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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第 10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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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知本想等到姜晚玉夜里过来,可迫不及待的想见他,便不顾夏芳的嘱咐下了床,准备到书房里等他。
阿知裹好衣服,刚要走出偏院,就被守在门口的带刀侍卫给挡住了,侍卫冷漠的道:“公子请回。”
阿知一向在这王府大行其道,不知这侍卫为何出现阻他去路,说道:“我去一趟书房。”
侍卫道:“王爷吩咐,这一个月内,公子都不许出偏院。”
阿知:“为何?”
侍卫:“属下不知。”
阿知怀着满腔疑惑回了屋。
夜里,阿知坐在榻上看书,姜晚玉携着霜雪进了卧房。
他将大氅脱下来随手扔到一边,大步向阿知走过去。
阿知等得焦急万分,姜晚玉一来就掀开被子下了床,起身迎了上去。
两人很快就碰到一起,阿知把他的手放到自己饱胀的胸前,被他手的温度冷的瑟缩了一下,揽着姜晚玉的腰,轻声的说:“怎么才回来。”
没有怨怼,没有委屈,他的声音平静的不可思议。
姜晚玉将他带回床上坐着,撩开他的衣襟,一股奶香味扑鼻而来,说道:“有事出了趟门。”
自从两人和好以后,姜晚玉就推了不少应酬,不再把自己灌得酩酊大醉。他厌恶觥筹交错人情往来,出门无非是为了公务,这次回来却沾了些酒味,淡淡的,说明姜晚玉没有饮酒,而是去了饮酒的场合。
阿知问:“出门做什么去了?”
姜晚玉头也不抬的:“处理公务。”
阿知心往下沉了沉:“跟秦小姐一起?”
姜晚玉没有否认:“对。”
阿知想让自己的话听起来不那么像质问,可偏偏自己听在耳中也很不对味:“是什么要紧的公务,要在酒席上开?”
姜晚玉像没听见似的,仍埋头专心的吮吸。
阿知痛快了不少的同时,又觉得心里不是滋味,难受的紧,非得问出个所以然来不可。于是推了推姜晚玉,让他先起来回答自己的问题。
姜晚玉被打断显得很不悦,皱眉:“做什么。”
阿知问:“你跟秦小姐去哪了?”
姜晚玉不耐烦的解释:“将军府的誓师宴,说要带女眷去,我就将秦泗水一同带去了。”
“哦。”
阿知手指摩挲着他的后颈,指下肌肤细腻光滑,让人爱不释手。姜晚玉正欲继续,阿知拦住他,问:“为何偏院门口有了侍卫,还拦着我不让我随意进出?”
姜晚玉:“还不是因为你不顾自己身体病倒,再不管着你些,你肚子里的孽种恐怕也保不住了。”
它保不住倒没什么,阿知不能有事。
这后半句话,姜晚玉放在心里,没有表露出来。
阿知明白姜晚玉是对他好,感到一阵暖意,额头抵住他的,说:“娘子,我知道你的真面目了。”
“什么真面目?”
姜晚玉抬眼看他,睫毛颤的直直飞进了阿知心里。
阿知被他盯的心神激荡,凑过去亲亲他的眼睑,说:“你让我喝的是保胎药,而非落胎药。”
“嗯。”姜晚玉耷拉着眼皮,音色冷淡,“这么久才知道,该说你笨还是傻?”
阿知一时被他堵的说不上话。
阿知:“那你为何不直接告诉我?害我误会你许久。”
“我就是不想告诉你。”姜晚玉说,“谁让你那么……”
他的话说到半截顿住,脸上的表情也开始僵硬。
阿知似乎预料到他会说什么,顺着他的话茬往下:“谁让我这么在意它的?”
“哈。”姜晚玉干笑了声,眼神闪烁,“这可是你臆想的,我可没说。”
看他这幅样子,明显是死鸭子嘴硬。
阿知说:“你跟一个未出世的小孩子争什么。”
姜晚玉羞恼道:“你哪只眼睛看我争了?”
阿知:“我两只眼睛都看见了。你这人真有意思,就因为我不想喝所以才非让我喝,那日要我下池塘,不会也是因为我不想去,你才非得试探我一回吧?”
提起那次姜晚玉就来气,说道:“对,我就是要看你愿不愿意给我捡。你连份诚心都没有,就想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安然无事的回我身边,做梦呢你。还有,那天你直接下水就是了,何故回头看我一眼,害得我关了窗都不知你下了水,谁让你下水时跟个水鬼似的悄无声息,死在下头都没人知道。”
阿知为他的蛮不讲理震惊:“敢情都是我的错,你一点错没有?”
姜晚玉道:“你在我入狱后一走了之,回来后又不知怀了谁的野种,这笔账我还没跟你算。你说我有什么错,我是错在不该让你进府,还是错在不该给你机会,你说啊,哑巴了?”
阿知默了默,说:“这些我都可以解释。”
姜晚玉:“你说,今晚就给我说清楚,说不清楚不准睡觉。”
阿知:“我现在其实也搞不清楚,明日我给药童写一封信,飞鸽传书给她,让她到王府里来。等我问过她之后再跟你解释,好不好?”
姜晚玉冷笑:“不必了,你要找的人正在刑部大牢。若想见,我亲自带你去见她就是。”
阿知心一紧,忙问:“她怎么被抓进大牢了?犯的什么罪?”
姜晚玉:“当初我沦落为阶下囚,其中有她一份助力。她出生于苗疆,又擅长巫蛊之术,你说她犯的什么罪。”
阿知已有猜测,仍不敢置信:“不是说,都是那个婢子红菱做的?”
“她一个小小婢子能做什么,替罪羊而已。”姜晚玉去掀他的衣襟,找到奶香味的源头,泄恨似的咬了一口。
“阿!”阿知被咬疼了,皱着脸拍了姜晚玉背一下,喝道:“轻点,疼。”
姜晚玉冷冷的:“忍着。”
阿知眼角挤出了泪花,怒道:“我咬你一口,你忍着试试。”
姜晚玉就跟他翻旧账:“也不知谁当初喝了药以后,死咬着我肩膀不松口,我那时可忍得辛苦,非得让你还回来不可。”
阿知忙讨饶:“娘子我错了。”
等姜晚玉把他两边的奶水都吸空以后,阿知用衣服盖上,将满腹心事问出来:“圣上知不知道药童是害他的人?”
姜晚玉:“我没上报,不代表其他人没有。”
阿知:“何解?”
姜晚玉:“这个药童,是太子交到我手上的。明白了吗?”
“太子?”阿知腾的坐直了身子,“他把药童交给你的?”
姜晚玉端详着他不似作伪的表情,说:“这么惊讶,看来你们没串通好。”
“我跟太子又不熟,串什么通。”阿知说,“娘子,这其中肯定另有隐情,你让我跟药童见个面,我问问她是怎么一回事。平白无故的,太子为何要给她安上莫须有的罪名,谋害圣上,陷害皇子,单拿出一条来都是株连九族的大罪。”
姜晚玉道:“你跟药童那么熟,你也有嫌疑,我不能让你见她。”
阿知急得起誓:“天地可鉴,我绝对没有做过害人的事。”
姜晚玉下床熄了灯,把阿知推到里边,将自己的靴子和外衣脱了,仰躺到了榻上,盖上被子,侧过身去背对着阿知,闭上了眼睛:“睡觉。”
阿知趴到他的身上,“娘子……”
姜晚玉道:“重死了,起开。”
阿知指责他:“我今天都病倒了,你回来也不问我好点没,你不关心我。”
姜晚玉学他的语气:“我今晚出去应酬,回来你也不问我累不累,只知道盘问我,你不关心我。”
阿知:“……”
阿知:“娘子,你累不累?”
姜晚玉:“你别靠在我身上,我就不累。”
阿知:“……”
他挪了挪身子,把自己从姜晚玉身上挪下去,看着姜晚玉的背对着他的身影,气不打一处来,说道:“你今晚不抱着我睡,肯定是因为秦小姐。”
姜晚玉:“为何?”
阿知:“秦小姐不让你抱我,你听她的话,因为她是你未过门的妻子。往后等她过了门,你更得听她的了,这府中大小事务你都做不了主。”
姜晚玉翻身过来,与阿知面对着面。月光映照着他无暇的侧脸,美丽的像月宫仙子,阿知不由看呆了,似乎被攫取了呼吸,好一会才知道怎么吐纳。
“行啊你,还学会用激将法了。”
姜晚玉伸手揽住阿知的腰,看起来激将法很奏效,他说:“转过去。”
阿知扶着肚子,小心翼翼的翻了个身,侧躺着。
姜晚玉在他身后贴了上来,把手环在他的胸前,顺势去亲他的耳朵。
阿知情不自禁的抖了几下,往姜晚玉的怀里缩了缩,说:“别闹了,快睡觉。”
屋内只有他们两人,姜晚玉却刻意压低了嗓音,说道:“秦小姐还说,不让我与你同房。你说是听她的,还是不听?”
灼热的气息洒在阿知的耳廓,他一时心猿意马,又想起今日自己肚子里的小东西险些没命,便收了心思,正色道:“自然是听了,整日沉湎于这种荒唐之事怎么行。既然是秦小姐说的,你就……”
“闭嘴。”姜晚玉把手伸进他的衣摆,“左一个秦小姐右一个秦小姐,没一句我爱听的。”
阿知绷直了身子:“今天真的不行。”
姜晚玉也知道他病刚好一些,想了个折中的法子:“这样吧,我用手弄你一回,你叫给我听,我听的满意了,今晚就放过你。”
阿知听到他那惊世骇俗之言,差点咬到舌头:“你、你说什么?”
姜晚玉:“行不行?”
阿知:“行你个鬼!”
姜晚玉就动手去脱他的衣服。
阿知忙拦住:“行行行!”
阿知满面通红:“你这什么癖好……”
姜晚玉在他耳边道:“秦小姐要我与你保持距离。”
“秦小姐不让把手钻进你衣服里。”
“秦小姐还不让我摸你……”
“啊啊啊闭嘴闭嘴闭嘴!”阿知忍无可忍的怒道,“不许再提秦小姐!这儿没叫秦小姐的,你在这叫魂呢。”
“呵呵。”姜晚玉意味不明的笑了声,“你知道就好。”
阿知:“……”
他怎么就惹上这么个睚眦必报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