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Change》Marshyer

5、提前被透露的魂器问题

　　所有人都放假回了家，平时热闹的校园现在可以说是空无一人。不过就算这样这也比德思礼家好了太多。哈利揉揉眼睛起床洗漱，最近他一直尽量避免照镜子——他认为他的心脏承受能力还需锻炼。

　　不过就算是不照镜子，大早上起来就旁观到活生生的“自己”对一个普通的孩子来说也绝不是什么愉快的经历。眼睛下带着阴影的两个少年几乎可以说同时推开了宿舍的门，然后下一秒便不爽地彼此打量。如果需要，汤姆•里德尔能接受在任何地方享用他的早餐，但是不得不承认校长室属于他最不愿意选择的场所之一。他瞪着面前的食物，活像它们每样都贴着“剧毒”的标签。旁边的哈利悲哀地发现他自己的脸居然也能露出这种狰狞表情，不由得稍稍抑郁了一下。

　　“也就是说，”邓不利多给自己的那杯牛奶里加了满满一大勺蜂蜜，“你们两位的梦……？”

　　哈利不满地冲里德尔的方向哼了一声，后者厌恶地撇过头去。邓不利多冲他们摇摇头，决定暂时换个话题。

　　“教授，我一直想问……你说他，”哈利无意识攥紧袍角，向里德尔的方向瞪去。“不算是Voldemort，那到底有多少个Voldemort？他明明——”

　　“魂器。”哈利版里德尔优雅地擦擦嘴，表情似笑非笑，“怎么邓不利多，你没有告诉你的救世主——这么重要的问题？”

　　瞒不下去了。邓不利多咳了一声，现在哈利还太小，他本来不想……

　　“这么说，救世主本身就是个魂器这件事你也没说啰？”里德尔锲而不舍。邓不利多猛地扭过头死盯着那双不再纯粹的绿色眼眸。

　　“啊，别担心，我没恢复。”男孩耸耸肩，“但是这个身体里还有一块灵魂这种事，我还是能感知到的。”

　　救世主则在一边惊恐地瞪大眼睛，虽然他并不知道魂器是什么，但他直觉事情不妙。“邓不利多校长……？”

　　“魂器……藏有一个人的部分灵魂的物体。得将灵魂分裂开封到别的物品里，这样即使身体遭袭击或者毁坏也不会死去。”邓不利多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认真地看着哈利。“这是Voldemort选择的永生方式。魂器的制作必须以谋杀其他人作为前提——哈利，你的状况是个由谋杀引发的意外。”

　　“意外…我…什么…我是魂器！”哈利惊恐地站了起来，碰翻了手肘处的杯子。“如果我，呃，没死，那么Voldemort也死不掉？！”杯子翻倒过去，热牛奶差点泼了里德尔一身。

　　“真高兴你意识到了这一点，”里德尔凉凉地说，“不过现在没问题了，那也算是，”他顿了顿，“……我的魂片。”

　　“你融合了哈利额头上的那部分灵魂？”老校长严肃发问。

　　“当然，”里德尔耸耸肩，“毕竟现在救世主体内是我的灵魂，同一性质的魂片当然会相互吸引。只是这个实在是太弱了。”他用手指轻轻抚着额头上的伤疤，“什么讯息都没有。”

　　“……那么，到底‘魂器’有几个啊！”碧眼小猫——不，现在是红眼小猫暴躁地挠着头发。原魔王身体那头柔顺的黑发隐隐有了波特家的风范。“教授，如果他做了许多，而我们根本不知道是什么有哪些……Voldemort根本就杀不死！”男孩绝望地总结道。

　　邓不利多看了看里德尔，好像想说些什么但最终把话咽了回去。“确实，我们的线索很少。但是情况没有你所想的那样悲观，哈利。”老人又往杯子里加了勺蜂蜜。“我有大概的猜想。”

　　“直接问他不就好了吗？”哈利伸手直指里德尔，后者挑眉。

　　“我想你知道，后来我得知的信息都被这位伟大的白巫师封住了。目前我所知的——”他恶意地拉长声音，“只有我和你。”

　　“那部分信息我也无法得到。”邓不利多端起杯子，“Voldemort很注意这些细节，恐怕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们要好好合作，孩子们。”他冲他们挤挤眼睛。

　　里德尔完全无法想象邓不利多会冲他如此——亲切——地挤眼。梅林，这一定是这个救世主外包装的功劳。他不可抑制地抖了一下。

　　“合作？”现任碧眼魔王慢悠悠地说道，“邓不利多，你这是在要求与黑魔王合作？”

　　“哦，汤姆。我想你不会去走一条看上去就没有结局的路。”白胡子老头笑得像只狐狸。“而且，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嘛。”

　　听到这番惊人的言论，汤姆•里德尔同学还没来得及反应，救世主已经领先了一步：“我绝不会和一个杀人犯合作！”这一刻哈利•波特气势全开，配上里德尔的壳子俨然有黑魔王当年的气质。里德尔忍不住窃笑，而邓不利多嘴角抽了一下。

　　“孩子……可是目前你们的灵魂还无法换回来。这样是最好的选择。”老校长揪着自己的胡子，蓝眼睛投出的视线有些纠结。哈利果然还太小，理性不起来啊……

　　救世主气哼哼地别开视线坚定地望着天花板，怨气都快实体化了。

　　“好啊，”里德尔这边很干脆，“我确实不喜欢主魂的做法。”斯莱特林要善于利用局势。

　　福克斯在不远处的栖木上认真围观这顿已经持续了整整一个小时的早餐，最终转了个身儿开始淡定地打瞌睡。凤凰是强大而光明的生物，它们不喜欢太过扭曲的气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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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利第一次对邓不利多感到如此不满，之前那一直那样坚定地相信着那位老人。而现在呢，就在里德尔差点杀了金妮之后，他居然要他们合作！

　　和一个来自过去的黑魔王，一个伤害过他朋友的人合作！梅林……他已经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就算是舍弃这具身体，他也愿意见到汤姆•里德尔被送到阿兹卡班。他相信自己对那个该死的家伙有这纯粹的恨意。一想到开学以后罗恩和赫敏要成天和汤姆•里德尔呆在一起——救世主死命揪着自己的头发，几欲抓狂。

　　多好的一个机会，一次解决两个魂器！他真的不在乎失去自己的身体！

　　就算这个家伙杀死桃金娘是误杀，就算这个家伙……想到了那些梦境，哈利稍稍有些走神。他不禁看向坐在旁边的里德尔——审视着那张脸，那张他以前只能在镜子里看到的脸。那种淡漠冰冷的神情是他绝对露不出的，他也无法想象一个十六岁的少年就能那么坚定地向一个与己无关的女孩痛下杀手。不过他心里还是留了一丝犹豫，思想停顿了那么一刻。

　　也许……

　　也许什么？难道他要给自己憎恨的人找理由？哈利迅速甩了甩脑袋。但是胃里的压抑和沉重却久久不去。对着一个看上去和他差不多大的黑魔王，他心理调整不过来，尤其对方长着自己的面孔。

　　哈利•波特这辈子第一次真正地怀疑了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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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就是说，在我们交换会灵魂前是盟友。”里德尔轻轻放下手中的牛奶杯。“换回来后呢？你们庆祝巫师界的胜利，我去死？”

　　“汤姆，”邓不利多静静地开口，“现在的你是我的学生。”

　　“别装好人，我不吃那一套，邓不利多。”里德尔硬邦邦地回答。“我需要一个有魔法效力的保证。”

　　“你的灵魂状况无法接收牢不可破咒……纸上契约如何？”

　　“……很好。”

　　救世主同学看着两个人对着一张羊皮纸东戳戳西戳戳，悲催地发现自己再次被踢到状况外了。他一直呆站在那里直到两人各自挥动魔杖，羊皮纸消失在空中。

　　“不愧是你，邓不利多。”里德尔咬牙切齿，最终他除了安全问题什么都没捞到，反而还被限制地死死的。但是终归还是保住了命。邓不利多无视了磨着牙的里德尔，他转向了哈利。

　　“哈利，里德尔先生保证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帮助你消灭除他以外的魂器和主魂。他也不会伤害你的朋友，希望你们能——”

　　“我的意见什么都不算对吗！邓不利多教授——！”哈利突然爆发了，声音的冰冷程度第一次直逼黑魔王，“我说真的，与他合作——我宁愿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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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十二岁的小孩心理好难写好难写好难写……作者痛苦精分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