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愿者上钩1》虞窗

11、第十一章 梦非梦

　　一时之间，飞坦还分辨不清是哪种情况。
　　飞坦上前试图和那个流星街的小孩说话，他专门使用了流星街通用的语言。
　　没有反应，对方没有任何反应。
　　飞坦朝那小孩伸手，试着触碰孩子，手掌穿过了孩子的肩头。
　　那小孩并不是念能力者，没有能避开自己的念能力。飞坦也没有察觉到有人在操纵小孩，让孩子避开他。那么就不是对方或谁的主观意愿，使用念能力避开了自己。原来并不是对方穿过了自己，是他自己穿过了对方，是自己的问题。
　　这是什么情况？做梦？灵魂出窍？意识漂流？
　　飞坦很少会做梦，也从来没有梦到过流星街。他不需要在梦境中寻找流星街的存在。

　　然而，他现在的确可能做梦了，梦里还身在流星街。
　　飞坦立刻想到了贪婪之岛上的一种道具“游魂枕”。
　　【枕在上面睡觉，可以让灵魂出窍的枕头。不过，如果在二十四小时内未能回到身体，那么便会真的死去。】
　　这是“游魂枕”的卡片说明。
　　飞坦第一次看到这张卡片的说明时，马上就想到这是一种悄无声息的暗杀手法，成功率非常高，风险也很低。

　　飞坦睡觉前，的确是枕在一个枕头上的。那个枕头是他从贪婪之岛的日用商店里买来的。日用商店是贪婪之岛的官方商店，是抢不了的，只能用卡片化的货币交易。
　　他从不睡别人睡过的枕头，连同一整套睡具都是新的。用过之后，就又换新的。
　　难道，有人调换了那枕头？
　　飞坦确定自己一向很小心，但不能百分百确定自己没有中招。毕竟念能力是千变万化的，什么样的念能力都可能存在。把“游魂枕”变化成外形一模一样的枕头，再不知不觉替换掉他买的枕头，这样的操作，用念能力是可以达成的。
　　具现化系的念能力，就能把一种物品变化成另外一种形态的物品。变化后，仍然保留该物品的原本能力。贪婪之岛上把各式各样的物品、道具都卡片化的能力，也是类似的能力。
　　在防不胜防方面，具现化系比其他系更具有优势。旅团成员库哔的复制物品能力，就是其中的典型。【他复制的物品有“圆”效果，只要触摸正品，就能知道复制品所在的位置，】无视距离，几公里都不在话下。
　　这样的“圆”，比普通的“圆”隐蔽性强不止一倍，感应的范围也不可相提并论。【“圆”是将体内的“气”放出体外，维持一定时间和范围的技能。】普通的“圆”，想不被对方觉察到放出的“气”，基本不太可能，这是这类“圆”的缺陷。普通能力者能有几十米范围的“圆”，已经是高手中的高手了。
　　飞坦自己也精通具现化系，他在战斗中会使用的防护服，就是具现化出来的。他当然知道具现化系的棘手之处。

　　如果真的是“游魂枕”，那他必须想办法在二十四小时之内清醒过来。
　　一般而言，想要从睡梦中清醒，除了自然清醒，就只能人为干预了。人为干预，从外部由他人把睡梦者弄醒，是最好的手段。这种手段对飞坦当然不适用。
　　他必须依靠自己的力量，把自己弄醒。
　　梦中惊醒，受到强烈的刺激、惊吓是最好的方式，许多人从噩梦中醒来，就是这样。普通的刺激和惊吓，对飞坦不起作用。即便有人对他进行各种刑讯拷打，断腿断脚、挖眼剜心，也对他造不成惊吓。
　　想要刺激他，得用很激烈的手段。这一点，飞坦自己当然清楚。最强烈的疼痛，才能刺激自己。
　　如果真在梦中的话，受了再严重的伤害，也带不到现实世界。即便这样的伤害带到了现实中，贪婪之岛上也有能瞬间治愈任何伤势的道具。无论哪种，都比拖延下去好。

　　于是飞坦下手了，他精通刑讯审问，当然知道怎样做，能伤害面积又小却又足够疼痛，还能保持一定的清醒和战斗能力。
　　他拔下几根头发，用“周”强化头发，把头发的硬度强化到钢针的程度。然后，扎到了头部和肩部的几个位置。他没有选择手部，直接从指尖扎进去，疼痛度是最高的。手是念能力者操控念的最佳武器，他需要保留自己灵活的双手，以应对可能出现的任何情况。
　　发针扎了进去，飞坦感觉到了针的进入，感觉到了足够的疼痛，却没有“醒来”，他仍然留在那个场景中。
　　飞坦立刻意识到这种手段不起作用，马上就中止了，他没有自虐的癖好。

　　就在飞坦思考行动的时候，正在交谈的两人已经讲完了，那个孩子又朝那人说了两句，就挥手离开了。
　　那人又移动起来，飞坦又被迫跟着移动。
　　他讨厌这种强迫，非常讨厌。
　　于是他又试了几回，无论怎样的攻击，都攻击不到对方。各种方式都尝试过后，飞坦就干脆放弃了攻击。没有效果，就没必要白白浪费自己的气了。
　　很快，飞坦就发现自己不用再纠结了。不知怎么，他再次睁开眼睛时，仍然身在贪婪之岛，那所隐蔽性很强的民居中。
　　飞坦立刻仔细检查周围的所有物品，东西都是普通的东西，没有被念加持过。飞坦已经把那个枕头撕开看过，就是普通的棉花枕头。
　　飞坦也确定自己没有受到任何伤害，难道，真的只是做了个怪梦？

　　飞坦召唤出自己的集卡书，使用咒语卡片“磁力”，移动到侠客那里。
　　一看见是飞坦，警惕起来的侠客再次放松下来：“我说，你们过来之前，能不能用‘交信’打个招呼，总是这样突然出现，会搞得精神紧绷的。”
　　飞坦问：“谁来过？”
　　“芬克斯。”
　　“他怎么会这么快进来？”
　　侠客就把芬克斯的情况简要说了。
　　飞坦听着，听完之后，他确定那并不是什么梦，是敌人的能力，还是针对他和芬克斯，或许还有其他同伴，的不知名念能力。
　　飞坦三言两语，把自己遇到的情况说了说。

　　听完后，侠客思考了一下：“嗯，看来有必要去找一趟除念师了。不过不能全都去，我们几个的自由口袋里都有一些咒语卡片，要是都出去的话，这些卡片会消失的。那先把重要的咒语卡都给玛琪和小滴带着。”
　　贪婪之岛提供给玩家的集卡书一共有两种口袋，一种是指定口袋，只能收纳那100种官方指定收集的卡片。另外一种是自由口袋，可以收纳所有类型的卡片，包括指定卡片。
　　这种口袋非常便利，但是有两大限制，自由口袋的数量只有45个，不管装什么卡片，上限就是45张。放在自由口袋里的卡片，一旦离开游戏，就会被清除，不会保留。
　　指定口袋里的卡片则不会，会自动存储起来。只要在十天内再回到游戏里，指定口袋里的卡片都会存在。如果超过十天，指定口袋的卡片也会消失，相当于放弃游戏所有存档。

　　玛琪和小滴两个人的自由口袋一共90个，要保管四个人的自由口袋里的卡片是不可能的。侠客从四个人的咒语卡中挑出了比较重要的一部分，全都交给玛琪和小滴。
　　移交过后，侠客不放心，又重复了一遍：“我一出去就会联系富兰克林和信长，让他们进来和你们会合。”
　　玛琪和小滴都没什么反应，表情一如既往。
　　看她们这样子，侠客又说：“我看还是我先出去，等富兰克林他们进来后，飞坦再出来吧。”
　　小滴眼也不眨：“富兰克林他们又没带着游戏机，要进来的话也要到我们或你们进入游戏的地方。无论去哪边，都需要几天时间，飞坦的情况拖不了。”
　　玛琪收起集卡书：“你们先出去，再通知富兰克林和信长，我们俩会提高警惕的。”
　　侠客还想再说：“可是……”
　　玛琪瞥了他一眼：“快走。”
　　小滴也收起集卡书，对玛琪说：“我们继续吧，就差一张了。”
　　玛琪应了一声，和小滴一起又投入转动老虎机的游戏中。
　　见此情形，飞坦看了侠客一眼，说：“放心，她们俩没那么弱。”
　　侠客摸了摸头，只好不再说什么了。

　　离开贪婪之岛，和富兰克林联系后，侠客和飞坦立刻动身前往约德摩尼亚。
　　因为信长早就被库洛洛联络叫走了，接到侠客的信息后，富兰克林就和剥落列夫一起赶到，玛琪和小滴进入贪婪之岛前所在的地方，用那台游戏机进入贪婪之岛。侠客则带着他们用的那一台，以便能够随时回到游戏中。

　　约德摩尼亚市和纽瓦纳市虽然同样归属欧奇马联邦，但归属于两个国家，所处的位置并不接近，横跨了大半个大陆。最快也要两三天才能到达约德摩尼亚。
　　为防万一，飞坦决定这几天内暂时不睡觉。
　　两天后，两人到达了约德摩尼亚。两天之中，飞坦就再没被拉到同样的梦境中去。和库洛洛会合后，旅团已经有5人聚集在此了。
　　其中有3人身上出现了异常情况，这对成立很多年的幻影旅团来说，都是很不寻常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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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猎人考据：人物称谓篇之旅团篇

　　先来旅团的，先明确一下旅团成员的名字，派克诺妲和窝金姓氏未知。
　　最前面的数字，是团员编号。首先是中文译名，翻译版本很多，我选了一版。「」是英文译名的一种。（）是日文原名，=前面是名字，后面是姓氏。
　　【】是富坚给的部分人物姓名的富式英语拼写，不太读得出来，可以忽略，大概只有他自己能根据这乱七八糟的拼写字母发音吧。

　　0：库洛洛·鲁西鲁「Chrollo Lucilfer」（クロロ=ルシルフル）【Quwzuf=Wrlccywrlfh】
　　1：信长·哈察马「Nobunaga Hazama」（ノブナガ=ハザマ）
　　2：飞坦·博通「Feitan Portor」（フェイタン=ポートオ）
　　3：玛奇·柯玛琪娜「Machi Komacine」（マチ=コマチネ）【Matiy=kuhmatiyneit】
　　4：西索·莫罗「Hisoka Morow」 （ヒソカ=モロウ） 【hyskoa=morzuh】
　　5：芬克斯·马格加布「Phinks Magcub」（フィンクス=マグカブ）
　　6：侠客·流星「Shalnark Ryusei」 （シャルナーク=リュウセイ） 【syarnorke=ryuseih】
　　7：富兰克林·波尔多「Franklin Bordeau」（フランクリン=ボルドー）
　　8：滴·紫「Shizuku Murasaki」（シズク=ムラサキ）
　　9：派克诺妲「Pakunoda」（パクノダ）
　　10：剥落列夫·恩东戈「Bonolenov Ndongo」（ボノレノフ=ンドンゴ）
　　11：窝金「Uvogin」（ウボォーギン）
　　12：库哔·托诺夫梅尔「Kortopi 」 （コルトピ＝トノフメイル） 【colhtophy=tounofmaill】【库哔姓氏的英翻我没找到，暂缺。】

　　知乎有关于旅团成员的名字的考据贴，有兴趣的可以去看一下。飞坦、富兰克林、小滴、侠客的姓氏都可以和酒扯上关系，幻影旅团搞得像酒厂一样，隔壁片场表示不如来我们这边，片酬好商量。
　　这个不是我的重点，我就省略了，重点讨论剧情需要涉及的称呼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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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先是旅团成员的，先把几个比较简单的列一下：
　　漫画里一般按照这种规律称呼旅团：黑 |帮（其实其他人也差不多）称呼旅团或旅团成员为蜘蛛、旅团、那群家伙、旅团的人之类的，称呼库洛洛为旅团的头子、旅团团长，其他成员喊名字或绰号。
　　玛奇：内部基本都是叫玛琪。
　　西索：基本都是叫西索。
　　芬克斯：内部基本都是叫芬克斯。黑 |帮要么直接叫他名字或蜘蛛，A家炮灰鲁易尼叫信长芬克斯飞坦三人为“旅团的特攻队”。
　　富兰克林：内部基本都是叫富兰克林。
　　小滴：内部基本都是叫小滴。
　　剥落列夫：貌似只有小滴和库洛洛叫过他（戏份少），小滴叫剥落，库洛洛叫剥落列夫（库洛洛分组点名时叫的，他分组点名时对所有团员都是叫全名的，不怎么能参考），其他的人怎么叫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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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库哔：貌似就侠客和库洛洛叫过他（戏份少），是叫库哔，其他人怎么叫不知道。
　　库哔的戏份虽然少，但还是有连贯体现的。
　　友客鑫篇里，旅团内部庆祝的时候，他在和库洛洛干杯。
　　库洛洛被抓，他是站在救库洛洛那一派的。为了救库洛洛和飞坦他们对峙，他肯定知道自己打不过飞坦他们，但打不过也要坚持救库洛洛。大家都把注意力放在信长、派克诺妲、玛琪身上，忽略他也是救库洛洛派的。
　　西团大战的时候，他把能力借给了库洛洛。
　　他和库洛洛的关系好，前后都是一致的。他并不是初始成员，肯把能力借给库洛洛，已经很说明问题了。一般念能力者对自己的念能力都是超级保密的，旅团许多内部成员相互都不知道能力。库洛洛能借过去用，也就能说明这家伙的受信任度了。剥落列夫不会用自己的能力，也找库洛洛指导，这家伙是真受团员欢迎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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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来是几个比较复杂，有讨论性的：
　　信长：内部基本上都叫他信长。黑 |帮要么直接叫他名字，A家炮灰迷弟鲁易尼叫信长芬克斯飞坦三人为“旅团的特攻队”，射家底层小头目、旅团迷弟茨冬凯偷偷叫他“信长大哥”，周家少主亨利奇也差点把在心里叫的“信长先生”喊出口，后来又止住口了，信长让他直接喊名字就行。信长戏份多，称呼也多。富坚在三大黑 |帮里都安排了旅团的粉，也是他追星的心得体现了。
　　幻影旅团在黑 |帮成员中（或者说外界），被人畏惧，被人崇拜，被人轻蔑等等的复杂状态，从这些称呼里可见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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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坦：内部基本上都叫他飞坦，芬克斯叫他“飞”（读音是fei，或者翻译为阿飞、小飞）这两人关系好，从称呼就能看出来。黑 |帮要么直接叫他名字或蜘蛛，A家炮灰鲁易尼叫信长芬克斯飞坦三人为“旅团的特攻队”。
　　飞坦称呼别人的剧情真心少，他喊过小滴、信长、芬克斯，都是喊名字，喊库洛洛团长。按照他的性格，一般应该都是喊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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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侠客：内部基本都是叫“侠”（读音是shal，或者翻译为阿侠、小侠），大部分人都是这么喊的，包括库洛洛在内。除了一些人漫画里没有给过怎么叫他，比如飞坦。西索、柯特应该也不会这么叫，会直接叫名字吧。
　　侠客的人缘怎样，这个称呼就能说明问题。他在旅团内部虽然以理性分析见长，但也非常感性，总是关心着内部成员。
　　库洛洛的“库言库语”，别人听不懂，库洛洛自己又不喜欢做说明，他就做翻译，从小翻译到大，是库洛洛的御用翻译。
　　窝金受伤，他第一个上去查看。窝金没有追踪敌人信息的技能，他帮着找。窝金久久不回，他一直担心。库洛洛说窝金可能着了敌人的道了，他后悔没一起去。
　　库洛洛被绑走，信长芬克斯飞坦三人吵架，他在调和，还先想着照顾受伤的派克诺妲和玛琪。
　　小滴嫌弃海水弄湿了她的衣服，同行五人中只有侠客注意到了，提出建议，让她用吸尘器吸干身上的海水（这一点新旧动画都省略了，可恶的动画组）。
　　西团大战后，玛琪要给西索处理尸体，库哔在吐槽玛琪的做法，侠客却说玛琪是个温柔的女孩子。
　　库哔被西索干掉，侠客不顾自身也有同样的危险，冲上去捧着他的头很伤心，这就很不理智，很感性。
　　侠客是非常细心的，洞察力也很强，对同伴都很温柔，总是以同伴优先，笑面狐狸腹黑之类的倒没看出来。从他的言行里面，对自身遭遇和同伴生死的态度是有明显对比的。对自身的生死能置之度外，冷静分析（得知自己死亡的预言和被蚂蚁抓住时），却不能放下同伴的生死。对同伴的关心导致当局者迷，也会给他带来障碍，影响他的理性分析，陷入局中。
　　所以他有的时候，并未显现出他应该有的聪明冷静，被情感影响了自己判断。旅团内部对峙时就是这样，他一味劝架，也被带着走了，反而是富兰克林点醒了他。他更擅长具体分析，面对需要取舍的抉择判断时，不够干脆利落，也不够狠，在关键时刻无法一锤定音稳定军心。
　　这么关心同伴，说话时又总是以情理服人，行事方式又柔和，在同伴间人缘好也就不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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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库洛洛：内部基本上都叫他团长，信长质问库洛洛的时候，曾用“库洛洛”称呼他，西索退团后直接叫他库洛洛。
　　友客鑫篇，派克诺妲回忆中，旅团成立时，玛琪称呼他为库洛洛。
　　旅团少年篇里，芬克斯叫他“库洛仔”。派克诺妲叫他“小库”、“可爱的小弟”、“库洛洛”，他还有“大家的弟弟”这个称号。
　　通过这些称呼，库洛洛的多重身份就有所体现了。作为幻影旅团团长的库洛洛、作为旅团成员之一的库洛洛、作为同伴的朋友的库洛洛、作为流星街少年的“小库”、作为关爱着大家又被大家关爱着的“大家的弟弟”、作为流星街旅行团的“red”（红色战士），库洛洛的身份是多种多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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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派克诺妲：内部基本都是叫派克或派克诺妲，两种称呼并存，平时叫派克，严肃或吵架时叫派克诺妲。少年库洛洛叫过她“派派”（或者翻译成小派克、派克酱）。
　　小杰叫过她“派克诺妲小姐”，拍卖会遇到芬克斯飞坦的时候这么叫过，从这个称呼就能看出小杰对她的复杂感觉。虽然是敌人，也用敬语，还关心她的现状，听到她死了，又还露出来沉默又有点伤感的表情。
　　在这里表现得超好，芬克斯脑海中闪现派克诺妲的回忆、背过身去传达派克诺妲的感谢，不让人看见他的表情。飞坦对奇犽小杰点头致意。小杰听到这个消息后的沉默难过。瞬间把几个人物的另一面展现出来。

　　这里派克诺妲的回忆，也非常值得回味（第120话）：
　　【派克诺妲：“你们为什么不逃呢？”
　　小杰两人：“逃？”
　　派克诺妲：“我受了伤，你们应该比我跑得更快吧？如果你们逃走，我们就没有了谈判的筹码，锁链杀手就能如愿杀掉团长。为什么不这样做？你们不是朋友吗？”
　　小杰：“正因为我们是朋友啊！我们是朋友，所以不想看到酷拉皮卡杀人！”
　　奇犽：“所以用交换人质来解决是最好的。”
　　派克诺妲沉默。】
　　这里的派克诺妲在想什么？
　　不知道。我倒想起了一幕（第397话）：
　　【库洛洛：“我们要有献上自己人生的觉悟。”
　　库洛洛：“三年之后，我会杀很多人。”
　　派克诺妲沉默。】
　　这时她的表情很复杂，各种想法中，会不会有和小杰一样的想法呢？当初的她愿意看着库洛洛走上这样的道路吗？现在的她，心里又是怎么想的？
　　接收了这些记忆的旅团成员，心里又在想什么？
　　芬克斯和飞坦之前对小杰奇犽喊打喊杀，是旅团里对小杰奇犽最不友善的团员。这里遇上了不但没做什么，还说了那么多，富坚安排他俩来做这个收尾也很耐人寻味。
　　通过前后态度的巨大差异、最后的微妙分镜来展现，尤其是芬克斯的背转身和飞坦无言的点头致意那几格画面，一下子把芬克斯和飞坦的角色层次拉了出来。
　　新版动画，芬克斯的声优在配“派克她……一直很感激你们”这句台词的时候，情感的转变也拿捏得很到位，从一开始的冷淡平静到后面的缓慢温柔（说这句话是他语气最温柔的时刻），妥妥体现出了芬克斯的情感转变。这一段新版处理得比较好，旧版太仓促了点。
　　芬克斯和飞坦明明没打算对小杰奇犽做什么，还是追了出来，还说了那么多，就是为了传达这句话。这两个人，都想传达点什么，芬克斯在平静地转达，飞坦在平静地听他转达，觉得芬克斯说太多，飞坦还会用眼神提醒他。两人的相同点和不同点都体现出来了。他们两个不是没有柔软的地方，只是藏得比其他蜘蛛更深，飞坦比芬克斯更深。
　　人物藏着什么，富坚什么都没告诉我们，他选择了留白，读者可以从人物的沉默中读出很多未尽之意。富坚总是这样，简简单单几个分镜，什么都包含在里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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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窝金：内部基本都是叫“窝”（读音是Uvo，或者翻译成阿窝、小窝），就是这个称呼，很少有翻译会把这个翻译出来，都是翻成窝金的，大陆版、台版、港版、新旧动画版都是这样。我就只看见“猎吧汉化组”在最新几话里，把“阿窝”这个称谓翻译出来，侠客的称呼“阿侠”也是。
　　旅团回忆里，旅团成员也是叫他“窝”的，少年库洛洛叫他“窝桑”。这个称呼在友客鑫篇里，库洛洛在大厦里隔空指挥，祭奠窝金的时候，又出现了一次，是这篇章里唯一一次这么叫，这是埋了很多年的一个伏笔。
　　为什么在祭奠窝金时，库洛洛会用这样一个称呼？
　　因为对库洛洛来说，“窝桑”这个称呼是有特殊意义的。他和窝金、旅团的羁绊，就是从这个称呼开始的。“窝桑”死了，最初旅行世界的旅行团的愿望也随之而去了，剩下的就只是幻影旅团（蜘蛛）了。
　　起点和终点，开始和结束，“窝桑”和库洛洛，“窝”和团长，配音表演旅行团和幻影旅团（蜘蛛）。两人之间情谊关系的变化、最初的羁绊、一起环游世界的愿望、力推库洛洛当团长的坚定、旅团的结成、多年的相互陪伴……都是“窝桑”和库洛洛连接起来的。
　　在生死相隔后，库洛洛对窝金的称呼重新回到了最初的那样。这一切，从“窝桑”开始，到“窝桑”结束。
　　所有的所有，通过一个称呼，全都连接在一起了。这就是富坚前后呼应、延续多年不变的表达手法。
　　人与人之间的称呼是其关系的最直白体现，只通过称呼，就能知晓很多人物之间的信息。后面还会有其他人物相互称呼的分析，如果没有就当我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