开口。
部持疑惑，什么高三?
但看着岁丁时揪在一起的表情，部持思忖片刻，懂了。
哪怕岁丁时想法“山路十八弯”，部持也可以大概猜到，某人估计是误会他心情不好是因为高三学习重了。
岁丁时耳根红了，部持不显情绪，想逗逗他。
部持垂下眼睑，小外双就被遮住了，面上在树影婆娑间寂寥而疲惫。部持小幅度地摇摇头，“没事。”语气轻薄而缓慢，“我缓缓就好了。”
岁丁时看不得部持没精神的样子，从袋子里抽出冰的椰汁，罐子上已经凝结了水滴，顺着罐身流下来，滑到岁丁时手腕的地方，一点点渗进皮肤细纹。
一把把椰汁贴在部持脸颊上，留下一条湿漉漉的水痕，“丧什么丧！回去好好睡一觉，想那么多有的没的干什么。”
回到岁家。岁妈已经准备好了，正在脱围裙。岁爸帮着装饭。
饭桌上，岁妈频频给部持夹菜，让部持多吃一点。
“部持，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也不和我们说一声，提前给你做点你喜欢的菜。”、“这回还走吗? ”、“家里人身体怎么样，要不要凑个时间两家人聚聚? ”
部持言简意赅但认真的回答岁妈的每个问题，不知不觉间，碗里堆的像小山一般高。
岁爸夹了一筷子岁妈喜欢的金针菇，笑着打断她，“哎呦，急什么，你看你问的部持饭都吃不好，吃完慢慢聊。”
“就是。”岁丁时搭话。
岁妈给了岁爸一拳，又娇嗔地瞥了岁丁时一眼，没好气地夹了两块豆腐搭在岁丁时碗里。
“吃你的吧。”
等他们在客厅唠完嗑，已经近10点了，岁妈一拍脑袋，“哎呦你看我，老了不记事，都这么晚了。要不部持你今晚在我们家睡吧，回去吵吵闹闹的，把你弟弟吵醒就不好了。”
部持从小在岁家待的时间就不短，像他第二个家一样。偶尔他爷爷回老家照顾农活，部持几乎就是岁妈第二个儿子。
部持当然愿意。
但岁丁时不乐意，他可没忘，他还没和部持和好呢。
但这么幼稚的理由岁丁时是不可能说出口破坏他酷哥的形象的。不然他妈一定哈哈嘲笑他一通：）
“不要。我都那么高了，两个大男人挤一张床，热的要死。”
岁丁时完全忽略了部持比他高近半个头的事实。
呵，酷哥是不会在意这些小细节的。
部持本就对某人心怀不轨，好不容易有机会给自己讨点小小的福利，虽然不能做什么，但就是挨在一起，也够开心的了。
面对岁丁时，老是打直球，渐渐就没那么管用了。部持打算以退为进，迂回作战。
被岁丁时拒绝，部持垂下头，安静了十几秒，“……好吧。”
“今晚和岁姨吃了顿饭我感觉已经好很多了。”
部持抬头对岁丁时笑笑，“早点休息。”
部持脸上出现了一副岁丁时从未见过的神色。
安静的，悲伤的。
他朝门口走去，像被后妈赶出去的辛德瑞拉。“我先回去了。”
岁丁时冷脸，“站住。”
部持疑惑地扭头看岁丁时，“怎么了? ”
岁丁时转头就朝房间走去，“洗完澡才许上我床。”
岁丁时：这个狗逼又不知道学到了什么：）
部持：欧耶
第二天部持晨跑完，顺路打完早餐回来已经近十点钟了。
部持把早餐放在餐桌上，进浴室洗了个手。转身进了岁丁时的房间。
岁丁时越大，在床上就睡的越不安分。部持早上离开的时候刚帮岁丁时把他从被子里揪出来，现在两者又打的难舍难分了。
岁丁时趴在床上，一只脚卷着空调被，一只脚露在外面。衣服也被撸上去一点，露出他白皙的腰腹，正随着呼吸缓慢起伏。岁丁时腰很细，部持觉得他一只手就能圈住。
岁丁时的腰陷在床里，部持无法控制自己的目光。
一个地方特别……浑圆。
部持觉得自己不能再看，如果不是……无法控制，不然他哪愿意离开有岁丁时的被窝，一大早去发泄多余的“精”力。
部持把岁丁时的脚从被子里解放出来，“岁丁时，岁仔。起床了，再睡就午觉了。”
等二十分钟后岁丁时能自主控制，第一件事就是反驳部持对他的无赖诬陷，“ 我哪来的午觉? ”
部持镇定自若，姿态优雅，“我不叫你，你就睡午觉了。” 部持头都没抬，慢条斯理地蘸酱。
“一觉睡到中午简称午觉。”
岁丁时：……
吃完饭岁丁时觉得又到他睡觉的时候了，他的身体机能在进行咀嚼运动的时候已经消耗了很多动能。
但部持不怎么想。家里整理出来的资料已经被他带过来了，归类好摆着桌面上了。
让岁丁时喝完牛奶，部持就把岁丁时揪到书桌前，顺手整理好窗帘不让阳光直射，替岁丁时打开书，翻到特定的一页，把笔塞到岁丁时手里。
“你现在时间不够，基础一般，我们先挑分值大，效率高。”
部持指着题号打勾的题目，“写吧。”
被安排的明明白白的岁丁时：?
部持没停，继续阐述他的“扶贫”计划，“你先写五道题，题型和涉及的知识点都不一样，写完就对答案。你不会的我再全面的给你讲一遍基础知识。”
兄弟不拘小节。部持仗着，明目张胆地喝了口岁丁时的水。
“理顺了之后再反复刷相同类型的题，容易掌握。”
……
看着连边都没踩到的答案，部持觉得前路茫茫，任重而道远。
岁丁时觉得自己老牛逼了，毕竟写完了不是。
一个上午，这样的特训也就轮了两次。部持不让岁丁时直接抄他的板书，岁丁时只能自己梳理，忘了就问部持。其实那些知识岁丁时都听过，耳熟，但没联系起来，不知道谁是谁。
梳理知识很快，岁丁时自己完成笔记花了大部分时间。
岁丁时看着自己手里的寥寥几张纸，感觉自己神台在发光。这玩意儿可以传给下一代了。
部持很满意，虽然速度慢，但效果好。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玫瑰当颗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