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变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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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十点，陈默等到了叶千寻过来，两人又学习了一会儿，吃过午饭才出发去海岛。
先是坐了一小时的车到小码头，然后要乘了一个多小时的客船，才到东礵岛。
寒风凛冽，两人穿着厚厚的棉服，又用围巾裹得严严实实。
“还好最后没决定露营睡帐篷，要不然我们可遭殃了。”步行到民宿把背包放下，陈默这样感慨。
叶千寻觉得睡帐篷也没问题的，两个人一起睡超级暖和，她经常被陈默热一身汗。
下午四点半，太阳已经西沉。
陈默和叶千寻来到一处断崖，欣赏落日晚霞与惊涛拍岸。
叶千寻拿出手机拍日落，“咦，手机没信号了。”
“我的手机现在有一格，也很弱。”陈默搂住叶千寻，“问题不大，地球少了我们俩还是继续转。”
叶千寻仰起头与陈默对望。
陈默望着叶千寻唇红齿白，眉目如画，不自觉干咽了一下喉咙，缓缓靠近轻轻吻了吻她，“小叶子，我们在一起吧。”
叶千寻莞尔，“但是还没下雪呀。”
“凛冬已至，下雪，迟早的事。”陈默信心满满，半边天都被乌云笼罩了，昨夜就有些雨，今天气温又降了这么多，肯定会下雪的。
夜幕降临，两人回民宿准备吃泡面，被热情的民宿老板招呼下楼一起吃饭。
老板今天出海，捞着了不少海鲜，桌上很丰盛，还有一坛子家酿糯米酒冒着热气。
陈默夹了一筷子入口，忍不住问：“老板这是什么鱼啊？肉质好嫩。”
“好像是东星斑。”叶千寻经常在海宴吃饭，对吃食有一定见地。
老板笑道：“就是东星斑，今天运气好，捞到好几条东星斑，路上卖了两条，剩下的就自己吃。”
大家都是本地人，方言沟通没有阻碍，边吃边聊，她们了解到老板前几年离婚了，独自带着孩子长大，去年她小孩考上大学，她就变成一个人了，看到陈默和叶千寻来，很高兴。
陈默不会喝酒，只觉得辣。
叶千寻笑着把陈默碗里剩下的酒喝掉，“甜的啦陈默。”
饭后三人一起收拾了碗筷，老板取来炭盆，又支起小炉，放了一些栗子和小红薯在上面，围炉煮酒。
叶千寻吃饭时贪杯喝了不少，现在反应有些迟钝，缩在陈默怀里，张开五指安安静静烤火。
陈默一边和老板天南海北地聊着，一边轻轻顺着叶千寻的后背安抚她。
晚上九点多，炭火燃了大半，老板看陈默怀里的小姑娘已经快睡着了，便让她们快上楼休息。
陈默见老板把炭盆端进屋，提醒老板窗户千万不能关严，一定要留点缝。
叶千寻洗漱的时候问，“为什么窗户要留缝啊？今晚这么冷。”
“小叶子，你的化学不是挺好的吗？”
叶千寻茫然了一会儿。
陈默刮了刮叶千寻的小鼻子，“炭在空气中燃烧生成二氧化碳，密闭的房间里氧气不足，就会生成一氧化碳，记起来了吗？”
叶千寻直呼化学源于生活。
陈默拿这个小酒鬼没办法，洗吧洗吧把人拎床上，又检查了一遍门窗，这才安心钻进被窝里。
叶千寻刚刚一个人在被窝里冻个不行，陈默一进来，她就立刻缠上去，紧紧贴住陈默。
感受到不同寻常的柔软，陈默的心猛跳了一下，摸索着找到叶千寻的唇，压了下去。
叶千寻哼唧一声，刚刚闷在被子里本来就有些呼吸困难，这下被陈默封住嘴唇，更艰难了。
陈默的手在叶千寻腰上游走了一会儿，试探着从她的睡衣下摆伸进去，遭到她愈发地抗拒。
叶千寻按住陈默不安分的手，一边偏头躲开她的吻，拉开被角大口呼吸空气。
陈默暂时放过了她柔嫩的嘴唇，细密的吻落在了她的脖颈上，睡衣里的手也缓缓上移。
叶千寻的小腹紧实，能摸到很明显的线条，陈默流连了一会儿，继续往上来到丘壑处。
“陈默，不可以。”叶千寻有些僵硬，声音软软的带了哭腔。
陈默闭了闭眼，连续深呼吸几次，控制住自己的行为，翻身从叶千寻身上下来，“呼，好热呀小叶子。”
叶千寻没回话，转身侧躺，把后背留给陈默。
陈默见状，重新拥上去，从后面抱住叶千寻，让她的脑袋枕着自己臂弯，“怎么了嘛，生气了？”
叶千寻挣扎了几下，“你又说我生气，我为什么要生气啊？”
“好好好我的错，我的错，乖小叶子，不乱动了。”
“陈默，你又息事宁人。”叶千寻很不喜欢陈默这样随便认错，搞得好像是自己在胡搅蛮缠她被迫妥协。
“没有息事宁人，真的是我的错。”陈默吻了吻她的耳朵，“而且，我还想继续犯错。”
叶千寻惊觉自己整个身体好像镶嵌在陈默怀里似的，根本动弹不了，陈默掌握住她的瞬间，叶千寻狠狠颤了一下。
“放松，小叶子，不要害怕我。”陈默用气声说话，带着蛊惑的意味，气息拂着叶千寻的脸颊。
叶千寻双手揪着被子，脑子里一片空白，浑身发软，想要躲开，却越往陈默怀里钻。
不知道过了多久，陈默终于玩够了，才把手拿出来。
叶千寻红着脸下床，去洗手间擦了擦身子，又换了一件贴身衣物。
陈默舔着嘴唇回味，刚才叶千寻到了后半程一直在发抖，喘得太动听了，好想录下来。
叶千寻没做过这些事，但是整天和酒吧里那些人混在一起，该懂的都懂，只不过她的性格真的是属于放不开型的，被陈默这种没有经验的小白逗一下都脸红。
陈默久久不见叶千寻出来，起床敲了敲浴室门，“小叶子。”
叶千寻把门打开，觑了陈默一眼，默默爬回被窝。
陈默掩着笑意，喝了口水。
“我也要喝水。”叶千寻坐起来。
“嗯，你补补水。”陈默掺了点热水到纸杯里，喂叶千寻喝下。
陈默的本意是想，她刚刚喘了那么久，应该是口干舌燥的，但是这话到了叶千寻耳朵里，又是另一层意思了。
陈默看时间已经快十一点了，也就没有再折腾，两人躺下安心地睡去。
夜里十一点多，吴攀接到医院护工的电话，她说杨臻快不行了，叶升鸿联系不上他姐姐。
吴攀心里咯噔一下，同样联系不上叶千寻。
她立刻去找了顾枝，询问了二人的下落，又请求顾枝在医院帮忙看一会儿，小姨叶薇已经收到消息连夜买机票赶回来了，但是要明天上午才能到。
随后立刻出发去找叶千寻，周玉安排了车和快艇，陪着吴攀登岛以后，几乎是挨家挨户敲门，终于有人开门，并且指了几家民宿。
凌晨三点，叶千寻在茫然无措中离开海岛。
“姐姐，别这样。”吴攀揉了揉叶千寻的脸，“顾老师现在在医院帮我们看着，小姨明天早上就来了，不会有事的。”
叶千寻咬牙强忍泪水，“都怪我，如果不是……”
陈默看着车窗外，雨丝夹杂着细雪缓缓飘落，她在心里默念：小叶子，下雪了。
将近凌晨五点，黎明之前，街灯尽数熄灭，整个世界仿佛陷入永夜。
叶千寻最讨厌浓重的消毒水味，最讨厌森冷的白墙，最讨厌医院。
“阿姐，我只有你了。”叶升鸿嘴唇干裂起皮，形容憔悴，见到姐姐，终于忍不住哭了。
吴攀心里也很不是滋味，“顾老师，您和陈默姐姐先回去休息吧，辛苦你们一晚上了。”
顾枝拍了拍她的肩膀，“没事的小孩，等你小姨来了我们再回去。”
“嗯也好，辛苦你们了。”吴攀转头吩咐周玉去买了几瓶热饮上来分给大家。
依照杨臻的遗嘱，将完好的心脏、眼角膜等器官捐献后，身体送回老家停灵了两天，第三天吹吹打打，送至公墓下葬。
叶千寻请假了两天，陈默在出殡那天也请假来陪她。
北风席卷着雨丝，叶千寻一身黑衣站在门口迎送宾客。
“叶二家两口子走得干脆，留下姐弟俩不好过咯。”村子里的邻居们这几天一直帮衬着叶千寻姐弟俩，一些必要的礼仪习俗都没落下，有的守夜，有的折元宝，还有家做法事的过来帮忙。
“陈默，你回去上课吧。”
“我已经请假了，不是逃课来的。”
叶千寻摇摇头，说话很轻，“你回去吧。”
陈默握住她的手，放在手心揉了揉，“小叶子，让我陪陪你。”
“我们，就到这里吧。”叶千寻抽出手，“对不起，陈默，我原谅不了自己。”
陈默从小到大没有什么是求而不得的，此时此刻却感受到深深的无力，她转过身，步履维艰。
周二中午，摆了五桌流水席，宴请完亲朋好友，清算了这几天的花销，复核了三遍，最后是十四万块钱，由吴攀这边代付了。
连续几天的通宵，回到家，叶千寻又发烧起来。
吴攀这回发现得早，但叶千寻哭着闹着不去医院，没办法只能请医生上门了，周玉见状向叶薇申请了私人医生给她们。
还有叶升鸿的去处，是吴攀很头疼的，吴攀不喜欢叶升鸿，不可能让他常住在自己家，叶升鸿对姐姐来说就是个十足的累赘。
又是打针又是吃药，吴攀终于把叶千寻哄睡着，下楼找叶升鸿谈判。
叶升鸿眼里布满血丝，比叶千寻还憔悴，想到可以不拖累姐姐，便点头答应了吴攀。
吴攀这边收到答复，就立刻准备了上好的白酒和顶级茶叶出门，辗转来到陈默家，却不是来找陈默的，而是专程为她父亲陈晟而来。
陈晟不太喜欢送礼这种做派，但是他平时就很喜欢这个小孩，而且她也是好心，送礼只是她的礼节教养，回想自己的女儿陈默就不懂这些。
“那您答应了？！”
“那个孩子是烈士遗孤，打声招呼就能进去，但是现在12月底了，新兵训练眼看就结束了，他没新兵训练，日后要加倍吃苦，他能承受吗？”
“叔叔放心，我回去再问他一遍，保证让他遵从自己的意愿来抉择。”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变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