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Change》Marshyer

6、十二岁与十六岁

　　哈利怒气冲冲，他甚至觉得连一年级时直面Voldemort都没有现在这么愤怒。邓不利多看着这样的哈利，略带沉重地叹了口气。

　　“哈利……冷静一点，我的孩子。我想你们两个需要交流。”

　　“不用管他，邓不利多。”里德尔脸上挂起一个嘲讽的微笑，“既然他这么急着认定你想要谋杀他。”

　　“不，教授，我不是——”小狮子急忙解释。

　　然而未来的黑魔王看来是行动派，他不耐地站起身，在邓不利多眼前狠狠抬起了救世主同学的下巴——好吧虽然那张困惑而愤怒的脸是他自己的——冷冰冰地开口。

　　“你认为，我非常乐意和你这种没脑子的小鬼合作吗？我收回那句我们相像的话。”

　　哈利觉得自己的下颚被捏的生疼，但他还是不甘示弱地瞪回去。交换了身体就是倒霉，汤姆•里德尔现在能碰触他了，该死的。

　　“你终究是个彻头彻尾的格兰芬多，”里德尔嘶声说道，“你有什么资格要求我们听你的意见？而且在这个契约的根本是保护你的情况下——呵，还要考虑你的情绪？”

　　“邓不利多，你的救世主还真的不是一般的自以为是。”男孩松开了手，优雅地坐回凳子。“头脑简单，情绪过剩，一点也不知道如何开发自己的魔力。去年主魂真的是败在这个家伙手里的吗？”

　　“……哈利他还是个孩子，汤姆。”

　　“孩子？……邓不利多，我要提醒你。”现任碧眼魔王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脑袋，“那个小鬼经历过什么我很清楚，他应该比现在更清醒才对。”邓不利多不禁想到当初十二岁里德尔在霍格沃茨的表现，老人发现自己确实没有办法反驳对方的话。

　　“记住，哈利•波特。”里德尔抱起双臂，“就算你是所谓的‘救世主’，也不意味着每个人都有义务向你解释他们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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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米勒娃•麦格应邓不利多邀请来到校长室，她看清房间里的人以后愣了三十秒，然后捂住了胸口。梅林，谁来告诉她她看到了什么！

　　老校长正安然坐在校长椅上喝茶，看茶汤的浓稠程度……一定是加了相当多的蜂蜜……好吧这不是重点。

　　前几日从密室生还的，自己学院的哈利•波特同学正一副贵族气质地端坐在旁边。好吧我们忽略波特同学微妙的违和感……这也不是重点……

　　那个眼睛通红的小鬼是谁啊怎么那么眼熟是错觉对吗？和那个人的学生时代除了眼睛根本一模一样！作为那个时代的学生，麦格不得不说自己对这张脸印象挺深刻。

　　“麦格教授……”疑似年幼版神秘人的孩子条件反射般地开口问好，可怜的麦格迅速退了一步，扭头惊诧地望着呵呵笑的白胡子老头儿。

　　“……阿不思……这？”格兰芬多院长指着哈利颤巍巍地向校长发问。

　　“教授……我是哈利，哈利•波特。”

　　麦格教授的表情活像是看到了会移动的噩梦，她盯着哈利，眼神里不加掩饰地怀疑。

　　“米勒娃，这个情况我想应该由我来解释……”

　　（十分钟后。）

　　“阿不思，你疯了吗？！”格兰芬多院长淡定不了了，邓不利多揉揉太阳穴，挥了下魔杖凭空召出一张羊皮纸：“看看这个，米勒娃。”

　　哈利甚至能看出麦格教授的脸随着她的阅读而越绷越紧，最终她也叹了口气。“好吧，既然事情已经这样了……你为什么不告诉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并不知道Voldemort年轻时的长相……这件事情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我认为他有必要知道，阿不思。”

　　“不是现在，”邓不利多给麦格教授加了些茶，“现在让西弗勒斯知道对他没有任何好处，尤其是——”老校长的胡子抖动了一下，“也许在未来的某一天，他还要和Voldemort周旋。完全不知道这件事对他来说轻松些。”

　　听到那个名字，格兰芬多院长握着茶杯把手的手指紧了紧。“但是西弗勒斯的话一定会发现——”麦格教授警惕地瞪了一眼“哈利”，有些咬牙切齿，“‘哈利’的变化。”

　　“我不会让他发现的，那个什么西弗勒斯。”里德尔没有关于斯内普的信息，但他认识他的麦格学姐——当时米勒娃•麦格可是相当优秀的学生。“米勒娃，你还真是变了不少。”

　　从说话的口气到说话人的身份再到说话人的脸，没有一个能让这位优秀的教授感到哪怕一点儿真实感。好吧，如果这个……里德尔真的接受了哈利的情景记忆，也许他应付得来。话说真相这种东西果然还是不知道比较幸福，米勒娃•麦格第一次感觉到自己对西弗勒斯•斯内普无比羡慕。

　　而这段时间，我们受了打击的救世主同学正默默打量着地板上的灰尘，麦格教授总是条件反射地回避他的目光。他理解——但还是难受。今天一定是他进入霍格沃茨以来最糟糕的日子。他的脑袋里还回响着里德尔冷冰冰的话语——他是真的看不起自己。说实话，哈利内心的某个角落也是以为他们有点相似的。里德尔的那段记忆让他想起了自己在麻瓜小学的日子，甚至他得承认这个过去的黑魔王比他还要倒霉。

　　但这不是他变坏的理由……好吧其实他……混乱了。对邓不利多校长刚吼叫完哈利就有点后悔，他甚至觉得里德尔对他的评论不无道理。

　　救世主有种想要滚地板的冲动。

　　“哈利，假期这段时间你先跟着麦格教授，她会住在格兰芬多塔楼。里德尔呆在我身边……等感觉好一点再来找我，好吗，孩子？”老人揉了揉他的脑袋，哈利犹豫着点点头。麦格教授嘴角不受控制地抽了抽。

　　哈利真的需要更多时间来思考，这个事态对一个十二岁男孩来说还是太复杂。这次他一直无条件信赖的邓不利多校长并没有站在他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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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暑假里的霍格沃茨光线好得惊人。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城堡由于本身的魔法，洒满阳光的室外并没有让哈利感受到德思礼家院子的那种灼热。这几天他完全没有见过顶着自己面孔的里德尔，而麦格教授也渐渐习惯了他的新模样。

　　心情好像渐渐好了一点？小狮子是乐观的——毕竟这个暑假他没必要在饥饿与汗水中度过，所付出的代价只是不能再看镜子而已。他保持着与朋友们的通信，只是每次放飞海德薇的时候他总觉得自己的胃变沉了一点。等到他们回来……

　　“麦格教授，我还是会回到格兰芬多学院的吧？”离开学还有一周了，哈利不无担心地问道。他曾经的院长轻轻叹了口气——梅林知道她整个暑假叹过多少气——拍了拍哈利的肩膀，眼神有些复杂地望着男孩穿在身上的红色校服。

　　“分院帽是最公正的，哈利。”她犹豫了一会儿，加了一句，“你确定……不需要与，呃，里德尔先生好好谈谈？”

　　“……”哈利抿起嘴唇。

　　“去谈谈吧，孩子，开学前总逃不过的。说实话……我也希望你们能更好地相处。”

　　“教授？！”

　　麦格教授冲他轻轻点了点头，“里德尔先生如果能真正站在我们这一边，将会成为很大的助力。”

　　“怎么可能，他是——”

　　“我们都知道。只是哈利，你要记住，现在的他只有十六岁。”

　　“他杀过人。他还想再——”

　　“他从来都不是个善良的人，这一点你知道……哈利。”女巫眼睛里闪着深深的无奈。

　　“也许你可以，试着站在他的角度思考一下？”

　　考完心理，跪地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