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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侍疾(上) ...
上元灯会,陈氏、苏氏、安瑛和安柳都受了惊吓,到底是男人家,不似女人身强体壮,加上天寒地冻,几人惊吓之余又受了风寒,第二日,四人便躺到炕上没能起来。
到巳时末,陈氏和苏氏发起热来,这下,可急坏了安大娘和安二娘等人。
晋安飞奔着去请冯大夫,安大娘和安二娘便在屋中守着陈氏和苏氏,安珞和安澜姐妹俩照顾安瑛和安柳,一时间,安家是人仰马翻,鸡飞狗跳。
冯大夫跟着晋安匆匆来到安家,给陈氏和苏氏把了脉,开了安神发汗的方子,又去看了安瑛和安柳,细细嘱咐两人要好生歇息,这才带了晋安回去拿药。
来到冯大夫家,江氏忙着照方子抓了药,交给晋安,到底放心不下,和冯大夫两个又同晋安一起回到安家。
陈氏几人连早饭都没吃,早饭还是晋安做的,只是几人都没有食欲,安瑛和安柳勉强吃了几口,陈氏和苏氏则粒米未进。
江氏皱了眉道:“不吃东西可不行,会影响药力发散,好歹也要喝口粥。”
他吩咐晋安先去煎药,然后走到灶屋中给陈氏几人煮粥。
待到粥熬好后,江氏服侍着陈氏和苏氏每人喝了一碗,这才让晋安把药端来,看着两人把药吃了。
忙活完陈氏和苏氏,江氏又去查看安瑛和安柳,待到四人全吃了药,躺到炕上捂着被子睡着了,众人这才松一口气,天也近晌午了。
晋安赶忙又去做午饭,又把小炉子点着火,给陈氏几人煨着粥,好醒来时喝,一边还忙着炒了两个热菜,热了馒头,煮了十来个鸡蛋,做了一锅疙瘩汤。
这个时候,她们可不能再倒下,否则可真是乱了套了。
饭菜方端上桌,林二姐便慌慌张张跑进院子,急切问道:“安姨!冯大夫可在这里?小雨他病了!”
众人都惊跳起来,冯大夫忙从屋中出来,道:“我去看看!”
说完,便跟着林二姐出了院门。
安大娘叹道:“必是也受了惊吓,想不到上元灯会竟出了这等事。”
又对着晋安几人道:“明年灯会,无论如何也去不得了,都安安生生在家待着。”
晋安等人齐齐应了,都心道:便是天王神仙来请也不敢去了。
约莫两刻钟后,冯大夫方回来,一进屋便对江氏道:“要快些吃饭,昨日灯会怕是不少人都受了伤,只怕一会儿还会有人来看病。”
两人匆匆吃过午饭,又叮嘱众人一回,方离开安家。
吃过午饭,收拾了碗筷,晋安便让安大娘和安二娘去她屋中歇息,她和安澜分别照看陈氏和苏氏,安瑛和安柳由安珞负责。
陈氏仍在沉睡,许是做了噩梦,时而抽泣,时而低唤两声。晋安摸摸他的额头,已经发汗了,热度也退下去一些,不似上午那般烫手。
她坐在陈氏身旁,一手握了陈氏的手,一手拿了干爽的汗巾不停给他擦汗,只怕汗落下去再着了凉。
忽然看到陈氏嘴唇干裂,便端了碗水放在身前,不时拿筷子蘸了水给陈氏湿润嘴唇。
一会儿,看陈氏额头上的汗落了,又拿手摸摸陈氏的被子,发现盖在脖颈处的被子里面已湿透了,便轻轻抽出被陈氏攥着的手,去柜子里又取了一床被子,先盖到陈氏身上,再把湿了的缓缓撤下。
一时看陈氏睡踏实了,又不放心苏氏和安瑛等,蹑手蹑脚去探看了一番,嘱咐安澜和安珞若是几人盖的被子汗湿了便换上,免得再着了凉。
到下午申时末,陈氏方醒来。
晋安忙倒了一杯温水让他先漱口,漱完口才换了热水让他喝。
待陈氏喝完水,晋安扶着他重新躺下,便欲转身去唤安大娘来给他唤衣裳。
哪知陈氏却拉着她的手不放,眼中满是惊恐,惶然道:“阿瑾,你要去哪里?爹爹梦到你们被火围着,怎么也跑不出来,爹爹想要去救你们,可是却动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你们在火里,爹爹的心…爹爹的心快要碎了…”
晋安连忙俯身搂住陈氏,温言道:“爹爹,没事了,已经都过去了,我们几个都在,都没事…却把爹爹急病了。”
陈氏顷刻间泪流满面,他紧紧搂了晋安,哽咽道:“咱们再也不去看什么劳什子灯会了…可把爹爹吓死了…”
昨夜,陈氏和苏氏几番欲冲到庙前找寻晋安等人,都被安大娘等拦住,无奈只得在路口焚心等候,好在,几个孩子最终都平安归来,不然,只怕他两个会急得发了狂。
哄了一会儿,陈氏的情绪才稳定下来,晋安这才出了屋子,唤来安大娘给他换干净衣衫。
不一会儿,苏氏、安瑛、安柳也醒了,晋安怕他们饿了,赶紧去灶屋中盛了粥,切了细细的腌萝卜丝,用麻油葱丝拌了,一起端到屋内。
陈氏发了汗,热度也退了,便有了食欲。
他就着萝卜丝喝了两碗粥,晋安这才放下心来,收拾了碗筷去洗。
陈氏看着妻主问道:“这粥是你熬的?”眼神里满是不信。
安大娘道:“是江妹夫做的,萝卜丝却是阿瑾切了拌的。”
陈氏惊讶道:“阿瑾竟然会做饭。”
安大娘面上颇有得色:“咱们这个小女儿,可不是一般的聪明能干,晌午饭全是她一人张罗,又炒菜又做汤,比一般男儿家还利索哩。”
陈氏心疼道:“不想我这一病,倒让她做这些男儿家才做的活儿。”
安大娘握了他的手道:“心疼孩子啦?那便早些把病养好,下月初八,阿瑾还要去京城,你若是好不了,她如何肯去,岂不是要失信于人。”
陈氏听了,立刻坐起来道:“快些把药端来,我要吃药,我要早些好起来。”
安大娘急忙扶住他道:“哪就这么急了,可要仔细些,当心起得猛了头晕。”
正说着,晋安端了药来,她怕陈氏嫌药苦,还拿了一碟蜜饯。
陈氏就着晋安的手喝了药,含了一块蜜饯,看着晋安替他忙前忙后,只觉心中说不出的熨帖。一双眼睛含着笑,粘到晋安身上一般。
晋安把药碗洗了,柔声对陈氏道:“爹爹还想吃些什么?我去做,该做晚饭了。”
又想了想道:“冯姨嘱咐要吃些清淡的,不如炒个醋溜白菜,熬些小米粥,既爽口又暖身。”
陈氏点头道:“就依你的意思。”
晋安忙去做晚饭,安澜便在一旁给她打下手,安珞挑了水洗几人换下来的衣裳。
姐妹三个一通忙活,将近酉时,终于把饭做好,衣裳也洗完了。
陈氏和苏氏的热退了,便不愿再躺到炕上,都披了外袍到堂屋吃饭,晋安怕他们冷,又在堂屋中拢了两个火盆。
安瑛和安柳躺了一天,又喝了定神的药,早已缓过劲来。
一家人做到饭桌前吃晚饭,桌上摆了四个菜——醋溜白菜、胡萝卜丝炒肉片、木耳炒鸡蛋、拌咸菜丝。还有馒头和小米粥。散发着热腾腾的香气。
安柳吸吸鼻子,叹道:“真香呀!二姐三姐!这真是你们做的?”
摆明了不大相信。
安澜揉揉他的脑袋,笑道:“都是你三姐做的,我只是烧烧火择择菜而已,快吃吧,吃饱了才有力气帮我们干活。”
安柳夹了一筷子醋溜白菜放到嘴里,脆生生,酸溜溜,还隐隐有一丝丝甜。
他立刻眉开眼笑道:“好吃!真好吃!”
抬头看向晋安,眼中满是崇拜:“三姐!你真厉害!”
晋安看他那圆溜溜的眼睛一闪一闪,象小鹿一般可爱,禁不住伸手揉揉他的头道:“喜欢吃三姐便顿顿给你做!”
安柳的三丫髻被揉散了也毫不在意,心思全扑到了饭桌上,尝尝这个,赞叹着说好吃好吃,夹一筷子那个,说真好吃真好吃,直把陈氏等人都逗乐了。
苏氏笑着嗔道:“你都多大了,还跟个孩子似的,只知道吃!”
一家子说说笑笑,吃了晚饭。
吃完饭后,陈氏和苏氏自去歇着,晋安和安珞安澜便在灶屋洗刷碗筷,收拾屋子。
晋安装作不经意道:“不知道林哥哥怎样了,病的厉害不厉害?”
果然,安珞收拾柴禾的手一顿。
她又假意正色道:“说来,林哥哥也是为了寻咱们才遭了这番罪,否则他和林二姐她们在一起,断不会受了惊吓。”
安澜在一旁边洗碗边道:“很是,说起来,也是咱们带累了人家,他同阿瑛又一向要好,阿瑛倒是应该去探望探望。”
“只是哥哥如今也才刚刚缓过来,这一两日内最好不要出门,着了风便不好了。”
“阿瑾你去吧,一会儿同大姨说一声,不要空着手去,左右带些东西。”
“行,那我一会儿便去。”
收拾利索后,晋安便同安大娘和陈氏说了一声,从荣连送来的京城特产中选了几样吃食补品等,用篮子提了,赶去林家。
迎出来的是林二姐,她一见晋安,忙把她让到堂屋中。
林二姐这一日一夜已在心中将那算命的老妇骂了千百遍,青天白日的,信口胡言,说她命犯桃花,说她有血光之灾,还信誓旦旦的说是火灾,灯会上还真就起火了,好的不灵坏的灵,啊呸呸呸,好的也千万别灵,她可不想惹什么桃花,光她那夫郎一个就够她喝一壶了。
她弟弟打从今日一早便开始发热,至今热度还没退。为此,她已受了她爹多少白眼,若不是碍于她夫郎也在场,估计她爹早把她骂个狗血喷头了,若是她爹眼里有刀子,现今她也是千疮百孔了。
可是,她也不成想灯会上会起火呀!她如今是又后悔又懊恼又心疼,后悔不该带着弟弟去看什么劳什子灯会,懊恼不该让弟弟同安家丫头去寻人,心疼弟弟病成那样了还惦记安家那丫头,惦记她是否也生病了。
都是安家那死丫头害的,她弟弟要不是看上那死丫头,怎么会遭这么多罪?多少好人家来提亲都让他推了,现今村人们更是都知道了他喜欢那死丫头的事,以后可怎么嫁人?
想到这,林二姐看向晋安的神情便有些狰狞——这是那死丫头的妹妹,也不能给她好脸。
晋安看到林二姐方才还满面笑容,转眼间却变了脸,一脸的苦大仇深,好似她欠她二百吊钱似的,很有些诧异。
她好像…不欠她钱吧?
林二姐招呼晋安进了堂屋,也不说让她坐,也不说给她端茶倒水,只是恨恨地瞪着她看。
晋安只得斟酌着开口道:“林二姐,我爹和我娘听说林哥哥病了,想着都是我们姐妹几个带累的,心中很是过意不去,我爹爹本想亲自登门探望,无奈他现今也病着,不好出门,便打发我来瞅瞅林哥哥,林哥哥可好转些了?这是点子吃食,是朋友送的京城特产,爹爹想着林哥哥病着,必是不大爱吃东西,这些个新奇风味,林哥哥或许爱吃,便特意嘱咐我送来。”
说完,把篮子放到桌上。
林二姐看晋安言辞恳切,又特特拿了东西来看自家弟弟,脸色这才和缓了些。
林雨的娘林里正走进屋中,看到是晋安,忙道:“原来是阿瑾来了,快些坐下,听闻你爹爹和姨父都病了,可好些了?”
又吩咐林二姐赶紧去倒水。
晋安忙行个礼恭敬道:“林姨,爹爹和姨父吃了药已好多了,谢谢林姨挂念,阿瑾是来探望林哥哥的,听闻林哥哥病了,爹爹和娘都很担心,林哥哥如今可好些了?”
林里正叹口气道:“仍是发热,吃了药也不见退下去。”
晋安听了直皱眉,林雨的病似乎要厉害得多,可千万别烧成气管炎肺炎,这个世界没有抗生素,那样可就难办了。
她思索了下道:“可又叫冯大夫看过?不行便换一剂药试试。”
林里正又叹道:“午后方才看过,冯大夫只说是心内郁结,外感风寒,加之受惊过度,这才发作得厉害。”
晋安听了默然,林雨心中郁结的就是她大姐吧,感情这种事,真是…不过看她大姐如今的样子,似乎对林雨也有了些好感,她考虑着,是否要推他们一把。
又安慰了林里正一番,晋安便告辞回家。回家的路上,她默默祈祷,祈祷林雨能早日康复,她还希望他能当她大姐夫呢。
回到家中,晋安将冯大夫所讲一字不差转述给了陈氏和安大娘等人,又特意跑到安珞和安澜那里也说了一遍。陈氏等人都心知肚明,对林雨的心思清楚得很,便是安珞,经过这么多事后,怕是也明明白白罢!
只是不知道安珞心中是否仍对魏真念念不忘,魏真终究是横在安珞和林雨中间的一道坎,如果安珞能迈过去,自然会和林雨修成正果,如若不然,林雨注定要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了。
晋安走后,林里正将一篮子东西拎到林雨屋中,对夫郎李氏和儿子道:“这是安大和她夫郎打发阿瑾那丫头送来的东西,你们瞅瞅,可有爱吃的,叫老大家的和老二家的给你们做去。”
林雨已经一整日没正经吃过东西了,李氏看儿子病得厉害,心急如焚,也吃不下。
林雨挣扎着起身,问道:“阿瑾…她…可说什么了?”
林里正道:“说是她娘和她爹担心你,左不过是些客套话。”
林雨的眼神瞬间黯淡下去,他无力地躺倒到炕上,恹恹地闭上了眼道:“我不想吃东西,爹爹吃吧,我不饿。”
林里正焉能不知道自己儿子的心思,她看林雨这样,怒道:“你已成了这个样子,却还一门心思惦着那死丫头…哼…她…她可知道…你…”
说到最后,干脆一甩袖子,怒冲冲走出屋去。
李氏急得在她背后跺脚骂道:“你个杀千刀的!小雨还病着,你就这样吼他!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我跟你没完!”
他正对着屋门咬牙切齿,冷不防门被猛地推开,林里正探进个头来,把他吓了一跳。
他抚着胸口道:“你个老东西!你这是做什么?一趟一趟的,可把屋里这点儿热乎气都霍腾没了。”
林里正怒瞪着李氏道:“哼!儿子这个样!都是你惯的!你也别吵吵!等他病好了,我便给他寻门亲事,早早嫁了才是正理!”
林雨听了她娘的话,心中发急,坐起来哭道:“我不嫁!我谁也不嫁!要嫁你们去嫁!”
他起得猛了,加之心中着急,一哭一喊,只觉得胸中气往上涌,一张嘴,“哇”的一声,把刚刚才吃的药全都吐了出来,人也软软地搭到炕沿上,一动不动了。
李氏慌了神,扑过去把林雨搂在怀里,哆嗦着唤道:“小雨?小雨?你这是怎么了?可别吓爹呀?你睁眼啊,看看爹…”
说着已是泪流满面。
林里正看儿子昏过去,也着了慌,跑到林雨身边又是掐人中,又是揉胸口,口中大声唤道:“小雨!小雨!醒醒啊小雨!”
哪知林雨却一丝动静也没有,李氏“哇”地放声大哭起来,边哭边骂:“你个老不死的!你可把小雨害死了…我也不活了…你干脆打死我算了…你打死我吧!”
她们这里一闹腾,早惊动了林雨大姐、大姐夫、二姐、二姐夫,四个人一起慌里慌张冲进屋来,一叠声地问:“爹!娘!这是怎么了?”
林雨的大姐夫看到林雨一动不动躺在李氏的怀中,惊叫一声,扑过去急道:“爹!小雨他怎么了?他…”
李氏止住哭声,红肿着眼瞪着林里正恨声道:“你问你那老不死的娘…呜呜呜…我那苦命的儿…”
林里正当着女婿的面不好发作,只得任由李氏数落,一张老脸算是丢尽了。
林二姐一看情形不对,早飞奔着去请冯大夫了。
林大姐便和夫郎妹夫一起忙活,一个劝李氏,一个打水让李氏洗脸,一个收拾屋中林雨吐出来的秽物,直忙得团团转。
再说安家,陈氏和安大娘听了晋安的转述,妻夫两个一时相对无言。
半晌,陈氏方道:“小雨是个好孩子,咱们可不能害了人家。”
安大娘道:“待到你们养好了,咱们便亲自去林家提亲去,阿珞那丫头,死心眼子,放着好的在眼前偏就看不到,不能由着她了,这事咱们便给她定了。”
陈氏担忧地道:“可是…她若是不愿意…”
安大娘斩钉截铁道:“不愿意也得愿意,现今村里可是都知道了,咱们若是再不吭气,可就不像样了。”
陈氏道:“那得着紧了办,我明日便准备礼品,待小雨的病好了,咱们便去提亲。”
安珞躺到炕上翻来覆去,烙大饼一般。
晋安的话一遍遍在她耳边回想,她也不是傻子,自然早已知道林雨暗中喜欢她,只是,她的心中,仍深深藏着魏真。
想起魏真,她的心便会隐隐刺痛。
那个少年,总是面带羞涩,微笑着静静地看着她,眼中流淌的是脉脉地温柔与爱意。
他偶尔也会和她说上几句话,总是还没开口脸便红了,声音也是细细柔柔,如同一丝春风轻轻拂过心头,让人心里说不出的舒畅。
他天真,他柔弱,他让她有一种想要把他拥到怀里,护一辈子的想法。
她能看得出来,他是个娇生惯养的男儿,他家的家境也比她家好得不是一点儿半点儿,可是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地喜欢上了他。
直到他吞吞吐吐向她挑明了自己的心意。
那一刻,她的心中是怎样的狂喜,他也是喜欢着她的!他的心上也有她!
冷静之后,她也曾犹豫过,她和他是否般配,她们的事是否会遭到他家人的反对。
然而,那爱已经一点一滴悄悄渗入了心底,在不经意间,早已发芽、生叶、开花。
…
却没有结果!
安珞痛苦地闭上眼睛,往事历历在目,犹如驱不走的怪兽一般吞噬着她的心,她的灵魂,只给她留下一个千疮百孔的躯壳。
她索性跳下炕,走到院子里。
深蓝的天空浩淼无垠,那遥远的闪烁的星星就如同她和魏真的情感一般,可望而不可及。
她叹口气,心中渐渐平静下来,脑中又浮现出晋安的话,想起林雨来。
林雨与魏真截然不同,他爽朗,他率真,他坚强。
如果把魏真比作一朵空谷幽兰的话,那林雨就是火红的石榴花。
他总是开心地笑着,似乎永远都没有烦心事。
他看见她老远便会大声地打招呼,丝毫不在意别人会如何说,如何看。
甚至村人们都知道他的心思后,他也毫不在意,对她仍是一如既往。
他不需要妻主的保护,因为他会和她并肩而立,共对风雨。
她明白,其实他的心中必定如她一样,只是他从不表露出来。
这样一个好男儿,她配不上他。
她抚抚脸颊,那里曾经挨过他一巴掌,是她一掌将她打醒,让她明白,在这世间,她还有家人,而不是只有魏真。
她不自禁地想起三十那夜,灯火朦胧中,少年浅笑的脸;她将茉莉花拿来后,他那晶亮的眸。
她又想起,上元灯会上,火起之时,她和他手拉着手,一起奔出人群,逃出生天。
或许,同他过一辈子,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小妹说他病得厉害,他心中必定也是有些怨她的吧,她应该去看看他,给他些安慰,让他能早日好起来。
可是,她却没去,去探望他的,是她的小妹。
安珞这样想着,便进屋披上外袍。安澜已经睡熟,她想了想,又从枕头下拿出埙来,出了房门。
她飞快朝林家跑去,脚步声在寂静的冬夜异常清晰坚定。远远地,她便看到林家灯火闪烁,他还没睡。
她远远地停住,喘了口气,拿起埙来,放到嘴边,缓缓吹出一曲《凰求凤》。
他应该能听到,也能明白她的意思。
安家要向林家提亲了。
为了修文码字,拒绝了猪头共进午餐的邀请,估计他正在怨念中。看在我这么努力的份上,亲们给些鼓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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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侍疾(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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