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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6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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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纪梨习惯在中午睡觉前，写三篇英语阅读。
纪梨习惯在体育课自由活动的时候悄悄偷懒，坐在楼梯上看别人打羽毛球，背单词。
纪梨习惯中午在二楼的楼道口，等待她楼上的朋友下去吃饭。
……
一个燥热的中午，陈许阳被热醒了。
学校的遮光窗帘效果很好，入目是一片漆黑。
他支着脑袋，莫名其妙在脑海里过着，最近发生的一些事。
他发现，很多纪梨的习惯。
但其实他们很少说话。
她总是只顾着和同桌说话，其实也很少注意到他。但陈许阳会不由自主地，注意到她。
余光里都是她。
他发现纪梨每个周一的早上都会疯狂补作业，并且总是物理，或者化学，别的都写完了。
说不上来，为什么这样关注着她。
纪梨的头发长了，总喜欢扎一个小揪揪。
听说，纪梨并不是宁州市的本地人，她是从内地里来的。虽然来了海滨城市读书，但却没有看过海。
她在空间里说，她想去看海。
02
周日晚。
陆皓欢天喜地地给陈许阳发消息，说他作业做完了。
他回道：恭喜。
随后，在班级群里看见纪梨又在抱怨作业写不完了。她说物理好难。
其实物理不难。不知道如果和她这样说的话，她会不会和陆皓听他说这话一样生气。陈许阳有些恍惚地在想。
他只是想接近她，没有别的想法。
因为看着她觉得很舒服，所以会想看着她。所以也会想，接近她。
接近纪梨。
然后呢？
陈许阳不知道。但他私信了纪梨，撒下第一个谎。
他说他也写不完作业了。
于是他们就是这样加上了好友的，说好一起补作业。
下周也是。
或许以后都是。
03
这一周的周五，下午就放学，陈许阳和隔壁班的男生约好了放学去打球。
刚一回教室，看见纪梨坐在他的座位上，腿上摊开他的物理书。
纪梨没有发现他，掀开扉页看见没有名字后就皱眉合上书页，但一不小心手滑，书滑落在地，露出夹在里面的试卷半张。
她捡起来，脸上浮现出惊讶的表情，随后像做贼一样，重新把它夹了回去。把书放回了他的桌上，而自己起身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陈许阳就站在后门，他偏着头思考了半分，随后反应过来，他只在物理书里夹过一张试卷——满分的那一张。
那么，她应该是看见了。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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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许阳。”
放学之前，她背着书包走到门口，又想起什么似的折返回来。
陈许阳愣了一下，随后低头看她，他想起这是她第一次完完整整叫他的名字。
女生仰起头，和他对视。纪梨一脸复杂的表情，盯着他看了半晌。
她问：“陈许阳，为什么要骗我？”
“我骗你什么了？”
少年皱了皱眉，别开了视线。
“你骗我。”纪梨愤愤不平：“原来你就是那个物理满分的陈许阳。
“我还以为，你和我一样学的不好呢。”
“嗯。”
他“嗯”了一声。觉得有些好笑，原来只是因为那张试卷。
他说：“你别生气。”
“我生气什么？”纪梨应了他一声，“你这么厉害，我和你是好朋友，不该是我沾光吗？
“陈许阳，原来你这么厉害。”
她头也不回地走了，走时潇洒地向后摆手，就像是刻意地在模仿电视剧里潇洒离场的男主角似的。
陈许阳忽然不想去打球了。
因为分神会打得不好，打的不好，就会被陆皓嫌弃。
然后陆皓会问他原因。
假如有人问他心神不宁的原因，他不愿意说出她的名字。
纪梨。
03
偶尔陈许阳会真的觉得，纪梨和“季离”的巧合，并不是巧合。
不过如果纪梨是一场台风，那风力一定不止是12级。
起码也得是16级，最大的那种。
她摧枯拉朽，有着不可抗拒势不可挡的力量，偶尔，还会卷起海啸。
卷起一场海啸，或者引来一场暴雨，将他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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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梨一直说她要学历史，她以后一定会学历史的。
因为这物理实在是学不下去了。她说。
她也真的爱历史，在多数人都不会认真听得课堂上，总是听得聚精会神。
陈许阳和她是截然不同的，他一听历史就会马上犯困。
“陈许阳，下课了。”
纪梨总是在收起笔记本，送走历史老师过后来叫他下课。
纪梨还说：“我发现你自习课总戴着帽子写作业，我总以为你睡着了。”
“你这么关注我啊。”陈许阳就笑。
“你想多了。”她说：“只是因为郑游总在这个时候进来。他老盯着你看。”
她偶尔也会放下头发。
“陈许阳，你说我留长发好不好？”
“好。”
他很快地回答她。
只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你长发的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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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将至。
陈许阳忽然发现快要分班，快要新年，他也快要很久没去看过海了，每天都在过着学校和家两点一线的日子。
或许还有别的。
他是在什么时候喜欢纪梨的？
从“没有什么想法”到——
觉得自己喜欢她的想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