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首领的条件[综]》诺尔空想

2、第二章

　　沢田纲吉，14岁，身高157cm，是一位在东京并盛町出身、在并盛町长大的小镇男孩，也是一个学习不行、运动不行、会被吉娃娃吓哭的、就连梦想也不过是从儿时的成为巨大机器人变成了想和校花京子结婚的“废柴”少年。

　　这样的他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在挣扎着毕业后估计就会随便找份工作随便地过完平淡无味的一生吧。

　　但意外之所以叫意外就在于它的不可预料性。

　　里包恩，一位身着西装头戴礼帽的、自称是世界第一杀手的三岁婴儿，在一年前突然出现在他家门口，自顾自地成为了他的家庭教师，并以将他培养成一流黑手党组织彭格列的十代目为由，让他原本平静的生活变得鸡飞狗跳，处处充满意想不到的“□□笑话”。

　　比如说，现在正挂在河中心石头上的“尸体”。

　　“哦是尸体啊，都已经习惯了——这怎么可能习惯啊！”纲吉的头发砰地一声全部炸起，他只是出门买个菜而已要不要这么刺激！“是尸体啊！！死人了！！！”

　　“那个人还活着哦。”跟着他一起出门的里包恩一脸平静地补充道，“嘛，放着不管的话再过一会儿就会变成尸体了。”

　　“那那那怎么行，得赶快救人啊！！”不会游泳的纲吉只能在河边焦急地干跺脚，“怎么办怎么办这个情况是要拨打救护车还是警察不不不果然还是应该先救人不对我不会游泳啊有什么东西可以用……”

　　“那就拼命去救人吧。”突然，一道平静的软糯声音突兀响起，随之而来的是一道刺耳的枪声：一枚红色子弹从从黑色西装的婴儿拿着的手枪枪□□出，径直命中了脑袋混乱到快要冒烟的棕发少年额头。

　　只是一瞬，吉便在子弹的冲击下向河里栽去。

　　我就这样死去了吗？感受到熟悉的死亡实感的纲吉如此想道，我后悔了，如果我拼了命的话，肯定能把河里的人救上来的。

　　于是奇迹般的一幕发生了：在棕发少年即将摔落河里之际，他的额头中弹的地方突然冒出一撮明艳的火焰，淡淡的金光笼罩全身，身上的衣物也于瞬间炸裂只剩下蓝色条纹内裤，缺乏锻炼的肌肉像是吃了大力水手特制菠菜般隆起，仿佛日常隐在茫茫人海中的超人突然脱去了他的衬衫眼镜暴露出他的威能。

　　“复活！！”

　　重新睁开眼大喊的少年不复之前的慌乱，他双眼炯炯有神，表情狰狞地在空中扭转身体，双脚仿佛踩了风火轮一般直接在河面上跑了起来，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赶到河中心将受伤少年抱起，然后像风一般冲上岸边向远处飞奔，即刻间便没了身影，只留下“拼命也要救人”的咆哮尾音和滚滚尘土。

　　“总、总而言之，就是这样那样我把你从河里救了起来送到校医室。”面对苏醒过来的中也警惕的目光，纲吉磕磕绊绊地略过一大推丢脸的事情解释起来，“然后是这位夏马尔医生帮你处理好伤口的，你别看夏马尔医生看着不正经，但他真的是好人啊！”

　　被发了“好人卡”的校医夏马尔高高地挑起了眉毛，虽然他身着着严肃的白大褂，但是没割干净的胡渣和多情的下垂眼让他看上去多了几分不靠谱：“是哦，愿意暑假留校还愿意救治臭男人的我简直是圣人转世吧！”

　　“夏马尔医生！”

　　“好好，我闭嘴。”

　　“总之，我们真的没有恶意。”成功阻止医生乱说的纲吉继续手忙脚乱地劝说这个一醒来就不顾身体情况强硬起身的伤患，“你赶快躺下来休息，你的脸色很糟糕！”

　　中也犹疑的目光自眼前的三人一一扫过，不是他天生多疑，而是一醒来就被告知自己被人从河里救出来还送到叫并盛中学的地方进行治疗实在让人不得不多想：首先他记得很清楚他是掉入海里而不是河里，其次横滨根本就没有一个叫做并盛町或者并盛中学的地方，最重要的是大叔和坐在少年肩上的黑色西装婴儿的眼神。

　　——那是杀过人才会有的眼神，而且是很多人。

　　与之相比，那个宣称救了他的少年的眼睛实在过于干净纯粹了，眼里的担忧绝非作假，整个人散发出的天真气息让中也怀疑对方根本连血都没怎么见过——如果是在镭钵街，少年恐怕连一天都活不下去，更别说是在GSS或者港口黑手党里这样的黑色组织里了。

　　但又恰恰是这样的天真，让中也忍不住相信他的话语，于是他紧盯着对方的双眼，似乎想要从中看出对方的真心：“为什么救我？”

　　被同伴背叛的他身上唯一还有价值的只剩下异能力了，所以他们是想利用他的异能吗？是想对付哪个组织吗？是想对付“羊”吗？

　　“啊？”纲吉被中也的问题问懵了，直接脱口而出道，“救人哪里需要理由？看见有人受伤就帮忙不是很正常的吗？”

　　中也的直觉告诉他眼前少年没有说谎——他是真心这么认为也真心这么做的，而这毫无保留的纯粹善意一不小心让中也回想起了白濑，那个时候的白濑也是因为这样纯然的善意才会在自己都吃不饱的情况下收留了来路不明的他的吧——但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我相信你。”中也一把将被子掀开，不顾背上绷带血色更深，执意下床站直身体，对他们说：“谢谢你们的救治，但我现在要走了，当我欠你们一个人情，有机会的话我会还的。”

　　既然对方是出于善意救了他，那他就更不能将混乱波及到他们身上，GSS随时都有可能追过来，身体还没有恢复的他必须尽快离开。

　　“啊？不不不这怎么可以！你现在还是个病人怎么能随便乱跑呢？！”纲吉急忙拦住迈步离开的中也，但还没拦住多久中也就因为身体虚弱而踉跄跌倒，纲吉立刻蹲下扶住少年劝阻道，“快别逞强了，等身体好了再——”

　　在直视少年那双眼的时候纲吉突然像是被扼住了喉咙般说不出话来，他仿佛明白了“真正想要离开的人是谁都阻止不了”这句话。

　　纵使冷汗不停地从少年额角滑落，惨白着脸色的他也只是皱起眉头暗自忍耐，而那双如天空般湛蓝的眼眸中有隐忍、有急躁，更多的却是一往无前的执着，是明知前方路途坎坷也绝不停下脚步的坚定，是哪怕偏体鳞伤也决不妥协的意志。

　　纲吉第一次感觉他的话语是那样苍白无力。

　　但忍受着伤口的灼热感的中也没有余力再去留意纲吉的走神，他趁着对方愣神的间隙将手按在纲吉的肩膀上，一个巧劲就推开对方，然后强撑着站起身来，冷着脸警告他们说：“话说在前头，我正在被敌对势力追杀，如果你们不想被牵连的话，最好忘记我的事情。”

　　“追追追追杀？！”回过神来的纲吉大惊失色却又莫名镇定下来——无他，这种里世界才会使用的术语他现在简直不要听得太多——于是他赶紧向前一扑抓住橙发少年的腿，“这样的话更不能让你随便离开了！先不说受了伤就不要乱跑折腾，单说被人追杀什么的肯定是要赶紧报警才对啊！”

　　“你话太多了！！”中也从来没有被人这样扯住裤脚，更何况报警有用的话横滨还会到处是尸体吗？他脸色不虞地呵斥道，“快松开手啊！”

　　“松开手你肯定就要走了啊！”纲吉闻言更抓紧了少年的腿，他敏锐地感觉到对方既想扒开他的手又不想伤他的烦躁，趁着少年还在纠结的时候赶紧呼唤旁边看戏的两人，“里包恩，夏马尔，你们不要围观了过来帮忙啊！”

　　“喂喂我警告你们不要——额……”

　　“咚——”

　　伴随中也突然倒地的沉闷声音响起的，是慢悠悠走过来的夏马尔的调侃：“哎呀，对付这种不听医嘱的小混蛋，当然是放倒他最好了。”

　　说话间，一只有着三叉戟口器的蚊子从倒地的少年脖颈上轻飘飘地飞起，落到轻浮大叔的手背上，显然这就是少年突然昏倒的元凶了。夏马尔伸手让蚊子停在食指指甲上，扫了一眼地上的少年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当然，顺便小小地给我的小可爱复个仇。”

　　“复复复仇？！”纲吉震惊地失去了颜色，“难道说——”

　　“放心吧，只是睡美人症，睡个几天就没事了。”看见纲吉明显舒缓的神色，夏马尔挑起嘴角不嫌事大地说，“当然，你如果想让他一睡不醒的话我也不是不可以——”

　　“不不不我不是我没有！几天就够了拜托了你了夏马尔医生！！”

　　仿佛是生怕夏马尔改变主意一般，纲吉像一只惊吓的兔子一般跳起，迅速把倒在地上的少年扶回床上，重新帮他盖好被子后长出一口气。

　　“好了蠢纲，接下来就交给夏马尔吧。”里包恩重新跳到纲吉的肩膀上，用软糯的声音提醒道，“还有，你是不是忘记了妈妈交给你的任务？”

　　“任务？啊啊啊！完蛋了我还没买菜！”回想起自己本来的目的的纲吉赶紧向门外跑去，跑出去一半又突然调转回来，对还留在医务室的不良校医说，“夏马尔医生，他就拜托你了，我明天再来看他！谢谢！”

　　“知道了知道了，你快滚吧。”夏马尔不耐烦地挥挥手，站在窗户旁目送对方急急忙忙离开校园，才转身回到病床前注视着昏睡过去的少年。

　　作为救治少年的主刀医生，夏马尔知道的远比纲吉和里包恩多得多。

　　“疑似实验体、被人追杀，还有——”他从口袋里拿出从少年手腕上取下的蓝色腕带，腕带有些陈旧，上面印着的羊头边缘已经有些许刮蹭，但仍然能看出来主人对其的珍视。他看着内侧用黑色马克笔写着的歪歪扭扭的名字挑挑眉，“不明组织与‘中原中也’这个日本诗人的代号……”

　　“啧，怎么看都是个大麻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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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20230618重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