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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 2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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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孟秋确实大受震撼，但对于自己……的原因，他倒是理解得很。
秦七七聪明，细心，能干，坚韧，温柔体贴，长得也非常可爱。
再深入思考了一下，发现有时候不知道是自己在照顾她，还是她在照顾自己，毕竟自己除了给她例符完全让她自学，以及给她做饭之外，其他所有杂事好像都是秦七七接手解决了。
他竟然一下想不起来秦七七来事务所之前自己是怎么过的。
最重要的是，秦七七对他特别好。
这谁能顶得住？
一旦被人点明，以前所有理直气壮的行为都染上了别有用心的色彩，让他疯狂唾弃自己。
同时想起的还有以前无数次倒霉事次次要秦七七擦屁股的事迹，不亚于一场痛苦的自我凌迟，孟秋恨不得当即离开这个美丽的星球。
怪不得以前失眠的时候自以为是父亲地思考过以后秦七七的对象，怎么想都不满意，即使是帅绝人寰富可敌国的，他都能鸡蛋里挑出一万个骨头，不是鼻子不是眼的……
合着那时候自己就想着监守自盗了。
孟秋自嘲一笑。
*
秦七七不高兴
她下午说要实践运用玄术的时候被孟秋一番输出给弄懵了，没来得及反驳，现在她想到怎么反驳了，可事情都过去了。
真是退一步越想越气。
她当时一下答不上来，是因为孟秋说的就是她一开始的目标：保命为主，过上平静的生活。
可人的目标是会随着外界的变化而改变的，现在的她更想拥有无所畏惧地站在孟秋身边的实力。
当然，如果要她反驳孟秋，上述的原因可不是直接说出来的好时机，她会换一种表述，比如这些东西，要不就不接触，一旦接触了，肯定是要做到最优秀、最有实力的那批，不然就是个软柿子，更让人方便捏之类的。
下次见孟秋她一定要找回场子才行。
秦七七轻哼，做下了决定之后便不再想这件事，低下头刷元旦大礼包去了。
秦七七沉得住气，元旦除了1号那天就愣是没有再过去事务所，等假期过后开始返校了，她也再次回到事务所打工了，才跟孟秋面对面分析谈判这件事。
孟秋听完很爽快地答应了，让她一模后跟他一起出去“实践”。秦七七并不意外，因为他就是这样的人，很多事情接受程度和容忍度很高，也很随性。就像他的符篆，说给就给，说教就教了。
虽然总觉得孟秋有种怪异的回避感，试探了几回都问不出来，感觉好像也不是什么严重的事，秦七七也只是狐疑地放过，没有刨根问底。
两天后就是一模了，孟秋特地为秦七七做了营养膳食，老火靓汤在事务所晚上餐桌上喝一碗，还要带回去一保温瓶当夜宵，顺带还有其他“补脑”小零食，看起来似乎不将秦七七喂肥不罢休。
秦七七手上一只猫，背上本就沉重的书包里装了满汤的保温壶，还挎着一个食盒，一整个像是要去远方求学的游子。她无奈道：“只不过是一次考试，高三考试还少吗？”
“临急抱佛脚还是要的。”孟秋收拾好了，抬头看向秦七七一身装备，大冬天的，她穿着厚实的外套，并围了围巾，整个人还因为装备负载显得又圆又笨重。被圆眼镜隔着的杏眼里满是无语幽怨，可整一身看起来就是呆呆萌萌的。
可爱。
孟秋捻了捻指尖。
最后他咳嗽一声，似乎是良心发现：“好了，我帮你拿回家吧，太重了。”
秦七七果断将书包交到他手上。
“你现在还真是半点不客气了。”孟秋表面嘟囔，心里则是计划通。
“真是麻烦老板了。”秦七七低眉顺眼诚恳地说，行动上却没有任何表示。
孟秋轻哼，抬脚就走。
秦七七跟在他身后，心里暗笑。
每次考试清空教室，每个学生都是自力更生地将可以到一人高的学习资料搬来搬去，那点汤和夜宵的重量她还不放在眼里。
不过孟秋肯送她，她为什么要拒绝呢。
转眼就到了考试日。对于秦七七来说，这和平常的月考没有什么区别。
再然后，就是神速阅卷改卷的老师们，没让学生们过两天安生日子，成绩就下来了。
“我现在考试一点不紧张，紧张的是发成绩的时候。”李若搓了搓手，说道。
“谁不是呢，”学习委员同桌接道，“这次还是全省统考来着。”
李若肩膀碰了碰秦七七：“学神，怎么说？”
秦七七抬眸，想了想：“总体难度不大，但是对我们来说不利，因为不好拉分。如果说高考也是这种模式，那我们接下来就是要着重攻下中高难度的题型了。”
“嘶，数学最后大题的最后一问我通常都是空着的。”周家俊说。
“那可要练起来了。起码第二小问要写完吧。”旁边关系好的男同学接道。
“你写出来了？”
“我写了个解。”
“谁不会写解啊！”
上课铃响，老师踩着铃声进入教室，同学之间的闲聊就此结束。
班主任何老师神色轻松还带着欣喜，有经验的学生们看到了，心里就稳了。何莉开门见山：“同学们，一模的成绩出来了，这次全市的平均分是……，全校的平均分是……，我们班的平均分比全校的高10分左右，总体来说大家都有进步。在这里我还要重点表扬一下，我们班班长秦七七，不仅是我们学校的年级第一，还是我们全省一模的第一，大家鼓掌！”
“哇！”
“牛逼啊班长！”
全班热烈鼓掌，视线集中在秦七七身上。
秦七七腼腆地笑着小声道谢。
“具体的分数、排名大家可以下课之后自行上班群下载文件查阅，现在我们拿出一模卷，第一大题……”
课程进度很快，下课前，何老师开口道：“班长一会来我办公室拿一下通知。”
“好的。”分发通知也是班长的工作，秦七七跟着何老师就到了高三备课室。
当她接过通知，看到上面的标题时，她就明白为什么班主任没有在上课时顺便带去班级，而是特地叫她来拿的原因。
期末家长会。
何莉用和缓的语气说：“这个会议只是一次报告，你有想让对方知道自己的学习情况的对象的话，可以邀请对方来这个会议。要是不想叫人，那也没关系，老师这边会处理好。”
秦七七脑海中闪过一道懒懒散散的身影。
她抿了抿嘴，轻声说：“好的，让我想想，老师。”
何莉不想给她什么压力，于是没再多说什么，只是温和地应了。
秦七七毫无异常地上了一整天讲卷子的课，也受了一整天各科老师的表扬。全省第一的含金量，就是差不多各科成绩都是第一了。
等到放学，李若终于感慨一句：“七七，你的神坛稳了。”
秦七七被逗笑了。
在去事务所的路上，秦七七就将家长会要邀请谁想好了。
当然不是孟秋，而是高主任。毕竟高主任才是她的监护人，秦七七并不在乎家长会，有没有人来对她来说都没差，但是高主任平时对她很照顾，于情于理她都应该告诉他一声才是。虽说高主任应该很忙，可能没空出席。
孟秋那边跟他报告一下成绩就好。
傍晚，到了吃完饭的时间，秦七七看到餐桌上仿佛庆祝重大节日一样的丰盛菜肴时是有些惊讶的。
“老板，怎么这么丰盛？”秦七七问。
孟秋比她还要疑惑：“你不是一模全省第一？这种程度不是当然的？”
秦七七看着桌上满是自己喜欢的菜色，说不感动是假的。不是贪吃，只是有人在意着自己的成绩并且为之庆祝这件事，就足够让秦七七感到温暖。问题是……
“我好像还没有跟你说过我是全省第一？”秦七七眼尖地看到冰箱里还放着一个圆蛋糕，上门写着“祝 小朋友全省第一”，怎么看没有提前几小时都不能准备好，难不成孟秋也会算卦了？
孟秋看起来更加奇怪了：“你是全省第一不是肯定的？”
秦七七：“……如果不是，你那蛋糕打算怎么办。”不会很尴尬吗。
“难道你不是？”
“……”
“我是。”
孟秋得意地笑了：“我就知道，你是最棒的。”
秦七七抬手搓了搓脸颊，想用物理方式将脸上的热度掩盖。她小声嘀咕：“你这样是不是太过盲目信任了……哪有人这么会笃定提前准备的。”
孟秋听到了，一边盛饭一边随意地说：“但你也没让我失望啊。”
秦七七：“……”
秦七七：“我去洗把脸。”顺便冷静一下降温。
她转进卫生间，关上门，安静的小房间让秦七七愈加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声。她叹了口气，颇为无奈。她善于观察分辨，自然知道孟秋不是哄自己，而是真的这么想的。他就是笃定她能考到第一。
秦七七抬眸，镜子里的女孩满脸通红，她赶紧用冷水泼脸降温。然后在镜子面前调整了表情，别让一些明显的心思泄露出来，才出门去。
也不是她觉得这心思见不得人，只是孟秋明显只把自己当小辈，要是被发现了，以孟秋的性格肯定会自责并且尽量保持距离，相处起来就尴尬了。
她承认自己有贪恋孟秋亲近的私心。
不过她也没打算一直保持这种被当做孩子一样照顾的关系，只是需要时机。
话说她总觉得孟秋最近微妙的积极亢奋，出其不意地猛戳她的少女心……错觉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