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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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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讲了一堆话后发现当事人竟然没有在听,这结果就是飞段被池上压着狠狠地吼了一顿。真不知道池上的嗓门原来也会这么大,飞段在离开时耳朵还是嗡嗡嗡响着的。
他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对这个儿时的玩伴如此的好态度,骂不还口打不还手。或许,是信任吧。只是这么猜想着。
飞段揉着嗡嗡作响的耳朵在池上几乎要吃人的表情中摆手回去。
不让惹事那我回房间窝着还不行吗。
接下来的几天飞段都是闷在房间里一直在尝试并且熟练着咒术,夜里连什么时候趴在床边睡着的也不知道。以后的最大绝招,现在有时间怎么可以不好好练练先,否则到需要的时候拿不出来就麻烦了。
本着兵粮丸还有不少在的心思,完全是过着足不出户的小日子。
虽然他这么做根本就起不到多大作用,对他有偏见的人又不会因此而闭口不言,但是池上既然要求了,他还是做了。他的开口飞段几乎都很难拒绝,说不清的多方面缘由在。
不过这也是有好处的,不必找理由解释自己不出现的问题,有池上在泉主管身边开口顶着。
飞段是被一阵凶猛的拍门声吵醒的,收好不能见光的东西就去开门,冲进门来的池上抓住他就往外面拖。“飞段你赶快出去看看!我们上次摔在一起的照片不知道被谁拍下来了,现在在教里传的可厉害了!”
被他风风火火地拉了出去,飞段表示自己对池上这改不掉的急性子很无奈。他只容着池上能这样对他手脚胡来,要是换了别人早就被打开了,事实上是除了池上和那和有仇的人根本没有谁会靠近飞段。畏惧又憎恨的心理。
“哈!我就说秋野那小子怎么处处维护那个怪物,原来他们是这种关系!”
七八个身着暗红色教袍的人围聚在一块儿,中间不知道谁夸张的用恍然大悟的口气说着。而这表示终于明白的感叹刚好被即将过来的飞段听到了。
走在通道一旁或者是还有没有围上来的教徒隐隐察觉到了什么,三三两两识趣地走远了。
“涉谷你小声点,刚才有人看见秋野了,估计又是去找飞段了。”
听这语气则是属于那类中立的教徒,做着自己分内的事情而没有站在佐原一派找茬同样也没有在背地里乱嚼舌根。这个派别的人,说的好听点他们是安分守己,说的难听点就是胆小怕事不愿沾上任何一方的纠葛。
但是对这一派飞段也会酌情的减小视觉冷暴力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机会,套句俗话而言就是:冤有头债有主。但是事实是飞段觉得多惹一派人多一派人的麻烦,这种老头子似的思想自从他记起之后就越发的严重。
“那怪物来了又怎么样,来了我也不怕他……”
飞段瞅准话头几步上来拿过他在手里晃的照片,当他回头见是谁的时候,没说完的话音降了下来都咽在了肚子里。刚才还围在一起的人相互使着眼色默契地散掉,留下看着照片的飞段和僵在原地的涉谷。
是一组的照片,拍摄的画面上两个少年亲昵地相拥着,个子略高的银发少年单手环住怀中人的后腰,神情温柔地握着他的手。怀中的少年侧头靠在他的肩膀上,褐色的头发因为角度的关系挡住了脸颊看不见面貌,但是却能稍稍发现他微泛潮红的肤色。背景是众人都熟悉的练武场一角。
加金教暗地里训练的人员及其场地都隐藏在地下,留在地面上的只有单纯宗教性的建筑。而练武场处在地下建筑中最靠近地面的,因此能有少数的通风口道被阳光占据了它的地位,不多的能照见阳光的地方,恰好照片中的两个少年站地方的就是。一束略显刺眼的光线不遗余力的曝光了他们,这致使谁都能清楚地从着装及长相上认出他们。
飞段的侧脸被完整的拍下,那么他怀里的人则不言而喻了。与飞段关系好到这样,又有着褐色头发的人,无疑就是池上。几张间连续的动作贯穿着当时的情景,但是不得不让飞段猜测的是,拍摄者的位置太好了点,无端生有地暧昧被巧妙地呈现出来。
那个方向……会有那个机会的人……和自己有隙……
飞段差不多能猜出是谁了,瞳孔中剔透的紫色随着微眯起的动作而沉淀转暗。
好。很好。这笔账我记下了。
他讨厌麻烦的事情,但是这次的事件是洗不清的了,沾了八卦色彩的事情就算真的是谣言想要平息同样很难。
“你怎么得到这些的。”
过于平静的声音却不允许被问的人去逃避。
被人拍到这种照片飞段的心情自然不会好,虽然忍者间因为友情而产生爱情的事不是少有的了,但是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和池上并不是那种关系,却被拍到看这样暧昧的情景。对他或者是对池上都是侮辱。
本来趁着飞段翻看那组照片的时候,被迫留在一旁的涉谷准备挪脚溜走,但是没走两步就被飞段留意的余光瞥到了。飞段的问话无形中掐住了他的喉咙,几乎使人窒息。头脑却突然扫去了杂乱,他觉得他能清晰的分辨出飞段话底的愤怒。
在意识到这是逼近的杀气后,后知后觉地开始被恐惧吞没。本以为这次只是会被甩个眼刀然后就走开的人这次却要发作了,这让平日里总是习惯挑衅的人被恐惧笼罩住了全部思想。
“不……不知道……我不知道这些今天早上就塞在我房间的门缝下面……真的……真的真的不是我拍的……”
他今天竟然生气了,我怎么这么倒霉。谁说他只会在任务时才动杀气的,头儿你骗我。
涉谷的额头出现冷汗,此时不能逃也逃不了的现状,还有几乎凝结的杀气逼迫着他每一个吐字都是艰难。
其实有些时候什么事情大家心里都知道些多少,拼凑起来其实也就离真相不远了,但是能猜到的和亲耳听到的时候感觉还是不一样。
收在袖子里的手先思想一步已经对他做出了攻击,这对危险的反射性动作在飞段发散的杀气下失去了至少七成的力度,而剩下的三成轻易地被飞段手中的苦无架住。就算是十成的力度,在精练体术的他面前也是上不了台面的。
因为人员换血而加入教里的候补和在不知道多少波淘汰弱者的试炼及任务中存活下来的人,区别是看得出的明显。一个仅有招架之力,一个却还没有完全出力。
“飞段你快点解决,这种动静泉主管准知道了!”
明明是自己拖着飞段出来的,但是现在却反被飞段甩在了后面,赶来的池上出声喊着。呆在这里的人怎么会有怜悯的心,那只会让自己在勾心斗角间死的更快,生活在黑暗里的孩子总是成长的最快。
没有得到飞段的回应,但是明显看到飞段的动作迅速了一倍,想来也是不希望被逮到。这是教里不成文的规矩,随便教徒之中怎么斗都可以,但是绝对不能让管理者发现。上层默许了的规矩。
即使是池上也分得清什么时候该冷血。他懂得这里的黑暗,知道什么时候该下手,却没有像大多数人一样沉浸在黑暗里起不了身。
飞段扭断他双手双脚的关节后就任其瘫在地上,相信明天就不会再见到这个人了,会有人帮忙出手的,为了自己的利益,况且飞段给他们创造了这么好的机会不把握就太对不起自己了。
他把照片扔给池上示意让他处理掉。
***
“头儿,涉谷已经废了。需不需要处理掉?”
“没有价值了的人就不需要再存在,老规矩处理。”我终于找到你的底线了飞段。蓝发的青年抱手轻笑着。“下一步就先暂停吧,等我重修调整后再继续实施。”
“明白。”
他不清楚头领在笑什么,这些事情执行就好了,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做下属的心里都该有个度。暗处的人影消失在下一秒脚步声来之前。
“你这算是试探还是私人的报复?”
自家的弟弟在背着他弄什么他是知道的,但是还是要提醒,不能因为这些而毁了整局棋。
“哥你不用提醒我这么多次,我清楚我在做什么。难道你不觉得我这步棋下的也不错吗?至少现在我们知道他不是没有弱点的。”
在兄长面前永远都是矮一头的人,就算再长大都没用。刚才还是气场强大的人现在却是带着献宝的口气。
“能控制的了他最好,不能的话,那就不惜一切代价让他消失。”他习惯性的扶了一下眼镜,平淡的声音讲的却是更危险的话。“当时检测数据就是我亲自来的,明明该是个完美的工具,自从上次回来后就变了。”
“我不清楚是不是因为你和他作对的原因,让他多了那些人性波动,但是到时候如果还是不受控制的话……”他略微停顿等着对方想到这一层,“研究还是我主管的,资料我都拷贝了备份。”
“哥你也想制造他这种怪物吗,这太危险了!我不同意!”
“我修改了部分咒印,会让成品绝对听从下术者的命令。死不了的工具,这会是我们以后最强大的主力。”
“那也不行!如果你被反噬的话怎么办!训练死士也行啊,为什么一定要选这条路?”
我们最初的目的明明只是为了报仇,为什么会成了这样。
是你在改变还是我的变化。
“好了!我已经决定了!”
不曾对弟弟发过火的他此时声音却沾染上了怒气。
“实行B计划吧。”手指敲着靠椅的扶手,等待情绪散去后才接着开口。“与水之国大名的交易最后一条谈崩了。最后达成的协议是双方各退一步自己的条件,成功后他们会有人员进入我们北部基地。”
“我的每一步几乎都被猜到了,我怀疑教里已经有他们的眼线在。你接下来的动作要小心了,别再做无谓的挑衅。”
“但是……但是哥……”
“我再不走上层要起疑心了,记住,是B计划。”
他没有等佐原由也的话说完就起身走了,还没有说出口的话被拒绝的彻底。
***
“这就是父亲大人的决定?”
背着手的少年还带稚嫩的嗓音却有着不许反抗的威严。
“主上说,如果三皇子您不听从的话,蕈姬……”
“告诉父亲大人,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母亲大人难道对您的用处就只有这个了吗……让她活着就为了牵制我……
或许这样对她对我都是折磨……
这一切都是你逼我的,最后一次……
“那么,属下告退。”
思索再三后,少年目光坚定地敲开上层的会议室,打断了他们的谈论。
“这里是你该进来的吗!还不退下!”
“我想我们可以做一笔交易,对我们双方都有利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