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愿者上钩1》虞窗

9、第九章 除念

　　听到芬克斯的描述，侠客问：“百褶裙？”
　　“对，褶皱很多的那种。”
　　“那衣服是衬衫，白衬衫？”
　　“对。”
　　侠客继续问：“还有什么？”
　　芬克斯继续回想：“头发特别长，特别长。还有身高，似乎和团长相差不大。”
　　芬克斯顿了一下，又加了一句：“年纪，应该和小滴差不太多吧。”
　　侠客想了想，问：“直觉？”
　　“对，虽然看不清，但我就有这种感觉。”
　　侠客点头，把这项情报归入可采信范围内。强化系的人大多都有特别的直觉，蜘蛛们也有特别的直觉。身为蜘蛛，同时又是强化系，在某些方面，芬克斯的直觉也是很敏锐的。
　　“其他的，还有没有？”
　　芬克斯又想了一下：“没有。”
　　侠客总结：“女，面目不详，身穿白色衬衫黑色百褶裙，身高一米七左右，头发很长，年纪大概二十岁。身体素质差，体能低，可能没受过系统的训练。可能持有特别的念能力，念能力的效果之一是把特定目标限定在她周围。性格，嗯，对外界的攻击反应很冷淡，不如说没反应。”
　　说完，侠客又否定了后两句推论：“不对，要是念能力是把特定目标限定在周围的话，就与她的反应不太对得上。【念能力是与本人的性格息息相关的】，那种能力明明是想引起特定人的注意。要是想引起什么人注意的话，是不会有那么无动于衷的反应的。”
　　芬克斯：“这点我也赞同，她那种态度，可不像要引起什么人注意的样子。我一路观察下来，她似乎就没把注意力，放在什么东西身上过。一直走，一直走，就像是被人操控了那样。但我又的确感觉到，她似乎是想要绕流星街走的样子，又不像被人操控了。再说，操控总得有目的吧。那种低下的身体素质，没什么操控价值，用来战斗或侦查，都太差了。”
　　侠客问：“真有那么差吗？”
　　芬克斯说：“破绽多得数不清，哪哪都是漏洞。步伐倒不沉重，但也不是经过训练之后的那种悄无声息式的步伐。速度也很慢，按她的速度，一个月也绕不了流星街一圈。反正比普通人还差，就是那种老弱病残类型的。”
　　想用‘老弱病残型’来对付蜘蛛，这种事想想就荒谬。
　　侠客说：“我刚才还觉得，对方这么矛盾的表现，可能是想引起芬克斯的注意，没准是对你有什么意思。”
　　芬克斯眼也不眨：“怎么可能？这种事情，团长会碰到的概率更大吧。”
　　从长相上看，他就不是会吸引人的那种。从气质上看，他总给人凶恶不好惹的感觉。他就不是那种受女人欢迎的类型。不仅不受欢迎，还是受畏惧的那种。
　　这些，芬克斯自己是清楚的。
　　侠客点头：“嗯，所以只是‘刚才’觉得。对方大概是有别的目的吧。”
　　芬克斯说：“我可不想等到搞清目的的那个时候，这种状态，拖的时间越长，怎么看都对我越不利吧。”
　　听到这话，侠客笑了：“这样的话，找除念师如何？不管你中的到底是什么能力，只要除掉就好了。”
　　芬克斯立刻说：“对，就这么办，我马上去找团长。”
　　说完，芬克斯使用咒语卡片“离开”，离开了贪婪之岛。

　　2000年，10月，欧奇马联邦，卡奇共和国。
　　首都，约德摩尼亚市。
　　幻影旅团团长库洛洛正在该市，他到这座城市是为了寻找一个人，除念师阿本加聂。
　　阿本加聂曾经给库洛洛除过念，除念之后，库洛洛给他介绍了一份待遇非常好的工作，工作地点就在约德摩尼亚市。

　　对库洛洛的念能力稍有了解的人，也许会很奇怪，库洛洛为什么不偷阿本加聂的念能力。偷过来的话，以后就便利多了，再也不怕被封念了。他怎么可能会放过这么便利的能力？凭库洛洛的本事，不可能偷不到的吧。
　　有这样疑问的人，是对除念师不太了解。
　　全球几十亿人中，念能力者大概只有区区几万人，是几百万分之一。
　　而能够把念除掉的除念师，全球加起来，也不过几十人，是亿万分之一。说除念师是凤毛麟角，都太低估了他们的稀有度。
　　除念，是一件风险很高的事，没有足够的能力是做不到的。仅从念能力的方面来看，没有炉火纯青的念能力，根本没办法除念。并且除念师除念的本事，是自身天赋、技术、种族、念能力、外力的复杂要素结合体，许多都会借助特殊的血统、咒语或生物作为媒介，不是单纯的念能力。
　　因为除念师的稀少，和除念的艰难，所以导致除念师的警惕性，比其他念能力者高得太多太多。光是想要发现其除念师的身份，也非常非常不容易。除念师除念的过程，也是极其机密的，绝对不会给别人看到。
　　想要偷除念师的念能力，成功率是很低很低的。即便偷到手，除念师也很有可能，能够把偷盗者的念除掉，找回自己的念能力。
　　除此之外，单纯偷除念师的念能力，是起不了多大作用的。且不说多种复合除念要素的运用，光是要掌握原主人练得炉火纯青的念能力，都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还不一定能成功。

　　多重因素限制下，偷除念师的念能力，就是一个很不现实的想法了。
　　库洛洛当然不会那样做，他也没有那样的想法。他选择与除念师交好，保持一定的联系。
　　某种意义上来说，除念师是念能力者的医生，在很多情况下，都是救命良医。在锁链手尚未死亡的前提下，所有旅团的成员，都有被封念的潜在风险，必须要考虑到这种可能性。对旅团的成员来说，除念师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因此，除念师阿本加聂是一个很有价值的人物。让他好好活着，对库洛洛自己和整个旅团的人都有极大的好处。
　　在阿本加聂为库洛洛除念后，库洛洛就给阿本加聂介绍了一个工作。鉴于阿本加聂实在不怎么高明的武力水平，库洛洛给他介绍了薪酬极高、风险相对较小的工作。

　　库洛洛会来找阿本加聂，也是有原因的。
　　库洛洛本来在为了玛琪的事，单独离开贪婪之岛，寻找曾经获得11月月例大赛奖品卡片的那个玩家，和其他的一些人。
　　不久前，他发现自己的念能力不能用了。这让库洛洛感到很疑惑，他确定自己并没有中什么人的能力，被再次封念，也没有遇到过和自己类似的能力者，被对方偷了自己的念能力。
　　他用了很多种方法，都无法再使用自己的能力，连最基本的“缠”“绝”“练”这些念的基础技能，他也用不出来，他甚至无法控制自己的“气”。
　　这对念能力者来说，是非常危险的事。“气”是念能力者使用念的最基本条件，是念的能量。就像用电器，必须要有电作为动力那样。用不了“气”，等于用不了念。
　　这和之前被封念的情况还不太一样，之前不是不能用，而是一用就会死，现在是连用都用不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比之前的处境更加危险。假如，这样的状态持续下去，那库洛洛就和常人无异，不再是念能力者了。
　　这对他，对旅团来说，都是很危险的事，他得规避这样的风险。
　　因此，找除念师一试，确认自己这种情况是不是他人能力的影响，就非常有必要了。

　　库洛洛到达约德摩尼亚是一天前的事。到了约德摩尼亚后，他并没有急着去找阿本加聂。他现在处于无法使用念的状态，在这样的状态下单独去见阿本加聂，风险一点也不小。即便他本身的武力值的确不怎么样，库洛洛不用念也能干掉他，也不是明智之举。
　　库洛洛在等待，等待自己伙伴的到来。
　　在发现自己用不了念没多久后，库洛洛就决定来找阿本加聂了。他动身的同时，也通知了信长，让他来约德摩尼亚和自己会合。

　　在听到团长不能用念的时候，信长的第一反应就是那个该死的锁链小子又做了什么？信长随即否定了这个念头。团长已经知晓那个锁链小子的弱点了，同样的亏团长不可能吃两次。
　　不是那锁链小子干的的话又是谁？谁能让已经吃过这种亏的团长再次上当？想来想去都没什么线索，信长索性不去想，快速动身，准备去找团长。

　　到达约德摩尼亚之后，暂时无所事事的库洛洛，就在这座城市中漫无目的地逛着。周围有无数人路过，飘进耳朵里的，十句中有两三句话，都提到了约德摩尼亚的花市。
　　同样的关键词反复进入耳朵后，库洛洛这才想起，这座城市里似乎有一个全球知名的花市。
　　他之所以记得，是因为曾有一种花的种子被扔到了流星街，那是为数不多的在流星街也能生长得很好的花，劳多米亚。
　　劳多米亚的原产地，就是约德摩尼亚。
　　在流星街，劳多米亚也是专供死者的花卉。流星街人管它叫Iɑlǔna，意为月之眼，象征着离别与再会。无论离别还是再会，都被月之眼注视着。
　　那名字，是库洛洛取的，用不被外界承认的流星街语言取的，属于流星街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