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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Chapter4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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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旦的声音永远都是那么的魅惑而好听:“回来了啊。”我无力的答应了一声,转身将厚重的黑色大衣搭在了衣架上,没看到撒旦极力掩饰在眼底的欲望。
“嗨,你还是不想管政事吗?”
“当然,免费的劳动力为什么不用呢?你是用来干嘛的,在我偷跑出去的你怎么能不帮我呢?”我调戏一样的勾了一下他下巴。翻身从书桌上下来,重重地把自己摔在了床上。心里念叨着:高三要毕业了。
“西雅图出现了大量的新生儿。”清冷的声音诉说着即将发生的一切。我抢过他手中的文件。仔细看起来。“阿罗人呢?怎么不让他去处理一下,这种事情还想让我们出手?”撒旦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肩膀。“这件事情不简单。”撒旦将我摁在椅子上。
看着我的眼睛说:“这些新生儿既有规范,而且出没地点总是在一起。看来是有人要组建军队。”我拉住撒旦脖子上的银色细链,突然凑近的说:“我知道。”废话我怎么可能不知道,那个维多利□□报也太过时了吧,竟然还在打贝拉的打算。
“还是在担心贝拉他们?他们不值得。这些个月他们联系你了吗?没有!”“我本就不是他们的朋友,我只是想要暗自保护。”我一开始大吼着,冲他喊道,看到他悲伤的眼光就吼不下去了。理亏地放低了声音,“我只是想要帮助她。”
“你不需要再去帮助她了。她救你的一命,你难道还没有还清吗?用你重生后的初吻,这难道不够。是她自己认不清情况的自己硬要往血族社会里挤。”撒旦语气强硬的看着我说,抓住我肩膀的手有些用劲儿,“看着我,该隐.罗伯特欠她的都还完了。你不用去关心她了,还是你其实还是放不下爱德华,罗伯特你比该隐心软太多。不要以为人家对你好就是真爱,心都是可以骗人的,这个世界你要认清。身为血族始祖的你不需要去帮助耶和华去扮演好人。”
“我知道,你不要提他。那个渣不配从你口中喊出来。”我扭过头,推开大门转身而去。我已经在听见爱德华的时候拂袖而去好多次了。撒旦每次在我回来的时候都会好言相说,他像是失去了风骨一样。这样的他,让我更心烦。
到底是千禧年内使他改变了,还是他有阴谋,毕竟他也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物。这般陪着自己小女人一样的活着,也太不像他了。我的眼角一阵抽搐。挥走了让我头痛的思索。
我来到马库斯的房间,我经常来自从我厌恶复杂的事情以来。不是因为他的个人原因,更不是因为我对他有好感,只是因为他是唯一一个我踹开房门走进去之后,不会拉着我絮絮叨叨政务啊的人物。这主要归功于他的面瘫功力以及很强大的话语障碍症。
我从没见过他说话,除了上次劝我回意大利那官方到了极点的台词。
索性躺在他稍显硬度的床上,看着他依旧在文件桌前忙碌的身影,奇怪得很。沃尔图里的事情撒旦处理的不够多吗?还要他加班加点的处理?我当下好奇心大涨,凑上前去看。一张张公文纸,古老的花字体在纸上扬扬洒洒。
又兀自回到床边,其实马库斯算得上是个悲剧人物呢,爱人被她的亲哥哥杀死了。自己又不能反抗整个家族。他代表公正的原因也是因为,他看得开了吧。一个人赌气出门本就无聊得紧,又碰上这么个闷葫芦。气恼他不说话,可是其实自己不正是因为他不说话才到他房间里串门的吗?
转了个身,看着有些潮湿的墙角不说话了。突然想到以后贝拉好像生女儿的时候,沃尔图里有什么投票。我撑起身子,看着马库斯的背影问:“你觉得西雅图的事情是为什么?”
“正在调查。”马库斯一板一眼的回答道,连声音都是没有起伏的。
“你的意见,告诉我。”跟着他这么一折腾,我也缓下来,变得庄重一点。
“新生儿军队。”他单膝跪在我的面前,眼睛中是那一成不变的麻木与空洞。或许这双眼睛恰能够看得到一切,你以为他没看到的他都看到了。
我抬了抬手,走了出去他的房间。“新生儿军队。”大家都在关心着这件事情吗?我快步走向了古老的城堡的出口。
去西雅图做卧底怎么样?好像挺好玩的。不要说我任性,从福克斯回来我便是这样,想走就走,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我可以加入你们吗?”没花多少力气我就找到了赖利和他的小团伙。我装作饥渴的人接近他们,因为出色的打斗能力和同样年轻的生命被选上。
我假装埋头酣畅淋漓地喝血,实际上我只是把自己整的满嘴是血而已,那股味道比动物难闻太多。胸前的那个银白色的逆十字架垂下来占到了一丝血红。我将它塞到最里面。直接贴着我的身体。
“坦纳,我喉咙好痛。”我贴近一个跟我差不多的女生身边,痛苦的喊着。“刚刚吃了那么多,你难道都没有吃饱吗?还是饿太久了,进食太多有些不舒服。”她往旁边蹭了蹭。我暗自一笑,这个人算是悲剧呢。还是该说他她该呢。
我更喜欢看人在战场上战死,也不愿意看别人在地方面前懦弱的投降,更何苦这个人最后却还是被最高领导人派来的人解决掉。看她不想接近我,我也自觉地往后靠了些。血腥味让我鼻翼好难受。
充满在我鼻腔里的,都是那种残忍的人血味道。我砸吧砸吧嘴,现在我的喉咙确实有些干渴。我焦急地不知所措,只能用手扣住自己的咽喉,企图用痛感来压过那种强烈的灼烧感。难道我对血液也产生了渴望?
赖利走到我的面前,蹲下来,带着笑意看着我说:“真的是新生儿呢,还没吃饱。看来我得再去找点食物来。你可不要给我死掉。”我都没有力气瞪他了,我现在只能依着墙壁的支撑勉强不接触到地,保持上半身的干净。
眼前逐渐黑暗,热量的东西都泛着红光。我毫不犹豫的扑上去,直接咬上了他的咽喉。那个人甚至还来不及大声地嘶吼,他已经死了。被鲜血喷了一脸的我,更加是被激起了兴致。趴在刚刚扯开的皮肤上,大口的吮吸着。
血流遍我的全身,我开始变得神志清楚。嘴上传来的腥气和满入鼻腔的血味。让那个我吃惊的往后一跃,缩在了墙角。我伸手踩了一下嘴巴,满手的血,看着赖利提在手上的骨瘦如柴的人,和那个人脖子上的两个孔以及那染红了的衣服和地面。
我瑟缩着,手伸进嘴里不住的挖,想要将那些东西吐出来。但是我已经吸收了。我惊恐地看见了那个人涣散了的瞳孔,好恐怖。
赖利冷笑了一声,将那个被我吸干血的人扔在了一边。看着我又是一声阴笑地转身走了。我还在不停的犯呕。人血我是从来没有喝过的。不过现在我不能说我从来没喝过了,巷子深处的尸体,见证了我的暴行。
我不顾沾满血的手,和饰品的尖锐。直接握上了那个银色的逆十字架。
紧闭上眼睛,不敢再去看任何东西。我觉得漆黑的四周头一次变得那么可怕,每一个角落好像都藏着一个哭嚎着的人,他满身是血。无神的双眼看着我,嘴里喃喃着:“是你杀了我。”我也一次发现西雅图的秋天也可以这样的冷,冰凉的让人想哭。
撒旦,不管你是真的假的对我好。反正现在来救我吧,我喝人血了,我真的变成怪物了。我以前因为很少喝血,喝血也是喝动物的,所以不觉得我是有多么可怕。现在我明白了,我真正成为吞噬人血的怪物了。你把我变成恶魔好不好,我不要当那种冷血的咬开别人脖颈的怪物啊。
恶魔都比吸血鬼好,我不要吸人血。
一件破旧的衣服被扔了下来,我抬起头来以为撒旦来救我了。却发现只不过是赖利而已,他用脚碰碰我,说:“冷血的,还颤抖。跟你讲过,不要给我死了。”
我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只能胡乱地答应了。
找不到时间去捕猎,甚至脱离群体去找人类的食物吃的时间都没有。然而我却依旧拒绝喝人血,所以变得消瘦,羸弱。
过了几个星期,我再也熬不住了。双眼血红的再次扑向了一个人,这次是个青少年他的眼神上一刻还洋溢着阳光与希望。现在在我的见证下,慢慢陨落了光芒,变得黑暗空洞涣散。
不自禁的一脚踢开赖利,他手上抓着我曾经的食物。那样的双眼会成为我的罪孽的见证。
一方面我已经杀死了两个人,一方面却还在为自己的灵魂而担心。我想到了沃尔图里,想到了我是他们的王。既然这样,阿罗不会要一个金色眼睛的统治者,吸人血对于我只是降临的时间稍微早了一点而已。我早晚都是要成为杀人魔的。
我冲破了所谓的心理障碍,眼睛变成了完全的血色,与撒旦那种纯净的银白色一样。在暗夜中显得闪闪发光。同时,我开始主动参与战斗,尽管只用一只手来隐藏实力。但是我还是杀人最多的。
不知道我已经在多少个夜晚,杀了多少个人。直到当埋头喝血的时候,四个熟悉的气息出现在了不远处的房屋上。我知道主线剧情要开始了。沃尔图里的人已经来了,那么不久之后,赖利会离开我们一个夜晚,去贝拉的房间。这一次,我丝毫不必担心。因为他不会伤害到任何人,他仅仅只是带来一件红衬衫给我们熟悉味道。
如果我到了福克斯之后,跟着赖利,那么我一定能遇到那个人,加入进来之后就一直没有看见的维多利亚。这一次她定会现身。
我静静的等待着主线剧情的出现,我的身上也染上了令人作呕的血腥气。我现在更像个从地狱血池里爬出来的怪物了。有着尖锐的獠牙,牙齿上还留着艳红色的人血,眼睛中弥漫着摄人的杀气。
现在的我成为了赖利手下的一员猛将,但是他们不会知道我渡河之后会做些什么?如果他们知道,绝不会笑着拍拍我的肩膀,冲我打赌:“我们赌是你杀死的卡伦家族的人多。要争气哦。”也不会在我面前说:“迪亚戈,比他更厉害,加入我们的时间更长。我赌迪亚戈。”
这种情况下,我都会立刻闪身到那个人的手臂够得着的范围之外。微微一笑,之后靠着墙壁坐下。
他们便会勾肩搭背的走远,我在他们眼里是个怪胎。会在人死后,用手轻轻盖上他的眼,即使我是个受到诅咒的魔鬼,却还是会虔诚地超度:“上帝与你同在。”然后擦干净食物的脸。在他的眼睑上放上硬币。
这种行为,让我成了这个团体中最特殊的一位,我会为食物超度让他们觉得我是怪胎。这是不可理解的举止。加上我平时不太说话,久而久之我也只有有斗争时,别人那我和迪亚戈打赌的时候才会被想起。
看着他们仓惶走远的背影,我的唇角勾起了一个角度,看起来就像是笑傲一切的人,即使我衣着并不光鲜亮丽,但是气质却让人觉得要仰视才能企及。对于他们这种傀儡般的炮灰生活,忘记了身为人类的一切并不是好的念想。我讥讽他们成了没有感情的死物。
“今晚赖利不在,我们自己去西城区捕食,大家听我的。”迪亚戈站在集装箱上,向我们发号施令。
身边的人欢呼起来,他们为每晚的疯狂排队而兴奋,就像是一个许久不见油星的厨师,看见了一桌子烤乳猪。他们呼号着,吹着口哨跑向了西城区。展开了血腥的杀戮。
我看到被吓到躲在墙角的一个女生,见这是黑暗的拐角处,便收回了萦绕着黑气的指甲,将食指和中指轻轻的点在她的头顶。她止不住的瑟缩,我轻声安慰道:“不要担心,没有感觉的。”
“愿主原谅你,圣洁的光芒将笼罩住你。洁白的羽翼从身后长出。在天堂中实现快乐的永生,是今世的延续。”饶舌的古英文从我嘴中音符般的涌出,她沉沉的睡去了,永远不会再睁开眼。
我贴近她的脖颈,轻轻的咬出两个小洞。鲜血涌了出来,甘甜的味道在口腔中扩散。等我离开小巷的时候,那里面已经只有一句枯萎的干尸了,血全部都被我吸了出来。
第100个人,我杀死的第一百个人,那种死法算是对你的特别照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