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JO的奇妙冒险]时之尘埃》冉天音

3、1-3~1-4 Sexua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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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是的，和义兄弟间曾经的、不死不休的一战，也是在那个年代一般而言英格兰的养子和正经继承人一般情况下，绝不会走到的一步。
　　迪奥不会去检讨他们之间到底是怎么发展到这种程度的；他不愿意，也没必要。总而言之，事情就是他的义兄弟毁去了自己头部以下，于是吸血鬼从对方手里夺走了那具他自少年起就暗自瞩目非常的身体，然后把那颗再也不能睁开双眼的头颅从口腔里吸食了个干净……废话，他肚子饿，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被捞上岸，当然得吃点东西垫垫肚子。那颗头可不是乔纳森，乔纳森早死了。不过那血液倒是属于乔纳森的——属于年轻人的，冰冷的，但醇厚依旧的乔斯达家血液。他的义兄弟啊，那根僵硬的舌头完全不会反抗，他闭着眼，柔顺地，安静地，不带一丝起伏地，任由自己吮吸舔咬，任由自己近乎疯狂而破坏性地咬破了他的下唇撕裂出冰冷的血腥味……没反应，当然不会有反应。
　　哈哈，蠢乔乔终于对他屈尊纡贵的亲近和示好不再挣扎了，这很好！
　　……醒醒蠢货，那不是他！你征服了个屁，他拒绝了你，然后死了！
　　在昔日唯一的死敌和兄弟彻底化成白骨的那一瞬，迪奥切实地感到了空虚。
　　乔纳森的头颅彻底被啃食干净只用了不到一个星期。鲜血放久了就会变质，鲜肉也是同样。与其让尸体把他的棺材弄丑，还不如早点吃干净好好消化。这样想着的迪奥在所谓粮食告罄之后就抱着那颗森白的颅骨躺在他那按照传说里吸血鬼的棺材打造的箱子里陷入了半睡半醒的状态，这一躺，就是近百年。
　　而百年之后，他终于在一个傍晚重新尝到了新鲜的空气和血肉——
　　三个船员在太平洋上把他当成遭了海难的古董捞了上来。电焊机极热，动静大得一下就把他从昏沉状态中惊醒了，那几个蠢货脸上惊吓的表情可真是好看；当时恰好是傍晚，那船上也再没别的人，所以迪奥很开心地在用过餐之后把所有的残骸都扔进了海里，然后开着船往岸边开去：
　　就像温青曾说过的那样，他果然是个有着天眷奇运的煞星男人，总能化险为夷活到最后！……不过那几个人的身材都太矮小了，要他穿个勒得下半身快裂开的裤子还不如拿片布围着。
　　上岸之后，吸血鬼摸进了当地的服装店里到处找能穿的衣服。可惜那毕竟是个并不特别繁华的国家，当地人比较瘦小而乔纳森的身体又实在太壮，服装店的成衣穿得下的太长长度刚好的塞不进去，迪奥最终只得在一家马戏团里拿了件最大的紧身衣和宽松的艳色小丑裤套在了身上，并在过紧的裆部剪掉了一块布料——终于不是裸奔了。迪奥对此很满意，他照镜子的时候，觉得自己实在是太有fuck♂the♂world的感觉了。吸血鬼为此很得意。这个身体在他手里比在乔纳森手里可要有魅力得多！
　　接下来呢？
　　接下来就是杀人喝血，招摇撞骗，欺诈抢劫，招徕手下，洗脑传教……
　　迪奥专爱把那些心术不正且又有点手段的家伙收入麾下。崇拜他的手下们近乎惶恐地称为恶人的神和救世主，短短几年间不断在世界各地扩张着自己的势力，除了不能晒太阳之外再没人能比他活得更逍遥了——
　　那一切本该如此，可现实并没放过他。
　　确切地来说，是乔斯达家的血液天生就有的对血缘的呼唤仍在起着作用。
　　现如今，像真正的亲兄弟那样血肉相连的感觉对迪奥来说早已是个鸡肋了，他可不想再被带入像那近百年间在海底时那种近乎绝望的精神状态——他受得已经太够了。但由血液带来的乔纳森的子孙的亲缘感是无法断绝的，与此同时他还体会到了那种死敌尚存的幻觉与期待……等等。真该死。再说了那些家伙可不是自己的孩子，他也可没打算对蠢乔乔和女人生下的孩子的后代抱有半份长辈的心态！
　　于是再次感到不高兴的迪奥带着一种顽童般的恶意在为了事务奔走在世界各地的同时，开始诱骗那些品性恶劣的女性给他生孩子，生迪奥·白兰度和乔纳森·乔斯达的孩子……一对死敌的孩子，然后把他们抛下在淤泥里不管不顾。想起蠢乔乔知道时的表情他就想笑，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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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迪奥曾经无比想看到他和乔纳森真正意义上的后代在像他童年那样糟糕的环境中长大后会是个什么样子——也许那在他心里也算是一种他和乔纳森之间的胜负之争也说不定。很可惜，他满世界播种才不过两三年，那些越长越多野草一样脆弱而蠢笨的小东西就让他感到腻烦了——
　　他不是达里奥，那些被选中的恶劣母体们也不是他曾经的母亲。而像乔纳森那样奇特的家伙，大概世界上再也不会出现第二个——那些孩子最终会像他还是像乔纳森，这个他所最终想求解的那个最想知道而又最不想要的答案，事实上，是永远……都不可能会出现的。
　　那个人已经结束的生命本身，是“不可复制”，“不可战胜”，并且“不可再现”的。
　　而那些也许能也许不能证明些什么的孩子，只消一个世纪不到的长度，就会消失在迪奥·白兰度这个标尺的小小一格中，什么都不会留下。
　　在他的第五个孩子出生时，吸血鬼从未像那一刻般明了这一点——
　　而即便能掌控条件再现曾经的自己，估测在新的环境中可能会有的选择，他仍不能对自己至今为止所为的一切所感到后悔。
　　是啊，就算再来一次，他也还是会做下同样的选择。
　　所以他到底是为什么要沉浸在过去中不可脱身？真是蠢透了！
　　吸血鬼十分不快。他下意识的求证简直像是毫无意义的弱者的祈求。
　　可对于业已无穷无尽的生命来说，未来也同样是毫无意义的。二十年后的他和两百年后的他不会有什么不同，只除了更无聊些，活得更久了些，他连一条皱纹都不会多，更别谈想要在如今基础上更进一步因为得到更多而有成就感了。
　　钱财，权势，美色，自由，凡他所标记为取得力量之后的目标之物，已无一不在他囊中。获得与不获得于他而言除了对得到食物之外的时间过得更有乐趣些已毫无差别，而放弃作为人的短暂的生命形态的同时，他也……
　　失去了以人的标准来衡量生命价值与成就的可能。
　　——所以，他必须寻求更强的力量。
　　然而就在自己的替身使者彻底成型之前，迪奥竟然惊惶地发现，唯一能把他的存在鲜活地标上记号的，竟然是少年时和乔纳森那充满龃龉与恶意同时又十分朦胧而单纯的七年。那段时光甚至定义了成为吸血鬼之后的他……
　　何其可恨啊。
　　时间是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东西。
　　迪奥所唯一怀念的，竟然是那段早已消失在百年前的青涩岁月，然而他无法战胜时间，无法战胜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东西。
　　不可复制。
　　不可战胜。
　　不可再现。
　　可乔纳森还是留下来了。
　　在打完野食让房间里只剩下自己的吸血鬼总爱带着一身腥甜的血的味道，近乎迷恋地如侵|犯般对着镜子抚摸着颈部以下那具线条极其美丽的身体。
　　——你看，乔纳森，我还是挽留住了你生命的一部分。直到现在，你也还是必须得陪伴着我，在我的要求下恣意地荒淫，在我的命令下放荡地自渎，没有惊讶愕然的眼神，没有抗拒激愤的动作，穿着你所憎厌的衣物，干着你所最不屑的恶事。我甚至——让你和我的孩子诞生在了这个世界上——男人和男人的孩子，罪大恶极的产物，多稀奇，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