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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Chapter4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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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抓住他的手从我身上拿下去,站起来俯视地看着他。
他笑了笑,一只手遮住了我的眼睛。一只手攥住了我的双手让我动弹不得。“难道你还爱着他?”我摇摇头。确实我并不是因为还那般挂念着爱德华。只是因为贝拉。贝拉她深爱着那个男人,但是我真的应该放心把爱德华交给她吗?
“你就不要担心别人了,还是先担心自己吧。我虽然不生你的气,但是我没说我不吃醋哦。”他左手一使劲儿把我再次拥入怀中,轻轻地吻了一下我的额头。一只手抓着我双手的手腕,一只手轻柔地扣住了我的下巴,将我的头抬起来直视着他。
原来他之前的怨气都是装出来的,现在他的眼里哪有什么阴霾,全都是奸计得逞的孩子气的笑意。他缓缓地靠过来,冰凉的嘴巴碰上了我的嘴唇。我闭上了眼睛,他却没了下文。“你显得好不情愿。”他的声音愈发沙哑了。
没有,我没有不情愿的。我是喜欢你的,我愿意和你亲吻的,我是爱你的。我的内心有个小小的人儿疯狂的叫嚣着。但是我看着他纯净的银色瞳孔,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我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自己算是脚踏两只船吗?
他松开了钳制着我的手,颓败地缓慢的推开门消失在了门外的黑暗中。我的手抬起又放下,现在的我需要好好休息,好好整理我——罗伯特和该隐之间的不同之处。
黑色的绵软的床垫上,一个浑身黑衣的人陷在床铺上。浑身颤抖,细密的汗水布满了全脸。他的手紧紧的抓着床单,丝滑的床单皱在了一起,像是波涛汹涌的海面。那个人就是我。我不停地喘息着,承受着来自内心的那份不属于我的恸哭。
心好痛,我的手不禁更加费力地揪紧了床单,这样能缓解我的痛楚吗?显然是不能的。想到当变成一名吸血鬼的时候,我是通过晕眩的方式站在该隐的面前的。虽然之后的几次晕眩统统没有效果,可是难保下一次不会有啊。
我看着尖锐的桌角,咽了咽口水。猛地使劲撞了下去。可是除了立即就复合的伤口我什么也没有留下。我失落的躺在床上,看着厚重的青石天花板。难道真的没有办法和内心的自己沟通一下吗?我的手抚上完好如初的额角,不甘心的想着。
只是一刹那的工夫,我的眼前一黑。再次睁开眼时已是白光一片,刺得我眼睛痛。一面镜子摆在我的面前。我走过去,食指触到了镜面。镜中的那个人做出了同样的动作。我有些遗憾的想着,还是见不到该隐的时候。镜中的人出现了异动,他伸了个懒腰。轻轻地打开了我的手说:“现在想起来找我了?在赶走了我的爱人之后。”
如果你不是我的宿主,我真想咬断你的脖子,知道吗?他斜眯了我一眼,虽然他没说话,但是我还是能听见他内心的想法,我们是一个人,却又还不是一个人。
他不耐烦的挥挥手说:“好啦,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本不该还存在的,只是你太善良了,我本以为我要消失了,可是你的灵魂却迟迟不吞噬我。让我处于无威胁的状态之后便放置不管。我又不是傻瓜,当然会练习自己啊。所以现在对你造成了影响。”
我听完这些话,只是呆呆地回了一句:“哦。”他摇了摇头:“其实我们对等了,你放不下爱德华吧。只是我看不惯他,所以才天天给你灌输我对他的恨意的。”还没等我瞪大眼睛看着他,他又说道:“你不要生气。那种男人不值得你去爱的!他是个人渣,不。是血族渣啊。看你不在就找了个味道跟你有的一拼的姑娘。难道,他都不看感觉的吗?他一定是血族的例外。竟然两个人都会爱。”
他咬着牙齿,不断的咒骂着。我却什么也听不进去了,脑海里不停地放着该隐说的:“你放不下爱德华吧。”我坐在地上,一遍遍的问自己,难道我真的放不下他吗?
突然该隐一声大喝:“喂,你不要给我消沉下去了。”之后沉静了一下,非常贵公子的说:“这次不是开玩笑,无论如何我们真的要融为一体了。我们不会依照一个人的意愿行事了。真是的,和你在一起时间久了,做事都拖拖拉拉的。”
我僵硬地点点头。不愿再去多想什么,现在的我后悔来找该隐了,现在看来,我的决定不是在自虐吗?被重新提到爱德华,并直接指出,我是忘不了他。讨厌他,完全是因为身体里的另外一个人。
第二天一早,我从床上慢慢爬下来。整理仪表的时候发现,我的眼球颜色更像血了,一开始还会出现的黑色都看不见了。
扯紧了宽大的兜帽,确定它令我的脸都陷入了阴影之中。我才走了出去,大门推开的一霎。门外的等候的长老全都弯下了他们的腰。我脚步明晰的一步步走上了大殿。
“你们觉得怎么样?对于那些预言。”我无聊的磕着椅子的扶手,声音在幽寂的大厅显得有些突兀。
“我认为,应当趁早将卡伦抓到大殿,免得夜长梦多。”我挥了挥手,另一个人说道:“我也认为,卡伦这次的行为有些太冒险了,我们不能让他得逞。”我接着挥了挥手。
阿罗优雅的说道:“难道我们不应该好好欣赏一下这难得一见的恋情吗?”我赞赏的点了下头。转身走向了幕后,离贝拉随着爱丽丝来沃尔泰拉的时间越来越近了。我们的下面传来缥缈的细微欢呼声。是来参加圣马库斯节的人们。这可真是个讽刺。
掀开黑色的幕布,我坐在了大殿足够隐蔽的后方。这里的地势最高,这里才是真正的王座。
我一手撑着脑袋,一手敲击着扶手,等待着贝拉和爱德华的到来。几乎等得我恨不得自己去捉的时候,总算有一股熟悉的味道钻进了我的鼻子。是爱德华的味道,和贝拉的气息。他们总算来了。爱德华既然愿意为了贝拉的死殉情,那么他是看开了。
贝拉,对不起。我现在不是作为你的朋友,而是整个血族的王。我希望你能明哲保身。
我开启了读心术的能力,并且闭上眼睛假寐着听他们说话。
“亲爱的简,你回来了啊。”阿罗激动到声线颤抖。我明白他的,他太喜欢人才了。额,虽然颤抖的声音听起来很猥琐,但是我理解他只是太喜欢有特异功能的血族成员了。
为了得到简和亚里克阿罗杀了他们全村的人,同时为了不让情感问题浪费掉马库斯的能力,他甚至杀掉了自己的亲生妹妹。虽然很欣赏他这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精神,但是对这个追求名利到了疯狂地步的人,我还是有些厌恶的。
突然身下一轻,我被人轻轻抱了起来,然后软软的坐在了撒旦的腿上。我知道那个人是他,其实他一直都没走,他和“我”的感情还真的是很深厚的。
我现在不是罗伯特,不是该隐。我就是我,是他们二者的结合。所以我环住了撒旦的脖子,靠在他的怀里。太阳穴紧紧地贴着那个漆黑的逆十字架,冰冷的感觉让我很快冷静了下来。嗅着身下人儿的淡淡体香,我笑了。
我微笑着,听着爱德华丧失理智的挑战三大长老中的两个。他不希望贝拉死。我很高兴认识到这一点。这样我可以安心将贝拉交给他,如果他这么深爱着她的话。
依照原剧的轨道,贝拉会和爱德华结婚,他们面对磨难非但不会分开,还会更加深爱着对方。
撒旦轻轻咬了下我的耳垂,温柔而阴沉的问道:“不愿意杀了他对不对,贝拉也好,爱德华也好,不想杀了他们对不对?”我点了点头,同时听见了嘈杂的步伐声——贝拉他们快要离开了。
他再也忍不住一样,咧开了嘴:“你变得善良了,很善良了。”他用唇摩挲着我的后颈,时不时轻轻地琢一下。
我扭头亲了上去,单纯地碰触了一下便离开。但他却追了上来,双手扣住我的脑袋。轻轻的轻轻的含住我的唇,一点点的勾勒出唇线的位置。
等到我稍微放松的时候才钻了进来,滑过我的牙根。一股清香在我们的唇齿间弥漫。等到刺耳的尖叫和血腥气在大殿蔓延开来,他抱着我进到了寝室。将我轻轻的放在床上说:“我不强迫你。你累了,休息吧。”然后便闪身消失了。
我倒在床上,轻声的叹了口气。我是累了,我为什么要去操心每个人呢?人生本就各有轨道,我又何必去代替耶和华工作呢。我盖住脑袋,黑暗弥漫开来。
果然还是这种颜色适合我,我不想再去管什么事情了,就让那些事情水到渠成的演变下去吧。
只是,我没有可以去预言,如果我这么做了。我绝对不会床产生不去管事情的妄想。
在沃尔图里呆到直到高三的第一场考试结束,我们的期末考快要来临的时候,我才回到了福克斯,高三年级要举行毕业考了。他们看上去那么焦急,没有时间停留一下,总是那样行色匆匆。
但是有人的地方就会有八卦,即使高三的那些人再忙也不会忘记瞟过身边的每一个人。贝拉和爱德华无疑是学校最受瞩目的一对儿,他们郎才女貌,当然郎不乏俊朗的外表,女不失考上名牌大学的智商。他们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如果他们种族相同的话。
伊妮则不停地打听恩布里的事情,她现在情窦初开,娇羞的少女面容往哪里一摆都是一堆吸引者,那些人是只顾外表的色狼。我一方面不希望伊妮被骗,可是却又不能告诉伊妮恩布里的事情。我越来越烦躁。
干脆在期末考试结束后离开了福克斯。我不想留在这里了。这里值得我守护的东西没了,我的存在也变得没有意义。
走之前我去了一次拉普什,远远地看见了雅各布,他黑色的眼睛中充满阴郁,眼眶下面青涩的黑眼圈显得颓败感十足。我不忍心地现出身形。
按照轨迹来说,贝拉应该拒绝雅各布。我竟然忘记了这里的贝拉曾经脚踏两只船。另雅各布这个单纯的大男孩儿心碎。
我再次来到了雅各布的家,我的表情十分哭丧。因为我不仅要放开罗伯特的所有,还因为这愈加刺鼻的味道。
“我要离开了。”原本已经恢复正常表情的雅各布,被我这么一吓,嘴巴张得可以吞下一颗鸡蛋。
“为什么?”不一会儿他便恢复了平静,不愧是将来成为阿尔法的人。
“因为一些不可告人的小秘密。”我调皮的眨眨眼睛。伸出食指做出了一个“嘘~”的表情,顺道谨慎地四处张望了一下。“哈哈哈哈哈……”雅各布被我逗笑了。“兄弟,再见。”他一把搂过我,爷们的撞了撞我的肩。
我苦涩的一笑,转身出了狭小的木屋。捏紧了脖子上的银色逆十字架,自嘲地一笑,缓慢而坚定的向着月亮的方向走去。
融合的很成功,我对这里的味道更厌恶了,沃尔图里的人更加敬畏我,只是我也开始察觉到撒旦的不同。
我缓慢的走向停在大道上的奥迪,一边搜索着记忆中的撒旦,好为他真的有些不一样做论据。
首先,他现在太过于温柔了。原来的撒旦是很宠爱该隐,可以他对他也算是很严厉了。他希望该隐能和他齐头并进,赶超耶和华。
其次,他现在过于软弱了。原来的撒旦是霸气的,他有兵临城下也能不动声色地喝咖啡的霸气与胆识。他自信,他也有能力自信。现在的他太屈就于我了,只要我不让,他就不做。这样反而现在虚假。
再者,掌握地狱七原罪的王者,又怎会温文儒雅的笑。还笑得让人如沐春风,怕是这风中参了药的。但是他确实是笑了,微微勾起唇角,荡出一汪春水。有时还会露出八颗白的耀眼的整齐的牙齿。
虽然这样撒旦比原来的更适合当完美情人,我不否认呆在这种人的羽翼下很幸福。但是,却总是有些地方不对,或许是我多疑了吧。我摆摆头,挥掉那些奇怪的想法。
我驾车一溜烟而去,没看见远处树上的一双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