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约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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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吴攀了解了来龙去脉，“这么说，我同意就可以是吧？”
叶千寻咬着唇，难为情地点头。
“当然可以啊，欢迎陈默姐姐来我们家做客呢。”
陈默高兴之余，一拍脑门，“初次登门，忘记准备礼物了。”
吴攀嫌弃道：“别整那些虚的，咱俩谁跟谁，不是，你俩谁跟谁啊。”然后无声喊了句“嫂子”。
“我俩……”陈默目光缱绻地望向妆容冷艳的叶千寻。
叶千寻已经想好把她安排在哪间客卧了。
吴攀抬手瞅了一眼腕表，“还有半小时就跨年了，等会姐姐要上台，陈默姐姐你跟我到二楼看吧，离音响远，没那么闹。”
“好。”
不过几首歌的时间，半小时就过去了，跨年倒计时在大屏幕上亮起，大家齐声倒数着。
陈默遥遥望着台上逆光而立的叶千寻，不知不觉中已经和她认识小半年，她那么乖巧软糯，如果没来这一遭，哪里知道她还有这样张扬的一面。
熬到凌晨两点，年轻男女渐渐散去，烟酒气愈发浓重。
送吴迟景上车后，陈默在露台看了很久烟花，收到父母的消息，他们在意大利罗马平安着陆了，那边和这里时差七小时，现在还早。
吴攀把摩托留在店里，叫了司机来接。
陈默和叶千寻坐在后面，陈默故意往那边靠，把叶千寻挤到角落，距离极近，气息交缠。
叶千寻被熏得脸红，按下车窗呼吸冷风。
“有点困。”陈默的脸在她颈窝蹭蹭，安心阖眸。
叶千寻怕冻着陈默，只好把车窗又升起来。
驶入别墅区，在家门口停下，陈默也醒来，入目便惊叹，“豪宅啊。”
“陋室，陋室！”吴攀伸手做请。
陈默莞尔，这小孩太有意思了。
“很晚了，我们都洗洗睡吧，对了，陈默姐姐，那个客房没收拾，就委屈你和我姐挤一挤了。”
“不委屈。”陈默太感激吴攀了。
叶千寻瞪吴攀一眼。
吴攀赶紧溜。
上了二楼，叶千寻指了指浴室，“陈默你先洗澡吧，我卸妆。”
“小叶子今晚真好看。”
叶千寻没回话，但暗自庆幸陈默能接受这样的自己，她翻开衣柜，“浴巾和内/裤都是新的，给你，你要穿我的睡衣吗？”
陈默倚在衣柜边边，“也许我可以不穿？”
“可以啊，房间让给你，我去吴攀那边睡。”
“别别别，我穿……”
“嗯，去吧。”叶千寻压下笑意，坐到化妆台前，打开小灯，开始捯饬瓶瓶罐罐的。
陈默洗完澡，吹了头发，靠在床头静候隔壁洗澡的叶千寻。
叶千寻的被子有股很好闻的香气，这味道偏成熟些，陈默说不上来，总之一比较自己好像还没断奶。
陈默等了太久，已经睡过去了，叶千寻才回来。
要问为什么这么久，叶千寻过去讨伐吴攀了，吴攀把姐姐摁在椅子上，亲手帮她把头发吹干，哄了好一会儿，才把人送走。
好在陈默也睡了，就没那么尴尬。
叶千寻钻进被窝，第一感觉就是好温暖，一个人和两个人真的不一样，此刻看陈默躺在自己床上，浑身沾染上自己的气息，竟是说不出的满意。
“等好久。”陈默很少熬这么深的夜，嘟囔一声，把叶千寻抱进怀里，便沉沉睡去。
床头的昂贵熏香是吴攀找了很久的，有很大助眠功效，叶千寻被拥着，无比安心，身体慢慢放软，也渐渐沉入梦境。
陈默醒来的时候怀里空空，只有浴室亮着灯，卧室密不透光，她以为还在夜里，要不是看一眼手机，根本感觉不到现在已经十一点了。
叶千寻洗漱完，轻手轻脚出来，看到床上手机亮着屏，“醒了？”
“嗯，”陈默坐起身，抓了抓微乱的头发，“睡了好久。”
“起来洗漱吧，该下楼吃午餐了。”
这床太好赖了，陈默又直直躺下，“你妹妹醒了吗？”
“她肯定醒了。”叶千寻走过去，把手伸进被窝冰陈默。
陈默惨叫几声，立刻爬起来奔向浴室。
叶千寻心中开怀，拉开厚重的窗帘，让新年第一缕阳光照进卧室，又打开门窗通风。
陈默惦记着复仇，快速洗漱了一下，跑出来捧着叶千寻脸蛋，把她压在飘窗上动弹不得。
“干嘛？”叶千寻无辜地眨眨眼。
“本来想冰回来，现在改主意了。”陈默咽了咽口水，一个吻印在叶千寻唇上。
叶千寻的手抵在陈默肩上，仰起头半闭着眼，半推半就的样子。
陈默试探着闯过去，看叶千寻微微蹙眉，却没有阻挠，反而很配合自己，陈默便愈发恣意地与她纠缠。
“哦天哪，一晚上还不够吗？”吴攀捂着眼睛笑。
叶千寻这下用力推陈默了，陈默不为所动，把旁边窗帘拉了一下，将两人隔绝在飘窗里，强势席卷叶千寻的唇舌。
吴攀有些担忧，站在门口喊，“陈默姐姐，你可别太欺负我姐。”
叶千寻怎么也想不明白，陈默为什么一大早突然兴奋了，而且自己越反抗她越来劲。
但软绵绵任她摆布绝不是什么好办法，叶千寻试了一下，她的手就已经摸自己衣服里了，狠下心咬了一口，这才让她停下。
陈默舔舔嘴角，“好刺激啊小叶子。”
想给她一巴掌是怎么回事？叶千寻推开陈默，把衣服整理了一下，“哼，走吧吃饭去。”
“好。”陈默跟在后面，奈何叶千寻走得极快，头也不回。
陈默走到吴攀旁边，解释道：“情侣小情/趣。”
“哦……”吴攀心里琢磨，谈恋爱就是这样的吗？看来姐姐是受。
中午吃火锅，热气腾腾，菜色丰盛，有肉有海鲜，叶千寻却只烫青菜吃。
吴攀看不下去，劝道：“再吃再吃变兔子了。”
陈默夹一片牛肉，蘸了甜面酱喂到叶千寻嘴边，“啊。”
目光突然都聚集到叶千寻这边，她很尴尬，只能硬着头皮吃下去。
吴攀扯了扯嘴角，“还得是你啊嫂子。”
陈默笑笑，又殷切地为叶千寻剥虾，她从小洁癖，不喜欢碰油腻的东西，用工具就用得特别溜，一双筷子加一个叉子就能把虾肉整整齐齐剥下来。
“我自己来，陈默你是客人，怎么能这样麻烦你。”
“我是自家人。”陈默牵住叶千寻放在桌下的一只手，“那天可是下雪了的，你想抵赖？”
“我……”
眼瞧着俩人又深情对视上，吴攀有种自己该在桌底的感觉，“别腻歪了，锅里的东西都熟透了。”
吃完午餐，叶千寻带陈默周围逛了逛，就回去学习了。
没办法，元旦节后就是物理化学的会考，然后上一星期学，再下个周五就是期末考。
这里的书房就姐妹俩在用，书架却摆了满满两面墙，“喔，有三千本吧？”
“三千多本。”
“都看过？”
“怎么可能，粗略看了三分之一吧，我喜欢文史哲，小石头喜欢成功学，还有一些是重复的，典藏版和普通版这样。”
也是，陈默心想，要是三千本都看过，平均每天看一本，得从她八岁开始看到现在。
叶千寻说自己比较有信心能过会考，陈默便拿出两张真题给她，卡了时间，一下午都在做卷子了。
晚餐前陈默把卷子批改出来，化学93分，物理才68分。
叶千寻摸摸鼻子，“能过就行。”
“你肯定是公式没记牢，这个分数有点危险，你也不想下学期补考吧？到时候补考名单公示，高二一班叶千寻排在第一个。”
“为什么我排在第一个？”
“按学号排的，你是15号，试问班级前十四里哪个像你这样偏科？”
叶千寻小指勾了勾陈默的袖子，商量的语气，“晚上再学？”
“遵命女朋友。”
“……不要乱喊。”
“小叶子不认账了，我好可怜，感情受了伤，这辈子都没办法再爱了。”陈默故作忧愁地叹息。
“陈默！”叶千寻牙痒痒，照着陈默的下巴就咬了一口。
“嘶，疼——”
叶千寻捏住陈默的脸，“我根本没用力，陈默你怎么这样！”
“谈恋爱嘛小叶子。”陈默捉住在自己脸上造次的手，放到唇边轻吻。
“我考虑一下。”叶千寻缩回手，脸已经滚烫。
“不要一个人闷头考虑，我们一起，可以约法三章啊。”
“怎么个约法三章？”
“我想想……两个人相处，有矛盾是不可避免的，你更能接受吵架还是冷战？”
“都不喜欢。”叶千寻摇摇头，不自觉揪住陈默袖子，“我不会急头白脸吵架，很不体面，也很讨厌冷战。冷战久了，就陌生了。”
“嗯，那我们约定，有什么矛盾就当面讲出来，好好讲道理。”
“可是，矛盾出现的时候还能理性沟通吗……”叶千寻遇到事情习惯自己安静一会儿，消化完情绪就好了，可对方未必会等这一会儿。
“是该有个冷静期，这样吧，不吵隔夜的架，当天的事情当天解决，解决不了我们也都忍住，吵架哪里解决得了问题，是不是？”
“好。”
“那第二条，亲密关系中的行为规范，我们确定关系以后，该和异性保持距离——哦，还有同性。”陈默这才意识到同性恋竟是她自己。
“……同意吧。”
“嗯，第三条，彼此可以有秘密，但大方向上我们应该勠力同心，遇到困难，第一个想到对方，不要让人担心，认同吗？”陈默有些计较那次苏家辉帮她搬语文练习册的事情。
“应该的。”叶千寻深以为然，点头赞成之余，感觉自己被套路进去了。
“那就成交。”陈默笑得很开心，“亲爱的小叶子，第一次和你恋爱，请多指教。”
叶千寻楞楞地同她握手。
“小叶子，贴贴脸。”陈默狂蹭叶千寻脸颊，亲密无间。
“讨厌！”叶千寻的脸都歪了，有那么一瞬间陈默好像自己那个早夭的老爹，除了没有胡渣。
“讨厌~”陈默学她撒娇。
“陈默，你好烦啊！”抱怨是一回事，嘴角却没忍住上扬。
陈默接受了所有的她，成为她停泊的港口。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约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