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 2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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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孟秋直接呛道：“这说了等于没说。”
齐鑫摇一脚踢过去：“你故意找茬是不是？”算未来的事，即使他看到再多也不会说得太仔细，那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更何况，想到刚刚看到的模糊景象，他竟也不知道哪边的结局更好。
而且，齐鑫摇觉得神奇的是，他算秦七七往事和未来的走向时有种割裂感。就像是……完全不同的两人的人生。
这情况他也是第一次遇到，不好说，所以没有讲。
“谢谢齐哥。”秦七七诚恳地道谢，并且掏出了自己最近画得最好的几张符篆双手递出，说，“我现在水平有限，这几张符是我画得最好的了，还请不要嫌弃。”
“哎呀，太客气了，我就嘴上说说，怎么还真给我符了……”齐鑫摇嘴上客气，身体却很诚实地伸手接过。孟秋也没说话，算了就要给报酬，这是规矩。
待齐鑫摇感受到手中符篆纯澈的灵力时，一时陷入沉默。
她作为一个觉醒者，入行半年不到，就能画出这种程度的符篆，还觉得这是水平有限……看起来也不是在阴阳怪气啊？
半晌，他抬头问道：“小七七啊，你是不是对玄术界现在的水平有点误解？”
秦七七一愣，迟疑道：“这个，我现在画出来的，只能发挥老板的符的五成的功效，还没学好呢。”
“啊，你是用这倒霉道士做基准啊，那没事了。”齐鑫摇表情看起来似乎有些牙疼，不过还是解释道，“你这符，已经能打败玄学界里百分之七八十的人了。”
渡海好奇地凑过去瞧了瞧，也说道：“阿弥陀佛，确实是。后生可畏，七七小施主厉害。”
孟秋：“我早就说过几百次，你们以为我是骗人的？”
这下秦七七有些惊讶了，不过她是个踏实性子，还没等自己在称赞中飘几秒，理性就迅速回归分析。齐鑫摇说的是自己的符篆，那自己可能确实有画符的天赋，但是强弱这事，并不是单靠道具可以衡量，对应各种阴间生物的知识经验、不同符篆组合的用途等她还一概不知。
总之，现在的她就像抱着锋利武器却不懂使用技巧的小孩，可能还比不得别的成年人赤手空拳的。
综上所述，秦七七觉得画符虽还没有达到孟秋的水平，但最近总觉得遇上瓶颈了，看来还是不能闭门造车，说不定能在实践中提高。之后要在实践方面再加强。起码这掏符扔符的动作要利索点吧？
不求疾迅如闪电，灵活多变总是好的，就像那些魔术师那样……。
“小七七，小七七？想什么这么入神？”齐鑫摇问道。
“在想要抽空学个魔术。”
孟秋&齐鑫摇&渡海：？
他们怎么想都想不到刚刚的话题是从什么刁钻的角度拐到魔术上面的。孟秋不愿承认这是年龄的代沟，直接问：“怎么忽然说到魔术上面了？”
秦七七刚刚回答是条件反射，回过神来有些不好意思，想着在场的都是前辈大佬，说出来或许还能给给建议什么的，便将刚刚自己想的简单概括了一下。
齐鑫摇：我不相信，那个倒霉懒道士能这么好运遇上个这么厉害上进的好徒弟。
渡海：阿弥陀佛，天无绝人之路，即使是极度倒霉之人也有运气好的时候。
孟秋：我家小朋友就是坠吊的！
齐鑫摇皮笑肉不笑：“老孟，这就是你的不是了啊，好好一个徒弟也不带着教的，居然还要小七七自己思考探索？”
孟秋凡尔赛地叹气：“唉，是我的错，因为在小朋友面前我只稍稍点几句就懂了，后来更是在我教之前就把东西都学会了，一下就放松了……”
齐鑫摇内心尖叫：所以为什么这种家伙走在路上还没被人揍？
孟秋和损友侃了一句，回头还是好好思量过，他说：“小朋友，如果你只是想自保，那现在会画这种程度的符篆就够了，外勤不会找你，事务所的打工合同也没有要你帮忙出手驱邪的工作内容。”
秦七七回道：“我开始学了，有天赋，也有精力，那为什么不能深入学下去呢？”
“溺死的总是善泳的，你应该知道什么意思。这种东西，比不得你学艺术或是体育的兴趣。而你也没有必须接触或是面对这些事的义务或是其他难处，为什么还要深入呢？”
孟秋说得很平淡，没有掺杂什么其他情绪倾向给秦七七分析。
秦七七当场怔住。
孟秋笑着继续说：“要是你是想帮着事务所的事，现在后勤调查这些就是帮了我大忙了，也不需要再有实践的机会。”
秦七七现在思绪还是有点空，她张了张嘴，挤出一句：“可是，之前你还带我去社会实践过……”
“那时你刚刚入行，还是要有最基础的知识见识的。”孟秋回道。
秦七七不说话了。
齐鑫摇察觉气氛微妙，打圆场岔开话题，好不容易又热闹起来，秦七七也笑了，不过是不是发自内心的，别人也看不出来。
火锅吃完，四人又开始玩游戏，围着客厅的电视机轮流上手玩。
孟秋玩游戏还是有注意时间，看到已经六点多了，便招呼秦七七吃晚饭了。
“这么早吃晚饭？那火锅还在胃里呢！”齐鑫摇说。他们下午两点多才吃的火锅。
“给小朋友吃的，又不是给你，她不好太晚回去。”孟秋边说边将三文治拿出来，方便小巧，又顶饱。
“这有什么的，晚了我们送她回家不就好了，”齐鑫摇扭头看向秦七七，“小七七也想再玩一会吧？”
秦七七笑着摇了摇头：“是该回去了，晚上还有学习计划，假期之后就要开始一模了。”
齐鑫摇一听，赶紧抱拳：“高三生，失敬。”
秦七七并不饿，于是孟秋让她带上三文治，等晚上饿了再吃。她抱起黑猫准备回家，齐鑫摇和渡海都表示有什么事随时线上联系，几人交换了手机号，加了微信，才告别。
孟秋和往常一样站在门口送她。
等到见不到秦七七的身影，齐鑫摇忽然出声威胁道：“你不是说小七七是你的继承者吗？怎么刚刚不让她继续学了？说，怎么回事。”他刚刚听到孟秋劝秦七七不用再学的说辞时就惊了，硬是憋到现在才说。
越想越觉得不对，他一把薅住孟秋的脖子。
孟秋被薅得一个不稳，拖鞋一滑，六十公斤的大男人带着后面的人一起摔了。
两声“卧槽！”外加听着都痛的扑通声，连站在一边的渡海都无语。
“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渡海及时开口，没有让幼稚的争吵再次爆发。
“有什么怎么回事的，我不那样说，观衡局某些人能让我带着她？早就被那边隔离了。”孟秋瞪了齐鑫摇一眼，说，“我本来就只是想帮她适应，又不是要将人拉进这边的世界。”
齐鑫摇叫道：“那小七七有天赋啊！你们这一系的不就是龟毛得只找天才才次次都差点没落吗？现在天才在手你居然还不培养？？”
孟秋翻了个白眼：“说的玄术师好像真是什么绝好的行当那样，一天天的对着那阴间的玩意，又辛苦又危险，你说这学玄术的有多少是寿终就寝的？她又不只有玄术天赋，她还是学神！以后随随便便都能有大出息的，不比累死累活高风险抓鬼驱邪好一百倍。”
齐鑫摇觉得哪里不对，但是孟秋这套逻辑又着实没有切入点，你了半天却说不出什么错处。客厅里一下子陷入沉默。
渡海静静地听着，半晌才道：“孟秋，你心动了。”
还在地上没起来的两人一顿，双双看向渡海，一人是恍然大悟的悚然，另一人……直接就开怼：“我说你们一个个的怎么都淫者见淫？我这是作为长辈对祖国的花朵的关心与关爱！以她的才能，选择那么多，让她避开那些坑不是成年人应尽的义务吗！世上感情种类这么多，为什么死抓着爱情不放，太肤浅了我哭了。”
齐鑫摇回过味来，也想通了为什么自己刚刚觉得不对。他神色复杂地看向孟秋：“虽然你总是标榜自己是小七七的爸爸，但你实际上只是她的老板，或者按你自己的说法，你还不是她师父，顶多是个指导者前辈。这个身份，你帮她、教导她、让她适应另一个世界，我觉得都很正常。但是……”
“替她考虑一个你觉得‘最好’未来，只为把她藏在最安全的地方，就过了。”
“你把自己当成她的什么人了？”
现场一片死寂。
孟秋：“……”
孟秋：“…………”
孟秋目光涣散，嘴里喃喃：“有吗……我没有啊……照顾她有错吗……”
齐鑫摇咂舌，将手臂撑在孟秋肩膀上，说：“好吧，咱们男人想当别人爸爸是本能之一，我这有个区分你到底是想当别人爸爸还是其他什么的简易方法……”
“身为正常爸爸，无论是亲生的还是自认的，都不会有想触碰和紧贴自己已经进入青春期的孩子的冲动的。”
触碰和紧贴的冲动。
脑海里闪过今天上午的某一幕场景，孟秋神色微变，虽然很快敛下眼睫，但架不住两人一直盯着他看。
齐鑫摇第一个惊叫：“兄弟，你……！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五年以上有期徒刑……”
孟秋本人也在遭受着冲击，一个字说得气若游丝：“……滚。”
“开玩笑啦，”孟秋的人品齐鑫摇心里还是有数的，何况刚刚和秦七七相处了一下午，要真发生了什么就不会是那种气氛了，“但你这样算是实锤了吧？不过现在小七七是高三关键期不好办，只能先守着，高考完成年之后才能出手了。”
孟秋瞳孔地震：“为什么你能接受得这么快？！”
齐鑫摇直言不讳：“因为我不是当事人，站着说话不腰疼……不是，就算我是当事人也不用这么震惊吧？小七七是高三，就算是早入学的孩子，再过大半年也都成年了，那成年之后的事，你情我愿的又有什么问题？除非对象是初中小学的女生，我会很震惊并第一个扭送你进警局。”
孟秋：“……”
孟秋双手抱头：“我想静静。”
齐鑫摇和渡海对视一眼，齐鑫摇开口：“好吧，你慢慢消化。不过你要想清楚，以你的条件，错过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机会要靠自己抓紧。”
渡海：“关于深造学习玄术的事，你要和她再好好商量。”
还记得这茬呢，不愧是你。齐鑫摇竖起大拇指。
之后两人体贴地让孟秋想静静去了。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第 22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