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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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草看过报告，飞段对着明显分析出了名堂但是却得出风马牛不相及的答案咧了咧嘴角，不能笑，他要是笑了没准又要被谁抓住话脚并且以此大做一番文章。手中的东西被揉成一团，掌心出现的火球瞬时吞没了它。眼神飘过屋檐下的阴影又看似无意的移开。
因为不受待见的关系在，飞段进来的时候就没有从大门口过。明知道自己是无所谓谁的目光，就算是再怎么看都不会怎样。
但是却还是会像小孩子闹脾气一般，隔离着与所有人的距离。反正那不也是他们所希望的吗。
不管怎样的手段，好用就行。
这一表现却也致使了当有注意他的人收到信息时已经是两天之后的事情了。
不做声响地回到房间，检查后并且反锁上门，这些动作飞段都以极其自然的姿态下完成。如果反常了的话，他相信第二天房间的角落里又会多出一些来自别处的小东西。
直到完全确定后是没有问题之后，他才拿出得到的神秘卷轴。
按照通常解卷轴的手法却没有打开，盯着桌上表面纹饰怪异的卷轴，古朴含蓄的黑色里隐隐夹带着暗红色，调和而成的色调引人目光深陷。
难道还要向它证明我是谁才能打开？
飞段的眼角扫过封口的沟壑，侧头咬开手腕的静脉就把血撒到了上面。那股子狠劲像是没把手当成是自己的，对于他而言这些小破口（！）回头就可以愈合好的，又何必在乎下手的狠不狠。
又一次感受到压倒性的压迫，随着鲜血在沟壑中的流动逐渐的倾泻出来。只是两个呼吸间的功夫就又消失了，如果不是的话，飞段倒是真的得用无论怎么练习都运用不纯熟的结界了。
飞段在忍术上的天分很普通，每次练习时查克拉在经脉中的走向也没有错，但是总是会在发出去的瞬间消失，消散在空气中。
但是比别人更强的精神力却是他所独有的，强大的精神力带动的是精确的感知和对查克拉的控制，像是之前的那一手火球就是控制查克拉在手掌表面快速摩擦而有的效果。他对自己的要求不多，精练自己擅长的，熟练自己不擅长的。就是这样，仅此而已。
轻烟过后，出现在眼前的是一柄到飞段肩膀的红色镰刀。他许久前还在烦恼着怎么去找几乎是飞段的象征的镰刀，现在就来了。好像困的时候恰时送来了枕头。
这大概就是原版的吧，在诅咒与取血中起到桥梁作用的特制镰刀。如果什么工具取到的血都可以，那飞段怎么还会带着那么显目的武器，难不成是摆明着威吓……或者是，飞段兴趣……
他好像被自己从前那副抽风样的设想惊到了，无语的翻了翻眼，放下镰刀研究起卷轴上的文字。
【呪术·死司凭血】
飞段第一次深切地觉得十尾当时不顾形象的碎碎念不是没有道理，给他这些，好像又算是替某个神处理尾巴了。连飞段以后最重要的咒术都是这样来的，如果再知道更多的秘辛的话，他想他也是不会再惊讶的了。
直到看完了全部，飞段才发现时间已经不早了，墙上的钟指着四点的方向。
也对，他特地把自己的房间挑在偏僻的地点，又没有熟人可以上门打搅，并且也不会有谁会好心特意来叫他别误了午饭的点。因为他的不同而以异色看待，他被仇视的还少吗，还有一个最麻烦的人……
洗澡并且换下部队的服装，找出平时练习穿的衣服，最后把镰刀重新封存到卷轴内并且贴身放好，才去解决已经过了很久的午饭问题。
像是这时候飞段总觉得自己做的是那么的不慌不忙，许是因为对教里的那锅浑水不感兴趣。
几世加起来的年龄他也算是半脚迈入老人的行列了，比不上老成精的人的心思不代表他就没有成熟的思想。几年走来，看着他们为得到上层青睐而耍地小手段从拙劣走向精巧，他反倒生出了站在岸边看戏的闲情。
暗地里的小打小闹虽然掀不起大浪，但是如果被盯上的都是同一个人而那个人还就是自己的话还是很烦的。
一开始他就知道自己身处的地方绝对不会安全，从定下计划的那时刻开始就一直在配合上层的意向，并且把自己的存在感在群体中降到最低，但是头顶着教内宣传的“神的赐福”这一唯一性的光环，却仍旧会引来不知多少人暗地里前扑后继的使绊子。
从低级的挑拨离间到高深点的借刀杀人，无所不用的手段领教过很多。真要是烦的受不了了，不动声色的反咬回去还是有的。他的肚量是有限的。
飞段记得当时自己填写入队申请表格的时候就很微妙的稍稍提了一点点其他的意思在理由中，之后就有上层自作聪明地扫除掉对他的不利因素。训练中的失手，任务中的意外……有的是办法。
对于飞段来说，虽然处在被多数人算计的中心，而且也没有被阴到几回，但是还是会觉得麻烦并且讨厌。这也是他为什么总喜欢往外跑的原因之一，他宁愿去做自己喜欢的屠杀，也省得那么多人吃饱了撑着整天惦记着他。
他能知道，这里不是他该存在的地方，看似与上层及教众间的摩擦不大，但是那也只是他尽量维持的最大疏离，实则是如履薄冰。或许这种和所有人都有的疏离也是让上层产生疑心的地方，飞段与别的教众比起少了一份本该有的狂热。
即使这也许是飞段忘记了很多之后采取地应对方式，实验的后遗症。这解释至今也是已是苍白无力。他不认为自己还能在这里呆多久，已经有了离开的心思，于是也再不在意上层与他之间下降的温度，多起的怀疑。
就算是不想惹麻烦，但那也是在互不相范的前提下。飞段还是那句话，他的肚量是有限的。避过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向他的方向扔来的大片千本，就听得对方迟来的提醒。能感觉到现在又有
不少视线瞄向着他，等着看他的表现。
飞段淡淡地望了他一眼，也没有说些什么气愤或者庆幸的话，不是他没有情绪，他觉得对着这些人表现他的情绪是种浪费，从来就没有改观过的认为。而且变动计划后也更不需要和他们有什么交集。
直接穿过三三两两的人群向定点仓库走去。他这个月领取了额外的单人任务去增加自己留在教外的时间，现在既然已经回来了肯定是要上交的。他对教内的这个设定很有好感，必须当面清点任务。
不发作不代表飞段就没什么，他更喜欢用行动去恐吓他们，像是现在，从空间卷轴中滚出的数具破碎尸体。头颅还有断肢因为惯性而在地面滚动了两下，其中一个正好滚到某个人的脚前，已经定格了的表情双眼直视着他的脸孔，配合上脖颈的断口间不时滴落的已经半干涸的浓稠黑血。
即使知道这是个死人，还是生生让他胆色发寒后退了几步。
故意把尸体弄的那么恶心，然后在人多的时候去上交任务，飞段承认自己就是喜欢吓他们变脸。无论你再怎么说三道四，实力才是真正的老大。
微薄地唇角抿起了嘲讽的弧度，实话说飞段就是爱上了这种血腥的视觉冷暴力。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他们的恐惧之上。
如果做不到让他们尊敬你，那么至少要让他们恐惧你。飞段还能记得自己当时说的这句话，在有人问起时。依稀能回想起当时的场景，因为任务的中途信息泄露而导致整支小队人员被困在雨林里，觉得那时候反正都快死了，还害怕他干嘛，顶多就是早两分钟去见撒旦。
互相间的对话多少都掺杂着遗言的味道，即使最后峰回路转让他们全都逃出来了，却仍是与他保持着距离，不为别的，光是那番狠厉的话就让听到后的所有人明白其中的意思。他注定是无人能将其驯服的凶兽，每一次的战斗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飞段！”在这种时候还能开心的叫着他的名字的人，只有……“池上，下来。”从人群里冲过来并且一步起跳准确地挂在飞段身上，任他再怎么黑着脸威吓都不下来。
一个人带着两个人的体重，飞段走到护栏边上就把他从身上给扯了下来。他不喜欢与人有亲密接触，神经时刻高高吊起着忍者的警觉性，他怎么可能会没有发现朝他扑过来的人。只不过一直没有危险，并且真正拿他当朋友的就只有他。能看得出池上是吃死了飞段不会让他摔到地上，扑过来时根本就没有任何防护，这让飞段怎么去避开。
“那么久没回来担心死我了！回来了竟然也不通知我一下！你是不是不当我们是朋友了？”他狠命地捶着飞段的肩膀，边捶边问，坐在护栏上的双脚也没形象的乱踹着。
“别闹，那么多人你丢不丢脸。”
握住捶的看似凶猛其实没有多少力度在的手，飞段的脸色持续地黑着，并且把人往人少的角落拖去。他刚才的恐吓气氛被这小子全弄没了，而且现在周围还有不少人的眼睛看着这里。
“我差点都要以为你死了欸，混蛋!你现在哄哄我都不行吗，白担心那么多天了我。”池上说着作势又要扯飞段的衣领，只是他人现在是被飞段拖着走的，身体前倾，手一使力反而又扑到了飞段身上。但是抓着飞段衣领的手却还是没有松开，加上因为运动而染上绯色的脸……
“我似乎来的真不是时间呐。”慢慢踱步走来的人说话依旧带着飞段厌恶的腔调，被放在身后的手中在他们没顾及的角度闪过白光。
“如果打扰到你们了的话，请继续，我马上就走。”虽然说是要走，但是却看不见他要走的迹象。飞段暗叹着冤家路窄，却也没有与他说话，反而又一次拖起池上扭头就走。没有去看过来的人，也忽略了连续闪过的白光，与阳光相似的亮度掩盖了它的存在。
从练武场到后山的距离，池上的话就一直没有停过，噼里啪啦倒豆子般，似乎要把多久没见而累积起来的话都说个遍。
简单过头的小子，飞段是这么认为的，言多必失的教训不是空口无凭，池上这些年帮飞段他说话或许因为这样那样的事情而被人暗地里捉弄也不是少的了。但是他不管飞段说几遍都改不过来，反而丢出“反正有你帮我的”这么句话来让飞段下面的话卡在嗓子里说不出来。
一直习惯到现在，飞段已经能在他碎碎念的时候自顾自想事情了。
他从来不觉得加金教只是上层单方面野心的产物，不是只要有野心就能弄出培养战斗力的组织，同时也需要资金。而支持加金教庞大的运行的资金主要有两条，一是来自富豪对不死禁术的实验的资助。
在物质与精神双方面都得到满足时，人反而对永生产生了不该有的垂涎。而加金教对不死工具的研究制造恰好符合了他们的妄想，让他们看见成效，就不会对继续的资金资助迟疑。
此时飞段就是那个活生生的证明，加金教给资助教内禁术研究的富豪们看见的成效。在制造出新的不死工具前，他的地位还是绝对的安全，即使受到了怀疑也不能轻易放手。因为必须需要。
而另一条则是暗杀部队和教内发放的任务，任务的来源在打出招牌后自会有人送上，仇恨、政敌、不可告人的利益……只要出的起钱他们就接。而这一途径有时候既筹得了资金，又扫清了加金教发展的障碍。
但是加金教最不缺的就是死士，因为时刻有着被所谓教义洗脑后的新鲜血液在源源不断地补充上来。没有见识过战争的平民总是容易被这类亦真亦幻的话蛊惑，继而在加入后受到更深刻的洗脑。没有负罪感的去杀人，比任何心理安慰都有效。
“飞段我说的你有在听吗！”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九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